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也許我不應該提起。」陸雲起說。

「喝點什麼？咖啡還是伏特加？」公爵問道。

公爵的寓所很大，除開僕人、秘書、安保人員外，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這兒。春日的陽光暖暖地照在辦公室里，公爵慵懶地陷在沙發上，顯得非常孤獨。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我得和陛下說說。我和安德烈的父親共事多年，安德烈的性格我知道，他是個極守原則的人，只是太年輕，可能辦事把握不好分寸，我會和暗探局談的，應該會沒什麼問題。」公爵說。

薇拉的最後一張照九-九-藏-書片是十四歲生日的白天拍的，本來公爵還要在晚會上獻歌一曲，一首他最愛唱的義大利歌曲《爹地的小女兒》：

陸雲起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公爵認真地傾聽著。

公爵說著又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相冊，裡邊有著往日全家的照片，端莊恬靜的妻子，美麗活潑的女兒，還有乖巧稚氣的兒子。相冊上記錄著女兒薇拉從小到大的生活，從一個小黃毛丫頭到亭亭玉立的金髮小美女，楚楚動人，卻被狼吃了，實在令人嘆惜。

「沒關係，他們都說我女兒被狼吃了，可又沒有任何證據。他們都是一群rｅａｄ•９９ｃsw.com白痴，這麼多年了查不出任何線索。但我相信我的直覺，她一定會回來。」

「喝點伏特加吧！我這有瓶上好的伏特加，來俄羅斯不喝點伏特加會遺憾的。」

伯爵說著就去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瓶酒和兩個高腳杯，斟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了陸雲起。在遞酒時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一個相框，差點掉到了地上，陸雲起趕緊將它接住。

「哦！有問題嗎？」公爵問道。

「謝謝，這次來拜訪公爵，有些事關李中堂訪問貴國的事情想和公爵聊一聊。」陸https://read.99csw.com雲起說。

陸雲起決定再去拜訪巴布連科公爵。

「那次訪問很愉快，我很期待與李先生的再次見面。」

「那太感謝了！」陸雲起說。

公爵輕輕地哼著，似乎很快就沉醉到了對往日幸福生活的回憶中，滔滔不絕地說起了當年發生在這屋子裡的事情。大概是伏特加的作用，公爵有些難以自持，一個下午過去了，公爵仍意猶未盡，接著邀請陸雲起一起吃晚飯，還拿出自己平時都捨不得吃的灌裝魚子醬，並約好改日一起去打網球。

「隨便九九藏書吧！」

「這是你們全家吧？」陸雲起問道。

巴布連科公爵給陸雲起寫了封信，對意外所造成的驚嚇和不愉快致歉：「其實在船上我就注意到你，在碼頭能得到你的幫助，相信我們之間是有緣分的，並再次對你的幫助致以最真摯的感謝！……本希望能在別墅和你長聊，很抱歉發生了意外，如果有時間希望能再來府上訪問，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我也一定會儘力而為……」

鏡框里是一張全家福的照片，年輕時的巴布連科公爵夫婦和兩個孩子。

「是啊！拜託公爵了。」

「應該的，這事關我們兩國的友誼。」公爵笑著回答道。

巴布連科公爵reaｄ•9９ｃsw•com在聖彼得堡城內的寓所離公使館不遠，是一座帶庭院的小洋樓，經過幾次預約，他們終於又見面了。

公爵飲了一口酒後答道：「是啊！我太太已去世多年，兒子伊凡在巴黎留學，女兒薇拉小時候走丟了，我相信她還會回來的。」

「很遺憾，那時我還在海軍服役。」陸雲起說。

「我記得十年前訪問過一次中國，見到了李鴻章先生，還見到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的許多人，不過都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不知道你當時是否在場？」公爵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