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篇 華府風雲 第六章 米契爾夫婦·福特·卡特·女人,女人

第二篇 華府風雲

第六章 米契爾夫婦·福特·卡特·女人,女人

再說從事電視電影娛樂及宣傳工作的藝人,有一部分其私生活則實在不敢恭維也。他們大都以製造新聞來吸引群眾,有時使人不免有勞民傷財之感,就拿十幾年前好萊塢的桃色官司來做例子吧。這項官司在法庭上前後聽證一個半月,法庭法官的費用都是美國老百姓的稅收,也可以說是我們在美國工作而付重稅的民脂民膏。這場桃色官司總算在1979年4月18日宣判了。法官判令男方賠償女方10.4萬美元,女方原來的賠償要求是100餘萬。
她口無遮攔地說話,瑪莎在來華府之前毫無準備,她是被推進了陷阱,這真是件既不公平而又不幸的事。
女人,你真的是弱者?
現在再來談米契爾夫婦。當時米契爾的私人秘書是蘇·莫里森,人非常能幹,也很稱職,她是米契爾忠實而又能幹的女秘書,我想在當年,若是她繼續擔任米契爾的秘書,或許能夠阻止一些權力中的衝突,可惜米契爾辦公室遷至華府不久,她就結婚了,婚後隨夫婿到佛羅里達州,於是米契爾失掉了一位好助手。競選期間,共和黨成立了一個外交政策特別委員會,由德州參議員陶爾任主席,東尼·朱瑞奇任執行秘書,委員會成員多半是共和黨黨內有力人士,計有麻州州長伏爾普(後來成為運輸部長),馬里蘭州的莫頓(日後的內政部長),國會議員賴德(后出任國防部長),紐約州參議員顧德爾、希爾大使及哈洛等,我也是委員之一,委員會每周在國會山莊俱樂部開會。每次開會都是兩三小時,討論問題很多。
從1969年到瑪莎去世前幾個月,我和她常常碰面,但我對她了解並不深,不過我可以說,瑪莎是個很熱情的人,她有脾氣,有時候做起事來很感情用事,但是作為朋友,她倒是蠻可愛而又講道義的。
福特因為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出任總統,同剛走馬上任,席不暇暖即刻就要準備競選工作。招兵買馬姑不待說,而且還得研究黨內的政治情況,先把內部的布局處理好才能向外發展。福特左右的人都不錯,可惜沒有傑出的人才,而且在籌備工作上用錯了幾個人,對於重點估計錯誤,到後來把寶座送給了卡特。
這件事的過程是這樣的:多年前在好萊塢的名影星李馬文,愛上了一位女歌手蜜雪色奧納,兩人同居共6年之久。據女方的控訴,她因為做了李馬文的情婦之後,就放棄了她本身的事業而專心做家庭主婦來照顧她的情夫。但好景不長,同居6年之後,兩人分手了,於是女方控告男方,為了破裂的愛,要求賠償。
卡特總統上任后不久在白宮一個聚會中對他的全體職員宣布他對於道德重整這項運動非常重視,並動他的閣員們不要攪桃色事件。有一記者問他對於同居而沒有結婚的人有何意見,他說我希望這些人趕快結婚。不久之後,卡特的兒子先鬧婚變;然後他的得力助手佐頓和太太(也在白宮工作)宣布離婚,而且在離婚之前佐頓經常有花邊新聞;接著是財政部長布蒙特和太大的離合,後來正式宣布離婚。這些白宮的內幕新聞多多少少使一般選民對於高高在上的長官有點不是滋味的估價。若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準繩來看今日的美國政府首要,那麼今日世界之亂,真是其來有自了。
大選之後,共和黨全體欣喜若狂,墨斐大使奉尼克鬆之命,負責新舊政府交接事直,我被派擔任就職委員會主席馬里臭特的特別助理。那時我與米契爾漸漸熟起來,等他們夫婦也遷至水門公寓,我們變成了鄰居。
事後有許多人分析這一招,有些人說這不是對付洛克菲勒而是對付基辛格,因為基辛格是洛克菲勒的人,他的太太也是洛克菲勒的幹部。假如這是他們的想法,那他們錯了。因為以我個人的觀察來推測,基辛格是個功利主義者,誰對他有利,他就跟誰。我甚至可以說他不是共和黨也不是民主黨,他九-九-藏-書是我們這個混亂時代,無信無義的悲哀時代的產物。他利用了尼克鬆,一舉成名;他利用了洛克菲勒做他的跳板,有人說當然洛克菲勒也利用了他,但這項交易看來並不太公平。無論如何,我知道在當時有許多保守派對於基辛格的外交政策不滿。洛克菲勒與基辛格的關係深到如何程度我無法解答,但洛克菲勒之去對於福特的選票總有點影響。
我的心好須,好亂,實在沒有想到要到國會去。等到福特的一位助理問我曾否拿到票子時,我看那票子並非太理想的座位。我打電話給回會議長(其時是民主黨的眾議員卡爾艾拔,來自俄克拉荷馬州)問他要兩張票子,他倒很爽快,他說「你就請坐到我的特別座位那兒好了。票子馬上差人來拿。」
這不算壞事,可說是為老百姓做些公益。這律師把他的報告送到眾院去,眾院來個公開的聽證會。本來這種事情天天有,開會之後,大家爭論一番,通過一兩道提案也就算了。但通用汽車公司卻急了,於是想盡各種辦法去聯絡這位律師,這一來這傢伙有文章可做了,他在聽證時公開指控通用公司在收買他,報紙的新聞來了,這位本來找不到工作的律師也一夜成名了。——再說誰能說「為民眾服務」不是好事,於是議員先生們為了選票也一致支持他,他成為汽車安全專家,這人連汽車都不開。假如他專心研究汽車的安全倒罷了,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會兒研究藥品,叫會兒檢舉航空公司,一會兒又去控告國防政策,一連組織了好多「人民陣線」,美國的老百姓是最容易被利用的,當然也成為反政府或別有企圖的各類組織的利用目標。
無官一身輕,這句話中外都通用。更何況我深感宦海浮沉的驚險,實在不敢問津。當然支持我的人都認為太可惜了。
與人同居,該是個人的私事,卻要公諸全國,甚至全世界,而且在法庭上繪影繪聲地把兩人之同的一切私事也來個大暴露,實在使人心寒。世風日下以至如此,而爭取男女平等權的急流中,處處有些破泥冷沙,使不少女人為了同流而合污,可嘆,可嘆。
以賣落花生而能成為百萬富翁,又登白宮寶座,這是美國的政治制度的最高表現。
里根州長在1976年試圖捲土重來,先聲奪人,在共和黨競選大會上與福特論雌雄,兩天兩夜,雙方代表在大會上辯得臉紅耳赤,甚至幾乎動武。後來福特被選出來了,一是有人請福特去,說服里根出來做到手,我也是其中一員。但福特與里根的左右手都有點固執,因此影響到一個挑戰者的動向。當福特沒有恭請里根出來一同競選而又把阿肯色州的參議員羅拔渡爾(據說是里根的人選)做副手時,大局築不甚樂觀了。
權力來了又走了,我常想,如果米契爾這一對,從不曾涉足華盛頓這座政治叢林,他們或許今天還在紐約過著他們安靜的生活。這也是命運吧。
回顧尼克鬆當政時代,米契爾夫婦可說是最紅的風雲人物,也是最多采多姿的一對了,我是在1969年尼克鬆就職典禮上才認識瑪莎的。但我和她丈夫在尼克鬆競選期間,已經共事了一年多。
1968至1976年華盛頓是共和黨的天下。尼克鬆因我無意入閣,因此給了我好幾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閑職,例如聯合國文教委會委員(每年開會4次),航委會顧問(每年開會兩次),交通部長特別顧問,商務部長顧問委員會委員(常常開會),衛生教育福利都精神與服務輔導會委員(管經費,管機構,卡特夫人曾做這個委會的名譽主席,是個不受薪的肥缺,常常開會,為了討論如何分配政府的輔助經費,這是大家都想要的差事——經費很多),能源委會委員(這也是個好差事,因為大家都在關心這個能源問題。每年開會4次,我們有些頗有腳踏實地的提案,可惜新政府另有高見,把https://read•99csw.com我們的建議都冷凍起來,可惜之至),肯尼迪文化中心顧問委會委員(是終身職,但卡特上任卻把這條例改了,因為他要對他的支持者有所交代,而顧問委會只有100個名額,實在不夠分配),此外還有空軍委員會顧問,亞洲事務顧問等等……名堂之多,我也記不清了。加上其他所謂社會賢達的職名,光是開會就忙死人也,不過總統分派到了,自然不能推辭。我自覺才疏學淺,又不是百科全書,對於無濟於事的開會實在煩透了。有些不識相的所謂「專家」之流,在開會時最喜歡髮長篇大論的提議,不但浪費別人的時間,而且浪費政府的紙張和印刷費,我相信華盛頓是全世界顧問委會以及其他小組委員會數目最多的城市,市民實應檢舉一番。所不幸者,代表市民的團體也有許多成為變相的政治機構,被少數野心家所利用成為自己的終生職業。
這事我們在競選總部也多次提出討論,我反對這個卡特的圈套,這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政敵,讓他有機可乘,值此機會多多在選民前亮相。這豈不是卡特同人求之不得的機會。我的意思是福特不需要再在電視機前找麻煩,他是老實人,口才並不是太上乘,何必自找麻煩。

米契爾夫婦

走出國會時夜已深沉。背後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回頭一看,燈光下我認得那是福特的一名助理,他說:「你看我們的新總統棒不棒?」
法官既不承認這對冤家在法律上有夫婦的地位,那麼,這個女人當然也就沒有權利去享受離婚妻子所應得的所謂贍養費。為此,法官只判李馬文給女方要求的1/10的數目,名之曰:「教育基金」,等於妓|女從良,要重新教育,以謀別的生路。
近年來幾位美國總統都有個「問題兄弟」(採用「問題兒童」成語)。比方說約翰遜總統的弟弟山姆,是個酒徒,常常無端生事,大哥無奈,只好把他軟禁,以免敗壞家風。山姆死前還寫了一本關於乃兄的傳記,對於約翰遜頗多刻薄語。後來這本書銷路不太好,但山姆真的把家醜和盤托出,而且上電視如數家珍,約翰遜家人也無可奈何。
我坐在前排,看著美國歷史在我眼前演變。
後來大家推舉了一位原籍墨西哥的女黨員來擔任這份工作,不過當福特落選之後,她也只好捲鋪蓋了。只有一個小小的遺憾,假如我當年做了財政局長,今日的美鈔都將有我的簽名式,不過如今美鈔身價大跌,我也無足輕重了。一笑。
我的反對無效,大部分助選人,尤其是競選總部的大亨都認為福特一定可以在電視台前把那花生農人擊敗。電視節目共分三次,第一次談內政,第二次淡外交,第三次談經濟。第一次還好,平分春色,第二次是外交,福特的左右認為福特一定可以應付,但正如我所憂慮,福特失敗了。
這是福特競選總部主委賀樂維的第一張錯牌。當記者問賀樂維是否要請洛克菲勒做福特的競選副手時,這位仁兄卻口無追攔地說:「我們另有人眩」洛克菲勒很識趣,他馬上公開宣布他不打算參加競眩我們黨內人當然不是每人對洛克菲勒都滿意,但洛克菲勒有他的班底,有他的財團,有他的組織,有他的群眾。豈可隨便一句話就請他走路,這一來把洛克菲勒的同路人都得罪了。
我最後一次看見瑪莎是在紐約,水門事件已發生,米契爾當然也下了台。她覺得不太舒服,希望見見我,她一定要來我住的地方,因為她那裡老是有人偷聽,或窺探,她和米契爾已經分開了,她告訴我她需要律師給她一點意見。那時水門案件正鬧得翻天覆地。我去紐約,而且請她吃中飯,我們談了很久。
我們私下談過好幾次,有時她來我家,有時我去她家。在晚宴和酒會上也常碰到,她請我吃過飯,喝過茶,我也回請過他們夫婦幾次。有次在我家吃飯,瑪莎和約翰·米https://read.99csw.com契爾最後才離去。兩人竟然發生了一點爭執,瑪莎脫下高跟鞋,向她先生摔過去,米契爾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只告訴她說該回家了。
有些人覺得這項裁判對於女方來說是不無小補,但對一般女人來說,似乎有點近乎侮辱。凡事有了雙重或多元的標準,就失去了平衡的真義。
1976年美國又來一次總統競選,當然這是民主政治必做的工作,但初選以及競選后公民投票的時間拉得太長,勞民傷財,真有改善的必要。近年來許多做過助選工作的人,也一再提到最好把總統的任期改為6年,但不可以連任,那麼每一屆新總統上任可能會專心去處理要務而不再分心去籌備下一屆的競選假如任期從4年改為6年,至少可以讓選民多休息一下,多喘一口氣,也少花一點錢。但這建議得不到太多官方的支持,因為在位者總想永遠做下去。比如說美國的大法官都是終身職。他們的年齡平均在70歲以上。有一位大法官德格勃期,病到糊裡糊塗,但仍不肯退休,後來還是同行大家說好說歹請他回家休息,照常拿退休養老金才算解決了這公案。
福特第一著棋出錯了,是把洛克菲勒,他的副總統先得罪。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一出現,群眾就不顧一切試圖衝過便衣警衛和武裝巡捕的防線和他握手,即使能夠模一摸他的衣服,也與有榮焉——不是因為他是尼克鬆,因為他是美國總統,美國總統在當時還代表權威,還代表自由與希望。突然間,把他的權威解除武裝,他竟是如此地落寞!那些當年擁護他的群眾都到哪兒去了?他們正忙著福特的就職典禮——福特要在國會發表接任新職的演說。許多半府權貴正忙著想辦法弄得一兩張貴賓券好去國會恭聽白宮新主人的第一篇演說。
米契爾夫婦搬進水門之後,瑪莎就成了新聞人物,要不是尼克鬆政府內閣閣員的妻子都不願做新聞人物,瑪莎可能不會如此搶鏡頭。當初大家還覺得有趣,到後來就發生了問題。
會員數目增加之後,又可以影響選舉,控制票數,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比方說20多年前在華盛頓有一位窮律師(姑隱其名),忽然妙想天開要檢查通用汽車公司所造汽車的安全。
而受錢的這個女人,卻不單受之無愧,甚且萬分的欣喜。
福特夫婦滿面光彩。
後來,除米契爾夫婦外,商務部史丹士夫婦、交通部伏爾普部長一家、尼克鬆私人秘書伍茲小姐、勃恩茲一家、參議員漢森夫婦,及白宮主筆布肯南一家,都搬到水門來住,許多民主黨人士也陸續遷入,其中有參議員龍恩及其新婚妻子卡洛琳、加州參議員葛蘭斯登等。
「一朝天子一朝臣」,在華盛頓一點不假。卡特上任,馬上把所有共和黨任內所派任的官員,一一去職,甚至連當個小職員的四級五級打字小姐和秘書也請走路。卡轉入主白宮有一年之久,許多部門個個是新面孔,有些機關且有真空情況,因為找不到適當人選,到後來不管是張三李四都有點沐猴而冠的現象,臨時拉夫,沒有幾個有行政經驗,華盛頓一時大亂。
問題就在這個法律上的懸案:沒有結婚而同居,在法律上是否也可算做夫婦?同時分手后男方是否對女方負有經濟的責任。在此女權至上的前進時代,有些女人要獨立,要自由。
美國人天天在高喊民權、自由、民主,而在這過程中卻有這麼多的醜劇。做藝術工作的人更當潔身自愛,李馬文是大明星,但私生活卻如此惡劣,而一名小歌星為了幾文臭錢竟在法庭上真戲真做,太對不起其他女人了。
當初只是由經紀人為比利安排電視市,或為啤酒及其他貨品做廣告,還到些遊樂場所露臉,收些宣傳廣告費。商人們因為他是總統的弟弟,一擲千金,在所不惜,於是比利搬出了平原鎮,在另一地區買了一所大房子,花天酒地,樂了好一陣子。記者們問總統,對乃弟行九*九*藏*書為有何置評。卡特說:「我的弟弟個性很強,他的生活,我不好多管。」

福特總統

我說:「但願如此,大家好自為之吧。」
她常對我說,白宮有人不但嫉妒她先生,還試圖加害於他。當她當著米契爾的面這樣說時,他只叫她安靜點,不要太認真。
初見米契爾是在紐約的公園大道尼克鬆寓所,尼克鬆親自介紹我們認識。因為米契爾是尼克鬆競選活動總幹事,他和我一直保持密切接觸。有時候,他會一天打兩三個電話給我。雖然1968年、1972年兩次競選活動期間,我們在工作上密切合作,但我始終摸不透他這個人,他時而待人很熱誠,有時卻又顯得非常冷漠,不過他真是一個努力工作的人。
那時已是下午3時,當晚9時新任總統就要講話了。我把三位參議員給我的票子都退掉了,好讓別的人使用,而對於國會議長卡爾艾拔衷心感激。他是民主黨領袖,我是共和黨人,他不久我半分半厘,只因我們是朋友而已。後來卡爾艾拔退休,我特地從華府遠道去俄克拉荷馬州參加為他舉行的晚宴。——華府也不是一個絕無人情味的地方。
競選活動期間,米契爾保窗一個私人電話號碼,號碼若有變更,他一定先通知我。每次我撥某個號碼,不是他本人接,就是有人告訴我,他會打回來。起初,我並不知道米契爾手裡握有如此大權,我去看他,和他聯絡,似乎毫無困難,但後來我才發現大家都對他有點批評,認為他抓權抓得太厲害,有些工作人員常請我帶信給米契爾,或要求他批准某項競選提案,我也天真地替他們效勞。想不到「滿招損」這話可為當時寫照。
福特任內也曾找我入閣,請我做財政局長(U.S.Treasurer)。這份差事是專管美國的公債和簽訂新鈔票,他們正要找一位女性共和黨員來擔任這份工作,而且希望是少數民族代表。於是就想把我推出來。但我也婉拒了。
比利鬧酒,比利出醜,比利藉白宮之名去淘企,美國老百姓都不願鄉置評。但比利竟去做外國人的掮客,而且是利比亞的掮容,還拿了人家22萬美元(說是借的),又利用國務院、使館的關係……這一切當時在記者招待會上卡特總統說「不知情」,後來又由新聞官改說「我不清楚」,再后又說「有待查證」,於是事件大矣。水門事件重點不在水門案,而在案發後白宮有所掩飾,比利案也差不多大同小異。
尼克鬆也有一個不太成器的弟弟,但由尼克鬆的友人幫忙,給他工作,因此尼氏在任職期間除了我們圈內人知道這事之外,報章偶有報導,但並沒有大問題,因為尼氏的幕僚有權控制,不讓這位弟弟亂來,所以沒有發生大問題。
1975年卡特是誰,大家還得待考,但他的準備工作做得很不錯。而福特競選總部的人物真是不太敢恭維,加以兩雄對抗,使共和黨元氣大傷,於是共和黨佔領了白宮8年之後,又雙手把它送同給民主黨。
我翻閱一本1970年11月30日出版的雜誌,封面人物是瑪莎·米契爾夫人。7年後,瑪莎已逝,患的是癌症,死時孤苦伶仃。她的丈夫約翰·米契爾還在吃官司,尼克鬆則已在電視上接受佛斯特的訪問,提出他這一方對水門案的說法,並己出書。
福特答應了卡特的挑戰,在電視機前與選民一較高低。
米契爾忙很少參加這些集會,但是大家都可以感覺到他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會場,大家經常提到他的名字,任何重要決定均須獲得他的批准。偶爾他會派他的副手、米契爾律師事務所一位律師伊文斯,來參加我們的會議,參院少數黨領袖伊利諾州的狄克遜參議員也時常來參加會議。
他說:「你怎麼來的,何必這麼早就自己先潑冷水,1976年咱們還會勝利的。」
比利卡特沒有勝,是福特不該輸的卻輸了。
在邁阿密共和黨代表大會上,尼克鬆順利獲得提九-九-藏-書名,他挑選安格紐作競選搭檔。我還記得是尼克鬆還有米契爾建議應該與越南駐美大使會晤,最後決定由我來安排。這些我在前面都已說過。
比利為了戒酒,找醫生入醫院,於是報端傳開來說是虔誠信奉上帝的卡特總統有一個不但不入教堂的弟弟,而且是個酒鬼。卡特的妹妹以傳道為生,但竟對自己的弟弟沒有發生感召,這也算是她的敗筆吧。
女人就是女人,只要做一個光明磊落的女人,不必去做次等男人,也不必仿效男人。男女平等的真義是使女人在服務家庭之外,也有機會去為國為民服務,也有選擇職業的自由,從而得到同工同酬的待遇,假如有些女人卻藉此來做些不體面的宣傳,那就錯解女權的真義了。
內政、外交、經濟、能源無一是處。無論你走到哪個部門,你都可以聽到濃重的南方口音,有些喬治亞州人還是第一次到美京,真是劉姥姥入大觀園。
我說:「今晚好精彩。不過,我們要牢記,民眾是最犀利的評判員,我們以後可能天天要演好戲。」
也得隴望蜀,天天打發橫財的主意。

女人,女人

卡特總統與其弟弟

但同時又要男人供養她們,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似乎都不能有理直氣壯的立腳點。為此,洛杉磯的地方法院法官,在聽取40多天的證詞后宣布了他的裁決。他判決李馬文付給蜜雪10.4萬元,算做教育費,因為這項經援可以協助她重新再學習新的技能、自主謀生云云。
美國的喬治亞州本來除了以出產蜜桃聞名外,就是棉花。花生米並非名產,只因卡特總統有個花生農場而得名,平原鎮更是小村落,但因為是卡特的故鄉,而且又出了一個賣汽油和啤酒的比利弟弟,於是平原鎮乃成為世界上人人知曉的市鎮了。
卡特做夢也不會料到比利弟弟會使他這麼頭痛。
卡特的弟弟比利和其他總統弟弟不同,水鬼升龍王、劉姥姥入大觀園,看哥哥樣樣都好,樣樣都受用。更何況花生農場本來就要關門大吉,不得不另謀生路,於是有好些無聊之人在打比利弟弟的主意。比利弟弟正想發橫財,古語所謂兩相情願,一拍即合矣。
瑪莎又脫下另一隻鞋,往沙發上一坐,說她不想回家了。那是瑪莎的另一面,相信很少人知道,她很有點孩子氣。
福特對國會說他知道總統和國會之間不可能有長久的蜜月,可是他希望雙方都能保持長久的婚姻(大致如此,記不大清楚)。在場兩黨都一致起立鼓掌這四五分鐘之久。福特又親切地介紹他的重要助手:他的夫人貝蒂。他們兩人一同舉手向參眾兩院議員以及外交團和閣員們致謝意,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
第三次再來個回合已無足輕重,因為在第二回合中福特已差不多失去了江山。
1974年8月尼克鬆垂淚別白宮,那真是一個非常悲切的場面。多麼艱難爭來的榮耀,竟會如此容易地喪失,在許多共和黨人來說,那簡直像一場似是而非的惡夢!
散會後,在走廊上遇見了不少熟人,最後我還是接受了路易斯安那州參議員、財務委會主席洛斯郎爾夫婦的邀請,到他的辦公室去聊聊天。——當晚大家都有點興奮。又是一個新朝代的開端。
我還記得在我家的另一次晚宴上,一位來自越南返國的陸戰隊將官向大家報告越南局勢。他講到一半,瑪莎開始嚶嚶啜泣,說我們不該加入越戰,坐在她身邊的客人,感到非常尷尬,但瑪莎就是這麼一個人,口沒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
尼克鬆的一家人:他的太太碧特,他的兩個女兒翠茜亞和茱麗,還有兩個女婿葛斯和大衛·艾森豪威爾站在白宮直升機草坪俞與僚屬一一道別,那情景使人感到凄惻而悲憤。昨日之日不可尋,昨日他還是美國總統,他的一言一動可以直接或間接影響到會人類的安危,可以使股票市場漲跌,他的名字與照片天天在電視機前和報紙、刊物與鐵幕內外的人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