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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詭異的巧合

第二章 詭異的巧合

說完后,幾個人似乎比剛才精神了許多,七手八腳的整理好衣服后,幾個人先後走出了辦公室的房門。屋裡頓時冷清了下來,寒冰看了看時間,然後若有所思的坐在了電腦前,將老式電腦打開后,將網路連接上,寒冰迅速的打開了電子郵箱。
「什麼邪門了?」李樂收拾著明天要帶走的衣物漫不經心的問道,良辰回過頭看了看李樂若有所思的問道:「你認識一個叫橋月的女人?」
橋月:介紹你看的那部小說,裏面最後雖然鬼嬰報了仇但畢竟也死了,如果要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傻到自己了斷。
同天,下午兩點。善義村。
「不了。」
「那就是說不太可能是同學了?還有沒有別的發現」。
「誰啊?」鬼婆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你們自己過來看看。」
「沒病就好,李奶,你對強子這事」。
橋月:李強,村裡的一個小混混,以前經常欺負我。我當然知道你的一切了,否則怎麼能把你設計這個計劃里呢良辰看著消息愣了幾秒后,僵硬的將QQ關掉不敢相信的說道:「邪門了」。
「聚完會就散開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劉墉跟李強是一道的,所以他倆一起走的。」
良辰這樣想著躺在李樂身邊,李樂好奇的看著良辰向他身邊靠了靠,柔聲的說:「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陳婷一邊說著一邊加入自己的理解分析了一下,然後將紙張放下看了眼田文廣繼續說道:「李強遇害當晚,曾與鬼婆打過交道,聽說還臭罵了一頓鬼婆,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當然認識了,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你也認識的,就是我說上弔死的那個人,我當時還去參加葬禮了呢。」李樂將最後一件衣服整理好后,摟著良辰的脖子感嘆的說道:「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
「也沒怎麼說,事情來得太突然。聽媽媽的口氣也挺難過的,我也沒敢細問。」李樂想著今天早上母親打電話時說的話,忽然有些害怕不自覺的向良辰靠了靠。
夢中良辰被關在白色的房間里,他想掙脫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掉。直到一個長相醜陋的中年男人,走到良辰的面前,然後爬在良辰的耳邊說了句什麼。瞬間夢中的場景轉變了,良辰不是呆在白色的房間里,而是變成了破舊的草屋。
良辰恍惚間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迷信?」
「老不要緊,最重要的是理想還在。」陳婷看著田文廣笑了笑,坐在椅子上說道。陳婷說完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看一旁默默不語的寒冰后,轉身從辦工作上拿起幾張寫著字的紙張默默的讀了起來:
郵箱打開后,裏面並沒有提示有新的郵件。寒冰皺著眉頭翻看了一會,最後失落的將郵箱關掉,穿好大衣后,徑直走出了辦公室。外面寒風呼嘯,寒冰將大衣裹了裹,低頭迎著風雪向李強家走去。
「您能這麼想就好了,那我就直說了,對於強子的死您怎麼看?」
「沒沒什麼。」良辰動了動身子將李樂摟在懷裡,皺著眉頭說道:「快睡吧,明個得起早。」
聽完鬼婆這句話寒冰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傻笑了一會說道:「您是不能跟他一般見識,但現在村子里可都謠傳,是您放小鬼殺的他。」
「當時當時強子可能是喝多了,看見我給女兒燒紙就過來搗亂,這孩子脾氣就是這麼壞,他奶奶因為他這性格,操了不少心。」
寒冰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臨出門時他回頭指著相片對鬼婆默默的說了句:「你女兒——不會像傳說的那樣。」
「小夥子,你還年輕,對於這些事情可能不信,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恐怕由不得你不相信了。」
悠揚的歌聲在良辰的耳邊迴繞,最後良辰覺得身體脫離了地面,他用最後的力氣將腦袋轉向另一邊看了看,另一邊一個男人將良辰抱起,然後將良辰放在土炕上,土炕上除了良辰之外還有一具屍體,屍體腐爛的不成樣子,許多蛆蟲在屍體的身上蠕動,良辰的胃裡一陣翻滾。男人將良辰跟這句屍體放在了一起,然後給兩人蓋上了紅色的棉被。
「除了鬼婆還能有誰,現在外面都傳開了,說九*九*藏*書是鬼婆放出的小鬼奪走了強子的命。」
沒有東西壞掉,那股怪味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房間里顯得有些凌亂,柜子,地板上擺滿了衣服。床上我們第一個出場的女主角,此時正表情獃滯的將眼前凌亂擺放著的衣物,一件一件的收拾到旅行箱里。聽起來有些暖味的音樂,從電腦的音箱里發出來讓她感覺到心情更加的壓抑。坐在床尾對著電腦擺動著的良辰到是顯得異常的輕鬆,不時還跟著音樂哼哼著唱上兩句小曲兒。
李樂說完在電腦上換了一首比較歡快的歌曲,然後斜靠在了床上。良辰想著剛才在QQ里的聊天又想了想李樂的話,一時間竟弄得他頭昏腦漲。
良辰快速從床上起來,強硬的將電腦關上,然後從新躺回床上摟起李樂,猛然間許多畫面從記憶深處湧現出來,那些記憶是關乎他跟另一個女人的,一年多以來良辰試圖將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忘記,可如今卻有鬼使神差的冒了出來,讓良辰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獨愛江湖:看了個開頭,沒多大的意思,好像連結尾都沒有。
這句話說完后還沒等鬼婆說什麼,寒冰已經走出了房門,穿過院子站在了荒涼的街道上。
「什麼規矩不規矩的,難道你真想窩在這村子一輩子啊?等了五年,好不容易出個這麼一個機會,咱得好好把握。」
「怎麼說?」
良辰聽見李樂這樣的話,輕輕的笑了笑然後向床上挪動了一下,摟起李樂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別想太多了,收拾完了早點休息,明天可是要坐一天的車。」
良辰向前走了兩步,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李樂。李樂猛然抬起頭,用一雙帶有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良辰。良辰被嚇了一跳,身體向後仰了仰。李樂看著良辰的表情詭異的笑了笑,然後從椅子上站起,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
「是誰?」
「用一個死人做掩護?兇手不是瘋子吧?」
遊戲開始。
寒冰說著站起身,將大衣脫掉,又倒了杯水猛喝了一口,然後皺起眉頭嚴肅的說道:「在我看村裡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雖然平時我們跟這些人都挺熟悉,不過從這一刻起咱們要處處提防,人的內在我們是永遠不可能了解到的。」
「陳婷,你一個女孩子別老想著跑出村。」
「恩,對於他的死疑點有很多,當天晚上除了劉墉,看見他的就只有您了,所以請您說一下當時的情景。」
「除了劉墉外,沒人看見兇手的樣子了,但劉墉此時精神恍惚,從他嘴裏什麼也問不出來,一問到正題就語無倫次。」
陳婷、田文廣、王忠等人已經聚集在了這個不大的辦公室里,看見寒冰走進來后,陳婷第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將幾張紙遞給了寒冰。
這聲音將沉默的幾個人嚇了一跳,同時將實現看向了寒冰,寒冰威嚴的看著幾個人又重複了一遍剛才所說的話:「你們誰動我電腦了?」
「沒啥看法,這小子天天就知道出去惹事,這回可好,惹上鬼婆這麼一個人物,這不請等著找死呢么。」
「沒事,我這把年紀沒啥盼頭了,現在就盼望著能早日下去和老公女兒會合。」
「李奶,您的話我記下了,還有些事情要辦,稍後我在過來看您。」
「這不和規矩」。
寒冰對李奶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雪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外面天氣忽然變得有些陰霾,靈棚上李強的照片依然微笑著,寒冰若有所思的透過窗戶看了眼屋裡,猛然發現李奶的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正面帶微笑的看著寒冰。
獨愛江湖:我聽你說過,你是善義村的人吧?
「就這些么?劉墉說當晚李強對您很不敬。」
良辰說完后將頭側向一邊,聽著腳下方電腦傳出的音樂,漸漸的進入了夢鄉。李樂看著進入夢鄉的良辰,然後起身電燈關上,從新回到床上時已經進入午夜,李樂心裏想著明天回家的事漸漸的進入了夢鄉。此時床頭的電腦微微發出的光亮,照出兩張熟睡的臉,音樂詭異般的赫然而止,電腦發出嘈雜的嗡嗡聲,像是幽靈在訴說著九_九_藏_書某件事情。
「不是瘋子就是天才,村裡人現在都認為是鬼殺死了李強,恐怕這謠言也是兇手傳出去的。」
音箱里再次傳出了消息聲,良辰鬆開李樂,又挪回到電腦旁看見電腦里的字微微的一愣。
「李奶,你慢著點,不用下炕。」寒冰見李奶挪下了炕,急忙上前攙扶著說道。
橋月:跟老婆在一起呢么?
「不是這麼巧合吧?」良辰看著消息在心裏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然後又猛的喝了一口開水盯著屏幕上的QQ對話框等著回復。
被稱寒冰的男人搖了搖頭,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了抓凌亂的頭髮。發福的男人看見他這樣的舉動不免心裏一涼,將手上的煙蒂掐滅后,又從新換一根新的抽了起來。
「沒病,一股火上來了,我也不如年輕了,遇見點事身子骨就軟了。」
「李強,二十八歲,善義村人,父母兩年前離婚搬到了外地,家中有一位年老體衰的奶奶。他外地沒什麼親戚,在村裡是個小混混,得罪的人不少,不過也都是小打小鬧,還不至於因為這樣,就奪人性命。」
「鬼婆這人我還算了解,表面神神叨叨的,這也就是為了混口飯吃,她要真有那麼大本事,也就不用呆在村子里了。」
「強子?他不是」。
這一切,未免巧合的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我也沒動,怎麼了?」
伴著陰冷的空氣,寒冰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從剛才進入鬼婆家時,寒冰就在房間里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有點像是什麼東西腐爛掉了,發出來的噁心味。剛才當著鬼婆的面沒好意思說,不過剛才出來時,寒冰四下看了一圈卻並沒發現什麼東西壞掉了。
「在坐一會被。」
「鬼婆,不用客氣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進屋后,寒冰面對著鬼婆直接的說道。
長廊里顯得有些冷清,並排著的五六個屋門,幾乎都被黑色的鎖頭緊緊的鎖上了,男人左右的看了看后,最後向寫著辦公室牌子的門前走去。
雪,越下越大。
「孟橋月——換句話說是孟橋月死時所穿的衣服。」
次日。善義村。
「起初我也這麼認為,我去了他們聚會時的飯館,服務員說當時聚會時他們聊的很開心,沒見誰和誰鬧彆扭。」
善義村並不大,整個村莊也不過幾百多戶人家,如果從村東頭開始走的話,用不上四十分鐘,就能走到西面的頭。寒冰用了大約十分鐘左右,便站在了鬼婆家的門外。這是一個單獨的房子,只有一個幾平米的院子,寒冰毫不猶豫的走進院子打開了屋子的木門。
「成,我們這就出去。」
獨愛江湖:你怎麼知道?還有能告訴我你計劃里的第一個要殺的人是誰么?
「先從李強熟悉的人下手,一月一日晚上十點左右,這些人都在做什麼,有什麼證人可以證明都問出來,兇手一定就是李強身邊的人。」寒冰堅定的說完后,看著辦公室里的這幾個人,然後挺直腰板命令道:「我們四個人分頭行事,今天晚上六點在這裡會合,然後將統計出來的東西交給我。」
「這話怎麼說呢?忠叔,你跟田叔在這守了大半輩子了,剩下的日子在這享享清福也算好事,我跟寒冰可正當年少,這輩子不能就這樣過了,再說我當初的夢想也不是進派出所,我是要進哈市總局,我一直夢想著能當個重案組組長啥的,這次就是個好機會,沒準表現的好了,能直接被調過去。」
寒冰聽完李奶的這句話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畢竟是個老人家說的話,晚輩的不好去反駁,寒冰只能接著說道:「鬼婆有那麼大本事么?」
「兇手是孟橋月?」田文廣挺著大肚子,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急忙的說道。寒冰看了眼田叔,又用手摸摸下巴堅決的說道:「我看未必,也許我們低估兇手了。」
笨笨熊式的音箱里,不時有QQ的呼喚聲從裏面傳出來。要是在平常李樂一準是坐在良辰的身邊監督著她這位才貌出眾的男友,但此時她卻任由男友在網路里,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聊天而不去理會。
「什麼?你是說那個女人就叫橋月?」良辰的表情變得有九*九*藏*書些難看,腦海里搜索了半天才想起李樂曾經所說過的話。
「我當然不會信,我可是個警察。」
「還是案件的事,前天過來時,見您生病了就沒問,現在病怎麼樣了?」
今天。2009年1月3日。晚22:00整。吉林市,泰山公寓,403房。
寒冰不是善義村人,他家在哈市,從軍出來后,領導看寒冰為人耿直,正好當時善義村人手不夠,便將他分配進了善義村派出所,沒想到這一呆就是五年。寒冰有個女友,在哈市某大專教書,兩人每年能見個一兩面,其餘大多時間都是靠寫信保持聯繫。
「恩,老公去了,女兒也去了,現在就剩下我了。」
寒冰說著從電腦前站起,幾個人有些迷茫的走到寒冰的身旁,視線全都看向了電腦的桌面,幾個人的臉色同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五點三十分,善義村派出所。
「誰啊?」門剛被打開,房間里便傳出了蒼老的聲音。
「不知道該怎麼說,村裡的人認為是被鬼給殺的。哎,李強的奶奶知道后便暈過去了,他家人平時對我都特照顧,所以我才決定提前回去。」李樂默默的說道。良辰聽了李樂的話皺起眉頭,低頭想了一會雙手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打出一段話:
良辰從黑暗中掙脫出來,身邊的李樂安詳的睡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良辰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大口的喘了一會粗氣,良辰翻過身,用手撫摸了一會李樂柔順的長發,然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電腦,電腦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無數個彩條在電腦里不斷的變換著,良辰似乎從無數的彩條中看見一雙眼睛,一雙深藍色的大眼睛。
「我們這個村子里最大的特點是什麼?」
「沒,我想了想,咱抓緊吧案件破了,然後在一起上報,讓上頭看看咱們的能力。」
良辰似乎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猛的從地上站起,然後向後退了兩步,對面前表情猙獰的李樂說道:「樂你想幹什麼。」
「呵呵,我沒誤會你的意思,這些事我懂,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反正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李強?」寒冰驚出滿頭大汗,迅速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屋子裡,這時他才發現剛才只不過是一個幻覺而已,可能是這幾天案件給了他太多的壓力。
「對了鬼婆,我來是為了李強的事。」
「這點我同意,看那些偵破片里,越是不可能的人就越可能。」陳婷手拖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王忠看了眼陳婷,並沒有將她的話接下去,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煙后,含在嘴裏不清不楚的說道:「寒冰,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一進房間是廚房,廚房兩邊各有一個門,傳出聲音的是寒冰右面的門,於是寒冰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其實鬼婆雖然是個神婆子,但她卻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陰森森怪裡怪氣的,而是一位面容慈善,話語平淡,和藹可親的這麼一位老人。
「行,鬼婆,那我就先走了。」
「李奶,我是寒冰。」寒冰急忙的回答道。
「寒冰啊,快進來。」李奶話音剛落,寒冰已經走進了房間。
「哦,快到屋裡坐。」鬼婆熱情的說道。
寒冰再次來到了李強家,此時院子里的靈堂還沒有撤,靈棚的正中央掛著一張碩大的黑白相片,上面李強睜著眼睛,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詭異,靈棚的旁邊,擺著幾個花圈,此時風已經將花圈吹倒了,寒冰上前將其立起來,然後輕嘆了一口氣。
橋月:我所受到的苦是你們根本就無法承受的,我設計了整整半年的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你和李樂也在我的計劃里。
此時天已經逐漸暗了下來,外面沙沙的風聲顯得有些沉悶,辦公室里安靜了一會,寒冰心煩的坐在自己的辦工作上將電腦打開,XP的界面閃爍了幾下,出現一排排難懂的英文字母,最後字母逐漸消失變成一個緩衝的條文,條文結束后電腦猛然亮起,圖標閃爍了幾下出現在了桌面上。
「案件跟上頭報了么?」
「放心吧強子,我們一定會將兇手找到。」寒冰緊攥拳頭在心裏默默的說完后,穿過靈https://read.99csw.com堂,在窗戶處張望了一會,最後走進了前方的小土房。
良辰將視線從電腦上移開,喝了口開水說道:「人早晚都得面對生老病死的,伯母是怎麼說的?」
走出李強家后,寒冰站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左右看了看,然後又拿出手錶看了看,最後他決定親自去鬼婆家走一躺,看看這個鬼婆究竟有什麼能耐,竟然能讓善義村的人都這麼怕她。
獨愛江湖:呵呵,看來你還是個忠實的讀者,記得,你說你在你們村子里受盡了折磨,你想報復他們。
「行了鬼婆,有您這句話就夠了,但今後有需要您幫忙的地方,希望您能配合。」
「放心吧小夥子,我也算是警察家屬,如果我能辦到的,一定儘力去辦。」
「不知李強死了他的奶奶該怎麼辦。」李樂一聲長嘆,默默的看著床頭柜上自己和李強的合影發獃。
漫天的大雪降臨詭異的村莊,呼嘯的寒風打在男人堅韌的臉龐上,厚厚的軍大衣上已經落上了一層純白的雪花。男人看起來若顯得疲憊,凌亂的頭髮下眉頭緊皺,鬍鬚上被風雪打上了一層白霜。幾分鐘后,男人拐了個彎走進一處寬闊的大院,在大院里停頓了一會後男人徑直的走到了寫著『善義村派出所』的門前,抖了抖身上的積雪后打開門走了進去。
電腦完全打開后,寒冰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陰沉了下來,盯著電腦桌面看了不足三秒鐘,他的聲音洪亮的回蕩在若小的辦公室里:「你們誰動我電腦了?」
這個問題只是在寒冰的腦海里一閃而過,並沒有當成重點。再次睜開眼睛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寒冰站在原地打了個哈氣,然後便匆忙的向派出所走去。
那雙眼睛正透過電腦屏幕,看著床上的良辰,似乎有什麼話要訴說,良辰甚至能夠隱約聽見隱藏在黑暗中的一些話語,聲音低沉而沙啞:歡迎歡迎歡迎來到善義村。
「你也相信么?」
良辰站在草屋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周圍的一切,周圍是一片空地,空地在往前便是連綿不斷的山谷。良辰好奇的在雪地上站了一會,最後猶豫了一下推開了草屋的門。門打開后,良辰看見了李樂。
「可不可能同學聚會上,李強惹到什麼人了?」陳婷想了想后,推測著說道。
電腦桌面原本的背景色變成了幽黑的顏色,桌面的正中央幾個楷體的血紅大字映入幾個人的視線,顯得那樣刺眼。
獨愛江湖:是啊。
一個年輕的生命就這樣終結了,這個世界真是變換無常,幾天前還是活蹦亂跳的一個人,今天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他的靈魂能夠安息么?當然不能安息,只有將兇手找出來繩之於法,才能讓死去的人得到安息。
「不用忌諱,沒事。想當初我老頭死的時候,我傷心了七天七夜,後來我想明白了,這就是命,人死了,那是在人間的磨練足夠了,老天要把他招回去。」
「對不起,提到您的傷心事了。」
「鬼婆,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村民都認為是您乾的,這對我們查案增加了很多壓力。」
這句話讓寒冰一愣,一時間沒弄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對於鬼婆、寒冰早有所聞,聽說是一個神婆子,也見過幾面,不過一直沒深談過,看來是時候找這位鬼婆談談了。
鬼婆聽了寒冰的話笑了笑,然後伸出蒼老的手指了指相片默默的說道:「我老公也不相信。警察是維護正義的,不像我們這種靠裝神弄鬼混飯的老人。」
李樂的表情有些奇怪,一雙眼睛獃滯的看著前方,見良辰走過來后,便僵硬的低下頭,伸手撥弄起琴弦,悠揚的歌聲從李樂的嘴裏唱了出來,字裡行間都帶著說不出的哀傷。
獨愛江湖:我覺得人不應該活在仇恨里,每個人都有仇恨,要是大家都想著報仇這個世界不就亂了。
橋月:結尾我是管作者要的,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要報仇么?
「沒事,我倒不了。寒冰啊,你來找奶奶啥事?」看著李奶憔悴的臉龐,寒冰心想李奶一定還沒從悲傷中走出來,不過這個老人也算堅強,表面竟然可以裝出一副平淡的樣子。
看見這段話良辰忽然想https://read•99csw•com到了什麼,回頭看著李樂問道:「李強,是怎麼死的?」
「對呀,當時村裡最漂亮的就是她了,小夥子們可都以她為目標。可惜她不懂得自愛,聽說跟村裡不少男人都有親密的來往,否則也不會弄到名聲掃地人見人罵。」
「忠叔,田叔,陳婷。這次的案件依我看非同小可,現在村民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外頭謠傳李強是被鬼殺的,鬼神這一套在咱們這裏可走不通。」
「沒事,有事就去辦吧。」
陳婷說完故作神秘的停頓了一會,然後從兜里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本,翻了幾頁后默默的說道:「他說他看見的兇手身穿白衣,看起來像個女的,由於兇手頭髮散落著,所以他沒看清楚臉,不過那身衣服他記得——」。
「您認為是鬼婆」。
「他經常這樣,我知道他是啥人,在說我一個老太婆,能跟小孩子生氣么?」鬼婆似乎聽出了寒冰話里的意思,直言的說完后,扭身坐在了炕梢。
橋月:呵呵,李樂不也是這裏人么。
「那聚完會呢?」
寒冰接過紙張看了看,田文廣繼續在一旁默默的說道:「李強出事的當天,他們正在同學聚會。」
屋裡煙霧瀰漫,三四個中年男子正嘴裏叼著煙,眉頭高高皺起,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見男人進屋后,其中一位身體有些發福的男人從座位上站起,顯得有些焦急的走上前說道:「寒冰,有什麼發現沒?」
獨愛江湖:我?呵呵,怎麼還給我安排個角色,那我該謝謝你橋月:我沒在開玩笑,我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執行,而且結果出人意料的成功。
橋月:上次給你介紹的那本書看的怎麼樣了。
「我——我沒動。」
「你還真是稀客,實話跟你說,我老公也是當警察的,所以我一見到警察啊,就感覺親切。」鬼婆一臉欣喜的看著寒冰,然後又回頭瞄了一眼擺放在柜子上的相片,便坐在床上不在說話了,似乎腦海里開始回憶起許多年前的事情。
「別這麼說鬼婆,您身子骨還強著呢。」寒冰看著老人微笑著誇讚道,鬼婆得到誇獎后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褶皺的臉龐上顯露出了少女的紅潤。
「是這樣的,剛才我又去了劉墉那兒,相對前幾天他精神已經有所好轉。」
李樂沒說話,依然如木偶般向前走著,直到走到良辰的面前,李樂抬起水果刀狠勁的刺穿了良辰的胸口。良辰感覺到血液從身體里噴射而出,然後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見良辰倒下后,李樂冷笑了兩聲,然後轉身回到琴旁,繼續彈奏那首未完的曲目。
打完這一段話后,良辰回頭看了看李樂關心的問道:「收拾的怎麼樣了?」李樂聽到良辰的話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所問非所答的說了句:「人的生命真是脆弱。」
陳婷說著眼神里充滿了期望,田文廣挺著大肚子將手上的煙再次抽完后,從椅子上踉蹌的站起身,走向辦工作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嘴裏不清不楚的說道:「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我跟王忠向你們這年齡時也盼著有這樣一個機會,等了二十年,機會來了,我們也老了。」
三天前在一個名為善義村的地方死了一個人,而兇手剛剛還在和自己在QQ上聊天,不可思議的是這個兇手,已經在一年前的這個時間上弔死了,而良辰記得他的這個網友是幾個月前加上的他,更為巧合的是善義村死的這個人,正好是李樂在家鄉時所認的哥哥。
「鬼婆,這是您女兒吧?」寒冰也看著柜子,那上面擺滿了相片,有鬼婆跟她老公的合影,也有別人的,不過寒冰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打扮時尚,被村民說成是傷風敗俗的孟橋月。
陳婷這句話說完,幾人便陷入了沉思。王忠從頭道尾一言不發,只是專註的盯著電腦在看著什麼,寒冰在辦公室里來回走動,試圖能夠想出好的辦法,將兇手繩之於法。田文廣的表情顯得有些搞笑,微低著頭,額頭緊鎖,腮下的肥肉被擠出一塊,活像一個肉包子。
「對,還不是一般的迷信,兇手可能早就起了殺機,這次李強的死,恐怕『她』早就計劃好了如何逃脫。」
「寒冰。」報出自己的名字后,寒冰向屋裡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