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你到底看見了什麼人，能告訴我嗎？」陸雲起問道。

車窗依舊開著，陽光照在桌上，風將窗帘吹得高高飄揚。他走過去將窗帘束起。窗外是一望無際的平原。無處不在的白樺林，讓人想起了列維坦的油畫。

「我可以和你合作，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陸雲起說。

「早晨我問你昨晚是否到過我的包廂，你的表情很誇張，但眼神很平靜，如果不是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你會憤怒的。」

「前天晚上我一轉身你就溜了，真是氣壞我了，但我知道你逃不九-九-藏-書出我的掌心，你要知道我是巫婆，我能找到你的辦法很多，你猜我怎麼找到你的？」

「太遠就沒效果了，而且那東西太沉易碎，我扔在家裡了！」

春日凜冽的風依然透著寒氣。他將窗關上，忽然發現窗縫裡有幾個白色的粉末顆粒。他戴上手套，將幾點粉末裝到小紙袋裡，嗅了嗅。東洋迷|葯，是舊時東洋武士對付敵人的迷|葯，增加到一定的劑量，會使人昏睡不醒。

「不，你知道。」陸雲起說。

「什麼魔術？」陸雲起笑著問道。

「沒九*九*藏*書有，他現在就在火車上。」伊凡諾娃說。

「是的，昨晚我去過你的包廂。」伊凡諾娃說，「我知道這一路上有人跟蹤你，所以對你的安全非常注意。深夜我聽見火車頂上有異常動靜便出去查看。有人從車頂翻入了你的包廂，後來我玩了點小魔術，把那人嚇跑了，就這樣。」伊凡諾娃說。

「不告訴你，以後你見著就知道了。」伊凡諾娃說。

「好的，太謝謝了。那個人具體長相你能描述一下嗎？」

「後來呢？他消失了嗎？」陸雲起問道。

https://reａd.9９ｃｓｗ.ｃom「先坐下，咱們慢慢聊！」伊凡諾娃又夾起煙葉，陸雲起拿出火柴給她點火，她得意地笑了笑，招呼波索爾躺在她的腳下。

「我明白了。」陸雲起笑笑說。

伊凡諾娃叼著煙斗開了門，一臉壞笑地問道：「來了，還是想和我合作？」

「那天在阿爾巴特街和古姆百貨相隔得比較遠，看得不是很清楚，應該和你是同一個民族的。昨天我剛進到你的包廂，那人就跳窗溜了，也只見了背影。」

「你已和我講過，是波索爾幫你找到我，別開玩笑了。」九_九_藏_書

「水晶球，萬能的水晶球，我一施魔法，就能在水晶球里看見了你逃走的身影。你首先去了電報局打電話，然後去了紅場旁的古姆百貨公司買東西，最後在廁所里爬窗出來……」

「我不知道，你快說吧！」

這裏怎麼會出現東洋迷|葯？難道……他立即轉身扭開包廂門，出門往左，敲開了第五間包廂。

「說吧，什麼問題？」伊凡諾娃說。

「我的確是帶著波索爾在電報局找到你的。在電報局門口我注意到一個人，那人長得和你一樣，應該與你是同一個民族的。開始我以為是你九九藏書的同夥，便躲在一旁觀察，但很快發現他並沒有與你同行，並且躲躲閃閃，跟著你從阿爾巴特大街到紅場，再到古姆百貨公司。你發現有人跟蹤，繞了幾圈后從百貨公司的廁所跳窗溜走了。你很狡猾，他沒能跟上你，但是你躲不過我。」

「我猜的！」伊凡諾娃說。

「你怎麼能肯定？」伊凡諾娃問道。

「伊凡諾娃女士，別開玩笑了，什麼水晶球，水晶球在哪兒？真有水晶球你還怕找不到你的初戀？」

波索爾躺在地上朝陸雲起眨了眨眼，似乎在默認。

「你怎麼知道？」陸雲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