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地將她抱住，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沁人心肺，讓他情難自控。

窗戶大開著，窗帘隨風飄蕩。這是誰打開的？

「我是發現有人跟蹤你，可我不知道是誰。」

「是我。」伊凡諾娃答道。

「那你跟蹤我總是真的？」陸雲起說。

「一個黑衣人吧！其他我不記得了。」

「哪位？」外邊沒人回答，敲門聲依然在繼續。他無奈地披上外衣，將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還牽了一條狗。

「在下姓陸。」陸雲起回答道。

伊凡諾娃放下煙斗，在桌上敲了敲，說：「別著急，等我換點煙絲。」

那是有人進來過？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

「天啊！怎麼會是你？」陸雲起問道。

他穿好衣服，走出包廂，往左數到第五個包廂，敲門。

「你跑不掉的，九九藏書別再打歪主意！」伊凡諾娃在門外尖聲喊道。

是伊凡諾娃和獵狗波索爾，讓人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那你能說說他的衣著、外貌嗎？讓我了解一下。」

「關於我的身份，我得和你澄清。」陸雲起說。

「我是一個中國人，不是什麼狼，或是什麼狼人，也不願相信這種無稽之談。那天夜裡我是受到了狼的襲擊而暈倒的，謝謝你們救了我。我不能幫助你什麼，如果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在我能力之內我很樂意，但是請你不要再跟蹤我了，好嗎？」

原來擺脫不掉的影子竟然是她，他二話不說，迅速將門關上。

難道是……伊凡諾娃？

「請進吧！」伊凡諾娃說。

陸雲起搖了搖頭說：「伊凡諾娃女士，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事實，https://read.99csw.com我和你一樣是個普通的人，你昨晚潛入我的包廂，搜尋到什麼沒有？能證明什麼？」陸雲起問道。

「請問你貴姓？」伊凡諾娃問道。

「中國人，中國在哪？是在世界的另一端嗎？如果你以中國人自稱，那我寧願相信你是狼人，這畢竟更現實點！你說是嗎，陸先生？」伊凡諾娃說。

他將外風衣、羊毛圍巾脫下，將帽子摘下，感到陣陣倦意襲來。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可剛換上睡衣，躺到床上，便響起了敲門聲。

打扮極為誇張妖冶的伊凡諾娃舉著煙斗在對他微笑。

「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聊！」陸雲起說。

他記得自進入包廂就沒打開車窗過。雖是春天，但四月中的俄國夜晚依然寒冷。

這是一個九九藏書安靜而又激|情的夜晚，列車在很多的車站停下，又重新啟程，他都沒有醒過來。

列車員順著聲音找過來，很有禮貌地說：「夫人，對不起，現在乘客已休息，請勿大聲喧嘩。」

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就會有種被人跟蹤的感覺，在熙熙攘攘的候車大廳，那個黑影又出現了，回頭看卻又看不出任何異樣。登上開往葉卡捷琳娜的列車，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包廂，關上門，將包廂內的燈關掉，將窗帘拉開，仔細觀察外邊的動靜，台上除了工作人員，沒有其他閑雜人員。蒸汽機車頭正在怒吼著，預示著列車即將啟動。

「抱緊我吧！就讓這一刻的溫暖持續到永遠吧！」葉蓮娜說。

「對不起，打擾一下。」陸雲起說。

「誰跟蹤你？我怎麼知道。」

她掏出絲綢里的煙read.99csw.com袋，拿出銀勺一點點地將煙絲放入煙斗中裝好。陸雲起見狀，立即掏出火柴，幫她點燃。

列車在夜色中飛奔，像搖籃般讓人陷入沉睡中。在夢中葉蓮娜又出現了。他分辨不出他身在何處，似乎在聖母醫院的地下通道，熒光棒的光格外絢麗。

「剛才你不是說發現還有人跟蹤我嗎？」

伊凡諾娃無奈地離開，離開前還大聲說：「我就在你往左的第五間包廂。」

列車緩緩啟動，他嘆了口氣，將燈打開。這隻是一間普通的火車包廂，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還有個行李架。火車在平穩加速，不一會兒就將燈火輝煌的莫斯科城拋在了身後。

「你好，威廉？」伊凡諾娃說。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春日的陽光照進車廂，他醒了，感到有些冷。窗外是一望無際的俄羅斯田野，列車與https://read.99csw.com鐵軌的摩擦聲透過開著的玻璃窗傳到包廂內，格外刺耳。

「陸先生，這姓很奇特，一聽就知道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

「請問你看見誰在跟蹤我了？」

「我不否認跟蹤你，但你也做得過分了，說好帶我去尋找狼人，卻趁黑消失了。如果不是波索爾熟悉你的氣息，我還真找不到你。就算你不是狼人，也不會是普通人，跟蹤你的人不止我，還有別的人！」

「我太累，先睡了，晚安！」陸雲起說。

獵狗波索爾躺在那兒望著他，目光深邃而放縱。伊凡諾娃給它套上嘴套，它便匍匐到一邊去了。

「還有誰在跟蹤我？」陸雲起問道。

「誰潛入你的包廂了？我是巫師，但我是有職業道德的。」

她吸了一口后，對陸雲起說：「謝謝。」

「不好意思，請問我能進來和你談一下嗎？」陸雲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