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精神是一個相當複雜的系統工程。赫爾岑說，精神乃變幻莫測的海神：認為它在，它就在；認為它不在，它就不在。

在筆者印象里，廣州有些臃腫，大概它因膨脹日速的關係。這些年它有些邋遢，以下是有關廣州的檔案：

有這樣的速度和亮點，張家港似乎一夜之間就令人刮目相看。張家港長高了，也更加美麗了。

現在，鄭秋女和小周暫時又回到了娘家。娘家人多，擠得慌。每每吃過晚飯，小兩口就會不約而同地領著小女兒往外走。去哪？當然是去曾經是他們家的地方，儘管現在它已變成一片綠地。他們坐在路邊，仍能看見小屋當年的影子，似乎還能聽到小周當年打電話的聲音……

廣東珠江三角洲一帶城市聞風而動。它們是廣州、佛山、中山、珠海、深圳、東莞等。在改革開放信風初來的時候正是它們先期而動，構成南國當時最亮麗的一道風景。而今，當城市創建活動進入新的時期，它們又各顯神通，創造了新的城市神話，把南粵大地裝點得更加璀璨奪目：

總書記給我當翻譯！秦振華感到全身沉浸在一種溫馨的熱流里，極其感動。他一字一頓地說道：

團結拼搏。

華南師大附中率先做出反應，幾天時問，就把沿街店鋪拆了個一乾二淨，使圍牆透了綠，使外邊清新的空氣吹進來。

精神享受能力的高低和物質水平的高低關係不大，但是卻和人的知識積累有很大關係。一個人要享受精神世界的財富，需要知識作為基礎，知識引發認識，認識決定行為方式。

她因此哭笑不得。

小周說，他永遠忘不了在他絕望的時候，鄭秋女含淚送來的那一瓶酸梅汁。小周說，就憑這一瓶酸梅汁，他就料定鄭秋女是天底下心眼最好的女人，也是他值得一生追求的女人。

於是白雲區的區委書記、天河區的城管辦主任被撤換了。

假如一篇美文到了你的手裡，別人都讀出了它的妙處，獨你不得要領，並且因你的知識修養不夠，使你渾然不覺，引不起你的審美愉悅，致使蘭蕙化為芻，香草蘭花在你的眼裡變了稻草，倘若別人給你講個俗不可耐的故事，別人都掩日不語獨你哈哈大笑，樂出眼淚；倘若你出席音樂會，演奏者是著名小提琴家盛中國，他演奏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你因不解個中三昧而呼呼大睡，當你被如雷掌聲驚醒后又惺忪著眼睛起立鼓掌；當你走進美術館觀看畫展，你在一個印象派大師的畫前妄加評論而在一個裸體模特寫生習作前流連忘返等等。即使你身為省地級幹部，你能引起你的下屬和眾人由衷的尊敬嗎？你的精神享受能力如此低下，就像一個國家缺少黃金儲備綜合國力薄弱一樣，別人如何看得起你？

因為市創建文明城市聯席會議辦公室叫起來比較拗口，根據一年一小變的精神實質，於是就叫小變辦。

他說，廣州市的城市環境面貌發生了明顯的改觀，歸納起來有六句話：

總書記對秦振華彙報的張家港國民生產總值情況、工業生產總產值情況、外貿出口情況、年人均收入情況、城鄉居民住宅情況、小城鎮建設情況等等，都表示了十分關注。當秦振華說到了張家港之所以發展這麼快，一是由於同志南巡講話的鼓舞，二是依靠團結拼搏、負重奮進、自加壓力、敢於爭先16個字的張家港精神時，總書記忙叫他把那16個字的張家港精神再說一遍。

張家港以自己的靚麗贏得了總書記的讚賞，並在中國的精神文明建設史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筆。而秦振華所總結的一把手抓兩手的經驗，因為有總書記的首肯而在全國不脛而走，成為文明系統最耳熟能詳的用語。

但有些領導卻怕洗澡。

鄭州商戰在全國出名，乃是多種因素所致。一是河南地處中原，雖是華夏發祥地之淵藪，但傳統觀念濃厚，城市也相對落後。市場經濟一來，此地發生一些商業變革，於是就格外引人注目。二是中國人喜歡崇先敬祖，我們現在所說的商人，其老祖宗就在鄭州，如今二七廣場之北的商城大廈，就是3500年前商朝國都傲都的交易場所。這就是它承載著的歷史文化重負，人們總會神思渺渺，心嚮往之。三是鄭州地處要衝，有九省通衢之說，發生在這裏的故事，轉瞬間傳播極快，極廣。有這幾種因素，當亞細亞商場王遂舟率先將競爭機制引進鄭州，引發了多國部隊即另外五大國營商場的圍剿之後，國人的目光便齊刷刷向這裏匯聚而來。這是它何以在全國出名的內在原因。

根據省市領導指示，廣州市小變辦會同工商管理部門重新修訂了市場規劃，將原來的條狀市場改為塊狀市場，把馬路攤點和馬路店鋪都彙集到規範的市場去，對那些不在規劃之列的違章建築隨街店鋪堅決拆除！

廣州市委、市政府領導同志更是身體力行參与實施。

同志多次使用加快和刻不容緩等詞語，顯示了他本人急切改變廣州形象的願望。他是站在戰略高度來看待廣州這枚至關重要的棋子的。而一年一小變就是整個戰略的開端，因此，打好第一槍對整個戰役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

總書記很讚賞敢於爭先四個字和秦振華的註解。他說：我們中國人就是要有志氣，不要讓外國人看不起，要有民族自尊心。張家港人敢於爭第一的精神是我們民族自尊心的表現。

可是，有一天，鄭州市卻提出要把這白吃一條街拆了。

總書記點頭道：這五句話，實際上是兩手抓的精神，體現了兩個文明一起抓。

然而它卻一鳴驚人，再鳴驚天。請看張家港成長的快鏡頭：

老百姓人心思變，豈能成為阻力？阻力往往出在一些領導身上。

市政府門前有個人民廣場，前些年有人圈了圍牆，在裡邊做起生意。現在把圍牆扒了，闢為公園，還給人民一片綠樹紅花。在那小橋流水亭台樓榭間，久違了的步步高的優美笛聲又從其間飄了出來，就像有了林，小鳥才會啁啾，有了河流，魚兒才能歡暢。人在鋼筋水泥的叢林里憋悶著，眼睛看不到藍天，鼻子嗅不到花香，耳朵聽不到流動的水聲，精神和心理都會受到壓抑。現在公園新開，等於還給老百姓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個完整的感覺。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雖然一年200萬的進項沒了，但校方無怨無悔。

她叫鄭秋女，住在沙太路上。她原本是當地的農民。那時廣州興起馬路經濟，村裡許多人就像當年跑馬佔地一樣在馬路邊蓋起房子來。鄭秋女當時剛剛下學，還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哩。父親哥哥也慌慌張張地在路邊給她蓋了幾問房，說不上學了，就臨街開個商店吧，風刮不著雨淋不著，比出外打工好多了哩。鄭秋女就在這條馬路邊干起了馬路生意。因為她長得白白的，很秀氣，常來這裏光顧的人都說她是北方人，還有人戲稱她為馬路天使。不管說什麼，她都不惱，她天生好脾氣，這一點給她帶來許多好運氣，俗話說和氣生財嘛！鄭秋女的商店果然生意興隆，她開始經營的不過是雜貨店，夏天賣汽水冰棍，冬天賣瓜子日香糖，旁邊再裝一部長途電話，一個月下來也有幾千元的進項。因為鄭秋女好人緣，夏天這裏的冷飲火爆，給她帶來不少收入，也為她帶來了幸福。在常光顧這裏的顧客行列中，有一個叫小周的小夥子，是離這裏不遠的軍醫大學的小車司機，江西萍鄉人，個子不高，白白凈凈的。他每次來總是先打電話，然後要一瓶酸梅汁，靜靜地喝完，然後靜靜地走。初始鄭秋女沒在意，她只覺得這個小夥子很特別，似乎有一種讓人探究的東西在他身上瀰漫。於是她就開始留意起來。原來他每隔兩天來給他女朋友打一次電話，而電話那一端的女孩總是與他爭論著什麼。他只是解釋，小聲地，賠著小心地解釋。這樣的畫面天天在鄭秋女面前上演，弄得鄭秋女突然在某一天心痛起來。那一天是小周流淚的日子，這是鄭秋女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默默地飲泣。儘管他背對著她，她還是能感覺到小周巨大的痛苦。這一次，她無端地心疼起來了，她突然覺得有人在她的心上輕輕地划著什麼，不敢探究，不敢回味，往深里想才知道那是一把刀子在心裏划著。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去痛苦。想到這裏她就無端地慌亂起來。她忙打開一瓶冰鎮酸梅汁，慌亂地塞進小周手裡……

第一軍醫大學正處在沙太路段上，沿街有50問店鋪，一年交給大學生產辦200萬之多。當小變辦通知軍醫大學拆除這些沿街店鋪后，子弟兵們雷厲風行，沒有任何怨言，幾天之內，乾淨利落地完成了拆遷任務。

離開碼頭，便到了保稅區。這裏整潔、開闊，大路縱橫，很有氣勢。拔地而起的一座座建築，有的正在施工，有的已經封頂。總書記一行，邊走邊看。秦振華把風姿不同、造型各異的13層到18層的一座座大廈，向總書記一一介紹。到了辦公大樓，總書記又聽了市長胡劍鵬關於保稅區興建兩年來的運行、招商、基礎建設以及快速高效的發展情況的彙報。總書記興奮地說：我1984年來過張家港，今天在張家港看到你發展得很快，像張家港保稅區等，都是在小平同志南巡講話后搞起來的。現在這裏變化很大，與過去不可比了，我看了很高興。

廣州市民每日人均用水量為500升以上，位居中國第一。這個消費數字在世界上也是罕見的。地處熱帶的ｈｔtpｓ://read•９9ｃｓｗ•ｃom新加坡人均日用水量為200升，世界大都會巴黎的人均用水量也只是廣州的一半。有報章說，廣州的污染、廣州的水危機是廣州人吃出來的。

鄭州市金水大道東側，距省委、省軍區不遠，有一條很著名的食街日白吃一條街。何謂白吃，說起來話長。

過去，廣東省在生產力的布局上一直是分三個層次，即珠江三角洲、東西兩翼、廣大山區。雖然把珠江三角洲放在第一主力的位置，但定位和著力點卻很模糊。珠江三角洲只是一個地理概念，其內容萬象雜陳。有城市和鄉村，有工廠和學校，有多種成分共生雜處的叢林，所以它並沒有先進生產力的導向任務和示範作用。而廣東省第八次黨代會上，省委、省政府做出了重大調整，提出要把廣州、深圳建成有強輻射力、吸引力的經濟中心城市，突出兩個中心城市的建設，形成中心城市、珠江三角洲、東西兩翼和山區腹地層次。雖然在文字表達上只是幾字之易，但卻體現了當今廣東省委省政府指導思想和發展戰略的重大轉折。

廣州人民對一年一小變寄予了厚望，並且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這等規格的會議本身就是一種動員，一種態度。它本身所彌散的氣味與會者還沒走進會場就能聞得到。這些早就被會議訓練得又精又明的領導幹部們，心裏自然有了一桿秤，他們在瞬間就能稱出它的重量。與會者都稱出了精神文明非凡的重量，他們都把這重量放在心裡，等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把這重量釋放出來，毫無例外地分攤給他們的下屬，督促他們去落實，去貫徹和執行。

鄭州市原是個飲食業不發達的城市。那時能值得星期天、節假日去美餐一頓的也只有二七塔下的德記羊肉燴麵館。德記燴麵館來自陝西，記得那燴麵館的標牌前還有陝西二字。那羊肉燴面據說是老湯燉煨，味道鮮美醇厚。那面也有特點，長可盈尺，寬可半寸，嚼起來筋道得很。在二三十年前可謂鄭州一道著名美食，門前排隊者終日不絕。再就是離燴麵館不遠的德化街上的道口燒雞和西華逍遙鎮上的糊辣湯，這些就是當時鄭州的飲食代表作。至於說如李准在《黃河東流去》里所寫的豫菜系列離尋常百姓甚遠，人們已把它們淡忘多年了。給鄭州飲食業帶來革命性變化的是十年前爆發的鄭州商戰。商戰的中心就在二七塔周圍，東有亞細亞、北有商城。那個當年的陝西德記燴麵館如今已被華聯商廈所取代。大概此地真如某些人所說的乃風水寶地也，華聯商廈在此隆起之後，果然不同凡響，競和亞細亞、商城分庭抗禮，唱起了二七廣場的三國志來。

這些信手拈來的關於廣州的舊日檔案使人覺得廣州城市的面容被蒙上了一層灰塵。大概旁觀者清的緣故，上任伊始的中央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對省會城市廣州巡視一遍后，當即做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現在看來，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它對一個城市的發展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政府為人民辦事，人民為政府撐腰。許多市民舍小利，顧大義，舍小家，為大家，湧現出無數動人事迹。

1995年5月13日，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江澤民來到張家港視察。

在第二天的廣州城建現場辦公會上說：改革開放以來，廣州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這些年，廣州城市建設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是由發展快而城市建設不相適應帶來的，如交通擁擠、人口密集、環境污染等……這是前進中的問題、發展中的問題。現在，通過貫徹省第八次黨代會精神，通過學上海，我們更加認識到解決這些問題的重要性，更加增強了解決這些問題的緊迫感……

在20世紀末年，也就是向新世紀邁進的時候，中國共產黨和中國政府以精神文明建設為契機，帶領全國人民開始向宏偉目標挺進，挺進……

小變辦在廣州掛牌辦公后，起初人們並不以為然。政府已經有這個辦那個辦了，廣州不照樣如此嗎？有個小變辦又能怎麼樣？你想變化就變化了嗎？

鏡頭(5)：新文化

各家菜系爭相登陸中州一試身手，原先在鄭州也是隨心所欲，青山著意，到後來才發覺其間大有學問。在鄭州，實際上存在著三等地段，一等是二七紀念塔附近的商業區，二等是火車站地區。三等是城西市政府附近。而這三個地段都稱不上黃金寶地，在鄭州，能稱得上寸土寸金的惟有金水大道東側這一段。因為這裏毗鄰省直機關，那些各地來此參拜打點者，在此開設房間守候非常方便，且大都一擲千金。揮金如土者絕少掏自己腰包，大都是公款吃喝，因此這裏的生意非常紅火。請吃者都為求人而來，排場是第一位的。商家掌握著這些人的心理，都黑著心把價往高處提，可你越往高處提，請吃者偏偏越往你這地方鑽。因為價格越高，越顯請吃者的誠意，被請者也從這價位上看出你的態度。各飯店間互相攀比，不是比飯菜質量，比誰會管理，而是比誰更大胆，誰更黑心。你一斤皇帝蟹敢要500，我就敢要1000。你能弄來穿山甲，我就能弄來中華鱘。但是不管店家如何大胆，就是大胆不過來吃請的食客，他們都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統統送到嘴裏一吃了之。這樣，那些店家老闆豈有不賺錢之理？公款吃喝，財源滾滾，只要能擠進這一黃金寶地，那就意味著大把大把的銀子往口袋裡流……

時間久了，人們就會揣摩這個一把手的心思。是啊，就像領兵打仗，指揮員的心思是屬下都要認真揣摩的，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領會上級意圖，才能完成任務。他們觀察日久，揣摩日久，終於發現，一把手是因為從中悟到了妙處才如此看中精神文明建設的，中央既然把精神文明建設放到和物質文明建設並重的地步，一定有它、的深意。中央領導人是站在世界政治格局上，才總結出一定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如果缺了經濟建設，精神文明建設就無所附依，而缺了精神文明建設，那就不是社會主義，那就成了資本主義，那就會重蹈歷史的覆轍。但是，精神文明建設並不是一蹴而就輕而易舉就能抓好的。世界上關於經濟類型的書籍浩如煙海，有專門的大學學科，投入了人類幾多財力物力，出現了幾多舉世公認的大經濟學家，創造了幾多經濟學意義上的奇迹。然而，有關精神文明建設的研究才剛剛開始，只有中國才把文明劃分為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兩大類型。世界上多數國家不提精神文明，更鮮有它的研究機構，也沒有精神文明建設的大師，比起經濟建設的投入來更是九牛一毛，少有這方面的教科書，少有這方面的人才，更沒有百年積累。中國提出精神文明建設也僅20年的時間。這是兩個完全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的文明，兩個不可同日而語的文明，在實際操作領域也很難平等的文明。所謂物質文明，實際上是指功利性目的性極強的生產性活動，它的主要目的是保障人類的生存和生活，如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柴米油鹽醬醋茶開門七件事等等，這在任何社會都是第一位的。它保障的是人的生存權或者叫生命權。這和植物需要土壤、水分、肥料、空氣、陽光的生長基本條件相似，有了諸等條件，一棵樹才能活。也譬如一頭豬，它需要飼料、水、豬舍、照管等等。人畢竟不是植物和動物，植物動物不需要精神活動，沒有這方面的需求，而人則不同，人需要精神生活，所謂人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有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那樣的精神過程，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精神超越，有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的豪邁，有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精神操守。在世界範圍內，一些哲學家和思想家早已有精到的見解。俄國哲學家認為精神是人的最高本質的體現，它是自然世界的陽光，永遠懸浮在大地和雲層之上。康德頭腦里永不沉落的星空就是他一生追索的圖騰，還有我在思想織機上編織我的織物寫出《自然界中的意志》的叔本華等等。雖然他們對我們來說是另類的哲學家，但他們都認同精神是一種重要的存在，它在人類的日常生活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追憶上個世紀80年代末的那些日子，同志曾經為時局深深地憂慮過。他曾經這樣追問：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制定的方針、政策、路線，包括中國發展戰略的三部曲正確不正確？黨的十三大概括的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對不對？這個老人在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堅定地回答：我們沒有錯。他說：堅持本身沒有錯，如果說有錯誤的話，就是堅持四項基本原則還不夠一貫，沒有把它作為基本思想來教育人民、教育學生、教育全體幹部和共產黨員。不是錯在四個堅持本身，而是錯在堅持得不夠一貫，教育和思想政治工作太差。十年最大的失誤是教育，主要是思想政治教育削弱了。他告誡全黨，必須認真解決一手比較硬、一手比較軟的問題。偉人已乘黃鶴去。但老人對那個時期的鞭辟人里的認知，尤其是對一手比較硬、一手比較軟現象的擔憂，作為一個必須解決的嚴肅的政治任務，移交到了第三代以為核心的黨和國家領導人手上。

這個美國的故事同樣也適用於我們。

目前，記者接到不少市民投訴：嘉和苑兩旁通往東風小區的兩條公園公用小路被人為地用自動鐵柵門封死，車輛必須交駕駛證才能進入，出來時再領回駕駛證……一些司機說，東風小區封路主要目的是為了把路變成停車場，九-九-藏-書收停車費，據悉車停在裡邊一小時要收3塊錢。

幾年來，小店由雜貨店到服裝店，生意越做越紅火。鄭秋女現在已經26歲，她和小周已經有了一個寶貝女兒。她和小周算計著，再過兩三年，就能掙回一輛車錢，讓小周還干他的老本行，去開計程車，這樣他們的經濟狀況還會更好些。

天河區另一個大動作是殯葬改革，因該區過去多是農村，村村有墓地，家家有祖墳，各樣的墓地逶迤全區，既難管理，又很煞風景。天河區小變辦決定所有墳墓全部搬遷，建立一個新的紀念公園，園內華屋美廈，雕樑畫棟，將祖先的骨灰好生蓄之，家家供奉，既移風易俗，又兼顧了中華民族崇尚祖先的傳統。公園裡廣植松柏，遍栽名花，極盡美化綠化之事，又使公園成了閑暇休息的好去處。據說，僅種樹一項，就花了2500萬。小變以來，天河區還投資兩個多億修了5條路，緩解了交通，綠化了馬路兩旁。現在全區人均綠化面積19平方米。當下天河區正在實施綠色走廊戰略，他們要把全區的主要道路、七條河流、公園全部用綠色連接起來，讓人一年四季都覺得是在春天裡走，在畫中游。

這是一次饒有深意的視察。中國共產黨和國家的一把手在張家港港口碼頭接見了一個縣級市的一把手。當有力地一握真正成為一把手的秦振華的那雙手時，秦振華因激動顯得有些許顫抖。秦振華陪同總書記視察了張家港許多地方。張家港此時石榴花正紅，柔美的柳絲翩然舞動。這個年輕的城市經過十年砥礪幾番拼搏，終於矗立在長江岸邊，在吳國腹地熠熠閃動著青春的亮澤。作家鳳章曾以質樸的語言記述了江總書記視察張家港時的情狀：

1998年7月30日，帶著五大班子和當時在廣州的所有省級領導及20多個部委辦的負責人來到廣州考察。據廣州市文明辦的同志說，廣州多年未曾遇到過這樣規模的考察，考察者們剛從上海考察學習回來。在上海，他們考察了城建、金融、體改等部門，並且找出了三點差距，一是城市建設氣派不如上海，廣州相對氣派不夠，有點小家子氣；二是抓重點不如上海，廣州雖然搞了一些建設項目，但因零打碎敲，不集中，所以體現不出來；三是管理上不如上海規範、健全，因為有了上海這面鏡子，領導們再回頭看廣州就看出諸多毛病。

那一天就是小周和女朋友分手的日子。那一天也是鄭秋女和小周相愛的日子。以後小周就來得更勤了。

此令一出，天搖地動！

鏡頭(4)：新亮點

總書記一行離開保稅區，車駛向了張楊公路。秦振華與總書記面對面而坐。暮春江南的田野，翠綠蔥蘢，一片生機；寬敞美麗的張楊公路，鮮花怒放，色彩紛呈。總書記興趣濃厚地注視著窗外景色，看到路兩邊秀麗整潔的小城建設、新穎別緻的農家住宅、規模宏大的工廠，以及蔬菜基地、豐產農田等等，神情怡悅，時而向秦振華提問，時而又全身心地聽秦振華彙報。

所以，廣東省委、省政府領導同誌異常關注廣州一年一小變的步伐。

某區小變辦的小劉（化名）有一家窮親戚住在他承包的目標責任區里。區里動員時，親戚打電話給小劉，說，我看這局勢，不拆是不行了，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能不能規劃一下，現在別拆，等我這銷售旺季過後再拆我們這一片？小劉說，現在我們正開會，不好說，明天見面再說吧。第二天，小劉提了兩瓶好酒給親戚。一見面，小劉就對親戚說，求求你了，看在親戚的分上，拆遷先從你家開始吧……

為了既鼓日袋又不空腦袋，每年初，張家港市委的第一會議就是研究和制定全市兩個文明建設的具體目標。雖然一些常委身上還殘留著過年爆竹的氣息，也許一些人還帶著補足大覺的慵懶。但這開春后的第一個會議，足可以使他們清晰地記住本年度的大事，那就是經濟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這兩條并行不悖的河流，它們會汩汩流進他們的心底，並在他們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蔥綠色的印痕。

因此，鄭州老百姓將這一地段冠名為白吃一條街。白吃一條街，即公款吃喝一條街之謂也。

這一切都基於對城市化問題的高度認識。

你再講，我給你當翻譯。

廣州市委書記黃華華是個辦事幹練、雷厲風行的人。他聞報拍案而起：不換腦袋就換位，不換思想就換人，哪個區小變辦抓不好就換人，讓有作為的人來抓！

總書記聽得很高興。但秦振華不會說普通話，他講的是張家港土話。此話屬吳語系，總書記的隨行人員大多聽不懂。總書記對秦振華說：

秦振華說：敢於爭先。又補充說，關鍵是敢於創優，敢於爭第一。

她不得不花一些時日學習氣質。

小變辦叫起來有些拗口，但卻特別有權威。且知名度也很高，在廣州，老百姓沒人不知道小變辦的。

張家港的意義在於：由於它的存在，可以在理論和實踐上證明同志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思想是無比正確的。它的成功既是對已故老人家的告慰，也是對全國精神文明建設工作的比照和啟示。

鏡頭(1)：保稅區1992年5月，總理來張家港視察，市裡主動彙報了辦保稅區的打算，得到了總理的讚許。隨後，他們立即調兵遣將，組成精幹的工作班子，一面派人赴京向有關部門領導詳細彙報，一面抽調幾十支施工隊，拉開了籌建保稅區的序幕。他們晝夜奮戰20天，築起了8公里長的鐵網隔離帶，90天建成了一幢8000平方米的港務局大樓，150天建成了60幢20萬平方米的拆遷戶安置用房，160天建成了當時長江上最大的萬噸級化工碼頭。當國務院批文正式下達時，保稅區基礎設施框架已基本完成。目前，招商引資在全國13家保稅區中居第3位！

筆者問：現在叫小變辦，三年一中變，怎麼叫？答：就叫中變辦。

總書記隨即用他清亮的普通話說：團結拼搏。秦振華說：負重奮進。

這些年來，廣州一直在趕路，不管是領跑還是追著時代跑，反正一直是步履匆匆，似乎從沒有停下來細細打量過自己。幾乎人人都感覺出了廣州在變化，就像一個正處在發育期的人，儘管有時往橫里長，儘管外人都看得明晰，但自己卻渾然不覺。

全市工業總投入達120億元，其中用於技術改造70億元，用於引進國外先進設備的資金達到了3.56億美元，湧現了一批航空母艦式的企業。年銷售收入超過億元的企業100餘家，利潤超過千萬元的企業63家。全市現有省級企業集團48家。在全國500家最大鄉鎮企業中，張家港有47家。沙鋼集團在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全國最具競爭實力的百強大中型企業中居第十位，是江蘇惟一擠入百強的廠家，年銷售收入達20億元。

廣州的生活垃圾量也是驚人的。廣州人食物喜歡鮮活，雞、魚、肉吃多了，雞毛、魚腸、骨頭就堆滿了垃圾桶；物質豐富了，肉菜市場的死魚死蝦，頭頭尾尾層出不窮，丟棄的籮籮筐筐堆成小山……生活就是這樣矛盾，生活水平提高了，垃圾的花色品種也隨之五色雜陳，污染環境，影響市容。去年市環衛局分幾次將廣州全天的生活垃圾通過地秤計量，發現廣州城平均每天生產垃圾3215噸……儘管人人生產垃圾，但又人人討厭垃圾。家家門口擺著垃圾桶，蒼蠅亂飛、老鼠出沒、污水橫流、臭氣遠揚、路人掩鼻。垃圾惱人！

廣州市雖說拆字當頭，卻也講究立在其中。

小變辦制定了雙向考評制度，組織22個市職能部門對各區進行月度、半年和全年考評，逐月對存在問題發出限期整改通知書，不整改或整改不力的，依照千分考評細則，予以扣分。市直職能部門工作情況，則由各區採用百分制方法進行考評。

廣州市委在城建現場辦公會議后，立即調整充實了市精神文明建設委員會，由市委書記黃華華任主任，市長林樹森同志任第一副主任；成立了廣州地區城市建設協調小組及辦公室，由黃華華同志任組長；建立了市創建文明城市聯席會議制度設辦公室，由4名市委常委、副市長擔任聯席會議召集人，其中指定一名市委副書記、一名副市長牽頭具體組織、協調工作。市長林樹森和9區（含廣州經濟技術開發區？、22個市職能部門的主要負責同志簽訂了《廣州市城區整治髒亂、實現城市環境一年一小變目標責任書》。各區、各職能部門又將目標責任層層分解到基層。

相知滿天下，知音能幾人？

華南師大附中的圍牆原本幾可透綠，前些年提倡馬路經濟時，學校不失時機把它改成了臨街店鋪。這些店鋪租出去后，校方每年可以有200多萬的收益。但是，這些參差不齊的店鋪同時又極大地影響著市容，有礙觀瞻。類似師大附中圍牆外的臨街店鋪和馬路兩旁的擺攤、小商店現象已經形成了廣州市的一大痼疾，過去雖抓過幾次，因力度不夠，這個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廣東省盧瑞華省長針對這一現象曾說：廣州市現在這個情況不理想，表面來看好像是繁榮，實際上是非常糟糕的，髒亂差就是與這些https://read.99csw.com亂擺亂賣有很大關係，如果把這些清理掉，廣州絕對是不一樣的。好幾年前，同志跟我講，他在天津堅決清理亂擺亂賣，他講了一句話我印象最深，他說一個城市的管理就看你對所有的亂擺亂賣能不能清理掉。如果馬路兩旁的擺攤能管住，就說明你能上水平了。這是很有道理的。所以，我們要把市場規劃好，不要這裏擺一個，那裡搞一個。過去，一些部門單位拆圍牆后建小賣部，都是為了創收，但帶來了城市的雜亂無章。現在，有一些樂園也搞得不像樣子，裏面都亂七八糟的，要堅決清理掉。城市要像城市的樣子，要講究整潔美觀，這個思想一定要改過來……

1993年初春，市委宣傳部召開布置全年精神文明建設工作會議。會前通知的時候，決定由各鎮黨委分管副書記參加即可，向秦振華彙報后，秦振華表態說，這樣做力度不夠，不能體現張家港市一把手抓兩手的風格，精神文明建設是和物質文明建設相輔相成缺一不可的大事，這樣意義重大的事情，一把手不親自抓，二把手、三把手能抓得好嗎？他當即決定：要讓各鎮黨委書記、鎮長和農工商公司負責人等三個一把手和市裡各部門的一把手參加，並由他親自作報告。

同樣是拆城，河南省會城市鄭州的故事就帶有傳奇色彩了。

筆者又一次聯想起了洗澡這個字眼。水已經燒好了，熱氣瀰漫，可你就是遲遲不往裡跳。實在被逼無奈，你才勉強跳將下去，可你卻捂著蓋著不讓洗。這怎麼能行？

總書記說：負重奮進。秦振華說：自加壓力。總書記說：自加壓力。總書記重複說后，加了一句批語：

市委書記黃華華握著學校領導的手說：謝謝你們，廣大人民感謝你們！

他們對小變辦提出的要求遲遲不予理會。有兩個區按兵不動。

廣州市民把改善生活環境，提高生活質量的美好追求轉化為主動參与一年一小變的實踐中去。他們出謀獻策，舉報髒亂，投身整治，顯示出人民城市人民愛，人民城市人民建的移山填海的巨大能量。廣州市有關領導曾在全市進行過測驗，贊成對違章建築和不法攤點進行拆除的佔93%。另外，市裡財政投入170個億。這數字就是廣州市小變辦放手大幹的重要依據，它說明廣州人民對一年一小變政策的真心擁護！

四個月後，在黨的十四屆五中全會上，總書記對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他在全會閉幕時的講話中提出：必須把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提到更加突出的地位。要把物質文明建設和精神文明建設作為統一的奮鬥目標，始終不渝地堅持兩手抓，兩手都要硬。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以犧牲精神文明為代價去換取經濟的一時發展。

全市拆遷建築130萬平方米，竣工面積180萬平方米，竣工項目600多個，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功能小區。800米長的步行街悅目怡人，沙洲西路九曲迴廊風景如畫。塘橋、南沙、合興等一批現代化集鎮迅速崛起，眾星捧月的城市格局已見端倪。

一是市容整潔了；二是天空變藍了：三是大地變綠了；四是道路變寬了；五是小區變美了；六是城市變亮了。黃華華的總結，廣州人非常滿意。驗收之日，廣州市組織了300名在職副局長的幹部、900多名離退休幹部，包括全國政協副主席葉選平等，以及廣州市民代表都精心地圍著廣州看了個透。看完之後，他們也說了許多好話，廣州市文明辦的劉宛子主任將這些話概括成兩句：

目前，全市擁有各類文化企業78家，文化有償服務項目102個。1991年以來，全市文化部門通過創收積累用於文化事業的經費已達2572萬元。文化產業每年創利稅2000萬元以上。在文化經濟反哺下，文化成果精彩紛呈。19931995年，全市創作各類作品1.3萬件，其中，有135件舞蹈、曲藝、戲劇、歌曲、小品等作品在地區、省和全國獲獎或人選。

總書記的稱讚，給予了秦振華極大的鼓舞，他繼續彙報說：

他叫陳某，今年37歲。兩年前，他將投資的目標鎖定了鬧市區的臨街店鋪，但這些店鋪幾乎沒有轉手的。但他並不灰心，認為自己的力氣下得不夠，為了及時掌握情報，他不惜用常請核心地段的攤頭小販下館子吃飯為誘餌，並雇了好幾個線人，一有消息立即向他通報。老天不負有心人，他這一招果然靈便，一年前，他一連拿下三個店鋪，裝修花了幾十萬元。哪知正要大幹一番的時候，小變辦的拆字畫在了他的三個店鋪上。當時，我感到就像一個囚犯看到硃紅色批的死刑判決書一樣，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暈過去。他說他不知道當時是怎樣過來的。但畢竟現在挺過來了。他說人總有時運不濟的時候。我煩心的時候總在這一帶轉悠，但看看綠地花草，慢慢就舒緩過來了，人要學會堅強……

鄭州商戰在全國出名之後，全國商家趨之若鶩，紛紛以占這裏一席之地為榮為快，狀若飛蛾急急如過江之鯽。於是，全國各地的飲食業也前來搶灘，先是川菜，后是粵菜，然後是湘菜，再後來是東北菜，各大酒家在鄭州金水大道省政府所在地附近紮下營盤，開始上演變臉戲法，你方唱罷我登場，把這裏當做發表作品的大舞台。金水大道原是鄭州市最美的所在，所謂美，一是這裏路特寬，可以和北京的東西長安街媲美，二是這裏的樹又大又高，樹種全是法國梧桐，高大者幾人合抱，樹冠參天蔽日，南北之樹幾可相接，夏天猶如一把綠傘，可以給人們遮雨避風。因開飯店要考慮交通便利，考慮客流量，還要考慮環境優雅，而這些條件，金水大道全占齊了，於是許多飯店老闆都把目光盯在了這裏。所謂金水大道，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路兩旁大都是省直機關，飯店擠不動硬邦邦的省市機關，於是就打圍牆外的主意。經過三番五次的交涉和運作，那些飯店就皇而堂之地在路邊矗立起來，並且一家比一家氣派，一家比一家豪華，氣派和豪華的代價就是把人行道大量侵佔，使金水大道變成金水小道。

這句話很對，就是要自己給自己加壓力。

筆者對張家港的再認識是近幾年，特別是進入文明辦系統之後，所到之處眾人言必講張家港，說張家港是繼河北省保定地區、福建省三明市的第三個裡程碑，它在共和國的精神文明史上有著重要的位置云云。於是，就在雜花生樹，春風又綠江南岸的季節里，筆者終於來到了張家港……

到過廣州市八旗二馬路小學的人都覺得難以置信：作為市一級學校、廣東省惟一實施愉快教育試點的八旗二馬路小學，場地卻小得可憐……校園的西、北、南三面，被民居層層包圍，空中擲物令人防不勝防。北邊的幾棟破舊的四層民居，與教學樓僅隔四米，住戶開音響、電視的嘈雜聲、煮飯的油煙，嚴重影響了教學。校方為了遮羞曾用大塊鐵皮圍著民居面向校園的一面，豈料惹來居民的投訴，說鐵皮影響了他們住宅的通風和採光……

小變成果大，廣州真變了……

當秦振華用他的一把手抓兩手的辦法把張家港推向美麗極致時，總書記一行踩著春風來到了這裏，並且牽引著全國人民的視線，開始關注這個蘇南的江邊小城。

我細細觀察，發現廣場上的那些清潔女工與執法人員串通一氣，乘執法之機，坑害旅客。那些女清潔工不是在清掃火車站廣場上的垃圾，而是在守候每一個吐痰者，到處可見污水、垃圾，卻沒人清理。她們盯住旅客口中的咳嗽聲，每當抓到一個吐痰者，就拉入房間里，由一個凶神惡煞的高個男人看守。最高罰款50元，少則30元。沒有錢交，不準離開房子半步……

這個發生在長江下游吳國腹地的故事，這個很能讓人聯想的一幕已經過去7年時間，但張家港人至今還能繪聲繪色地講述那個非同尋常的日子，那個曾讓總書記心動也讓張家港人心動的日子。這一天，同樣令全國人民心動。

張家港因港而名，因港立市，因港興業。這是一座深水良港，水深14米，即使是5萬噸級巨輪仍可直接靠岸。該港不凍不淤，100多年來，從未清過淤泥，然水色清碧，宛若活泉。從張家港可直接通吳淞口，港內共有5組碼頭，20個萬噸級泊位，已與世界40多個國家和地區的140多個港口有貨運往來，年吞吐能力超過1500萬噸，是一個新型的現代化港口。

張家港市各級一把手都悟出了一個道理：精神文明建設是一項系統工程，有專門而繁複的學問，它決不能被輕看，倘若把它搞好，必須培養專門的人才，建立一支訓練有素的精神文明隊伍。有了這支隊伍，一把手們才會彈奏出美妙的樂曲來。

可是，就在這時，街道的人來了，說這是違章建築，限期拆除。

鏡頭(2)：張楊路

廣州市文明辦的同志告訴筆者，白雲區、天河區這麼大地方按兵不動，對廣州意味著什麼？一年一小變如何能完成任務？不採取緊急措施怎麼能行？對別的城市來說四平八穩按部就班就可以搞文明城市，可我們廣州不行。我們廣州是改革開放的前沿城市，一切都是高速運轉，天地轉，光陰迫，等不得嚼哥哥，就是搞精神文明也帶有鮮明的城市特點。一年一小變就是我們廣州抓精神文明的特點，也體現我們廣州人的風格。

一年一小變不是興之所至的一句話，其中蘊涵著一個宏偉的構想。

ｒｅａｄ.９9cｓｗ•coｍ秦振華激動地又說：團結拼搏、負重奮進、自加壓力、敢於爭先。

秦振華何以對精神文明建設如此看重？

借來上海這面鏡子，廣州人終於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這裏已是他們的家呀。這幾間不起眼的小屋，盛滿了鄭秋女的往事與愛情，也盛滿了鄭秋女的希望。她可是從沒想過離開它的呀！。然而鄭秋女和小周還是服從了大局。

張家港從此走向全國。

一年一小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難。

同志說：我們應該從城市的普遍原則來看發展中心城市的重要性，而加快建設好廣州比一般意義上的城市建設更為重要。首先，廣州是我省政治、經濟、科技、教育、文化的中心，是華南地區最大的中心城市。廣州的中心城市地位是歷史、經濟、社會發展所形成的。儘管改革開放以來，珠江三角洲崛起了城市群，城鄉一體化初具雛形，對廣州構成了挑戰，但是廣州作為中心城市的地位並沒有動搖而且對廣州的龍頭作用要求更高。其次，廣州是我國的南大門，是通向世界的窗日，一年兩屆的廣交會聞名遐邇，許多外國領事館和商務機構都設在廣州，建設好廣州也是提高我省對外開放水平乃至擴大全國對外交流的需要。廣州也是在全國具有較強活力的特大城市之一，建設好廣州，進一步發揮其在我國南方廣大地區的輻射力，對推動區域兩個文明建設的發展意義重大。它首先具有窗日作用。國內外看我們廣東，首先是通過廣州來看的。比如投資環境、文明程度、發展水平等等，是通過廣州來判斷廣東。它也有很強的示範作用。兩個文明建設的成就、經驗、做法，對全省乃至廣大內地都有重要的影響力。它有很強的帶動作用，它的基礎設施，人才和信息資源等絕不僅僅是為廣州幾百萬人口服務的，而是能夠在更廣闊的地區發揮輻射帶頭作用。它也擔負著重要的服務職能，省直機關、大軍區、中直各單位、各個省市的辦事處設在廣州，擔負著為他們服務的繁重任務。因此，加快廣州的建設，完善其城市功能，不斷地增強其吸引力和服務功能，對我省在下個世紀初基本實現現代化具有十分重大的意義。由此及彼，省委、省政府把加強廣州中心城市作為增創發展新優勢的重大舉措。省委、省政府認為，搞好廣州城市建設刻不容緩……

連接市區、港區的張楊路，全長33.8公里，總投資達3億多元，僅用了一年多時間就建成通車，比常規時間縮短了一年半，質量指標全部達到國家標準。

又問：十年一大變呢？答：就叫大變辦。說完就忍俊不禁。哈哈笑過之後，大家都覺得廣州屆時肯定有一個大的飛躍，只是這大變辦的名稱有些怪異，有些幽默成分在裡邊。

這實際上就是一把手的權力。雖然是城建工作的一把手。當時張家港市的一把手給了秦振華一把手的權力，實踐證明實為英明之舉，用對了一個人，得來一個嶄新的張家港。

伯牙和子期的故事可以告訴我們一些淺顯的道理。享受物質生活的人不一定能享受得了高尚的精神生活。人的享受能力也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物質享受能力，一種是精神享受能力，二者不會等同。有些人雖然能享受高級轎車，能享受燈紅酒綠，能一擲千金，能金屋，能享受物質權力，但不一定能享受高級的文明成果，諸如音樂、美術、文學作品等等。一個人可以享受美食，雖然他的胃口極好，消化能力極強，但他頂多隻能吃出個胖子，並且由於毫無節制，他會吃出一身疾病，吃出全身不健康來。而有的人則能吃出個美食家，吃出文化、吃出思想、吃出品位、吃出氣質來。這就是前者是一個純物質享受者，是為吃而吃，為生理而吃；而後者則是就著文化用餐，吃的是物質和文化的雙重享受。一個不注重精神文明不注重文化修養的人，即使他身居高位，即使一身名牌西服，人們仍會嗅出他的一身土腥味。而有的人雖然衣著樸素，即使補丁摞著補丁，由於他學富五車，學貫東西，他仍會在眉宇之間傳達出不凡之氣來。當年毛澤東在延安時，當著外國客人的面，竟然兀自抓起虱子來。但是外國客人仍然從他白皙的手指，優雅的動作和深邃的見解中看到他周身散發的真正貴族氣息。這裏所說的貴族之氣是對人本質化的評價，而有虱子則傳達了當時經濟封鎖的困頓。一個去美國多年的朋友對筆者說，她在美國擁有自己的房產，擁有自己的企業，擁有一個美國中產階級所應有的一切。她每天開著凱迪拉克去接送女兒，她穿得珠光寶氣，車上有她的愛犬，有濃郁的高級香水氣味，但幼兒園的老師們仍把她當做別人的保姆！她幾次申辯，別人仍以疑惑的眼光看她，她從別人的眼光中讀出了自己缺少的東西，那就是氣質。因為她多年打拚，只注意物質生活，從不注意精神文化的滋養，加上她原本就沒有多少文化，於是她就成了十足的保姆。倘若是真正的保姆也就罷了，但她卻不是！雖然她擁有花園洋房，擁有名車寵物，擁有中產階級的一切，卻擁有不了美國中產階級特有的氣質，人們仍然把她從那些財富的背景中剝離出來，用眼光宣判她的地位。

在內環路1.1萬多個拆遷戶中，沒有出現一個釘子戶。在整治佔道經營和亂擺亂賣過程中，全市拆除內街佔道市場124個，1141檔、24396平方米；撤銷內街佔道臨時擺點26處，41984檔、11215平方米；取締全部15處亂擺亂賣集聚點；新建、擴建室內市場87個。清拆違法建築和違章搭建25344宗，共220.3萬平方米。除此之外，全市共清理衛生死角8114處，清運淤泥垃圾44433.2噸；全市清除違章圍圈養豬場111個，共20萬平方米……

在這樣一個聲勢浩大的為城市洗澡的活動中，竟然沒有上訪、沒有告狀的，服從法規、自行拆除的經營業戶占絕大多數。有人說，廣州的形象是拆出來的，這話雖然道出了個中款曲。但卻不是一個拆字就能說得透的。

1991年，秦振華時任張家港市市委副書記兼楊舍鎮黨委書記。一次，市委常委們開會，秦振華提議改變張家港市區破破爛爛農村集鎮的模樣，要脫胎換骨真正成為現代化的城市形象。當時秦振華並不是一把手，充其量不過是三把手或四把手。但他的意識是超前的，膽略也是超前的，尤其是他對城市的認知水準相當前衛。他的話無疑對張家港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就像阿拉伯神話中那句發現珍寶洞穴的咒語：芝麻開門。秦振華拿到了怎樣讓一個城市矗立起來並繁榮發展文明進步的金鑰匙。但是，他不是一把手，為了能保證順利開啟那扇成功之門，秦振華不得不伸手要權。會上，大家都支持秦振華的意見。但如何實施呢？經是真經，大家也都清楚，但貫徹執行階段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差池，這幾乎是中國當今社會一大痼疾。何況張家港市原本就是從一個農業縣脫胎而來，縣城就是原來的楊舍鎮，鎮上僅有一條破舊的小街，有人形容，在街的一頭點上一支煙，邊走邊抽，煙未抽完，街便到另一頭了。汽車開過一團灰，落雨下雪一街泥，街上無一家像樣的商店，而露天糞坑卻到處可見，這是一個經典的農村集鎮的模樣。這些年雖說發展了，膨脹了，變大了，但變得更加無序無態，無模無樣，因此，下決心整治張家港無疑道出了大家的心聲。但是，誰去剃這個頭呢？市區里機關多，頭頭腦腦多，退下來的老幹部多，老住戶多，絲絲縷縷，千頭萬緒，弄不好就會蹬進雷區輕者挂彩，重者粉身碎骨，在這個小城市弄得名譽掃地，不僅影響自己升遷，還弄得爾曹身與名俱裂，不好做人。這等難事誰去做呢？於是眾人就提議秦振華去牽這個頭。常委們鼓掌通過。然而秦振華卻知難而上，他沒有退卻，但他提出了一個條件：你們既然叫我干，我就干。我只提一個條件：規劃一張圖，審批一支筆，建設一盤棋，管理一條龍，請給我這個權力。你們不能批條子干擾我，就是批了條子我也不認。

從撤換領導到深入發動，廣州市各級領導終於全面發動起來了……

錢鍾書的夫人楊絳有一本小說的名字叫《洗澡》。筆者也由此聯想起城市的洗澡，倘若把城市當做一個人，那些亂建攤點和違章建築不就如人身上的污垢嗎？那些亂扔垃圾隨地吐痰等不良行為不就如人滿麵灰塵嗎？倘若一個人多日不洗澡周身能不散發臭氣嗎？於是，一個具有衛生習慣的人必定定期洗澡，這是一個現代文明人必須遵從的規矩。城市也如人一樣，所謂臟、亂、差，一如人身上的污垢和灰塵，也必須定期洗澡。而廣州市所說的一年一小變，實際上也就是給城市洗澡的意思。

那個時候，張家港還蟄伏在不為人知的長江之陰，一如當年卧薪嘗膽的故事。那時它在周邊諸鄰的眼裡，只是個江南蘇北，只是個西伯利亞，沒有誰能瞧得起它。

五個月後，也就是1995年10月18日，中央宣傳部和國務院辦公廳聯合在張家港市召開了全國精神文明建設經驗交流會。一年後，也就是1996年10月，中國共產黨十四屆六中全會召開。這次全會對跨世紀的精神文明建設做出了全面部署。全會通過了《中央關於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

張家港是一個縣級市。那個因創作一把手抓兩手而名揚天下的秦振華，因年事已高，已經卸任，筆者沒有見到他，但在張家港卻能處處聞到他的氣息。

走進張家港。筆者早rｅａd.９9ｃｓｗ•cｏｍ就聽說過張家港，並且參加過江蘇作家鳳章的《張家港人》作品討論會。記得那是個規格很高的作品討論會，江蘇省委宣傳部的負責同志、中國作家協會負責同志和一些部委的負責同志及一些著名評論家、作家雲集什剎海旁的文采閣，熱熱鬧鬧地開了半天會。當時的印象是張家港人好生了得，那個市委書記秦振華好生了得，文章中別的細節我都淡忘了，但秦振華所說的一把手抓兩手的話我卻記下了。還有秦振華有一次在賓館看見一隻蒼蠅，他立即打電話給管城建的市委副書記請他查找蒼蠅的孳生地。當時筆者腦子裡馬上閃現出眾多的浮夸故事。曾幾何時，消滅四害時，有些地方報道說他們那裡蒼蠅已經絕跡，但到頭來確實讓蒼蠅嘲笑了人類一回。而張家港有的農村競提出公共廁所里倘若能找到一隻蒼蠅，獎1000元的說法。據說作家鳳章不信此話，一連鑽了幾個廁所，果真沒有找到一隻蒼蠅。這有些近似神話的細節從文本提取到現實生活，從江蘇輾轉到北京，經過一級級的證實，使人不得不相信這些現代傳奇。據說張家港原是江陰和常熟的兩塊邊角料，那時這個邊角料日沙洲縣，1986年方改沙洲縣為張家港市。從沙洲縣到張家港，可以說是個巨大的隱喻和象徵。所謂洲，就是水中陸地的意思，而這陸地卻是沙地，四周全是水泊，平沙百里，煙波四圍，此地人何時方能突破重圍走出貧困？秦振華過去曾在沙洲縣楊舍鎮任黨委書記、縣委副書記多年。那時這個農業小縣只能使無數英雄競折腰。追憶往昔，他也只能一聲嘆息而已。而改為張家港之後，則有一步登天的感覺。雖然只是易名，天還是那片天，地還是那片地，但人的心胸卻驀然大了起來。張家港人從此面對的是大海，是世界，是輝煌燦爛的前程。

沒有能力享用精神產品，應該是人的一大不幸。

秦振華要的就是絕對權力。這就是說，在城建工作上，他要有絕對的領導權威，有一股貫徹始終的權力強勢，有不被|干擾不被左右的意志力量。

像這樣的故事還有許多，而以下的數字更能說明問題：

天河區在一年一小變中捨得花力氣。市裡原定給它們拆除違章建築任務23萬平方米，它們自行加壓，一下子擴展為92萬平方米，大四倍。據該區宣傳部長李大賢和張區長說，所謂不換腦袋就換位、不換思想就換人就是首先從這個區喊出來的。小變初始，一個城管辦主任因為不理解小變的意義，動作遲緩，按兵不動，很快就被撤換了。天河區區委一班人統一思想，認為這是天賜良機，雖然天河過去總是風生水起，挺立潮頭，但向城市化轉變過程中，它有許多因襲的重負。因為天河過去多是郊區，以農民成分居多。這些年城市迅速擴展，天河農民被這個潮汐裹挾而去，成了城市的新居民，但一些生活習性又被搬進了城裡，所謂亂攤亂建違章建築等現象更為嚴重。因此，區黨委決定借市省里來的東風強力整治一番，以保持過去的光榮。天河區小變辦創造了類似足球比賽使用的白、黃、紅牌那樣的限期整改制度，先給兩違單位發去白色通知書，然後再組織檢查，根據情況再發黃牌和紅牌處罰。僅拆遷一項，天河區就投入5000萬元。

他如不知疲倦的杜鵑鳥一樣在廣州各地飛來飛去，整個廣州似乎都能聽到他恪盡職守的聲音。

同志道出了廣州人民群眾的心聲。

鏡頭(3)：新城區

所謂拆，實際上還包含著對以往城市建設存在問題的深刻反省。廣州市文明辦副主任張子興原是中山大學哲學碩士，他看問題似乎就帶著專業研究的哲學意味。他說：廣州目前開展的一年一小變雖說只是一個外化過程，實際上它伴隨著深刻的反省和觀念變化的陣痛。廣州是個文化悠久的城市，古時是和埃及亞力山大港齊名的港口城市，海上的絲綢之路就是從這裏揚帆起航的。離我們住的地方不遠，似乎還可以聽到古時海鷗的嗚叫聲。廣州似乎從那時起就註定了是個重商的城市。雖然它發達了，擴大了幾十倍，但它的靈魂部位仍然是商業的特質。改革開放以來，廣州變化為什麼異常迅猛？這也和它的歷史傳承有關聯。廣州八區，總面積7400平方公里，670萬人，180萬外來人口，其在全國地位雖不是最大，但經濟實力是舉足輕重的。1992年在全國已排第三，去年稅收574億，佔全國的二十分之一。它在經濟發展中一直處於前沿地位。但是，我們應該清楚地認識到，經濟是基礎，有了經濟的支持，文明才有長足的發展，但並不是說，有了經濟基礎，文明自然而然就會發展。實踐證明，有錢不去抓照樣沒有文明。廣州的前期發展帶有資本主義國家的弊病。西方世界走過的彎路，很容易傳染給它。改革開放20年，廣州走的是粗放型的路子，抓經濟忙過了頭，而對城市問題則缺少研究。比如說馬路經濟給廣州帶來不少負面影響。那時只顧瘋狂搶灘，亂占亂建，我們也把它視為繁榮昌盛。實際上是虛假繁榮。它給城市建設、城市管理、城市文明帶來很大的危害。廣州真正把城市化問題擺在議事日程是近幾年的事。1998年7月，廣東省科學院、省精神文明建設委員會辦公室和珠海市委、市政府曾在珠海聯合舉辦首屆廣東省城市文明形象建設座談會，廣州、深圳、珠海、中山、肇慶等城市分別在大會上做了主題發言，介紹各自開展城市文明形象建設的經驗和體會，一些理論界人士和全省21個地級市文明辦的同志都參加了座談，收到論文和研究報告40餘篇，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長於幼軍專程到會並講了話。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信號，說明我們廣東從今開始果然要登高望遠更上一層樓了。這個更上一層樓的指向，我的理解就是城市化。我對廣州未來的城市發展充滿信心……

一年之後，廣州市委書記黃華華在省委、省政府檢查驗收廣州市一年小變的工作現場會上用質樸的話語彙報了一年來的工作。

筆者曾翻閱過廣州市委書記黃華華從廣州開始實施一年4變后40天的講話記錄。在短短的40天里，他競先後到天河、海珠、荔灣、東山、白雲、越秀、芳村、黃埔等八區檢查視察一年小變工作，每到一地，聽完彙報勉勵大家之餘，總不忘提出要求，讓大家牢記五句話：領導是關鍵，整治是重點，管理是根本，創建是基礎，城改是保證。

張家港人現在都知道精神文明的作用妙不可言了。

後來小周退伍了，就來到鄭秋女的身邊，結了婚，在馬路邊開起了夫妻店。

阻力往往不是老百姓。

說廣州拆出了形象，實際上是洗澡洗得比較徹底，那些污垢和穢物都被沖刷殆盡，顯露出城市特有的風情。

就在這次會上，對廣州提出了一個明確要求，他說：明年十一是建國50周年，距離現在還有14個月。希望廣州市在城市建設方面有一小變。小變，就是要改變臟、亂、差現象。借迎接國慶50周年，把大家發動起來，解決臟、亂、差問題。三年有一中變，就是到2001年承辦九運會時，省里要投資建設，市裡也要抓好配套建設，來個中變。到2010年，正是省里確定珠江三角洲基本實現現代化目標的時間，到那時來個大變。

從此，這種高規格的精神文明建設會議就形成了一種制度，它在張家港市安了家，一直沿用到現在。

秦振華任張家港市委書記之後，在他的影響下，全市市、鎮、村三級的一把手對抓兩手已經形成共識。秦振華說：堅持兩手抓，必須第一把手親自抓，兩手都要硬，必須第一把手過得硬。只有一把手過得硬，一把手抓兩手，才能有效克服兩張皮現象和解決一手硬一手軟的問題。不是兩手抓的書記，不是合格的書記，不是兩手硬的書記，不是好書記。他還說，沒有一定的物質文明作基礎，精神文明建設只能是空中樓閣，但如果精神文明搞不好，即使物質文明取得一定成果，也遲早要發生塌方。物質文明建設是填口袋，精神文明建設是裝腦袋，一手硬一手軟，只能是鼓了口袋空了腦袋。

採訪中筆者收集到不少這類故事，筆者把它歸類為聽來的故事。

張家港精神具體體現在這樣五句話上：第一句，弘揚創業者；第二句，支持改革者；第三句，鞭撻空談者；第四句，懲治腐敗者；第五句大胆起用開拓者。

這是廣東省委、省政府加快廣東現代化建設的重要戰略思想的一部分。

對那些古色古香的老街，那些閃爍著穗文化光芒的文明碎片，廣州市不但不拆，而是更細心地擦去歲月的蒙塵，精緻地打磨，使之複原使之更加完美。

雖然有錦衣、美食，有華屋、麗樓，但它並不能保證給你一個愉悅的精神過程。物質生活給你一個簡單的內心感受，但不會奉獻給你一個完整的精神世界。中國文人自古以清貧為安，以操守為榮，以精神豐饒為傲。在萬頭攢動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會有孤寂無援地喟嘆，在夕陽西下獨對荒原時他會聽到往昔鼎沸的市聲。那個能彈奏高山流水的桀驁琴手和那個惟一能聽出他的天籟之聲的樵夫都不是什麼富商大賈，特別是樵夫鍾子期，這個一生靠打柴為生的貧弱之人，後來，正是他的生活斷送了他的生命和與伯牙的約期。伯牙鼓琴雖有六馬仰秣，但他並不看重這一片嘈雜諛美之聲，他需要的是真正的相知，在寂寞的精神世界里兩人會意地攜手前行。然而，子期既死，撫琴何用，這世界再沒有人能聽懂他伯牙的心曲，於是他便決然把琴摔碎，從此不再鼓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