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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傑斯,你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凝視著他看他敢不敢試一試。
泰勒做出一副漠然的樣子。
「你提交了一份報告?」
「伊迪斯昨晚告訴我的。」
「別擔心我,頭兒。我習慣了鄉巴佬。」她把注意力轉向泰勒。
「是的,頭兒。」安娜用腳關掉了空調開關。
「沒有,頭兒。當然沒有。老大有權遲到,毫無疑問。不像我們這些小嘍啰。」
「警司已經把塔斯克襲擊案告訴你了?」紅玫瑰走上前去,激動地把她的馬克筆扔到了桌子上。
「夠了,巴里。」
「謝謝,巴里。可行的話我之前就想到了。」
「長官?」他不安地在他的椅子上轉動,望著泰勒渴望得到支持。泰勒側著身子,不願理他。
「你就承認吧,頭兒。你知道自己想要和她親熱一番的。」
「蕾絲邊。」
「然而接著你就用一些這樣愚蠢拙劣的想法打破我的幻想。」
「抱歉,頭兒。塔斯克夫人,」麥肯齊說。
「老太婆是在接近九點的時候入院的。西蒙·克拉克八點四十五分曾在犯罪現場。又近了一步。」
「那應該讓你忙碌了至少五分鐘吧。」
「我只是在想……嗯,如果這個老婆婆去世了這個案子就會成為謀殺案,那麼我們會得到更多的資源和……」
「如果她能好起來的話。」
紅玫瑰轉過身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哈里斯身上。
「這隻是一種比喻,巴里。」
「在你辦公桌上。完整的筆錄。我不知道這是否有價值,但是他們中有一人名叫湯米嗎?」
「對於一個三十分鐘前才正式上任的人來說,你做的實在是太棒了。」
「反正我知道我想的。怎麼樣,德州妞?」
泰勒怒目以對。他的臉朝哈里斯湊過來,「你在浪費時間,傑斯。無論你是多麼的威猛,頭兒也是不會和你同床共枕的。」他又把視線轉移到紅玫瑰的身上。
哈里斯九*九*藏*書默默地偷笑著。紅玫瑰雙手抱在胸前,靠在她身後的桌子上,頭側仰。
「不是我,頭兒。當警司把她借走時,我正在教她怎樣泡英式茶。」
哈里斯笑了,很享受這一時刻。
紅玫瑰勉強地笑了。
「傑斯,是頭兒,不是長官,而且你他媽想說什麼儘管說,看在上帝的份上。」
「當然。」
「我們有些關於薰衣草山岡的狡猾商販的新消息,安娜正在跟進。但我們的頭號目標還是伯恩斯團伙。」
「就讓我的無限智慧給傑斯些好處吧,頭兒。」
「我只是在思考,長官。」
「我做錯什麼了嗎?我的意思是,她是受害者,對嗎?她不需要律師在場或其它什麼,是不是?」
「我不是可惡的女教師,傑斯。如果你有什麼要說的,說吧。」
「不,你做的很好,特麗。她還告訴你了些什麼了嗎?」
「不,我也不覺得好笑。這很變態,我最想做的莫過於把湯米·伯恩斯和他的走狗拖過來痛扁一頓,正如善解人意的泰勒所說。但是你們和我一樣深知沒有傳統的可靠證據皇家檢控署是不會著手處理的。」
「自以為是的混蛋。克拉克在其中嗎?」
「那麼繼續說吧。讓我們聽聽。」
「特麗,我都想吻你了!」
「不,長官,在那之前我就會……那是……」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巴里,我們家的住家傭人遲到了。我不能把一個四歲的孩子獨自放在那兒,是不是?」
「是的,長官。我是說,頭兒。我只是在想,要是老婆子一命嗚呼了也許是幫了我們的忙。」
紅玫瑰深深地呼了口氣。
「你去看過她兩次?」
「還有目擊證人的視頻。皇家檢控署也不得不承認。」
「謝謝你的吉言,巴里。你們還有什麼直接明了的觀察結果要和大家分享的?」
「當然。」安娜站起來,從她的包九*九*藏*書里拿出一套設備。
麥肯齊勉強地笑了。
「有人能關掉那該死的空調嗎?我知道外面是冬天,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這裏需要搞得像蒸桑拿一樣。」
「夠了,巴里。」
特麗不解地皺著眉頭。
「別再說了,巴里。」
紅玫瑰滿眼困惑。
「還真的請不起。」紅玫瑰環顧整間屋子。
「了不起,頭兒。我們不能光憑誰撒謊就逮捕誰。克拉克在附近並不能證明什麼。」
「儘管如此,從你的情況來看這可能不僅僅比喻哦。」對著特麗,「你知道她的愛好有些不同尋常吧?你需要多留心那個傢伙。」
「一個人的頭髮是薑黃色,穿著西漢姆聯隊或哪個隊的上衣。那個黑人穿著連帽衛衣,差不多也只說得出衣服的樣子。牛仔褲和中式藍色上衣。其餘兩個人留著濃密的平頭,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其中一個人戴著一頂紅色貝雷帽。」
「這是突破口。克拉克在接受訊問時表示事情發生時他在一個朋友的家裡。這是他的不在場證明。」
大家齊刷刷望向門口。特麗·米勒笑著回應。
特麗不在乎地揮揮手。
「監控錄像顯示伯恩斯團伙的其餘人都曾在附近出沒。在右側區域,一小時前。」
「希望你不會又搞砸那個案子,長官。」
紅玫瑰看著他。
「如果他是慢慢來的話,」安娜補充到。
「謝謝你,泰勒探員。」她把目光從泰勒的身上移到了哈里斯身上。
「那你怎麼……他們有四個人?三個白人,一個黑人?」
「那這個人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泰勒追問。
「我打算今天上午去,頭兒。」安娜說到。
「她方便交談的時候馬上告訴我。」
「只是一個散發貓尿味兒用雙筒望遠鏡觀察雞雞的老傻瓜。」
「今天都到齊了嗎?特麗去哪了?別告訴我她已經被你們這些好色之徒給嚇跑了,巴里九九藏書?」
哈里斯滿臉的茫然。
哈里斯不確定地看了一眼泰勒。
「讓我們把這個小二傳手帶進來,」泰勒沙沙的聲音建議到。
紅玫瑰把她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我認為應該沒有人會不辭勞苦去了解了塔斯克夫人的最新情況。」
泰勒臉上閃過一絲笑容。
「四個年輕人,三個白人,一個黑人。」
「長官?」
「好的,由於我被耽擱了一會兒,沒空查看辦公桌上的材料,所以我現在必須靠耳朵來聽你們講。」紅玫瑰看著正在交頭接耳的泰勒和哈里斯。
「告訴我,傑斯,你覺得一個手無寸鐵的老婆婆躺醫院里,靠機器呼吸連眼睛都睜不開,很好玩嗎?」她俯視著整個小組,看誰膽敢發出一點笑聲。
「我沒想到到一個督察的薪水請得起互助工,頭兒。」
「我就知道你們倆之間有問題。」
「伊迪斯·塔斯克。她兒子人很好。他後來還請我去吃飯。」
紅玫瑰舉起手示意他停下來。
「這是在開玩笑嗎,哈里斯?如果是的話,那也太低級趣味了。」
「傑斯,有時候,當然不是很經常,我想你的腦子裡確實有那麼一兩個腦細胞可以讓你獨立工作而不是靠巴里·泰勒,有時候我甚至幻想某一天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好警察。就像你找到了對西蒙·克拉克不利的證明。」
「但是直到昨天醫生才允許她開口說話。」
紅玫瑰咬著下嘴唇想罵人。
「視頻超過三十分鐘,巴茲,」詹姆斯·麥肯齊說,查閱他的筆記。
「我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警務工作統統傳授給他了。」
「那就是伯恩斯兄弟!但是現在呢?」
「泰勒,你說夠了。對不起,特麗。你很快就會習慣這些野蠻人的。」
哈里斯緊張地清了清嗓子,同時用手肘擊打泰勒的肋骨。
「尤其是上次過後,」泰勒咕噥著說。
「不是的,長官。我的意思是,九九藏書頭兒。」
「不,不是的,頭兒。他當時問我關於美國老家那邊的財產危機。我們沒有討論案情。」
泰勒在座位上局促不安,猛烈地踢了一下哈里斯,哈里斯停止了傻笑。
「伊迪斯?」
「真有趣,巴茲,安娜,能幫個忙嗎?」
紅玫瑰的臉色沉下來。
「要我說我們已經在這群跟屁蟲身上浪費了太多時間,長官。」泰勒身子前傾,嘴唇吧嗒地吃著一片口香糖,他那發灰的襯衣紐扣緊繃在肥厚的肚臍周圍。
「對不起我遲到了,頭兒。警司想跟我談話。」特麗在唯一空著的座位坐下,挨著傑斯·哈里斯。哈里斯臉紅了,推了推泰勒。
泰勒的笑容更加綻放了。
他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再說一個字,泰勒,你就會列入懲戒報告內。」紅玫瑰氣呼呼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收起來。當她經過特麗身邊時,紅玫瑰勉強地笑了一下。
「老太婆,麥克?」
「這不是個玩笑,傑斯,是不是?」
「請別介意,特麗,但該死的為什麼是他而不是我來告訴你?」
紅玫瑰朝著安娜笑了笑。
泰勒吸了下鼻子。
「塔斯克夫人醒了?」
輪到泰勒怒目而視了。
「沒有,頭兒。但是他們知道所有的攝像頭在哪。他們故意揮舞晃動以免被看清。就是一群穿著連帽衫的夜行人。但是這與他們都不在場的說辭不符。」
紅玫瑰在屏幕上點開一張圖,是莊園的地圖。
紅玫瑰笑容滿面。
泰勒靠在哈里斯旁邊,不懷好意地看著特麗。
「不好意思,巴里。我的遲到是不是給你們帶來不便了?」
泰勒雙臂交叉,仰在椅子上。
泰勒靠在椅子上,腦袋枕著雙手,看了特麗一眼,確定她在聽著。
「你星期六在那兒?」
泰勒咳嗽一聲。
紅玫瑰翻了個白眼。
「除非你需要總警司的許可……」
「抱歉,頭兒,與下屬的不正當關係是違反規定的。九*九*藏*書
「所有?」紅玫瑰假裝好奇。
「看樣子我們在一起會很有趣的。好了,如果沒有人要補充什麼,餘下的當班時間由麥克值班。我該去法庭了,但是今天下午應該會回來。」
紅玫瑰噗嗤笑了。
「小馬屁精。」
「你們兩個下流坯。」泰勒脫口而出。
紅玫瑰強忍住嘆息。
「巴里,你不能指望傑斯坐在附近等著你,那樣好從你無限的智慧中受益。」
哈里斯看著,不知道紅玫瑰在說什麼。
「幸運的傑斯。」
「我們應該把他們帶進來,然後打個半死。」他大聲吸氣,把身子後仰。
「都在我的報告里,頭兒。」
「我都記不清已經把他們中的多少人送進醫院了。還有大個子,不像這裏的肥桶。」
紅玫瑰滿臉笑容。
「不管怎樣,安娜和我整個周末都在關注這個點。」
「當然了。你還不知道嗎?星期六下午我在那的時候她就睜開雙眼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傑斯,但是我不想聽這些。不管怎樣,我們需要塔斯克夫人恢復健康並給我們一個筆錄。她很可能掌握了關鍵的證據。」
「所有證據都指向附近的蠢貨克拉克。」
紅玫瑰在泰勒最後的告別詞中拉上了玻璃門。
「沒有棒球棒的蹤跡嗎?」
「除非你穿上高跟鞋和連衣裙。對吧,頭兒?」
「多謝,頭兒。」
「還有,多虧傑斯的出色工作,我們有了一些突破。埃利斯夫人給我們的CD幫我們確定了伯恩斯團伙中的一員靠近遊戲廳襲擊塔斯克夫人的地方。」
在安娜和麥肯齊送出一陣輕微的掌聲時,哈里斯倍感光榮。泰勒看著哈里斯。
泰勒露齒牙齒笑著。
「警司?我正要找他。好的,在場的大傢伙們,讓我們加快進度。」她朝身後幕牆的方向點點頭。
紅玫瑰走進屋子,揮手制止了房間里嗡嗡的談話聲。
「思考,我真是佩服,傑斯。那也是巴里教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