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認為，還是應該堅持我軍一貫的作戰原則，在拖散、消耗了敵人之後，再各個殲滅。要沉得住氣，要放長線釣大魚。即先派一部兵力偽裝成主力，斬斷敵人控制的西峽口、荊紫關公路，與南下開闢陝南根據地的部隊呼應。迷惑敵人，引誘敵整3師等部西援，牽著李鐵軍這條「大牛」走，儘力把它拖疲拖瘦。主力則改為向北、向東，沿平漢路西側展開，隨時準備出擊平漢路，策應劉鄧首長在大別山的鬥爭，配合陳粟大軍在豫皖蘇作戰。待時機成熟后，一舉殲滅李鐵軍兵團。

蔣介石看完李鐵軍的電報，也真地以為陳賡兵團在李鐵軍的打擊下，潰不成軍，成了逃兵敗將，消滅解放軍在中原的一翼指日可待，心中暗喜，遂致電白崇禧：「乘李鐵軍之捷，共軍陳賡兵敗之勢，速向大別山劉鄧之共軍發起圍攻，力殲于大別山中！」

「我決心『破釜沉舟』，不要太岳區後方，迅速在豫陝鄂建立根據地。」

24日上午，整3師以1個團兵力，向我阻擊部隊連續發起攻擊，均被擊退。這時，李鐵軍才發現自己陷人了解放軍的重重包圍之中。陳賡兵團的主力已集結完畢，華東野戰軍陳唐兵團主力正沿平漢路向南急迸。李鐵軍知道不妙了，立即下令向東南方向撤退。哪還能走得脫？當晚即被陳賡和陳唐兩支大軍團團包圍在祝王砦、金剛寺地區。

如此湍急的河水，怎麼放船？怎麼放羊皮閥子？怎麼能用油布包偷渡？陳賡一的眉頭緊皺起來。

第二天，老鄉們便議論開來。這個說老八路過來了，光騾子、馬就過了半夜。那個講村裡到處是鍋台，少說也住了幾千口子。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快，越傳越遠，越傳越神！

1947年8月22日，陳賡率領太岳兵團來到了黃河邊。

為了對付陳賡兵團，蔣介石急令胡宗南將主力自米脂、綏德地區南撤，拱衛西安，並從尾追劉鄧大軍的部隊中抽出整編第3、第15、第47、第206師各1個旅部西援，會同洛陽地區守軍4個旅，組成第5兵團，由李鐵軍統一指揮。此外，還以分佈在陝東和靈寶、陝縣地區之第30師第27旅，第15師第135旅，第76師新1旅、第1師第167旅，第206師一部共4個半旅的兵力，組成陝東兵團。與第5兵團東西夾擊，企圖將陳賡兵團消滅在立足未穩之際。

以第4縱隊13旅、第9縱隊25旅，由黃鎮和黃新友統一指揮，向宛西挺進，擔負「牽牛」任務；

陳賡笑道：「又被你想到前頭了，走！看看你選擇的渡口！」

此時的渡口人頭攢動，rｅａｄ•99ｃsw•ｃoｍ有的將準備好的渡船整整齊齊地擺在岸邊；有的在檢查羊皮閥子；有的把成串成串系著繩子的葫蘆，擺成隊列形狀；有的正在扎著油布包；有的則在認真地構築重火器工事。

後來民間把陳賡兵團渡過黃河的事神話了，說陳賡大軍剛到黃河邊，突然黃河水暴漲，浪濤衝天，咆哮如雷，怒不可遏。就在這時，水裡竄出一條巨大的金色蛟龍，頭北尾南，架起一座金色大橋，把南岸的敵人嚇得傻了眼，槍炮都啞了。巨龍朝陳賡頷首致意，吼叫三聲，陳賡大手一揮，十萬大軍踩著龍背，穩穩噹噹地過了黃河，沒費一槍一彈就消滅了南岸上的敵人。這雖然是傳說的誇張，但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當地群眾對叱吒風雲的陳賡兵團的敬慕和稱羡。

「他真給你們蔣總裁丟臉呀！」

以第4縱隊10旅、11旅在方城、葉縣和泌陽、唐河地區隱蔽待機。

蔣介石預感到戰場形勢將會急轉直下。

李英才如實回答：「我跑不出去了。」又說，「敗在陳大哥手下，不丟人！」

當李鐵軍率領整編3師主力疲憊不堪地趕到鎮平時，我13旅早已給老百姓分完了倉里的糧食，戰士們吃飽了飯，睡足了覺，浩浩蕩蕩、一路高歌地西進了。

12月23日早晨，陳賡派出部隊，沿遂平、西平公路去「迎接」整3師。

陳賡隨即進行部署：

到了10月下旬，陳賡又率部隊南下，連克寶豐、魯山、南召、方城、登封等城。國民黨軍為了破壞陳賡兵團在豫西的展開，以第3師、第15師尾追南下。為了對付尾追的敵人，陳賡兵團在南召專門召開了前委會議，確定對策。當時有人主張立即殲滅緊隨身後的敵人，或者把部隊拉向西面，在伏牛山的「牛背」上建立根據地。這種意見有些盲動，有些輕率。

李英才站直了，連聲說：「久仰，久仰，怪我有眼無珠，不識大哥真面目。」

整3師一直被解放軍牽來牽去，早已疲憊不堪，士氣沮喪，這回又遭到突然襲擊，嚇得暈頭轉向，趴在地上不敢動彈。還沒有來得及抬起頭，左翼的機槍又打響了。敵軍費了很大勁前進幾十米，右翼的機槍又吼叫了起來。就這樣，敵人5個小時，只走了5里路。

好一個虎膽龍威的大將！

如何把「牛」牽緊，讓它跑快，這又成了一個需要解決的緊要問題。

當夜，國民黨中央社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報道了這一「捷報」，把李鐵軍吹捧為「鐵腕將軍」、「時代英雄」。

「牽牛」任務其實並不輕鬆。13旅和25旅加起來不足6000人，而李鐵軍這條「牛」卻是全副美械裝備的3萬大軍，「牽牛」稍不注意，就會被「牛」頂傷，所以鬥智更重於鬥力。

鎮平的守敵卻沒有堅持住。天剛明，即繳械投降了。

戰後，陳https://read.99csw.com賡來到俘虜所，與俘獲的國民黨軍將領一個一個地談話。這是陳賡的習慣。他認為這樣做可以了解敵人的戰術，掌握更多的敵情。

至此，我豫西「牽牛」任務已基本完成。李鐵軍兵團已基本被拆散，其主力20師被鉗制于方城、南陽之間；整3師被拖在西峽口、夏館鎮；124旅則被我打掉一部后，逃往鄭州。

陳賡把這項作戰計劃取名為「豫西牽牛」。

陳賡站在岸邊，彎下腰用力推身旁的一塊巨石，大石紋絲不動。參謀們見狀，一擁而上，在一片吆喝聲中，大石脫離岸基，跌人河中，但大石竟又像一塊朽木，被浪峰托起順流而下，漂出百米之遙。

陳旅長對司令員的謀略讚嘆不已。

國民黨軍的敗將們，在他們的黃埔軍校「大師哥」身上應該學到不少東西。

來到10旅營地，看到10旅旅長周希漢和各團團長們正聚在河邊，指手畫腳地說著什麼。周希漢跟陳賡多年，陳賡非常了解他的秉性。每戰之前，深思熟慮；戰鬥之後，善於總結。遇到困難，非找出解決的辦法不可，找不到辦法之前一般不吱聲。看樣子，他有辦法了。陳賡快步朝他們走去。

陳庚兵團在一夜之間突破黃河天險的電報，在24日夜裡，也送到了南京蔣介石的寢宮。

陳賡很快給13旅發來電報。上面赫然寫著：

「牛」又被牽緊了。我軍立即後撤，向湍河對岸轉移。李鐵軍哪裡肯放過，拚命追趕。這樣又被我軍牽到了赤眉鎮。

說完，兩個人笑了，笑得是那樣舒心。洶湧波濤未能阻擋陳賡兵團，就連陳賡兵團許多人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們竟順利地渡過了8月咆哮的黃河。

全軍渡河剛完畢，陳賡便向中央軍委、毛澤東及劉鄧首長連發三封電報。在最後一份電報中，陳賡重申道：

為了擴大目標，大造聲勢，13旅和25旅還派了一些分隊回到已路過的村莊去住。宿營時，各部隊在老百姓家的門楣上面畫上了房子的記號：住下后，各部隊馬上修鍋灶，連里修，排里修，班裡也修，有的班甚至修好幾個，做飯的、燒水的、取暖的一應俱全，就是沒有用的鍋灶，也要放一些柴禾燒一遍。一時間，各宿營地煙霧迷漫、火光映天，知道的是住一個連，不知道的還以為住了一個團。

周希漢回答得十分乾脆：「沒問題，只能前進，不能回來！」

蔣介石接到電報，鐵青著臉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陳賡突破黃河天險，中原、陝東就危在旦夕！」

李英才這才注意到審訊者的口氣非同常人，他遲疑了一下，問：「請問長官是……」

為了引起敵人的注意，部隊夜行軍也打破慣例，唱起了嘹亮的軍歌。

這樣，陳賡決定由「牽牛」改為「趕牛」，務必把敵人趕到預定地區消滅。

陳賡想到了打，九_九_藏_書牛不能只拉不打，拉不動，走不快，就要打。陳賡下決心給這頭「牛」一點顏色瞧瞧。

毛澤東針對蔣軍已被調動、蔣介石急欲撲滅陳賡兵團這一情況，接連給陳賡發來幾封電報，指示陳賡兵團力求運動戰，廣占敵區，多殲敵人。要求部隊向西運動，搶佔陝縣、靈寶等地，然後以一路出陝東南，一路出伏牛山，在豫陝鄂邊界地區建立根據地。

我軍「牽牛」難，國民黨軍似乎更難。他們跟在解放軍的屁股後面，既怕解放軍走脫，又怕解放軍殺回馬槍。整日間上氣不接下氣，提心弔膽地過日子。解放軍一走，他們緊跟；解放軍一停，他們就趕快轉人防禦。敵人部隊臃腫，輜重累贅，士氣低落，漸漸地跟不上了。

李鐵軍也知道「陳大哥」肚子里的道道多得數不清。所以他雖然在追趕「陳大哥」，還是十分小心的。他在臨汝、寶豐、南召幾次撲空后，就猜想他的「陳大哥」可能又在耍他了，故徘徊不前，只派出一個旅跟著「牽牛」的部隊，進一步探明虛實。

時間緊迫，「牽牛」部隊當天黃昏即出發了。第25旅直奔南陽的石佛寺，第13旅南下鎮平。為了造成聲勢，迷惑敵人，兩旅部隊均以營為單位分路行進，幾千人撤開，鋪得大路還是小路上都是解放軍部隊。

9月2日，陳賡兵團開始行動，首先以一部兵力監視陝縣的敵人，主力繞過陝縣，直撲靈寶。以迅速的動作，殲滅多股敵人。然後以一部西攻潼關，一部回打陝縣，攻克了陝縣。在半個月的運動戰中，陳賡帶著部隊消滅了敵人近3萬名，控制了從新安到潼關的廣大地區，切斷了敵人的東西聯繫，直接威脅了西安。蔣介石著急了，急忙從進攻大別山的部隊中抽出第65師，空運至西安，又從陝北戰場上調回一些部隊，在西安潼關間集中了10個旅，阻止陳賡兵團西進。這樣一來，使在陝北的彭德懷又能夠組織部隊轉人進攻了。

這一招果然靈驗。11月15日下午，13旅38團剛在劉村鎮收拾了一股土頑，偵察員就興沖沖地跑來向旅長報告敵人追上來了。陳旅長跑到山上用望遠鏡一看，果然敵人像一片蝗蟲似的擁來，不一會兒，山下便響起槍聲，這是後衛部隊和敵人交火了。這時，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條「牛」總算被牽上了。

還有的唱起家鄉小調，什麼評劇、豫劇、眉劇、北路梆子……平時難以聽到的精彩片斷，這次都派上了用場。戰士們熱烈而豪放的歌聲和唱腔，似乎感染了拉炮馱彈的馬匹，它們也放開嗓門，引頸長嘶。

在隨後的日子里，我「牽牛」部隊牽著敵人在豫西大遊行。「牽牛」部隊要徹底完成「牽牛」任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因為這條「牛」並不馴服，時而蹬蹄撅腿，牛氣衝天。往往部隊剛下米做飯，「牛」就hｔtpｓ://reaｄ.99ｃｓｗ•ｃｏｍ咬上來，只得熄滅點著的柴禾，馬上走。背包剛打開，「牛」就抵過來，部隊只好匆匆整理行裝，繼續出發。尤其是後衛部隊，還必須邊走邊搶修一些工事給「牛」看，讓這條牛嗅著「牛料」的香味走。

前委會議採納了陳賡的殲敵方案。

鎮平是南陽通往內鄉、西峽口的通道，鎮平一丟，南陽必然受到威脅，所以李鐵軍是一定會救援的，這樣的「激將」顯然要比「請將」靈得多。

在我「迎接」部隊的節節阻擊下，這條精疲力盡的「牛」，最終自己走進了屠宰場。

「跑了。」

「你們李司令長官呢？」

在我軍猛烈的炮火攻擊下，城裡的敵人果然數次向李鐵軍打電話求援。李鐵軍接到報告后，牛性大發，立即率整3師撲了上來。

陳賡微微一笑，問：「你為啥不跑？」

「共軍陳賡兵團已被我追至窮途末路，倉皇逃進深山老溝，共匪士氣低落，傷亡慘重，逃兵嚴重，糧食困難，給養無著。其重兵器在逃跑時，丟棄遍地，國軍勝利在即，捷報後奏。」

11月19日，陳賡電令13旅速赴內鄉與25旅會合。當天夜裡，兩個旅把內鄉縣城包圍起來，25旅擔任主攻，13旅擔任掩護。總攻之前，陳賡對兩位旅長說：「攻城的炮火要猛，讓敵人向李鐵軍求援。」

在解放戰爭中，陳賡最突出的戰績是率軍南渡黃河，挺進豫西，撕破了國民黨軍的防線，與劉鄧、陳粟大軍一同擂響了人民解紋軍戰略進攻的戰鼓。

部署完畢，陳賡對擔負「牽牛」任務的13旅和25旅領導說：要想法把李鐵軍這頭「蠢牛」牽進伏牛山，為主力爭取活動時間，為更大的戰役創造條件；同時要把「牛」拖疲、拖瘦、拖垮，為「殺牛」準備好條件。

新選擇的渡口的河水也不平靜。好在兩岸的灘頭寬闊一些，從北岸下渡，在南岸上岸容易一些，不像最初選定的官渡和青河口，河水一漲，只剩下兩岸聳立的陡壁。

見此情景，陳賡先前的憂慮，一掃而光。他興奮地拍著周希漢的肩膀問：「按預定時間渡河，還有什麼問題嗎？」

「堅決打下鎮平！」

黃河，歷來被兵家視為天然險阻。1947年8月的黃河，河水猛漲，河水奔騰咆哮，令人生畏。

李英才沮喪地說：「沒想到貴軍神出鬼沒。我們認為貴軍主力在西，結果卻在東。牽著我們兜了一個大圏子，把肥牛拖成疲牛，最後還是被宰了。沒想到，真沒想到。」

赤眉鎮位於內鄉和伏牛山腹地的中間位置，是通往伏牛山腹地必經的隘口。此處溝深路窄，山高坡陡，是兵法所說的險地。險地勿進，乃軍事常識，鐵軍不會不懂。如果他不來怎麼辦？

以第9縱隊26、27旅，由秦基偉帶領，向寶豐、魯山敵後展開；

被吹昏了頭的李鐵軍竟干11月22日，命令整3師丟掉輜重，rｅａd.99csw.cｏm扔下大炮，全力朝山裡追趕。

當天夜裡，13旅將鎮平縣城團團包圍，陳旅長把全旅的幾十名司號員集中起來，一起吹響衝鋒號，同時集中所有的火炮、山炮和輕重機槍猛烈開火。鎮平城裡的敵人見這聲勢，以為解放軍的主力已到，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向李鐵軍求援。李鐵軍見狀也著急了，連連發報：「堅持住！堅持住！我們速來增援！」

我進敵進，一場對攻大戰拉開了序幕。

25日黃昏，我各路圍攻部隊按預先計劃向敵發起攻擊，激戰一晝夜，至26日20時，除李鐵軍率少數殘敵逃跑外，第5兵團部和整3師全部被殲。第5兵團參謀長李英才、副參謀長鄒炎、整3師師長路可貞等人均當了俘虜。

13旅陳旅長見身後的敵人小心翼翼，知道敵人有些懷疑，若是不把敵人主力引到自己這邊來，就會暴露我軍兵團主力的行動，使「牽牛計劃」落空。他一面向陳賡報告情況，一面改進迷惑引誘敵人的辦法。

再激他一下！於是，我軍派出一支小部隊去引誘敵人，同時抽出一個營在魚關口布置了口袋陣，準備伏擊敵人。敵人又被「牽」過來了，牽到了魚關口。敵人向我軍陣地發動了一輪又一輪的攻擊。而且一次比一次增加的兵力多。面對國民黨軍傷亡，李鐵軍反倒高興起來，真的以為他已抓住了陳賡兵團的主力，索性親自督戰，調集了幾十門大炮，大有不把山頭炸平決不收兵的勁頭。然而當敵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攻上山頭，我軍早巳轉移了。一無所獲的李鐵軍卻以為他的大功即將告成，直接向蔣介石發電邀功，稱：

見陳賡走來，周希漢立即迎上去，向陳賡敬禮：「報告司令員，我們正在研究改變渡口，轉移部隊的事。」

形勢不等人，戰局不等人，一定要設法按預定計劃渡河。陳賡帶著警衛員沿河一路勘察而去。

陳賡道：「陳賡，你們李司令長官的老同學。」

被「牽」來的是國民黨軍整編第3師，師長是李鐵軍。有意思的是這個李鐵軍和陳賡是黃埔軍校同期同班同學。這個李鐵軍在黃埔軍校里學習成績較差，而陳賡則是「黃埔三傑」之一。在校時，李鐵軍尊稱陳賡為「陳大哥」。現在李老弟追殺陳大哥了，儘管陳大哥是在有意耍李老弟。

確實，從當時全中國的戰局看，劉鄧大軍直插大別山，在國民黨政權的胸膛上砍了一刀，陳賡兵團南渡黃河，挺進豫西，又砍了一刀，陳毅、粟裕大軍進人魯西南，挺進豫東，再砍了一刀。解放軍這三路大軍，在戰略上就布成了一個「品」字陣勢，互為犄角，協力配合，在南起長江，北至黃河，西從漢水、東到黃海的中原大地上，向國民黨集團展開大規模的進攻。

見了李英才后，陳賡說：「參座被俘，沒想到吧？」

與此同時，我「牽牛」的另一支部隊第25旅也佔領了石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