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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案 人砌地獄 9、最終審判

第六案 人砌地獄

9、最終審判

「開槍啊!打死我!」孫思覺忽然一聲咆哮,「Our God is consuming God!」
「沒錯,王天祥在參加志願軍,趕赴抗美援朝前線之前,曾有個十分美麗的妻子,但當他從前線返回家鄉時,那個妻子已經改嫁了,原來王天祥已經被認為犧牲在戰場上了,連他的個人檔案都被註銷了。後來的檔案是重做的,他刻意在其中隱瞞了自己結過婚的情況。」
「我,拉斐爾,被妻子背叛,文革時我妻子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證實自己對『造反派』的忠誠,誣陷我是蘇聯間諜……」
王隊奇道:「王天祥也是?」
「才不是,我也是剛到,不過我不是一個人來的。」老成一揮手,數名警察拿著槍走進地下室。這是他從縣城裡請來的援兵。在趕來前他考慮到兇手可能還持有致命的兇器,而且有可能不止一人,便帶來了這些幫手。
「王天祥是怎麼嚇死的?」
加百列冷笑道:「殘忍?你殺死陳開的時候又何嘗不殘忍了?你凍死郭航又何嘗不殘忍了?」
「我,烏列爾,被妻子背叛,她偷走了很多我收藏的文物,和一個小白臉跑到國外去了。」
昔日的罪惡之地也終將被洗滌乾淨。
讓我們回到當年的「儀式」現場,看看他是如何耍帥的。
他揮舞著火把沖了過來。
拉斐爾慌道:「你……那是咱們三個一起動的手!你不要只賴到我的頭上!」
「好!」某些人歡呼起來。
「問題的順序錯了,你應該先問『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罪犯』。不過我還是很樂意按照你的順序來——地下室的供暖也是由鍋爐房提供的,我只要順著鍋爐房伸出的鐵管,看那根鐵管插向地面以下,就可以找到你們了。」
加百列答道:「他不加入我們的組織,就是背信棄義。」
一個又一個聲音響起,每一個聲音都咬牙切齒。
「這裡有個很明顯的破綻,就是殺陳開的兇器。郭航是個直腸子的人,這種人不會選擇弓箭那樣的武器,他更有可能衝上去把陳開暴打一頓,畢竟他有身體方面的優勢。殺陳開的箭又是從村長的屋子裡得到的,而且是文物,村長几經輾轉都捨不得丟棄的文物,那麼寶貴的東西豈能讓一個從沒做過賊的學生偷到手?」
吶喊聲在室內回蕩,越來越響,大家的眼睛里燃起瘋狂的火焰。
「我給市局打了個電話,近些年來,在這個區域一共發生了多少案件?結果是讓人吃驚的,搶劫盜竊不用說,在這大山裡失蹤的男女,倒有二十對之多!而且奇怪的是,這些人都不是夫妻,有的是私奔的,有的是來偷情的。不過,這個村子一直否認有人來過這裏,王天祥每次都在報告里寫:經查,此二人未來過本村。」
孫思覺不愧是個高智商的人,現在把戲被他識破,王隊的額角也見了汗。但王隊的心理素質很好,他強笑道:「我們三個難道對付不了你們嗎?我們還有槍呢。」
槍口指向了村民們,膽小九*九*藏*書的立刻扔掉了手裡的傢伙,餘下的幾個頑固分子則被當場銬了起來。
「答案只有一個,陳開不是郭航殺的,殺陳開的另有其人。」
「每個白痴罪犯在搞砸了之後都會莫名其妙:『自己的計劃原本天衣無縫,是怎麼被條子看出來的』。我還是那句老話,世界上沒有完美犯罪,只要是犯人,就會留下蛛絲馬跡。」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眾人耳中都被震的發麻。孫思覺手中的火把落在地上,他本人抬著流血的胳膊,倒在地上呻|吟起來。其他人都被槍聲所震懾,齊齊後退。
拉斐爾嘆道:「不加入也不至於要害死他吧。」
王隊又說:「我派老成拿到縣城檢驗的帶血布片,是你們故意放在我面前的,房間里原本沒有那塊布,孫老闆趁著堵窗洞的時候把布片展現到我面前,我當時真的是上了當,還讓老成跑到縣城去檢驗。後來我想通了,任曉玉帶了那麼多換洗衣服,證明她是個很注重外表,愛乾淨的人,這樣的人怎麼會允許屋裡的顯眼處放一片帶血的破布?」
面前的這堵牆壁,是由無數塊水泥磚拼合而成,每一塊水泥磚里都有一具燒焦的屍體。有的蜷曲,有的斷裂,有的雙臂前伸,似乎死前還在苦苦掙扎。
拉斐爾說:「唉,我覺得還是太殘忍了。」
村長板著臉不說話。
不過它還是被挽救了,來挽救它們的是一群年輕的畫家,他們來自全國各地,即使這個村子發生過那麼多令人不快的事,它的美也不會被忽視。
老人的面孔在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你的槍里是不是連子彈都沒帶呢?」
「孫思覺老爺子,哦不,該稱呼您加百列大人,其實我在門外已經聽了很久了,本來我還想再聽一會兒,9因為我感覺這裏實在是個很棒的舞台,諸位簡直就是從《浮士德》里走出來的活生生的角色,不過考慮到那位任曉玉小姐的生命安全,我決定還是中斷這場大戲。」
「哦。」
加百列重新喊道:「大家舉手表決吧!」
加百列冷哼一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和那些警察整天在一起,走漏風聲是早晚的事。」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該停手了,諸位老爺子們。我是刑警隊的王飛,請放下武器,你們被包圍了。」
孫思覺不敢動了,但他不服氣地喊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王天祥的死是我想不通的,這個人在誰看來都是人畜無害的老好人,只不過他的身份特殊,他是警察!警察能做一件別人做不到的事,那就是隱瞞這裏發生的案件。」
王隊說:「好吧,疑問全搞清了。請你們諸位戴上手銬吧。」
加百列——孫思覺鼓掌大笑:「好,好一個王飛,你的推理果然縝密,難怪你會成為刑警隊的隊長。我可以老實告訴你,這裏的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妻子或未婚妻所背叛,就連王天祥也是!」
「那……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罪犯,我們的計劃天衣無縫。https://read•99csw•com
「別動,你們任何人的小動作都不可能瞞得了我。」
「胡說!就算你們諸多借口,郭航也是無辜的,為何連他也要殺!」
加百列和拉斐爾一起動手,把任曉玉架在十字架上。拉斐爾低聲問加百列:「為什麼要嚇死米迦勒?」
烏列爾看了加百列一眼:「我早說過,紙里包不住火。你太託大了。」加百列沒理他。
「那幫人似乎已經被我們布置的迷局給迷惑了,現在去樹林那邊打獵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去的。」
「我們再來看這支箭,村長……哦不,烏列爾先生,你實在是個很不厚道的人,看你一臉斯文相,卻也來欺騙我們,不過你用的手段比他們都高明,你是用的學術方面的知識。你偽造了那幾張說明牌,讓我們誤認為丟失的箭是『弓射箭』,後來我們對那支箭進行了鑒定,那箭和你說的有出入,箭頭為銳三角形,兩隻后角銳利而朝後突出。那是一支『踏橛箭』,是供手射弩發射用。弓射箭和弩射箭在外行眼中區別不大,但實際上有天壤之別。弓射箭由弓發射,要求射箭者有很強的臂力,而弩射箭只需要射箭者能舉得起弩就可以。他只需要用工具把弩弦拉開,弩機設好。接下來只需舒舒服服瞄準就行。因此,哪怕是七旬老人也可弩,我說的對不對啊,烏列爾?」
「即便如此,你們也是罪大惡極!把犯罪的根源栽到女人身上又有什麼用?痛痛快快束手就擒吧!」
事隔多年,我依然覺得王隊是個愛耍帥的典型,這人頭腦聰明,心思縝密,為人冷靜,無論多難的案子,在他看來就像小兒科一般。即使偶爾陰溝裡翻船,也會很快爬起,還能變本加厲地給予對手還擊……他就是無懈可擊的代表,刑警中的戰鬥機……但他還是有一個非常非常大的缺點——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揭示謎底。而且,丫太愛耍帥了,縱使當著所有警員、所有犯人,他該耍帥還是一樣耍帥。
「沒錯,火焰會洗滌你的靈魂,將你因嬌縱淫逸犯下的罪行全部洗清。隨後你的骨頭將會和其他賤人的骨骸合在一起。」
「陳開和那個小妞不清不楚,跑到這荒山野嶺里勾勾搭搭的男女有幾對是乾淨的?我們見過很多看似正經的男女,有的是領導帶著下屬,有的是老闆帶著秘書,美其名曰度假、旅遊,實際上只是極端自私的為了滿足性|欲和情慾,這種人就是該殺!」
眼前火光閃現,任曉玉嚇得清醒過來,面前影影綽綽站著好多人,每個人都面露兇相,手持利刃。
王隊又說:「至於憑空多出來的身高,也容易造出來,你想用腳印和箭入射的角度來誤導我們,於是你先計算好位置,爬上樹,然後將郭航的鞋子套在腳上,再從樹上跳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造成了那兩個清晰無比的鞋印。只不過你體重較輕,其他地方的腳印就很淺了,而且你的步幅不對,給人的感覺是一個巨人在小步小步的九九藏書走路,十分彆扭,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懷疑的。且不說其他,打麥場上那麼多人來來回回走動,所有人的腳印交雜在一起,只有那兩個腳印被人刻意躲開,顯得非常清晰,只能證明是蓄意而為。至於箭頭的入射角度,你大可以爬上後面的樹,從樹上射箭,弩比弓的力道強得多,你站多遠都可以,只要箭頭的入射角度與測算出來的角度保持一致就可以。我們剛才借口打獵跑到打麥場邊的樹林上轉了轉,從一棵樹上找到了擦痕,穿著電工的『爬桿靴』爬樹就會留下這樣的痕迹,孫思覺你有一雙這樣的靴子,是吧?我親眼看到你穿著那靴子爬上柱子維修遮雪棚。」
「把這些聯想起來,有人偽造現場的想法就在我腦子裡漸漸成型。」
「你原本的計劃,是讓我們認為郭航在強烈的妒忌之下對陳開動了殺心,他挾持任曉玉,促使陳開出來尋找她,然後又把陳開誘到打麥場射殺。然後郭航畏罪潛逃,在雪天里迷了路,燃料燒盡凍死在山裡。任曉玉最終因為郭航沒回去釋放她而不知去向。」
烏列爾一顫,手裡的弩噹啷啷落地,弩上已經裝了一支箭,箭頭烏黑髮亮。
即使精疲力竭,任曉玉還是忍不住尖叫起來。
王隊吼道:「你這是狡辯!陳開和郭航有罪么?」
他後面的人群也騷動起來,這都是一群被扭曲的正義感沖昏了頭腦的瘋子,任何一句不恰當的話都有可能成為引爆他們的導火索。
王隊接著說:「多麼可怕的事實啊,我把你們的照片送到城裡,託人搜索你們的資料,結果發現,你們每個人都有過一段慘痛的歷史,你們是共犯的可能性大大提高。如果那些人真的是你們殺的,那麼整個村子里都是兇手!你們專殺偷情和私奔的人,大概就是因為你們曾經被自己的愛人所拋棄。檔案上說你們所有人都是離異的,而且都沒再婚過,這裏簡直是個光棍村。你們所有人都恨自己的妻子,除了王天祥,他終生沒結過婚。我說的對不對呢?」
王隊笑嘻嘻地走下地下室的台階,台階下的幾十個人望著他,面色蒼白,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警察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任曉玉奄奄一息。
「外面還有不少弟兄,每人一把五四,就算他們不下來,憑我們三個也能收了你們,子彈數足夠。」
最後,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Our God is consuming God!」
那時候出門辦案並非每次都要荷槍實彈,警察身上的佩槍大多是空槍,少數槍支配有空包彈,只能起到威懾的作用。我們這次出行只有王隊帶著槍,但他自恃甚高,認為山裡的村民沒什麼好怕,所以連子彈都沒帶。
孫思覺一震,這一點他顯然沒有注意。
有一部分人舉手,加百列數了數,對大家說:「同意者超過總數的一半,儀式可以進行!」
「我一個人不敢擅作主張,因此特別召開了這次集會,同意將儀式提前進行的,https://read•99csw•com舉手!」
任曉玉被解救下來,送往醫院搶救,被逮捕的所有犯人都被送進了監獄,其中幾個罪大惡極之徒與他們曲解的教義一起被判了死刑。至於那堵罪惡的骨骸之牆,則被拆卸開來,大部分骨骸都歸還了家屬。其餘幾具沒人認領的則燒成了骨灰,葬在了原地。
所有人抄起火把。
老成喊道:「隊長,又耍帥呢?這次沒玩出火來吧。」
「別說了!」烏列爾出現在兩人身邊,「大家都在看著,別出醜了!」
周圍響起了私語聲,在他身邊站著很多個黑影,聽說儀式要提前,有的躍躍欲試欣喜若狂,有的卻在搖頭,有的則擺出無所謂的樣子。
地下室的入口處出現了一個人,這人手裡拿著五四手槍,面帶微笑,正是老成。
「當得知王天祥已死的時候,我立刻想到,如果他當初是刻意隱瞞,那麼這二十對男女就有可能都是失蹤在這個村裡的。那麼多人,村子里不可能沒人看見,如果所有人都否認看到過他們,那麼只能說明一點——村子里所有人都是共犯!」
王隊暗自鬆了一口氣:「你小子肯定早來了吧,眼睜睜看著我受驚嚇你很爽是不?」
結果找到地下室才知道,這裏比地下宮殿還大,能容納那麼多人,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聚在這裏。而且很多人帶了管制刀具。我們本來想等增援,但王隊一看任曉玉要被殺了,趕緊跳了出去。把自己的安危拋在了腦後。
加百列抓住她的頭髮,扳過她的頭:「諸位,本來想等到聖誕節的那天,才把這個『祭品』處理掉,可她現在的狀況讓我很擔心,我想把儀式提前。」
女孩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加百列扯去了她嘴裏的布團,女孩已經沒力氣叫喊了,她看到有人拿著火把,便虛弱地問:「是要燒死我么?」
他嘴裏的「三個」還要加上剛從門口走進來的我和小胡。
「曲解教義的人是換不來上帝的保護的。你連子彈都抵禦不了,怎麼能自稱是上帝的使者呢?」
「我想先問個問題,」有人喊道,「那幫警察去哪了?我們這麼多人集會,他們不會發現么?」
他忽然抄起火把,大吼道:「準備!」
孫思覺搖搖頭:「王隊長,你口口聲聲說外面的人把我們包圍了,但這麼久了依然只有你們三個人站在這裏,上面沒有再下來人,我懷疑你是在騙我們。為什麼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我只是想讓你當個明白鬼而已。」
我們也相信它會一直美麗下去,支撐這美麗的,是愛與和平之光。願世間人人向善,永無陰霾。
唯一可惜的是,曾經風景如畫的山村完了,孫思覺從各地找來的「難兄難弟」被遣散之後,那座山村幾乎被徹底廢棄。
王隊接著說下去:「下面還有一個疑點。其實這是你們自己在失誤中造成的,我們在郭航的頭髮里發現了一件東西——雪。郭航確實是凍死的,他被發現的時候雙手放在背後,渾身縮成一團。身上還有紫黑色的條紋。就算是凍僵的,這個動作也太https://read.99csw.com讓人費解了。而且他頭髮中發現的雪是從哪裡來的?如果他是在駕車的途中因燃料用完而凍死,車內也不應該有雪花。被自然凍死的人,也從來沒有雙手放在背後的,只有一種可能,他是被人捆起來,丟進雪地里活活凍死!所以他的手放在背後,而且頭髮里有雪!那些紫黑色的條紋是捆綁他的繩子留下的!」
加百列來到一面牆壁前,牆上掛著巨大的幕布,上面繪製著升騰著血紅火焰的十字架。他一把將幕布扯下,牆壁的真容出現在任曉玉面前。
所有人回應著他:「Our God is consuming God!」
加百列莊嚴地喊道:「我,加百列,被未婚妻背叛,她背著我和同事私通。」
「加百列,不!孫思覺咆哮了一聲,掄起火把就要向他砸過去,王隊不慌不忙地抬起手,烏黑的五四警用手槍槍口閃亮。
「將這個女人綁在十字架上,準備火刑!」
王隊咬著牙沒有後退,手裡的槍端的穩穩的:「老先生們,你們可別囂張,誰敢上前我就開槍。」
其實他真猜對了。當時到達現場的只有我們三個,王隊原本推斷兇手最多五個人,即孫思覺、村長、李氏兄弟再加上王天祥,現在王天祥一死,只剩下了四個人。我們三個人對四個人,應該不在話下。而且我們還帶了槍……不過,那槍里沒子彈。
我和同事們後來還去過那裡,那裡幾乎成了我們指定的度假地點。
儘管每天還在進食米湯,但長期生存在恐懼當中讓她的精神變得衰弱,誰都能看得出,這個女孩活不了幾天了。
「我和老黃扛著郭航的屍體要送到後山,正趕上王天祥往回走,我靈機一動,把郭航的屍體突然推了出去,王天祥本來心臟不好,突然看到一個僵硬的死人出現在身後,就這麼嚇死的。」
孫思覺惡狠狠地說:「先前被殺的四十多人都是罪人,背叛自己丈夫的人該死,勾引他人|妻子的人更該死。我們殺死的是該死的人,維護的是人間的正義,有什麼罪名可言?」
「由罪人的屍體所堆積起來的牆壁,真正的『哭泣之牆』!」加百列得意地狂笑起來,「這是我的作品,它是空前絕後的作品,沒有一件藝術品可以趕得上它!」
「怪就只怪那天他是從後門溜進來的,離開的時候也是走的後門,我們幾個老頭子當時在鍋爐房討論怎麼對付任曉玉和陳開,正好被他聽到了,他衝進來想教訓我們。頭腦簡單的小子啊,就算我們是幾個瘦小乾枯的老頭子,也比他要聰明的多。村長當時正好帶了剛做好的弩跟箭讓我鑒賞,我就用那東西瞄準郭航,強迫他跪下來,然後綁了他。我們問他有沒有同黨,他說沒有,只有一輛車停在後山。我們殺死陳開之後,就把郭航扔到空地上,把他凍死。後來就跟你說的一樣。」
女孩嚇得哭叫起來,她魂飛魄散,涕淚橫流,無數以前的畫面在腦海里浮現,她覺得自己要完了。
烏列爾悄悄地在背後掏什麼東西。王隊把槍口對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