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繼續留下來？作為他們的家庭聯絡員？

——明白，我立刻聯繫勞埃德。

——兒子？不，女兒？可奇怪的是，她看起來好像和整個事件完全不沾邊。

——但真是她做的嗎？

「馬修，」柯蒂斯夫人猶疑地問道，「這能幫助我們發現事情的真相嗎？能幫助我們找到偷錢的人嗎？」即使他們沒有合法的搜查證，她也會主動交出電腦。

「我爸從來不旅遊，」勞拉說，「他認識誰呢？」

布里瑟布瓦看著勞拉，這個他透過塔樓的窗戶看到的女人。

「你父親把一大筆錢送給了國外的某個人，你知道九_九_藏_書原因嗎？」

「黃色錄像和恐怖分子培訓教程。」沃倫譏諷地說，「這些警察都戴著眼罩，他們認為爸是某種罪犯大師，而那些把他趕出路面的人卻逍遙法外，得意地大笑。」

——妻子是嫌疑犯嗎？

「我們曾經計劃去旅遊，」母親趕緊為丈夫辯護，「週遊世界，然後再回來。你爸爸總是這麼說。房貸還清了，我們還有退休金和一筆積蓄，我們的註冊退休儲蓄計劃。我們打算去旅行，去看世界。當然，還沒有談具體細節……」她的聲音慢慢變弱。勞拉看著警官把這條信息在記事本read.99csw.com上草草記下。「你的貓怎麼樣了？」她問。

——就這麼做。給高級檢察官辦公室的勞埃德打電話，徵求他的建議。你還需要一個正規搜查證以及一個硬碟恢復指令。

銀行遇挫之後，勞拉的母親聯繫了布里瑟布瓦警官，錯誤地認為他會站在他們一邊。實際上他不站在任何人一邊。他的職責是找出問題的答案，解釋偏差，從看似無關緊要、毫無關係的線索中梳理出藏而不露的東西。因此當柯蒂斯夫人失魂落魄地給他打電話，說有人偷了他們一生的積蓄時，他要做的事情不是去幫她，而是去httｐs://rｅad•99ｃｓｗ•coｍ弄清楚一個更複雜的事件。

經過柯蒂斯夫人的同意，銀行把她己故丈夫的財政清單交給了警方，連同過去半年的交易記錄清單。他們的支票賬戶中的餘額幾乎未動，但是他們的存款呢？取走一筆又一筆。有時是一次取走幾百美元，有時則是幾千美元。錢就這樣像血一樣流幹了，跟在其後的是一張用房屋凈值進行抵押的信用貸款文書。警方的調查擴大到金融犯罪、保險欺詐以及勒索。

「我的貓？」

「你不應該把電腦給他們，」沃倫對母親說，「他們說的都是屁話。」他嘴裏嚼著牛肉乾，就像ｈttｐｓ://rｅａｄ.99ｃsｗ.cｏｍ在嚼一團煙草。

沃倫很快就趕到了。當勞拉出現的時候，他正在氣頭上。勞拉想：他大老遠從郊區趕過來，為什麼總能趕到我前面呢？

星期一，警察臨時查收了勞拉父母的電腦。

——無論如何得帶搜查證。我有這樣的經歷，一些笑容可掬的老年人突然就翻臉不認人。本來是雙方協商好的搜查後來可能陷入僵局。你還需要知道的是，有些嫌疑犯會反咬一口，逮捕因證據不足而被取消，整個事情就會被攪黃。

「海倫，這正是我們所希望的。」

勞拉進來時身上還帶著游泳池裡的氯的氣味。她沒有和布里瑟布瓦打招呼，而是開九_九_藏_書口就問母親：「他們在找什麼？」

——這個寡婦很合作。

——不。

誰會在早餐時吃牛肉乾？勞拉已經接連好幾天忘記吃東西了。但是沃倫沒這個問題，他嘴裏從來沒斷過東西。

就這樣，在首席檢察官的授意下，馬修·布里瑟布瓦警官在星期一上午9點34分來到柯蒂斯家。隨行的還有一個政務專員和技術部的兩名職員。

當技術員從電腦里取出硬碟裝進一隻帶有防護層的手提箱時，布里瑟布瓦正坐在柯蒂斯夫人的旁，邊，邊飲茶邊輕聲和她聊天。

——妻子總是嫌疑犯。

——聽起來不錯。及時向我通報進展情況。

——兒子怎麼樣？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