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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專案組

第九章 專案組

此時寒冰已經站在了離老李家不遠的地方,即使看不見,但他知道在走上大約十部左右,他就會站在老李家的門口。站在原地,寒冰掏出手機,藉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四周,當再次將手機放回兜里時,寒冰向左面的衚衕走去。這個衚衕的左邊就是老李家的院子,如若兇手要在今天晚上有舉動的話,那麼這裏就是最佳的觀察位置,在這個方位,老李家有任何的動靜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嫂子,我希望你在重複一下張寶出事當天的事情,你現在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想必能夠清楚的想起當天發生的事情。」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霜月覺得她沒有艷娘漂亮,是因為她沒有王宇送的硃砂。霜月記得:那天有幾位將軍出徵得勝歸來,得到國主的封賞,他們就來到了『霓裳舞坊』借舞助酒興。『霓裳舞坊』雖然算不上金陵最好的舞坊,但就是因為艷娘的名氣,許多朝廷大員都經常到這裏來。艷娘的舞蹈讓幾位將軍盡興而歸,在場的樂隊也都得到了獎賞,包括王宇在內。那天晚上,霜月看見王宇和艷娘在後院見面了。王宇用將軍給的賞銀買了硃砂送給艷娘,艷娘卻非要王宇親自給她點上,之後,兩個人纏綿在一起聊天。霜月悄然離開,回到自己房間,她成了淚人兒。從那以後,霜月很少照鏡子,她不願看見自己的眉額沒有王宇點的硃砂。
就在門被推開的剎那,門前站著一位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兩人對視了大約六秒鐘,然後中年男子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一旁緊張的陳婷默默的說道:「專案組組長王小鋒,特過來追查善義村凶殺案的。」
「任務?啥任務啊?」
「我叫馮海亮,鑒定組人員。」
「我去看看劉墉的精神狀況怎麼樣了,看他還能不能想起些什麼。行了,那就先這樣,現在就開始行動,晚上五點集合。」寒冰說完后率先站了起來,穿好大衣后第一個走出了派出所。
「恩,在哈市上高中呢,我讓他請幾天假務必得回來。」
「剛過來就把咱當努力了,知道啥叫協助不,就是干雜活的。」
「在,在廚房做飯呢。」
放下電話后,寒冰馬上又回到了電腦旁,在確定除了這封郵件之外沒有其它郵件進入的情況下,寒冰用滑鼠在郵件的左上角點了一下回復,對這電腦組織了一下詞語后,寒冰在空白處打上了這樣一段文字:我不管你是誰,只要你還呆在善義村,我就一定能夠抓到你。
「陳婷,你跟忠叔留下來整理一下案件的資料,盡量整理的詳細一些,等晚上專案組的人來了,好交給他們。」
看來今夜又白白守候了一夜,或許兇手根本就是在耍自己。寒冰憤憤的皺起眉頭,更可氣的是,即使知道兇手在耍自己,但又不能就這樣離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要真出了什麼事的話,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回想著從幾天前來到善義村,一直到現在都是驚險不斷,客車差點翻入山崖,下車后又親眼看見張寶的死亡,在加上昨晚的鬼山一游,這一切都像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而安排這一切的人良辰幾乎可以肯定,就是與他在網上認識的橋月。
寒冰與陳婷幾乎同時說出了這樣的疑問,鬼婆看著好奇的兩人無奈的擺了擺頭,然後繼續說道:「第一次趙文強確實沒非禮成功,可他並不死心,後來又一次趁著我不在家時來到了這裏,並並非禮了橋月。」
良辰從來沒有問過她真正的名字,就算是問了,想必她也不可能回答。此時良辰開始努力回憶著是怎樣與這個網友相識的,良辰隱約的記得,之前他們聊天時只是簡單聊了聊對人生的看法。
「我來了寒冰。」
「哎——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如果不是因為橋月懷上了孩子,她也不會想到了斷自己的生命。」鬼婆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打算說出其中的原因,這句話說完后似乎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陳婷與寒冰各嘆了口氣,表示對橋月的同情。房間里瞬間安靜了下來,陳婷和寒冰似乎都在回憶著剛才鬼婆所說的話,生怕有絲毫的遺漏。
「寒冰,還真讓你說著了,看來兇手已經對自己的計劃胸有成竹,看來之前我們的確輕敵了。」
王忠一邊請王小鋒坐下,一邊催促著陳婷去倒水。陳婷聽見是自己人情緒才緩和過來,走到桌子前倒上水后遞給了王小鋒,然後若有所思的坐在了對面問道:
半個小時后,寒冰收起資料一臉嚴肅的看著眾人,見眾人並沒有說話,似乎是在心裏回味著剛才寒冰所說的話。
井玉芬的情緒越說越激動,說完后甚至開始連哭帶笑了起來,寒冰心驚膽戰的看著井玉芬,知道自己在繼續問下去的話,井玉芬可能真的會瘋掉,於是只能打住了井玉芬的話,然後走出了病房,臨出病房時,方婷聽見井玉芬的哭笑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快速的從藥房處跑了過來,正好與剛要出門的寒冰撞了個滿堂懷。
不能與撫琴的人共傾。
「跟橋月有過節?你是說張寶也跟橋月有過節?」
一個人一支影。
「當時李樂在家么?」
「最快也要三個小時以後,今天看來不能指望他們了。」王忠說完后猛喝了一口水,然後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點燃后,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的拿來複制的聊天記錄指了指,若有所思的說道:「昨天不在村莊的人就是良辰,看來那張紙條沒有欺騙我們,而且可以確認那張紙條是兇手留下的。」
寒冰的最後一句話沒人接,王忠打開電腦對著屏幕看著什麼,田文廣依然抽著煙看著牆壁,陳婷則顯得有些低落,將頭埋得很低。寒冰自顧自的簡單整理了一下案件,然後拍了拍手對田文廣說道:
耳邊除了風聲外還有李樂的哭泣聲,她在哭泣,然後趴在良辰耳邊輕聲的說道:對不起,這是你給的選擇。良辰並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用最後的力氣將頭抬起,看著李樂若顯蒼白的臉龐,想說話但始終沒能說出來。
「問了,之前良辰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況且他之所以送過來是怕有人對李樂一家不利。」王忠將良辰的話轉述給了寒冰。
進屋后寒冰直接來到了電腦前,將電腦打開后徑直的進入了新浪郵箱。郵箱暢通無阻的打開了,但寒冰並沒有看見想看的郵件。
這樣的重頭大戲,就必須要有重要的主角和新穎的節目壓軸,坊主找來了王宇和艷娘,細說了利害關係。王宇和艷娘答應了坊主一定不辜負重託。連夜,王宇就編寫了一首單箏舞曲《硃砂舞》。艷娘很喜歡這首曲子,她知道王宇是為那晚的眉點硃砂所做的曲子,所以她會努力跳好這支舞。在臨近元宵的幾天,舞坊一直沒有接待客人,所有人都在忙於排練。王宇和艷娘的排練是單獨分開的,在這個二人世界里,他們相互看著對方微笑,琴音與舞姿完美的結合,他們的心早已默許了。進宮表演那天,王宇和艷娘配合默契,如同心有靈犀,令國主和百官大加讚賞。此時的霜月,在那遙遠的後台,聽著那些掌聲,心情沉重,她多希望和王宇一起表演的那個人是自己。
「人是死在咱村裡,我不賣命能行么,在說兇手擺明了就是在藐視咱read.99csw.com派出所的實力,三番兩次的耍咱們,這我可受不了。」
「恩,那我稍後問問李樂,到時候在聯繫你們。」
「張鑫?他現在還在上學么?」
「行,我這就去。」
身體猛然抖動了一下,寒冰倒吸一口涼氣將身子坐正,然後將視線看向窗外猛吸了幾口煙。當寒冰再次轉過身體時,他已經平靜下來了不少,按照剛才的舉動再次觀賞相片,這時他才看清相片里主角的樣子。
「這樣也好,對了嫂子,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也好,等法醫驗完屍體,就能把張寶的屍體領回去了,人已經死了,就應該儘快的入土為安。」
「成,那你呢?」
「寒冰,有事么?」
「方文雅,法醫。」
謝過喧囂的空間。
「可能性不大,我已經讓人去幫忙查IP地址了,對了寒冰,剛才上頭打電話說專案組的人已經派下來了,此時正在路上呢。」
「結婚的事啊,剛才我媽又跟我提了一下,看來這次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恐怕咱倆的事情就真黃了。」
「好小伙,那田叔就放心了,這是寒冰的聯繫電話還有座機,隨時保持聯繫。」
「田叔,在想什麼呢?」
女友文宣已經半個月沒給自己寫信了,半個月里甚至連手機都未曾打通過,幾乎每次打過去都是關機,寒冰此時開始擔心文宣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樣想著寒冰又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女友文宣撥了過去。電話依然是關機,寒冰的心開始慌亂了起來,腦海里憑空冒出來許多女友不跟自己聯繫的原因,但那些原因都無法說服寒冰。
寒冰這樣想著蹲在了衚衕間的一處只能容下一個人的空隙里,然後豎起耳朵無聲無色的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就仿若他根本不存在這樣的黑夜一樣。
「那為什麼不叫專案組過來呢?」
「張寶是個老實人,平時從來不出去惹是生非,更別說是有什麼仇人了。不過」。
「我我幫伯父把東西給警察送去。」
相片的整體內容很模糊,根本無法分辨出裏面的內容。寒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直到眼睛微微的有些疼痛,視線才從電腦旁邊移開。在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青煙徐徐升起,當寒冰的視線再次回到電腦屏幕上時,像是發現什麼似的,頭緩慢的向左側移去。伴隨著角度的轉移,眼前的圖像逐漸變得清晰,最後寒冰看見了圖片里血肉模糊的場景。
鄉村的夜晚就是這樣,黑了就是黑了,沒有那些華麗的燈光,也沒有喧鬧的人群,四周安靜的可怕。對於這樣的夜晚寒冰早已熟悉,就如同他熟悉村莊里的每一處道路一樣,即使閉上眼睛,他都能去到他想去的地方。
「應該不會,後來張寶回來時已經將那些人出去所賠的錢,自己掏腰包全給了他們,就因為這事,我們現在還欠了一屁股的外債呢,前一陣債主還」。
「行不行看看不就知道了,既然沒機會展示了,人家讓咱咋配合咱就咋配合,否則回頭他們對咱告上一狀,這身軍裝可就保不住了。」
「我也喜歡,你唱的也蠻好聽的。」
「他說的話可靠么?聊天記錄有沒有可能偽造?」寒冰聽完后皺著眉頭想了想,繼續問道。
「那首歌是是你的原創么?挺挺好聽。」良辰磕巴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眼前的女子微微一笑,開心的拉起良辰的衣袖誇張的說道:「你也喜歡這首歌啊?你知道么,這歌是一位叫柳青青的新人唱的,我超喜歡。」
田文廣顯得有些散漫的將煙頭掐斷,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陳婷與王忠,兩人若有所思的相互看了一眼,便開始整理起幾日來的資料。
「那今天各位就好好休息一晚上吧,準備迎接一場大仗。」
「上次不是問過了么?當天我在山上砍柴,回來時就發現張寶已經已經慘不忍睹了。」
聽了井玉芬的話,寒冰顯得有些激動,幾日來就是因為村民有著像井玉芬這樣的想法,所以才給案件增加了許多困難。
「我就納悶了,這兇手就不能讓咱好好休息一天。」
「行了忠叔、陳婷,你們兩個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井玉芬的話說道一半忽然止住,寒冰好奇的看著井玉芬的眼睛,他發現井玉芬一直在迴避著他的眼光,這種表情寒冰見得多了,也因此寒冰可以推斷,井玉芬一定還隱瞞了其他的事情。
劉墉的精神狀態雖然比前幾日精神了不少,但是李強的死卻依然是他一直忌諱的話題。
「怎麼說?」
放下電話后,良辰打開QQ無聊的凝視著屏幕,自從田文廣走後他就一直在等著『橋月』的再次上線,然而『橋月』並沒有如他所願。此時良辰顯得有些疲憊,眼皮顯得有些沉重,電腦發出的風扇吹動聲此時如同催眠曲,讓良辰的眼皮不斷加重,最後竟任由良辰怎樣努力都無法再次睜開雙眼。
那晚的相遇歷歷在目,然而就在良辰送李樂回到宿舍以後,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轉變,讓良辰原本欣慰的表情變成了痛苦。
進入病房后裏面只有井玉芬一個人,她此時正躺在單人床上,雙眼無神的盯著窗外發獃。寒冰先是輕咳了幾聲,直到井玉芬將僵硬的頭扭轉過來,他才大步的走進屋,然後坐在床上關切的問道:「嫂子,好點了沒?」
幾個人介紹完后,王小鋒一臉嚴肅的站起身,然後走到寒冰跟前,面對著眾人聲音強而有力的說道:「這次的行動由我擔任組長,陳婷、田文廣、寒冰、王忠等人負責協助我們專案人員,有問題么?」
「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可都等急了。陳婷,去倒點水。」
良辰此時並不是站在操場,也沒站在宿舍的樓下,就在李樂的身影消失在良辰的視線之後,眼前變成了一片廢墟。良辰驚恐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三十秒后他瘋狂的衝到前方,抱起躺在地上的李樂焦急的大喊道:「樂你怎麼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正好死的人都和橋月有所過節,一定是橋月回來了,她走時曾說過,總有一天會讓村裡的人血債血償。」
「那我就跟陳婷先走了。」
「兇手不會傻到用同樣一種方式,我們不能在小看兇手了。」
寒冰這樣想著扭了扭身子,然後從衚衕里若小的縫隙里走了出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後走出衚衕,向老李家的正門走去。門已經被鎖上了,某個房間的燈光依然亮著,寒冰猜測那應該就是老李女兒的房間。因為寒冰上次過來時,良辰就是從那個房間里走出來的。一切平安無事,這正是寒冰期待的結果。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他順便在手機里找出了田文廣的電話撥了過去,讓他清醒清醒好過來換班。
橋月問良辰人為什麼活著,良辰回答說,人活著當然是為了被這個社會所認可。其實這句話是良辰隨便回答的,當時他所在的公司要裁員,良辰為了不讓自己成為失業人士,每天倍加努力的證明自己,所以他才會給出了那樣的回答。這個回答也得到了橋月的認可,橋月說人的一生的確都是在努力的得到別人的認可,她說她身邊的人整天都在嘲笑她膽小怕事,所以她想證明自己不九-九-藏-書是那樣的人。當時良辰舉雙手支持橋月,他對橋月說一定要證明,要證明那些嘲笑自己的人看。
女孩遠離后,寒冰從縫隙處伸出頭來看了看四周。四周又恢復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仿若剛才根本沒有人走過一般。寒冰越想越覺得不對,一個小女孩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行走,況且寒冰在村子里根本沒見過,那家的女兒把頭髮染成了黃色。可能是誰家的親戚吧,這家的大人可真是不負責任,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街道上如往常一樣看不見一個人影,寒冰從大道上拐下來,然後迅速轉了幾個彎,便來到一處新瓦房。這棟房子是寒冰半年前新蓋的,當時本來打算跟女友結婚時用的,可女友卻因為外面工作忙,遲遲沒能回來安排婚事。想到女友寒冰再次皺起眉頭來,然後快步的走進了屋子裡。屋子裡顯得有些冷清,這幾天因為忙著案件,寒冰幾乎沒回來過。
「沒有。」
「行,那我們先回去了。寒冰,你也回家吧,這幾天也沒見你休息,何必這麼賣命呢?」
「就你一個人?」
「沒錯,兇手一定是用了很長時間才完成整個計劃,所以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之前我們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了。」
「那我們在派出所周圍守護著,不知能不能來個亡羊補牢。」
「這不是早晚的問題,我父母也就是想要個期限而已。」
王小鋒氣勢磅礴的說完后,專案組幾人站起,簡單跟寒冰等人告別後離開了辦公室。專案組走後,王忠不屑的瞟了一眼木門,然後對陳婷埋怨著說道:
「借口,上次我跟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夢中他回到了與李樂相識的那個夜晚。當時是畢業晚會,操場上站滿了學生,他們顯得異常興奮,高呼聲從晚會開始就從未間斷過。
「這就是整個案件,截止到現在為止已經死了三個人,其中兩個已經驗證了身份,還有一個人全身大部分都已經被燒傷,看來需要法醫的幫忙了。」
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她舉止優雅身穿白色的蕾絲裙,看起來就像是下凡的白雪公主。白雪公主在唱歌,聲音華麗略顯傷感,每一個音符都讓良辰痴迷。良辰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迷戀她,此時他也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想這些,他滿腦袋都是她的樣貌,在他的耳邊已經聽不見周圍的高呼聲,那段優美的歌詞已經擋住了良辰的耳朵,除了他,他什麼都聽不見。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良辰站在這一群人中間,他與她們一樣在高聲的歡呼著,但良辰相信他與這群人有所不同,他之所以歡呼,是因為此時台上的一個人。
井玉芬聽候神情馬上緊張了起來,雙手不斷的摩擦著身下的床單,一雙眼睛里呈現出了無比的驚恐,寒冰可以看出她在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病房裡沉默了將近一分鐘,井玉芬才有些驚詫的說道:「還有一具屍體?」
「我記得抬你來醫院時,你一直都在重複著說人是橋月殺的,你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看來兇手比你我都了解村莊,想必兇手一定就是村子里的某個人,大家都注意一點,從現在開始關於查案的任何事情,都不準向外人透露,包括自己的家人。」
田文廣臉晚飯都還沒來得及吃飯,接到電話后就急忙的走出了家門。與寒冰相處這麼久,田文廣是能夠感覺出來的,從剛才寒冰在電話里的口氣來聽,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李樂的神情若顯獃滯,胸口處一片血紅。良辰馬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急忙的將李樂放平,然後試圖尋找傷口的所在。然而就在此時,李樂卻緩慢的坐了起來,良辰還沒來得及轉身看李樂此時的表情,胸口便感覺一陣劇痛。是硬物刺進胸膛的那種疼痛,一把水果刀刺穿了良辰的胸膛,他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身體便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那隻能這樣了,到時你叫我。」
「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這種問題又不是還貸款,哪能有什麼期限。」
李樂講完故事時,畢業晚會剛好結束,良辰將她送回宿舍后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從那天開始,良辰就死纏上了李樂,兩人也就這樣進入了令人羡慕的熱戀當中。之後良辰曾發誓,如果有可能,他要將這個故事連同李樂一起帶入天堂,這樣來生他們還會相識。
良辰就這樣與女人聊了起來,那晚他知道了她叫李樂,而且還知道了關於那首歌的故事。李樂在講這個故事時若顯悲傷,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上空的圓月,良辰聽得很入迷,中間幾乎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坐在李樂的身邊,凝視著她傷感的臉龐,聽著這首歌的由來。
將田文廣送走後,良辰又回了房間,他本來打算跟李樂好好談談,但進屋時,李樂似乎並沒有要和良辰說話的意思,良辰也只好回了卧室。
安靜持續了兩三分鐘,寒冰的手機忽然瘋狂的響了起來,他迅速從兜里掏出手機接了起來,手機里田文廣焦急的說出了剛才良辰來過的事情,寒冰聽完后臉色一變,跟鬼婆簡單客氣了幾句,便和陳婷迅速的走出了房間,向派出所的方向快步走去。到達派出所后,田文廣與王忠兩人迅速的說明了情況,當寒冰拿過布袋時,原本難看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陳婷忍不住好奇也拿過口袋看了看,然後略顯吃驚的說道:「這耳朵和手指難道是」。
夜深人靜,霜月偷偷起床。換上漂亮的舞裝,端坐在鏡前,把買來的硃砂在自己的眉間輕輕點上,然後來到那個謝過喧囂的舞台。她看見王宇以前常坐的位子,那把箏還放在那裡。輕輕的撫一下,琴音悠揚,如同一曲《硃砂舞》。霜月邁開步子,跳起了那段舞。此時此刻,琴音一直在霜月的心中迴響,她覺得,在這寂靜的舞場里,只有她和王宇兩個人在表演,一個與世隔絕的第二空間。
「良辰,寒冰讓你繼續關注那個叫橋月的網友,只要一有消息馬上聯繫我們。」
「你看聊天的後幾句話,這個叫橋月的女人讓良辰轉告你,就說昨天的賭局你輸了。」
良辰這樣想著覺得最大的可能性還是李樂,因為除了李樂外,在善義村這個地方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他的網號,但這個叫橋月的網友是如何從李樂口中得知的呢?難道她和李樂之間是認識的?良辰想到這裏猛然想起一年前來善義村的情景,當時他曾和李樂的同學爬過一次鬼山,而且也是因為那次爬山,良辰才決定提前離開村莊的。
「橋月曾過來找張寶借過錢,說要借一萬塊錢給母親看病,由於數目太大了,寶子給她拒絕了,借口說錢都被親戚借走了,手頭暫時沒有那麼多。當時橋月半信半疑的走了,之後她又來過了好幾次,張寶都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最後一次橋月來時進門就指著張寶的鼻子大罵,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恐嚇寶子,說什麼他一定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的。後來聽鬼婆說橋月的精神出現了問題,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可誰知道橋月果真回來報仇了。」
「好了老婆,相信我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這次回去我就會被升職,按照現在這樣的情況,三年內我們就能結婚。」
那張臉是李樂的。
她真的是橋月么?
「良辰在么?」
良辰剛走九-九-藏-書進大門,便看見李樂怒氣匆匆的走了出來,還沒等良辰說話,李樂已經拉著良辰的手,直接將他拽回了卧室。
「嫂子,張寶在村裡有沒有什麼仇人?」
「那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事情,才有人想要加害張寶呢?」
「好,那寒冰你們先把近幾日的破案情況,跟我們交接一下。」
李樂離開了,良辰猛然從夢中驚醒。回歸到現實后,良辰的心跳驟然加快,他明明記得是坐在電腦桌前睡覺的,可現在卻躺在了床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良辰若有所思的看了桌子一眼,猛然發現原本打開的電腦,此時已經安靜了下來。
「什麼?橋月懷上了趙文強的孩子?他(她)們——他(她)們不是?」
「之前他為什麼不送過來?問原因了么?」寒冰將黑色口袋放在辦公桌上,若有所思的問道。
「就在剛才。」王忠回答道。
「那麻煩你幫忙問問,一個陌生人想找你的網號恐怕挺困難,一定是通過熟人得到的,如果找到這個人,兇手恐怕也就浮出水面了。」
如何度過心碎的一生。
「田叔,你馬上去找良辰,留下聯繫方式,一有消息就馬上通知我。」
「這兩天我也想明白了,這都是命啊,等把張寶的葬禮籌備完了,我就把房子賣了,去哈市找親戚,正好也能陪陪兒子。」
「有事么?」
相片里的主角是一個女人,她的目光獃滯的看著前方,脖子處被一根粗大的麻繩吊起,女人的臉龐雖然有些走形,但寒冰還是看清楚了那張臉龐的主人。
「你以為橋月沒報警么?」鬼婆說到這裏皺起眉頭,似乎其中還隱藏著什麼事情。
「馮海亮、付昌海、王忠,你們三人明天去張寶出事的現場勘察,董濤,我給你一晚上時間想個好點子出來,明天早上給我消息。寒冰,明天咱倆去看看這個良辰,兇手既然跟他聯繫過,這也有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你先過來看一下這張相片。」
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李樂站起身,然後向廢墟的遠方走去。她走的很緩慢,良辰看見在李樂的身後,一顆頭顱正神秘的微笑著。良辰想告訴李樂,他拚命的叫喊,然而嗓子卻絲毫髮不出任何的聲音,直到他看著李樂和頭顱走遠后,聲音才從他的嗓子里噴射而出。
寒冰去時,劉墉的母親沒在家,他的父親冷若冰霜的接待了寒冰,見劉墉父親這樣的態度,寒冰也就沒在多問什麼,只是關心的詢問了一下劉墉這幾天的情況,便灰溜溜的離開了劉墉的家。
「為什麼沒報警呢?我們會處理這些事情的。」陳婷好奇的問道。
「但但」。
原來這個計劃早在半年前就開始了——。
「別埋怨了,頭半夜我來守著,一會你給良辰打個電話,讓他晚上多注意一下。」
「難道當初報警了?那警察為什麼不管這事?」寒冰聽了鬼婆的話,又一連問出了兩個問題。
井玉芬堅決的回答道,聽了她話的寒冰顯得越加疑惑了起來,如果張寶最近沒出過門,那麼這具屍體是什麼時候被放進地窖的呢?而且兇手為什麼偏偏要將屍體放進張寶家的地窖里呢?他不會不知道,只要張寶出事,警察一定會勘察現場,屍體是一定會被發現的。難道兇手的本意就是如此?他是故意想讓警察發現這具屍體的?那兇手這樣做的目的又是如何呢?
「良辰,我怎麼感覺你最近怪怪的?你不會真的想回城裡吧?」
「沒有。」
霜月覺得她沒有艷娘的舞姿美麗,是因為她沒有王宇為她所編的舞曲。霜月記得:元宵節前,『霓裳舞坊』接到了聖旨,命所有『霓裳舞坊』的人在元宵之夜進宮表演。是因為第一次進宮的原因,坊主嚇得在屋子裡轉了整整一天,最怕演砸了,惹怒了國主,丟了自己性命。
陳婷將王忠的話駁了回去,然後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嘆了一口氣。田文廣忽然安靜了下來,一直沒參与幾人的討論,而是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望著潔白的牆壁,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寒冰有些擔心的看了田文廣一眼,同事相處少說也有幾年了,自從這次的案件一出,田文廣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平常他最會出些沒用的注意,很少看見他這樣自我陶醉的想事情。
「還剩幾個小時就黑天了,咱可得看住了,別等到晚上專案組的人來了看咱的笑話。」
「應該都在,不過我沒看見,發生什麼事了?」
原本她是打算將電腦關上,可就在這時QQ忽然發出了致命的滴滴聲。李樂好奇的移動滑鼠點開對話框,猛然間她的腦海一陣眩暈,因為她看見了一個她所熟悉的名字。對話框里的文字顯得有些親昵,李樂只看了一眼便在沒有勇氣在看下去了,她慌忙的將電腦關上,然後懷著心事走出了房門。
良辰一邊說著一邊將電腦放回床底下,然後若顯有些疲憊的躺在床上,李樂則戳戳逼人的坐在良辰旁邊,警告良辰不要逃避話題。而此時的良辰滿腦袋都是網友橋月的事情,根本無心考慮這個,只能用他的絕技裝糊塗試圖敷衍過去。
良辰當時萬萬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證明自己,良辰也沒想到因為那次的聊天,他竟然連自己都牽扯了進來。良辰與橋月只聊過這一次,現在想起來似乎是橋月故意要驗證一下良辰的身份,所以才有的那一次聊天,因為在聊天記錄里,橋月曾有意無意的問過他的女友,當時良辰把他怎麼跟李樂相識的都跟橋月說了,橋月似乎很有興趣,還一個勁的追問接下來怎麼樣。
「田叔,你下午去良辰家時,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情況。」
「那也不至於這麼賣命吧,你這在努力回頭也是專案組的人領功。」
「讓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吧,今天晚上咱倆輪流站崗。」
「不過什麼?」
難道這個叫橋月的網友,會是那些人當中的一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應該是誰呢?良辰嘴裏默默的叨咕著,腦海里開始快速想著這些人的模樣。
難道他已經決定了么?
「沒有啊,我就呆了一會,把事情交代給良辰就走了。」
「那早上出門時也沒什麼異常?」
「嫂子,有什麼事直說無妨。」
胭脂渲染的濃妝沒有硃砂紅。
陳婷與王小鋒聊了幾句后便不在說話了,王忠見氣氛尷尬了起來便拿起電話給寒冰撥了過去。寒冰接到電話后馬上回到了派出所,正好與另外四個專案人員前後腳走了進來。進屋后寒冰王忠等人先介紹了自己,然後專案人員也一一做了簡單的介紹。
寒冰此時已經開始感覺腿腳發麻,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寒冰除了腿腳發麻之外已經被凍的在原地瑟瑟發抖,如若這樣熬到後半夜恐怕整個人就會被凍僵。寒冰雙手來回的撮了撮,然後從弱小的空間里走出來,在衚衕里來回走動了一會,最後向李老爹家看去。
妒忌的苦酒。
「我我只是只是猜測而已,正常人怎麼可能弄出那麼兇殘的場面呢,一定是橋月回來報仇了,而且之前李強也被橋月殺死了。」
「想必不會,兇手不會忽然之間就改變遊戲規則。」
「沒有,我是個很相信自己感覺的人,如果有什麼異常我一定能夠察覺到,而且也絕對不會讓張寶一個人呆在家裡了https://read.99csw.com。」
「你能記得這個網號是你什麼時候加的么?」
「她的父母呢?也都在?」
「本來是這麼打算了的,不過看你生氣了,只能留下來陪你了。」
不敢向作曲的人表露。
「恩,不知張寶出事前的一段日子里,你們家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比如有人找過張寶」寒冰試探的問道。
兩人尷尬的對視了一下,方婷馬上跑進病房安慰起了井玉芬,寒冰看著井玉芬激動的表情,又想了想剛才她所說的話,最後輕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
田文廣說著一頭扎在了床上,寒冰無奈的看了看他,然後穿好衣服後走出了房門,臨出門時他打通了良辰的電話。
「話雖這麼說,可我也不能一直就這樣等下去啊,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能有成就。」
聽見是田文廣的聲音,良辰迅速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大聲回答了一句後下床便跑了出去。田文廣看見良辰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被良辰制止住了,他將田文廣拉回卧室后,支開了坐在卧室里的李樂,最後才讓田文廣開口說話。田文廣明白良辰的苦心,知道他是不想讓李樂和他的家人擔心。
不見伊人的舞場。
「可以,陳婷,明天你協助方文雅有問題沒?」
王小鋒說完與馮海亮坐在了一起,陳婷與王忠兩人各自坐回了桌位。寒冰徑直來到辦公桌前,拿起陳婷整理的資料,先自己翻閱一遍后開始講述整個案件的偵破過程。
他睡著了,就趴在電腦屏幕前。
離開李樂。
「你你好。」
「我也這樣認為,而且兇手一定給自己留了退路,即使橋月這個擋駕牌沒了,恐怕兇手早已經安排好了殺手鐧。」
見井玉芬有意迴避,寒冰知道此時繼續詢問下去的話,想必她也不肯能說出來,既然有意隱瞞,不知井玉芬欲言又止的這些話,對案件有沒有什麼突破性的緊張。寒冰這樣想著將話鋒一轉開始詢問起了別的事情。
「這這不是」。
「一共派了六個人,其中一個中途被調遣回去了。上頭了解案件后很重視,說務必要儘快完成任務。」
「田叔,你抓緊來我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
「不記得了,好像早就有了,以前好像也聊過幾次,前一陣子電腦做系統,之前的聊天記錄都沒了。」
寒冰安排陳婷協助方文雅后,王小鋒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走到寒冰身旁拿起資料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最後意味深長的說道:「看來這次案件沒那麼簡單,想必兇手已經勝券在握了,對於這樣的兇手我們勢必要非常小心,否則很可能就掉進了陷阱。」
「沒沒想什麼。」
此時她將父母要買的東西買了回來,然後她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良辰依然在熟睡當中,李樂本想叫醒良辰,問一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相信只要她問了,良辰就不會對此作出隱瞞。可當李樂敢站在床前,手剛打算碰觸到良辰,良辰卻猶如中了邪般身體不斷的扭動,嗓子里還發出沉悶的呼吸聲。看見這樣的情況李樂的心裏又升起了絲毫的不忍,將伸出的手收回來后,李樂輕微的嘆了口氣,然後將燈關掉走出了卧室。臨出門時,李樂聽見良辰喊出了這樣一句話:離開,李樂離開李樂?
「你幹什麼去了?」
「成。還有一個事,我讓你查這個的事別告訴別人,你也應該知道,兇手可能就隱藏在我們其中,如果說漏嘴了,很有可能就給兇手透露消息了。」
「是。」
「這個我知道,還有別的事么?」
「這個沒問題,明天我就會對所有屍體進行檢驗,不過我需要一個助手。」
冷風吹過,李樂不自覺的打了個冷戰,然後快速的跑回了屋子。
能出什麼事情呢?既然專案組已經來了,為什麼不打電話給他們,反而給我打了電話。田文廣一邊想著一邊快步的來到了寒冰的門前,爬在窗戶上向裏面看了看,直到看見寒冰一臉凝重的對這電腦發獃,田文廣才幾步跨了進去。
「知道了忠叔,我在呆一會就回家。」
「橋月早在三年前已經死了,所以她不可能跑出來殺人,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殺害李強跟張寶的是一個人,而且是活生生的人。」
李樂想說什麼還沒等說出來,外門就被人打開,隨後便聽見田文廣憨厚的聲音:
「我不是說現在先不考慮這個么?」
「恩,好的。」
「什麼事?」
那腳步聲是向寒冰的方向走來的。判斷出腳步聲的來源后,寒冰屏住呼吸藉著雪光左右看了看,當寒冰向左轉身時,身體猛然間顫抖了一下,麻木的雙腿向後一蹬,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沒沒什麼說的了。」
而此時良辰剛剛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房間,接到寒冰的電話后良辰顯得有些疑惑,然而寒冰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說晚上注意一點。
「那行,你等會吧。」
「不過幾年前張寶曾同村裡的人出去打過工,是張寶帶著他們出去的,結果張寶和那幾個人都被騙了。」
「專車派過來的,他們在安排住的地方,所以我就先過來了。」
「寒冰來啦,好多了,我現在能回家了么?」
良辰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李樂,他心裏十分清楚,李樂是個膽子十分小的女生,如果讓她知道有人要加害她的話,真無法想象李樂會被嚇成怎樣。這也正是良辰不敢對李樂說出這幾天遭遇的原因,他真怕李樂受驚過度。良辰想到這裏匆忙的從床上下來,在房間里看了一圈后,良辰還是決定看看李樂此時怎樣,凡是總不能往壞的方面想,或許李樂只是關掉了電腦,什麼都沒看見呢?
從劉墉家走出來,寒冰看了看時間,離約定的集合時間還差了將近一個小時。寒冰在原地對案件從新回顧了一下,最後又決定去衛生所里看一看井玉芬。到達衛生所時,只有牛長龍的妻子在藥房里忙活著,見寒冰過來親切的走過來打招呼。簡單的聊了兩句后,牛長龍的妻子方婷便回了藥房,而寒冰則像病房走去。
二十分鐘前李樂的父母讓李樂去買些東西,本來他是打算叫上良辰陪她的,但當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時,發現良辰已經沉沉的睡下。於是李樂叫醒了良辰,然後將良辰扶到了床上。良辰迷迷糊糊的讓李樂扶到床上,然後倒頭又睡了過去,李樂看著良辰內心深處生氣一絲的悲涼,想著近幾日良辰的舉動,李樂走到電腦前。
「我想儘早把張寶的葬禮辦了,昨天我已經通知張鑫了,他這兩天就抓緊回來。」
「沒人找過他,張寶出事的前幾天他一直病怏怏的,整天也不出門,除了睡覺就是在家裡看電視。」井玉芬想了好久,才緩緩的說道。
那天之後,王宇和艷娘被留在了宮裡的樂隊,從此在霜月的眼前消失了。霜月知道她再也見不到王宇了,只是她眉額的硃砂由誰來點,她的舞蹈由誰來撫箏。
王忠話剛說完,寒冰也猛然想起昨天的紙條,將紙條拿起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聊天記錄里的後幾句話,寒冰瞬間有種被玩耍的感覺。他強壓制自己的怒火,然後看著陳婷一臉認真的問道:「你們怎麼看?」
「我是說等我有了一定成就,能夠負擔起一個家的時候,這個話題我們早就討論過的。」
「專案組的人不是一起來么?他們人呢?」
九九藏書就在寒冰心亂如麻時,電腦忽然傳出兩聲滴滴的叫喊,寒冰馬上分辨出這是郵箱的提示因,於是他快速的點出郵箱,然後視線里馬上映出了一封新的郵件。寒冰的腦海第一個想的是文宣,於是他快速的將郵件點開,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張相片,一張經過特殊處理的相片。
「不能,我這是第二次來這裏,上次來也只不過呆了兩天而已,這村裡除了李樂和她的幾個同學外,我就沒認識的了。」
酸澀的淚水。
「其餘的人馬上就到,我先過來看看情況。」
「我們在你家的地窖里發現了一具屍體,看樣子應該死了很長時間,屍體已經被燒焦暫時還無法確認是那戶人家,近日也沒收到村裡人的報案,恐怕這句屍體不一定是村莊里的人。」
田文廣挺起肚子站起身,一邊走著一邊從兜里拿出一根煙點燃。良辰送田文廣出門時,李樂正在廚房忙活著點火做飯,見田文廣出去只是微微一笑。在李樂的眼裡,自己的男友良辰越來越讓他琢磨不透了,自從來到善義村的客車上,他似乎就發生了某種變化,但如果讓李樂說出具體的變化,她一時也不知該用什麼詞彙去形容。
天空仿若瞬間進入了一片漆黑,寒冰剛才出來時天空還是灰濛濛的,而此時已經伸手不見五指。
「田叔,今天晚上我們有任務。」
「有啥辦法,誰讓人家是市裡派過來的呢。」
「付昌海,鑒定組人員。」
「那你想讓我現在怎麼辦?況且我家裡人也不希望我太早結婚。」
田文廣看了寒冰一眼,然後將視線註釋在上面的相片上,仔細的研究了半天後顯得有些無辜的看著寒冰。寒冰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腦袋歪向一側。田文廣按照寒冰的樣子,也將腦袋歪向一邊,瞬間他倒吸一口涼氣,磕磕巴巴的說道:
這是有人在搞惡作劇還是兇手的又一個提示?這相片是否預示著今天晚上李樂會有危險?這個發件人是否就是良辰嘴裏的『橋月』?良辰嘴裏的『橋月』又是否是整個案件的真兇?
「沒錯,我懷疑李樂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危險。」
在卧室里良辰打開了電腦,然後盯著電腦屏幕上的QQ發獃,此時的他有些膽怯打開QQ,他怕QQ打開后,不知又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聊天記錄里除了零八年五月的聊天,就是來到善義村前一天的聊天記錄了,或許半年前橋月就已經開始計劃這次謀殺了,既然是這樣的話,良辰的QQ橋月究竟是怎麼得到的呢?村裡只有李樂知道他的QQ,而且半年前李樂跟良辰生活在吉林,根本不可能向家裡的朋友透露QQ號碼,在網上搜索到的就更加不可能了,良辰又不是名人,而且他QQ上的網名也不是用的本名,橋月怎麼可能找到自己呢?
「是死者身上丟失的兩樣器官。」陳婷還沒說出結論,一旁的田文廣便急忙的說了出來。將布袋放在一邊后,王忠又拿出了複製出來的聊天記錄遞給寒冰,寒冰坐在辦工桌前仔細的看了一會,最後狠狠的將幾張複印紙拍在桌子上,然後表情有些憤怒的說道:「兇手竟然如此大搖大擺的說出自己的計劃,這是良辰什麼時間送過來的?」
「既然這樣兇手怎麼可能知道你的QQ號呢?能不能是李樂告訴誰了?」
王忠與陳婷正在專心的整理資料,忽然聽見走廊外的門被人推動了一下。上次受過教訓的陳婷猛然緊張了起來,先是對王忠使了個眼色,然後猶豫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王忠似乎並沒有理會陳婷眼色的意思,好奇的看著陳婷跑到門邊,然後他便大步的走了過去,然後狠勁的將門推開。
寒冰走出辦公室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放心吧田叔,兇手也把我當成了他的一個棋子,為了不讓兇手逍遙法外,我一定會努力配合的。」
千變萬化的舞蹈不是兩人合。
「絕對沒出過門。」
一把箏一弦聲。
「這點我們知道,我現在擔心的是兇手還會不會繼續行兇,還有他會不會繼續給我們提供字謎。」
良辰的夢依然在繼續。
「那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咱倆可都住一塊了,這村裡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我可不想到時候有什麼不好的傳言。」
寒冰的神經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快速的翻動著郵件找出發件人的地址,然而這個地址並不是寒冰所熟悉的人,他細心的研究了半天,最後在地址上拼讀出『墳墓』兩個字。沒錯,發件人是墳墓:[email protected]
「那我就先走了。」
一曲完畢,女人優雅的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後轉身下台擠進了人群。良辰也與此同時恢復知覺,看著逐漸消失的背影,他心裏猛然升起一絲失落。就是從那一刻起,他知道他愛上了她。良辰並沒有錯過這次絕佳的機會,女人下台後他擠過人群跑了過去,直到他站在女人的面前時,猛然升起的失落才蕩然無存。
寒冰越想越覺得可怕,當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浮蕩以後,寒冰迅速掏出手機給田文廣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后,田文廣懶樣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來。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誰來為我作曲伴舞。
「我叫董濤,給各位提點子的。」
一切平安無事,眼看就過子時了,寒冰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又是兇手的一個文字遊戲,目的就是故意在耍自己。寒冰這樣想著心裏升起一絲憤怒,在原地跺了跺腳后,寒冰掏出手機給田文廣撥了過去。等待了將近一分鐘,田文廣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寒冰讓田文廣看下郵件,確認沒有新郵件后將電話掛斷。
「偶這樣啊,那你們過來多少人?」
「我看城裡人就會弄兩下花架勢,也不知道真本事行不行。」
「暫時還不行,今天晚上專案組的人來,他們勘察完現場,到時你才能回去。」
王忠說著與陳婷走出了辦公室。寒冰看著兩人走出去后,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辦公桌,然後將黑色布袋和那些聊天記錄收拾好后,也快步的離開了辦公室。
寒冰考慮了一番后,最後決定還是需要繼續守候,兇手雖然把這個當成了一場遊戲,但他們不能,稍一疏忽所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後果也是無法想象的。想到這裏后,寒冰再次回到衚衕里的縫隙處,這次他並沒蹲下,而是擠在下載的空間里上下的跺著雙腳,試圖以此來增加一些熱量。就在此時,寒冰猛然聽見不遠處傳來走到時踩雪發出的嗞嗞聲,受過專業訓練的寒冰馬上蹲在地上,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不足一分鐘的時間寒冰便聽出了腳步的方位。
說來奇怪,良辰做了一個真實的夢。
踉蹌的站起身後,寒冰才發現向自己走來的只不過是一個孩子。嘲笑自己太緊張的同時,寒冰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然後警覺的註釋著向自己方向走來的女孩。女孩應該不超過十歲,步伐穩重的向前走著,表現出了與年齡不符的鎮定與沉穩,當女孩走到與寒冰平行的位置時,若有所思的停住了腳步,然而她並沒有胡亂張望,就那樣挺直的站在寒冰的眼前,站了足足能有一分鐘,女孩才從新邁動腳步,向衚衕深處走去。
「這麼說來近期張寶沒出過門?」
「你說跟你聊天的這個人,能不能是你認識的?」
為什麼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