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妮德趴在奧卡拉漢旁邊。「他們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她大喊著把槍對準他的太陽穴。「這槍是為了路易斯，這槍是為了安吉拉。你這該死的，我愛你！」

「差不多吧，」辛妮德回答，「他罪該萬死。」

「他必須去醫院。」林賽說著，抬頭看看辛妮德，她的注意力正集中在窗外。兩艘警船已經在運河遠側靠岸，槍手也已就位。

辛妮德用槍指著她。「你沒得選。」她說。

兩艘警船出現在運河上，它們飛快地朝現場駛來，閃爍著藍色的警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能。」林賽說著走向門口。

「應該會有住宅登記，」卡里帕里說，「我們認不認識市議會的人可以幫忙省掉繁文縟節？鎖定在多爾索杜羅區。」

奧卡拉漢想坐起來，但背後的疼痛壓倒了他。「找醫生，隨便什麼醫生！」他高聲嚷道。

林賽解開雙手，剛要站起來，辛妮德便拖著受傷九_九_藏_書的奧卡拉漢衝進房間。「幫幫我，」她說，「他中槍了。」

奧卡拉漢用力吞了口口水，朝辛妮德走去。「聽著，你當時不在場，你不知道情況。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他媽的可是在打仗啊。」

等等，林賽心想。我在幹嘛？

「越快越好。」尼克嘀咕著抓起外套，檢查了一下手機，沒有新信息。

奧卡拉漢想起來了。辛妮德從他的表情看出這一點，她朝他揮舞著手槍：「所以我要殺了你。」

「我說的是在國內的時候，在伯格賽德的時候，你襲擊英國巡邏隊的那天，有兩個小姑娘死了的那天！」

「所以，你想讓他死嗎？」

孔蒂轉而問自己的上司。「你怎麼看？」

「沒關係，」辛妮德說，「他們不知道我們在這兒。」

林賽瞪大眼睛看著她。「我聽到了。發生什麼事了？我到底錯過了什麼？」

辛妮德抬起槍，對天花板開了一槍。九九藏書「下一槍就是你！」她尖叫道，「快來幫忙！」

辛妮德趴在地下室的地上，匍匐著尋找隱蔽，更多子彈朝她的方向飛過來，而奧卡拉漢爬起來，看著運河另一側子彈飛來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顆手雷從窗戶飛進來，滿屋子都散開刺眼又嗆人的催淚瓦斯。混亂之際，三個帶著槍的人和穿制服的警察沖了進來。

她本能地跑向他，扶起奧卡拉漢，把他拖回地下室，又一輪子彈從他們身邊飛過。

「我，」辛妮德說，「我們來不及了。」

林賽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奧卡拉漢身邊。他此刻癱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她撕開他的上衣，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繼而把他翻向一側，看見了背部的槍傷——他失血過多了。

「我一開始也是那麼想的，但我不傻。我聽得見，看得見，」辛妮德說，「我聽到你的聲音，看到了你，一副大人物的樣子，告訴你的同夥你是如何在ｒｅaｄ.9９csw•cｏm科爾姆害怕得逃走了之後拿過他的槍，然後朝士兵開槍，真奇怪你為什麼沒連他一起殺了。」

「所有人趴在地上！」一個男人大喊道。

孔蒂打了幾個電話。「他們會在半個小時內發給我一份名單，」他說道，「我認為我們應該出發了。」

辛妮德轉身對著林賽。「所以呢？」

保羅在指揮船上，同行的還有尼克和一隊訓練有素的槍手。他們在運河對岸遠處偵查到帶槍的男人，便在槍火之中朝著對方逼近。

「我已經弄清楚了。」辛妮德緊握著手槍說道。她克服了恐懼，重新掌握局面。「你甚至都不記得她們的名字。」

尼克在孔蒂的筆記本上打開威尼斯的谷歌地圖，鎖定了市內的多爾索杜羅區，那裡非常受愛爾蘭投資商的歡迎。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奧卡拉漢反駁道。

「聽我說，我是去那裡布置炸藥的，其他人拿著槍。他們才是開槍的人，不是我。」

九九藏書辛妮德站起來，想弄清狀況。奧卡拉漢從船上爬出來，爬上浮碼頭。「幫幫我！」他一邊呼叫，一般朝她爬過來。

尼克衝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裡。「結束了，」他低聲說，「有我在，都結束了。」

「帶我離開這裏，」奧卡拉漢說，「回去，回去。」

「她們的名字是路易絲和安吉拉。」

她扣下扳機。子彈打中奧卡拉漢的左肩，他失去了平衡，笨拙地摔倒在浮碼頭上，開始朝小船的方向爬。辛妮德又開了一槍，打中他的後背。他翻過身，拿出從雅科夫口袋裡撿到的槍。他舉起槍，一連串子彈射到小船一側，碎裂的木頭四處飛散開來。

「名字？」

「我們都有選擇，辛妮德。你一直都在做錯誤的選擇。我要走了，你阻止不了我。」

「哦，我的天啊！」林賽驚呼道，看著愛爾蘭男人的傷口裡汩汩流出的鮮血。「發生什麼事了，誰開的槍？」

「這裏，」尼克指著夾在運河與聖瑪格httpｓ://ｒｅａd•９9ｃsｗ•cｏm麗塔商業區中間的住宅區，「根據你提供的信息，這裡有很多第二住所和度假住宅，因此我認為這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別靠近我，」辛妮德怒喝道，朝奧卡拉漢揮舞著手槍，「我在場。路易斯和安吉拉根本沒有生還機會，打死她們的槍跟你們當時用的武器一樣。我加入之後不久拿到法醫報告的時候反覆核查過了——正是科爾姆的手槍殺了我的好朋友，就是你殺了我的好朋友。去死吧你！」

「別開槍！別開槍！」林賽哭喊道，蜷縮在角落裡。尼克和保羅走進了房間。

「去吧。」卡里帕里看著尼克答道。

她開了兩槍，一名帶槍的探員朝她的頭和後背開了數槍。她倒在奧卡拉漢的屍體上，兩人的血在地板上彙集成河。

「什麼？」林賽不解地說道，「你沒聽見我的話嗎？他必須去醫院，不然他會死的。」

辛妮德離開窗邊，俯身對奧卡拉漢耳語道，「你馬上就會流血而死了，你這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