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都柏林以後，弗蘭克想見我。我有種預感，他要重開國際版了。」

「是適合結婚的類型嗎？」天啊，我都說了什麼啊！

尼克看著桌對面的她。「不管怎麼樣，」他消去腦海中的想法，繼續說道，「我聽說溫特伯頓和他的朋友將被引渡回英國，面臨一系列指控。你會去嗎？」

「你身上的愛爾蘭味道又出來了。」尼克笑著把手伸到桌子對面，拿起她的手。「希望你不是反叛分子。」他打趣道。

「我知道，」尼克說道，「他是軍人，有軍階的，脾氣很暴躁。」

穿戴整潔的服務員臉帶微笑，用托盤送上香檳。「希望你們在我們美麗的城市裡過得愉快，」他說，「在慶祝什麼特別的事嗎？」

「那才對，」林賽說，「我覺得，氣候變化、全球變暖，全都是騙局。我當然也不會像那兩人，對那些事情那麼看重。他們叫什麼來著？蘇珊和威爾。可憐的傢伙，九-九-藏-書出現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不過，至少他們活下來了。」

他們都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然而多年以後，兩人仍會回憶起此刻的時光。

「沒說過，他什麼樣？」林賽問道。

「那咱們說點兒別的吧。」尼克靠在椅子上，「我跟你說過我有個孿生兄弟嗎？」

「那我們呢？我們會怎麼樣？」林賽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天啊，我在說什麼？

「這當然，可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賽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想著他們的酒什麼時候能上來。她的目光又落到尼克身上，他的表情告訴她，他的思緒飄向了其他事情。「想什麼呢？」

尼克露出微笑：「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也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話說回來，你呢，後面有什麼打算？」

「很長時間沒見過了。他現在可能在世界的另一頭，很有可能回到伊拉克或者阿富汗去了。我只知道一件事，那ｈｔtｐs://ｒeａｄ•９9ｃｓw.coｍ就是他還活著，不然的話肯定會有人上門通知我。」

林賽全神貫注地聽著他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她預感又有大新聞要來了。

「這真是個美麗的城市，」林賽若有所思般喃喃自語，「我不由覺得，發生的那些事情褻瀆了這份美麗。」

「你跟他一起當過兵嗎？」

尼克舉起酒杯。林賽也舉了起來。他們相視而笑。「希望如此。」尼克說道。而林賽的臉上也洋溢著溫暖的神色。

「似乎是義大利探員開出了致命的一槍。出現在窗口的男人。換了你會怎麼想？就像你說的，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時間，這就是命運。」

「很正常，」林賽回答，「不然你就不是人類了。他有老婆嗎？」

「如果弗蘭克想要這個新聞的話我就會去，但他可能會讓新聞協會的傢伙跟進這件事。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還有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明天ｈtｔｐｓ://rｅad.９９ｃsw.ｃｏｍ飛回倫敦做簡報，之後，誰知道呢。我以前說過，我在凱里郡有個很不錯的地方。我很珍惜安靜祥和的生活，但是哈里說……」

午後的陽光劃開了澙湖上冉冉升起的薄霧，聖馬可廣場上回蕩著小提琴家漢德爾的清唱曲——《時間與真理的勝利》，林賽和尼克在一旁觀賞。

林賽笑了。「沒錯。只不過是某份報紙上的某一個頭條、某一篇文章而已。」

「倫敦的上司。哈里·威廉森。他說他有個任務要交給我。」

「還有，你也不能忽視來自基地組織的不間斷威脅。很快他們就會在倫敦大幹一場，我們必須趕在他們前面。」

林賽搖搖頭。「也許不是。有那麼一段時間，巴基斯坦看似慢慢恢復，其實不然。他肯定是強烈地預感到了國內形勢的走向，不管是錯還是對，他做了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有時候現實就是這樣。」

「你開玩笑吧。誰會嫁給他？反https://read.99csw.com正，他是不適合結婚的那種人。」

「希望如此，」林賽說，「你呢？」

「比如？」

「當然，」尼克回答，「跟我一樣！」

「那你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尼克贊同道，「不過到下個月的這個時候，它將永遠成為歷史。生活還要繼續，看看你周圍，大家對上個禮拜到現在發生的事渾然不知。你和我？跟他們不一樣。這就是生活。」

「那麼，對你來說是好消息。」

尼克聳聳肩：「不知道。我只知道倫敦方面對共和軍反叛分子日益增長的威脅非常擔憂，這指的可不僅僅是資金募集的活動而已。他們越來越囂張，肯定還會有其他活動，更有甚者還將觸手伸到了愛爾蘭之外。他們失去了美國方面的協助，不得不另謀出路。我的意思是，誰能想到他們會跟冰島人這樣的人合作呢？萬事皆有可能。」

「我們？」

「哈里是誰？」林賽打斷道。

「天哪，當然沒！我們的關係還沒那九-九-藏-書麼好。我可不知道在戰場我信不信得過他，他很自我。」

「還有巴基斯坦總統。俄羅斯人算是救了他一命，打死了穆斯林。顯然他們不喜歡留有後患，留下任何指向他們的線索，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雇傭喬恩來幹些骯髒的活兒，」尼克說道，「至於那個穆斯林，他真是個精神失常的混蛋。」

他們在戶外舞台右邊的桌旁坐下，等待服務員端上兩杯香檳，作為他們威尼斯之旅結束的標誌。

「有時候我真挺擔心他的。」

「跟石油和北極圈有關。他們想搶在俄羅斯人前面插一腳。我只知道這件事情仍要通過法庭解決。挪威希望得到綠燈放行，不過這事已經涉及到了聯合國。整件事太複雜，我也不想知道。其實，我根本不在乎。他們大概會被判坐牢。」

好在這時香檳送到了。

「天啊，當然不！我可不想再經歷那種事了。羅伯特·戴維森的槍擊案有什麼消息嗎？」

「你最近跟他見過面嗎？」

「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