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窗戶。」

「如果有，我早就告訴他了，是不是？」

「我卧室的窗戶可以俯瞰公園。賓果遊戲大廳在另一邊。」

「這裏只有一間卧室。」老夫人朝一個門點了下頭便又把注意力放回電視機。

埃利斯夫人摸著貓的手停了下來。

紅玫瑰話音未落，埃利斯夫人已經拉開窗帘，露出一對安裝在三腳架上的高科技望遠鏡。

埃利斯夫人仔細思索了一番怎麼組織語言。

「你自己看。那個窗戶就在路燈桿的正上方。」

「是的，但是我想跟一個男的高級警官談，希望你不要介意。」

紅玫瑰衝著她的同事笑了一笑。

「你說你還想反映另外一個事情？」

紅玫瑰雙手合十，放在她嘴唇下默默祈禱。默數到十。哈里斯轉身竊笑。

紅玫瑰接過信封，小心翼翼地斜放，一個光碟落到了她手上。

老太太指著望遠鏡。

「賓果遊戲廳旁邊的那棟樓。」她指著望遠鏡。

「我把看到的都錄下來了。」她拿起了一張SD卡。

「可以跟我說說嗎？」

「路的對面有一個小夥子。」她指了指公園那邊的賓果遊戲廳。

「我從卡裏面拷貝到這裏面了。」她指著筆記本電腦。

「那麼賓果遊戲廳在……」紅玫瑰掃視了一下公園，嘗試確定一下方位。她瞟了一眼哈里斯，然後轉向老太太。

「現在是冬天九九藏書，督察。大部分的樹木都是光禿禿的。滿大街都有路燈亮著。這恐怕是市政部門明智地花我們稅費少有的一個時候了。」

「埃利斯夫人？」

「我明白。難道他故意站在窗口炫耀自己，或者是也許他只是不知道有人會看到他？」

「埃利斯夫人，我是露絲探長。」紅玫瑰出示了她的警官證，但對方顯得無動於衷。

紅玫瑰將她的目光投回瞭望遠鏡。

「埃利斯夫人？」

紅玫瑰嘆了口氣說。

紅玫瑰不禁愕然。人不可貌相，這老太太真的就像鋒利的指甲一樣犀利。

老夫聳了聳肩。

「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高級警官，現在都非常忙。我向你保證你可以把所有困擾著你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值得你信賴。」

「我這裏沒有什麼值得偷的。不用客氣。」

埃利斯夫人聳了聳肩，注意力回到了角落裡的電視機上，電視上是一個白天低收視時段播出的無聊智力競賽節目。

「我就是本地比哈里斯探員高級的警官，埃利斯夫人。我是露絲探長。」

「這還真不好說。」

「埃利斯夫人，我很尊重你，但是白天都幾乎看不到遊戲廳。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在這個距離看清一個人的臉，更不用說聽到名字了。你需要一副望……」

埃利斯夫人推開門，踉踉蹌蹌地倚著床read.99csw.com邊把飄窗拉開，白晝的光頓時涌了進來，屋內一片狼藉，紅玫瑰盡量不去關注，地毯上滿是貓的毛髮，布滿了成堆的報紙和杜松子酒空瓶子，她艱難地跨過去。她很驚訝地看到床邊的小桌子上有一台筆記本電腦。

埃利斯夫人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哈里斯。

「每天洗澡前，他會在窗前脫掉衣服。他有時把窗帘敞開著。」老女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紅玫瑰對著哈里斯忍住不笑。

埃利斯夫人咯咯地笑了。

「這是我的兒子為我購置的。所以，督察，從現在起，我能不能期望可以得到一點點的尊重？而不是像患有老年痴呆症一樣被看待？」

「級別還不夠高。」她頭也不抬地說。

「埃利斯夫人，如果你只能通過望遠鏡望見這個男人就說他在對您放電，這種說法在法律上講是站不住腳的。恰恰相反，您使自己倒是很有可能被指控為窺陰癖者。法庭起碼會說您被侵犯是自己造成的。」

「可以看到他的……你知道的。」

「埃利斯夫人。可以嗎？」

「這就是你身為一個督察的原因所在。你能夠熟練地指出顯而易見的問題。」

「我真的很感激你能花時間跟哈里斯探員和我談話。你幫了大忙。除了你告訴我屬下的內容之外，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

埃利斯夫人蹣跚地走到一九*九*藏*書旁。

「當今這個社會，怎麼小心都不過分，」埃利斯夫人得意地說。

傑斯·哈里斯推開玻璃鑲板門的一剎那，紅玫瑰感覺到一股惡臭撲鼻。她不得不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

「我想你已經跟我的同事哈里斯探員談過了。」

紅玫瑰長長地嘆了口氣說。

紅玫瑰勉強地擠出笑容。

「請問得清楚一點，督察。你的意思是哪個少年還是哪個窗戶？」

「我已經告訴他我所知道的一切。你要知道我本以為至少會有一個高級警官來對我說聲謝謝。」

「我就知道女警官對這個事情幫不上什麼忙。更別說其他事情了。」她回頭看著紅玫瑰。

「埃利斯夫人，我向你保證，督察的頭銜排名已經足夠靠前。我負責一個團隊調查近期居民區接連發生的襲擊。傑斯，也就是哈里斯探員，告訴我你有信息可以幫助我們。」她掃視了小房間，想找到一張沒堆滿報紙的椅子，迫切想要呼吸到新鮮空氣。

「所有的都在這裏。」

老太太對於紅玫瑰伸出的手不屑一顧，只關心撫摸她的貓。

紅玫瑰眯起眼，努力把目光聚焦在遠處依稀可見的白色和藍色建築上。她看著哈里斯嘆了口氣，然後轉向老太太。

「接下來估計你會想要借我的眼鏡的。在那裡，老天。在這那些樹木後面。」

「一定要看看在周三晚上的錄九*九*藏*書像。他有一個客人。天吶，那傢伙太大了！」

「這關係到我們該怎麼處理呢，埃利斯夫人。通過不雅裸|露來獲得性滿足是嚴重的違法行為。他將可能會被列入性罪犯名冊。但是，即使他不是故意的，可能會有路過的小孩看見。」

「侵犯？」老太太瞪著紅玫瑰。

「如果我們為你安排一組照片給你看，你認為你真的能夠認出你看到的那個年輕人嗎？」紅玫瑰竭盡全力耐心地擠出一絲微笑。

「是的，我告訴他我想跟一個高級警官交談。為什麼他們讓你來？」

老太太長長嘆了口氣，輕輕地把還在睡覺的貓放在地板上。她掙扎著站起來。

老太太上下打量著紅玫瑰，彷彿在評估她可以多值得信賴。

老太太步履蹣跚地走向望遠鏡旁邊的筆記本電腦。

紅玫瑰朝哈里斯瞪了一眼，他趕緊收起滿臉的堆笑。她小心翼翼地把一包羊毛和織針移到一旁，在沙發的一端坐下來。

「誰說我被侵犯了？我巴不得你能要求他一直把窗帘開著。」

「埃利斯夫人。我向你保證，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她會玩望遠鏡。毫無疑問這增加了這個老婦人講述的故事的可信度。

「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督察。你不要以為我是個老態龍鍾、喋喋不休的老太婆。」

「有些晚上這比看電視更有意思。我的意思是，因為婀娜沙普https://read.99csw.com死之後科里不再是原來的科里了。」她向紅玫瑰湊過來，竊竊私語道。

「我無意間發現你戴著眼鏡，埃利斯夫人。」

「基本上看不到。他住在三樓。」她指著樹林的那一邊。

「但是當時天已經黑了，還飄著雪。即使是可以一覽無遺，也不是最佳狀況。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四個邊界還都有樹。」

埃利斯夫人眯起眼睛透過她那副碩大的眼鏡看了下證件，撫摸著睡在她腿上的花斑貓。

「沒這個必要。」她從桌子上取出一個軟墊信封遞給了紅玫瑰。

「這是你的卧室，埃利斯夫人。我覺得你陪我們進去比較好。」

「這個重要嗎？反正什麼都被我看到了！」

紅玫瑰勉強地笑了笑說。

「那麼，你有信心，描述給哈里斯探員的是正確的？」

「不妨一試。」

「哈里斯探員告訴我，你從窗戶看到了問題少年。你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一個？」

「我向你保證。埃利斯夫人，我……」紅玫瑰剛要反駁就語塞了。她不想說謊。

「你能不能帶我看看那個窗戶呢？」

「是關節炎。但是你不用擔心，督察。你剛剛將一個貧窮的退休老人從她的椅子上拽了起來，就為了看看那個該死的窗戶。這就是為什麼我想要一個男的高級警官，他會懂得什麼叫做紳士風度。」她盯著哈里斯，心裏明白他還不夠格。

老夫人盯著紅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