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很大，鎮得防盜門忽閃忽閃的……

「大兄弟，我們這裡是縣城，交電費還是現金比較好。」

「你有工作證嗎？拿出來給我看看。」

「怎麼會。晚上，我們值班室的廁所堵了。我想撒尿，憋得難受。就想借他們的值班室廁所用一下。於是，我到他們的值班室。當時，他們門上的門帘沒有拉上。他們竟然都沒睡覺，而是把耳朵貼在牆上，不知道在聽什麼！」老宋壓低了聲音，搖了搖頭。

「馬乾是同志，我是知道的。這事你聽誰說的？」

「我在想，小劉和小趙的死，https://read.99csw.com是不是和馬乾有關。」

傍晚的時候，老宋看到小趙進了監舍，去了馬乾那個班。不一會兒，他又出來了。又過了一會兒，馬乾追了出來。

「平時看你們一直掛著窗帘，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人，所以，才這麼晚來。」她探頭探腦地向屋裡望去。

「有一天，有個犯人和我說，在監獄里看到過馬乾的鬼魂……」老宋瞪大眼睛，他把的煙吸完了，房間里靜悄悄的。

「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

我站起來，去開門。

「你敢https://read.99csw.com威脅我？」

我打開貓眼，發現門外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

對小劉和小趙的事情，他瞭若指掌。

這麼晚了，會有誰來敲門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有說有笑的。老宋發現，小趙一直悶悶不樂；具體是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有點害怕，老宋好像沒事人似的，繼續吸煙，看電視。

「還有，我聽說，馬乾愛搞同志，他的胳膊就是被人因為這事給打折的。」

事情發生在一年前，老宋是我們監區另一個分監區的指導員，當時，小劉和小趙值一https://read.99csw.com個班，老宋和另一個民警值一個班。

「那怎麼可能，馬乾是先死的，除非？」

「就這些？」我問老宋。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夜裡，老宋睡不著，我也睡不著，於是，兩個人就開始聊天。

「你算個什麼啊？你叔被人打死，你也別想活著走出這個監獄，我把話放在這兒。」

「收電費的，你們已經欠費三天天，再不交，我就給你們斷電。」女人臉胖乎乎的，滿臉橫肉。

當時，馬乾是班長，負責一個寢室。小劉和小趙都先後是馬乾的「四包」民警，「四包」的意思就九*九*藏*書是一個民警負責幾個犯人，像包保責任制一樣。

……

我們的窗子始終掛著深藍色的窗帘，為了給監獄省點錢，我們只開方廳一個小燈。

她的身子想湊進來，我一用胳膊攔住了她，「交電費不是可以網上交費嗎？我回頭網上交給你。」

「除非馬乾沒死？他仍然活著。」

「他沒有騙你。」

「我的事，你管不著。」馬乾說完就走了。

他告訴我一個秘密，小劉和小趙都不正常，非常怪異。

最難熬的依然是夜裡。

「你找誰？」

「這就說不清楚了，不過，小劉和小趙死得太突然了，犯人們都傳說，https://read.99csw.com他們兩個被馬乾索命，是馬乾的鬼魂。」

節能燈的光有點淡白，把屋子烘托也一種灰幽幽的感覺。

因為有一件事，是老宋親眼所見……

之後，小趙和馬乾就在鐵門內外吵了起來，聲音不大，爭執得很厲害。小趙說：「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給我注意點，否則，我就關你禁閉。」

晚上，我們依然每小時去殯儀館看老色。

「除非什麼？」

我開門，「怎麼這麼晚來收電費。」

「一個犯人。」

田小樂對我嘿嘿一笑，「你去開門吧！」

「給你。」她拿出證件，腦袋依然伸長，向屋裡望去，沒說什麼，悻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