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桐越這麼想越不知所措。

說完，盧川就慢騰騰地走了。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樓里顯得凄涼而恐怖。

「不要看我，聽我說話就可以了。」

余桐心裏一驚，袁蓉不會把自己在經理門口偷聽經理的話說出去吧？

啞巴女孩使頸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那錢的事……」

余桐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這才轉過神來，看到在自己身邊停著一輛跑車，跑車上坐著一個人，是姚宇，他旁邊還坐著一個女孩。

「余桐，余桐！」

余桐說不清自己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袁蓉的話，但是，余桐從內心深處還是相信袁蓉的，憑的只有感覺吧！

余桐感覺得到這個倉庫在動，很大的聲音。他這才意識到，這裏並不是倉庫，而是一輛卡車的車廂。

他已經對這他的話麻木了，他感覺自己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沒有意義。

余桐在想，麥成看到電腦上的綠色妖怪，為什麼一點也不驚呀呢？當自己看到門口那綠色東西的同時，麥成和盧川應該也能看到的，可是他們為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或者他們都沒有看到，還是每個人都看到了，但都不想說出口，這樣不會令三個人同時陷入到恐懼當。

盧川很吃驚地看著余桐，說：「我沒有說過啊？」

「進來吧！」

余桐馬上叫司機把車停下，這時，我他看到那個酷似麥成的身影已經上樓了。

「可是我清晰地記得來送飯的服務生走的時候門是開著的。」

余桐很吃驚，問她：「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雙眼茫然地看了看余桐，稍頃，她低下頭，在一張紙上急匆匆地寫著字，之後，她把一張紙條遞給了余桐，紙條上字寫得很難看：我不是聾子，我剛才在畫妝，我是一個啞巴，但我的聽力很正常，從這裏進去，左手第二個房間，就能找到袁蓉。

余桐的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哀，他想到那個被經理嚇死的啞巴女孩，更為自己的草率而後悔。

他想幹什麼？

他打開電視，看到法制頻道上正在播一條通輯令。

他雙眼緊緊盯著電腦屏幕，心裏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門后好像真的站了個人。

「當然可以，我們公司的大門是永遠都向你敞開的。」

他原來是個殺人犯？

剛說到這兒，房間里的電話鈴響了起來，余桐嚇得了緊急後退了一步。

余桐沒有和姚宇說上班以來的這些怪事，反正是一切都好。

經理長得很和善，四十多歲，沒有眉毛，臉很白，穿著很高檔的西裝，短短的頭髮根根抖擻，看上去不像什麼壞人。

這天晚上，余桐、盧川、麥成三個人在公司加班。

同樣，袁蓉也是姚宇介紹進來的，因此姚宇為袁蓉介紹了一個好工作，通過長期的交往，袁蓉成了姚宇的女友，正因此，袁蓉才從姚宇那裡得到關於這個經理的一些重要信息，也了解到這個公司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公司，袁蓉是姚宇女友的特殊身份，才使袁蓉能夠平安至今，沒有受到經理的加害。

他迫切地讀著信的內容：余桐同學：經我公司董事會研究決定，特邀您到我公司工作……之後便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他的目光迅速掃視聘書下文，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行數字上，月薪是六位數。

不一會兒，盧川回來了。他的神情很平靜，冷漠地把煙掐死了，之後，一屁股坐回了電腦前，余桐問盧川：「說這裡有鬼，是真的嗎？」

余桐感到一陣寒顫，「這個屍體沒有頭？」

「我總感覺這家公司有一種詭異的東西，我說不出，我最近正在調查。公司里好像不只是做一些普通的中介和社會調查的生意，好像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後，他退出了經理的房間。

余桐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這是一棟二十層高的大樓，大樓外面是藍色的窗體，夕陽正漸漸隱去，餘輝正好酒在在了大樓藍色的窗體，讓人感覺大樓有種莫名的神秘和冷靜。

「再等一等，會有新的發現。」

袁蓉沖余桐伸出手，余桐簡單握了握，之後，便坐了下來。

袁蓉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此時，她已滿頭大汗，臉色漲紅，她甚至比余桐還要緊張。

余桐下了車便直奔大樓，他跑到一樓的電梯間，看到電梯在一層層地上升，余桐敢斷定，電梯里的人一定就是麥成。

突然，那綠色頭髮的東西不見了，鏡中出現一個人，是那個啞白女孩，她的眉頭還是粗粗的，臉色白白的，只有下唇畫了口紅。

盧川說：「我剛才並沒有上網，我一直呆在袁蓉的房間里。」

他發現大廳里的那個啞巴女孩不見了，他問麥成和盧川有沒有看到，他們說啞巴女孩應該是早就下樓了。

經理常年呆在公司里，從不下樓，他怕別人認出他，因此，他便開始裝鬼來恐嚇別人，至使公司的員工換了一批又一批，而且還有一些人走後莫名其妙地死亡。

袁蓉沒有回答他，一扭頭轉身走了。

那個小姐呵呵笑了笑說，「信是由我寄出的，你最好儘快來公司，因為我們這裏很缺人手。」

余桐想問起袁蓉為什麼和姚宇在一起，但又覺得沒有必要。

說話間，余桐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姚宇身邊的那個女孩，可是由於是午夜，怎麼看都不看不出是誰，可是卻又那麼熟悉，只差一點，也許就只差那一點，余桐就可以猜到是誰了。

「你都看到了什麼？」袁蓉說。

後來，他忘記經理又對他說了什麼，大概就是勉勵的話而已。

余桐想不通，他看了一下維利通公司的地址，確實是在本市。

那東西在電腦屏幕上飛舞著，余桐關上了電腦，他感到頭皮麻麻的，他覺得有雙眼睛正在黑暗中盯著他。

余桐在家休息了一天，他的床正對著大衣櫃，大衣櫃是古銅色實木的，非常豪華。大衣櫃的的中間是梳妝台，梳妝台上有一面圓圓的鏡子。

盧川遞給余桐一杯水，「你錯了，服務生走的時候門是關上的read.99csw.com，是你自己關上的。」

他回到工作間，看到盧川正在網上聊天。

余桐推門進去了，屋裡只有經理一個人，余桐把一份網站預算遞給了經理，然後打算轉身離開，經理卻叫住了他，溫和地說：「最近工作還適應吧！」

袁蓉笑了笑說：「我也不知道，我是從經理那裡得知的。」

此後三天，余桐一直都在思考著這件出人意料的事情，儘管他對這家公司很陌生，有點猶豫，但一想到那誘人的高額月薪，他的心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那些人對於他的問題根本就不屑一顧，總是以「嗯哼啊」來應付他，好像他們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放在這裏。仔細想想也是，誰會沒有總想觀察別人是否說話呢？

經理那雙陰森、冷酷的眼神令余桐我不寒而粟，電腦依然發出「嗡嗡」的聲音，像在向他的老闆邀功一樣。

余桐仔細地看著這些表格，那一筆筆掛著「社會調查」而得來的巨額資金令他瞪目結舌，更令他吃驚的是，稅務登記與收入資金根本不符，許多資金根本就沒有上繳稅金。

余桐簡直不敢相信，是麥成和自己說話，他真的在和自己說話啊！

盧川慌慌張張地又看了看四周，小聲對余桐說：「這裏的確有鬼！」

余桐站在地下停車場的一個角落裡，等待著袁蓉的出現。

余桐也乘上電梯，直奔十四樓，他料想此刻麥成一定在和那個經理殊死搏鬥。

那天加班，麥成在街道邊對余桐說的那番話也得以驗證，經理確實曾經整過容。

三個人一起走出了工作間。

余桐感覺自己越來越向那人恐怖的旋渦中心靠近，靠近那個中心是否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呢？都不管了，繼續干，最後的真相早晚會大白于天下。

這回他可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在一個文件夾中，幾乎全是財政報表和稅收登記。

余桐說：「為什麼？」

這時，大衣櫃中間那圓圓的鏡子竟出現一張慘白的臉，那臉掩在綠色頭髮中，那個沒有五官的頭，衝著余桐點頭，又點頭，不住地點頭，好像要告訴他什麼。

他已下定決心，不管遇到多少困難，他都會查下去的，直至真相浮出水面。

誰？

「就這麼簡單？」經理的話有點咄咄逼人，令余桐招架不住。

余桐想找個話題和麥成說幾句，可是余桐卻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這種死一般的沉默令人感到窒息。

這樣，余桐又回到了袁蓉的位置上，打開了電腦。

這個女孩短髮，皮膚有點黑，長得也不好看，而且嘴還很大。

余桐大喊一聲，這時，燈亮了，他泥一般地癱倒在了椅子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余桐問她：「原來的那個女孩呢？」

字條上寫的是：我是新來的，我不是聾子，我是啞巴，啞巴女孩這裏只有我一個。

他正在猶豫之時，信被他的室友姚宇奪去，姚宇大叫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不叫上我？還在猶豫什麼？

麥成繼續說話：

「要保重！」

他此刻又想起盧川說的話，這裏的確有鬼。

余桐走在最後面，他在關門的時候，發現麥成的電腦沒有關。便走到麥成的電腦前，他剛想關電腦，卻被電腦屏幕上的東西驚呆了。

余桐又看了看公司大樓門口，他發現大樓門口居然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的身材極像那個失蹤的麥成，難說他真的是麥成？

他正聚精會神看這些表格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和袁蓉說話的聲音。

姚宇說：「去看一看便知道真假，為什麼不去呢？」

可是當余桐到了14層，走出電梯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公司大廳黑洞洞一片。

「你以為我是在撒謊嗎？」

若既沒有抓到兇手，又暴露了自己，那以後怎麼會公司里生存呢？這份工作對於自己是多麼來之不易啊？

余桐說出自己收到信的情況，想了解一下，也說出了要去公司看一看的意圖。

第二天，余桐依然去上班，他走進公司大廳的時候，卻發現原來啞巴女孩坐的地方換了一個女孩。

她氣憤地說：「你來我的辦公室做什麼？」

余桐家樓下的那起無頭殺人案正是這個經理的維利通公司所為。

不知過了多久，車廂的門開了，從下面跳上來了兩個大漢，不由分說地將一個大袋子套在了余桐的頭上。余桐使盡了全身氣力爭脫，可仍然無濟於事。

余桐堅定地說，「如果需要賠償，我可以賠給你。違約金我會如數付給你。」

經理放下電話，說：「接著說，說到哪兒了？對了，是而且，而且……」

第二天，余桐從自己的住處下樓上班，還沒有走出小區，他就看到對面的一棟樓下圍了一堆人，他趕緊湊上前去，發現地上躺著一個人，被白布蓋著，白布的旁邊是一大灘血。

余桐看出袁蓉是在為她解圍，便顧作鎮靜地說：「如果找不到就算了。」

盧川沖余桐笑了笑，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很彆扭。

余桐根本就聽不進去盧川的話，他推開經理室的門，經理正端坐在那裡寫東西。

電梯的指示燈在14那裡停下了。

他走進公司的時候，看到一個男人匆匆地走了出來，長著小鬍子，獐頭數目，那人邊走路還邊打手機，這個聲音很熟悉，會是誰……

余桐先掏出手機，似乎要打電話的樣子，接著，他又取出了電話本，他裝作仔細找電話，藉機看清袁蓉紙條上的字，上面寫著：別辭職，不要忘了為麥成和死去的人報仇！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一些證據。

余桐自己站在街邊，懷顧四下，心裏豁然開朗起來，周遭是車水馬龍的街道，林立的大樓和狹窄的街道形成鮮明對比，給人以巨大的壓迫感，他感覺自己好像站在一個深不可測的地下水譚里，涼爽的空氣使他倍感釋然和洒脫——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他滿懷喜悅地想。

余桐苦澀地笑了笑，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是他止住了。

余桐說：「我想辭職。」

余桐於是也上了線，打開oicq，他在網上九-九-藏-書問盧川：「我怎麼覺和公司里怪怪的，可以告訴我嗎？」

余桐迫不及待地打開麥成的電腦，發現他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綠色頭髮的東西早已不見，不知道是誰給換掉了。

余桐把紙條掐在手裡，他把手插|進衣袋裡，把紙條揉進了衣袋中的電話本里。

余桐終於想起來了，這個聲音他在經理室門口聽過，這個男人就是昨天在經理房間里說話的那個人。

說著，她走到了桌子旁邊翻了起來，邊翻嘴上邊說：「我記得放在這裏了，怎麼找不到了呢？」

在那幾個大字下面是一個環形的平台，像大飯店的前台登記處一樣。環形平台下會著一個女孩，大概只有二十幾歲，她長發，看不清臉，因為她低著頭，好像在翻什麼東西。余桐心裏，大概她就是袁蓉吧！

姚宇是一個很大胆的人，他去過很多地方，是那種非常喜歡冒險的人，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為什麼一點也不著急呢？

余桐感覺雖然知道維利通公司是殺人公司，但是還有許多迷沒有解開，那莫名其妙的神妙招聘信與姚宇是否有關，那綠色頭髮的怪物是真實的還是幻境呢？在自家樓下看到的那具無頭屍體是否與殺人公司所為呢？

余桐聽到「吱吱」的聲音，房門自動開了，開得很大，足可以進來一個人。

在公司大樓下面，麥成和余桐並排站在路邊等車，而盧川因為家裡遠就先走了。

余桐清晰地感覺到那綠色的、毛一樣的東西動，是隨風飄動？？？

男人說：「一個人當街被人殺了，是在昨天晚上，頭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

他又想起了那天在經理辦公室門口聽到的話——你們真的會萬無一失？沒有關係的，我們公司的信譽是第一位的，我們的兄弟幹活都是乾淨利落。為什麼這句話有點像黑社會分子的交談呢？他們到底乾的是什麼勾當？那個無頭屍體是否與從公司里出來的男人有關呢？

余桐說：「現在該到了抓那個殺人經理的時候了吧？」

余桐有些疑惑，問袁蓉為什麼可以聽到了經理的談話。

盧川關上了工作間的門，告訴了余桐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原來的那個粗眉毛啞巴女孩死了。

余桐回到寢室，發現床上有自己的一封信，信的寄信人地址是維利通諮詢公司。

余桐激動地放下電話，記下了電話里那個小姐的名字，袁蓉。便出了寢室，下了樓，奔跑著趕上了一輛公交車，公交車開過了十站，到達南海路時，下了車，他那激動不已的心情仍然沒有平復，他對此既懷疑而驚喜，他不停地想：好運終於撞到頭上了。

他把目光投向了工作間的門口，那裡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余桐被警察從袋子中解救了出來，他看到了余桐和袁蓉，余桐和麥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余桐說：「可以容我再考慮一下嗎？」

余桐在警察局又見到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坐在鐵欄里，低著頭，不敢面對怒視他的余桐，這個人就是姚宇，余桐的同學。

經理抬起頭，笑了笑說：「不行。」

盧川下線了，余桐抬起頭，望了望從在工作間另一邊盧川的位子，發現那裡卻是空空的——他離開的速度很快啊！

他來到工作間，發現只有盧川一個人，不見麥成。盧川告訴余桐，他那天晚上加班后，就再也沒有人看到過麥成，麥成失蹤了。

余桐說：「是我！經理，我是余桐。」「

但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連那個熱情接待他的袁蓉見到他也從不說話，而且他從來沒有看見那個經理下班，只是每天看他來，卻不見他走，也許他是在余桐下班前走的，可是這不大可能，因為余桐每次下班前都會看到經理的窗子是亮的。

余桐感覺現在只有袁蓉和盧川才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余桐又想起了加班晚上的那一幕，因為那天在姚宇車跑車上戴墨鏡的女人就是袁蓉。袁蓉到底是經理那邊的人還是自己這邊的人呢？

余桐坐在袁蓉的車裡，停車場四周一片黑暗。

工作都忙完的時候，已是零辰三點。

大概是由於剛畫完妝的緣故，眉毛畫得很生硬，口紅只抹了一半，也就是說她的下唇有口紅，而上唇沒有，讓人看了很彆扭。

房間里的人聽到了余桐的腳步聲，說「誰！」

余桐感到鼻子酸酸的，有一股粘粘的東西留了出來，他發現自己扒在地上，原來自己是在做夢，他竟然從床上掉了下來。

余桐白天坐在電腦前的時候，總喜歡隨意地向走廊的方向望去，走廊里的來往的人很多，卻一點也不喧嘩，不聲不響。他們總是急匆匆的，而且從不四處張望，所以，余桐總是看不清他們的臉，這使他總是感到非常惱火和鬱悶。

余桐很驚喜，說：「姚宇，好久不見。」

「余桐，請進來」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孩，長得很漂亮。

直到走下姚宇的車，余桐才突然想到一個人，對，就是她！

這天下午，公司里的人很少，袁蓉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她的辦公室的門開著。

余桐被抬了下來，他可以感覺到四周的涼風，還有江水的聲音，這似乎正驗證袁蓉說過的話，難道自己此刻真的會被投入江中嗎？

經理靜靜地看著地余桐和袁蓉一會兒，然後，一聲不響地轉身離開了。

麥成說：「不是，那個人是經理，是維利通殺人公司的經理。是他裝扮的我。」

男人十分肯定地點點頭。

姚宇是經理僱用的一個中介人，他負責把將要畢業的大學生調查清楚，並將地址和詳細資料送到維利通公司經理的手上，然後，再以公司的名字向這些學生髮聘書，面對高薪，沒有幾個人會不動心的。

「那，麥成是失蹤還是被殺呢？」

余桐若無其事地沒有動。

「你應該知道！」余桐說

「沒有關係的，我們公司的信譽是第一位的，我們的兄弟幹活都是乾淨利落。」

這天晚上，他又做了一個噩夢，醒來時滿頭大汗。

那些人這樣，因為他https://read.99csw.com們和余桐不熟，可以理解。

幾名警察在旁邊不停地拍照，緊張地維持著秩序，。

袁蓉點點頭，「當然，他不會再消遙法外了。」

再等等看，也許可以找到新的線索。他自己安慰自己，報警的念頭也就隨之打消了。

維利通公司的經理被抓住的時候，他還在開會，他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罪行會敗露。

公司里依然很安靜，余桐鼓起勇氣邁進了袁蓉的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余桐點點頭：「很好，謝謝經理的關心！」

「你們真的會萬無一失？」

「沒有死？」

電腦未設密碼，他很輕鬆地就進入了桌面。

這時，袁蓉恍然大悟地說：「余桐，你是在找『悲情殺手』嗎」

這時，電話鈴響了，經理接起了電話。

余桐又仔細看了看案件經過及現場照片，原來他看到的那個無頭屍體就是他所為？

門開了，袁蓉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在與余桐擦肩而過的時候，推了余桐一下，塞給了他一張紙條。

「我來找一張遊戲軟體，所……所以才來到這裏！」余桐結結巴巴地說。

接電話的是一個聲音甜美的小姐，聽聲音也就只有二十幾歲。

通輯令上有犯罪嫌疑人的照片，看著那張照片，他感覺好像又被拉入到噩夢中一樣。

他感到很吃驚，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公司，可是這家公司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呢？他拿起那封信，慢慢地把信撕開，他這才發現這是一封聘書。

啞巴女孩把一張條子遞給余桐，上面寫著：經理為你們訂了餐，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有股涼嗖嗖的風從門口飄了進來，他感到一陣顫慄。他彷彿能夠感覺到站在門口那人人的喘息聲。

麥成他們的背影早已遠去，天空下起了小雨，余桐撐起傘，漸漸地，他也被淹沒在城市茫茫的人海中，他將要去尋找他新的工作，用另一種方式。

「有鬼？為什麼？」

那個東西立在工作間門口，綠色的頭髮，遮俺了半邊臉，可是臉上卻根本就沒有五官，那臉是白色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長衫。

看到此，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公司怎麼會和殺人犯有瓜葛呢？

余桐沿著路邊的人行道走了大概有五分鐘，終於找到了南海路c座。

「你真的不該來這家公司。這個經理是個十分怪異的人，有人說經理曾經整過容，可是誰也不知道經理以前的樣子，以後要多加小心，我能感覺得到，有種危協正步步向我們逼進。」

可是那接線小姐卻突然說出一名：「您是余桐同學吧？」

「是的！」袁蓉說這話時非常肯定。

大概到了零辰二點左右。

余桐說：「事情是真是假還不確定！」

在警察局樓下，余桐和麥成、盧川、袁蓉告別，麥成和盧川要離開這個城市去北方發展，而袁蓉會留在這裏。

他這才放下了心，又開始盯著電腦，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口喝，想喝點水，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剛抬起頭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他離開后，余桐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緊張的氣氛使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四天後，余桐與維利通公司簽訂了合同，第五天開始正式上班。

女孩張著嘴，愣了一下，然後，便快速地掏出紙，寫上了一行字，遞給余桐。

余桐低下頭，「經理，我錯了，我改主意了。」

他把那個東西拿出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就是本月的公司財政收入，在這一項項寫著「社會調查」的欄下面，寫滿了5—10萬不等的資金收入。幾張表格下面的總計資金就已近百萬，怎麼會這個樣子？簡單的社會調查怎麼會收這麼高額的費用呢？這根本就不符合情理啊！

大概到晚上十點鐘的時候，工作間的門被人敲了幾下，余桐上前打開門，門口站著兩個人，大廳里的啞巴女孩和一個飯店的服務生。

余桐問麥成：「樓梯間里的那個人不是你嗎？」

考慮再三，他決定就去這家公司了。

余桐對啞巴女孩說：「你一直沒走？」

經理和袁蓉正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他。

他走了進去，來到左手第二個房間，敲了敲，裏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

余桐依然安安靜靜地上班，工作時他一聲不吭，心裏卻在尋求時機和麥成、盧川說話。

忽然之間，余桐感覺好像掉入了一個極大的旋渦中，自己正在向旋渦的中心滑去。不知道結果，也預想不到未來，他越來越發覺得這公司的奇怪，氣氛妖異而恐怖。

余桐知道袁蓉的話並沒有錯，經理已經開始注意他了，下一步，經理會怎麼做，他也無從知曉。

那個低頭的女孩慢慢抬起了頭，他的五官長得還算周正，只是她的臉色很白。

「殺人公司？」余桐驚愕地看著袁蓉。

麥成和盧川正站在自己身邊工作間的門緊關著。

警察在他辦公室里又發現了一個暗門，門裡又是一個房間，在那個房間里，警察搜出綠色假髮、白衣。還有一個清單，清單里記載著多年來，雇他公司殺人的僱主和殺人後所得的臟款，維利通公司是一個真正的殺人公司，而令余桐一直耿耿於懷的綠色妖怪也由此現身……

車來了，麥成坐上車走了，余桐仍然一個人孤單地等車。

余桐的心被猛地抽了一下，一種奇異的念頭在他的心中不斷敲擊——這個場面對自己來說怎麼會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呢？好像這宗殺人案和自己有關一樣。

盧川許久沒有說話。

余桐突然感到工作間外的公司走廊里好像有腳步聲，很輕，躡手躡腳的，好像正在向工作間這邊移動，余桐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他開始莫名其妙地擔心起來：他在想工作間的門到底有沒有關上呢？

如果報警了，那證據何來呢？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警察會相信自己嗎？

經理依然在打著電話，他背對著余桐，所以，所以看到余桐所做的一切。

余桐猜想這些人也許是來做社會調查的吧？用社會調查來掌握別人的行蹤？

地址是南海路c座1405室

電腦屏幕上的屏幕保護正ｈｔｔps://reａｄ.9９ｃsｗ.ｃｏm是那個綠色頭髮，沒有臉，白衣的東西。

姚宇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這家公司存在著許許多多的疑問？如果能看到財務報表，也許能了解一些真相吧？

余桐說：「下一步怎麼辦？報警嗎？」

他們三個人吃過飯，繼續工作。

余桐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打開工作間的門，氣沖沖地直衝經理室。盧川攔住余桐，說「余桐，不要衝動，你這樣只能是白送死。」

就在昨天，袁蓉聽到了經理和一個人的對話。經理問那個人麥成有沒有死，屍體是否找到。那個人說他是把麥成從大橋推下去的時候，麥成掉到江里后必死無疑，可是經理卻不相信。因此，袁蓉斷定，麥成還沒有死。

電梯的門打開了，一個人背對著余桐站著，余桐一看，那個人不就是麥子成嗎？

而且旁邊還有電話號碼。

余桐隱隱約約覺得這家公司很奇怪，因為公司里的人平時很少說話，就連麥成和盧川也很少和他說話。於是，他就問那些人為什麼公司總是死氣沉沉的。

麥成對余桐說：「以後不要這麼膽小了，下次被塞進袋子可沒有人救你。」

余桐粗略看了一下，條件很優越，福利待遇、獎金、假期等都無可挑剔。只是這一切有點太突然，他感覺總有什麼地方不太對頭，便問袁蓉，你們是從哪裡得知我的地址的。

余桐萬萬沒有想到，姚宇竟然會出賣自己。

她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余桐的說話。

余桐有點著急，便聲音大了一點，「你好，請問袁蓉小姐在嗎？」

那個人竟然會在公司來去自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大庭之眾之中？

「撒謊，我知道你什麼都看到了，不要再瞞我了。」袁蓉擺弄了一下電腦，「嗡嗡」的聲音停止了，「他是個很細心的人，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可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你要小心哦！」

原來，麥成在那次加班離開余桐后，獨立會車回家，在自家樓下，便被經理的手下打倒，然後，被扔進了江里，幸好被江上巡邏警察救起。

余桐感到極度恐懼和矛盾，他不知道應不應向門口望去，他害怕，可是心裏卻充滿了好奇，最後，還是好奇心佔據了上風。

余桐便拿起電話，拔通了維利通公司的電話號碼。

余桐呆傻地搖了搖頭，問麥成：「工作間的門怎麼關上了。」

經理掃視了一眼赤膽忠心的電腦，平靜地對余桐說：「你在這裏幹什麼？」

他把表格又放回了抽屜，悄悄走到辦公室門口，側耳諦聽，走廊里依然很安靜，偶爾會傳出腳步聲，那可能是有人出來接水的聲音。

經理直截了當地說：「我是從你們學校那裡得知你的地址，並且我們對你調查了有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對你可以說是了如指掌，因此才決定聘用你。」

「我自己關上的？」余桐感到莫名其妙，他覺得盧川在撒謊。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短短兩天，那個女孩就消失得不見了，而且新來的還是一個啞巴？？

「這還說不清楚，但我覺得麥成還沒有死！」

午休的時候，他路過袁蓉的房間，想敲門，卻發現袁蓉正在看幾米的連環畫，桌子對面還坐著一個人，好像是經理。

袁蓉雙目驚恐萬分，盯著余桐說：「你不想活了？」

「袁蓉的房間？」

難道盧川撒謊了，他為什麼要撒謊呢？

經理五前整的容，整容前，他曾是一個在逃五年的殺人犯。

余桐趕緊走上前去，拍拍麥成的肩說：「麥成，你沒有死？」

「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快速地從袁蓉的椅子上跳了出來，正準備往外走，辦公室的門開了。

余桐徹底失望了，他走到電梯旁，按了一下按鈕。

袁蓉說出了真相，那就是這個名叫維利通的諮詢公司根本不是什麼中介公司，中介諮詢只是維利通的一個招牌，實質上公司是一個殺人公司。

余桐問旁邊的一個抽煙的男人：「怎麼回事？」

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袁蓉真的出現了。

余桐還想繼續深問，這時門開了，從門外走進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袁蓉介紹這個人就是經理。

余桐拚命地使頸全身氣力還是動不了，他簡直要瘋了。

余桐拿不定主意，他又想，自己的地址那家公司怎麼會知道呢？他們是從何處得來的地址呢？

余桐衝著黑洞洞的樓梯間喊道：「麥成，我是余桐！」

盧川突然聲音低低地說，口氣很沖。

他想報警，拿起電話卻又放了下來，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力來，會不會是自己看錯人了呢？我想重溫一下電視上通輯令照片，卻已經沒有機會了，節目結束了。

可是她，怎麼會坐在姚宇的車上呢？

「你指的是經理？他已經看出來了？」余桐說。

啞巴女孩的手慢慢地從鏡中浮現出來，她的手中掐著一張紙條，慢慢地，這隻掐著紙條的手竟然從鏡中伸了出來，一直朝余桐伸來，啞巴女孩張開半紅半白的嘴對余桐說：「這裏還有一張紙條，你看看吧！」

在離開經理房間的那一剎那，余桐的心狂跳不止，他不知道他剛才聽到話是什麼意思，是否有用呢？

腦海中那一格格記憶的底片，開始一張張逆向地滾動起來……最後，他得到了答案，工作間的門沒有關。

余桐更加疑惑了，他剛才明明看到站在袁蓉對面的是經理，而坐在盧川位子上上網的也正是盧川。

麥成說：「余桐，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想是的，雖然他什麼都沒說。」袁蓉說。

「工作間的門一直都是關著的。」

他的工作說來很簡單，每天只是坐在電腦前做網站，對此他早已駕輕就熟，和他在一起工作的還有兩個人，麥成和盧川。

余桐走上前，說：「你好，請問袁蓉小姐在嗎？」

這時，他聽到一陣躁雜的聲音，警笛聲由遠而近，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余桐，是我，我是麥成。」

「對，殺人公司，這個公司在替別人做私人偵探，社會調查、跟蹤等項目的同時，還養了一大批殺手，乾著替別人殺人的勾當。」

余桐還感覺https://read.99csw.com坐在大廳那個啞巴女孩的妝越來越恐怖，因為他每次看到那個女孩都是慘白的臉，粗黑的眉毛，畫了一半的嘴唇，難道這就是她完整的裝束？

他站了一會兒，不久，便大踏步走進了大樓。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薪水居然這麼高？這會是真的嗎？

袁蓉介紹了公司的基本情況，公司是一家規模比較大的諮詢公司，包括婚介、房地產中介、法律諮詢、專業調查（私人偵探）等業務。而余桐的工作就是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建立公司的網站，做網站的ceo。

可是門口卻不見一個人，余桐感到全身都抽成了一團，他瞪著眼睛想動，卻一動也動不了。

她就是在加班的那天晚上死的，當時余桐、麥成和盧川都沒有看見她，可是第二天早晨，人們才發現她，她是蜷縮在大廳接待桌的下面，雙眼瞪得圓圓的，呈極度恐懼狀，是被嚇死的。

也許還會有新的發現？

余桐坐電梯到了14層，順著長長的走廊一直往前走，走到走廊的終點，看到一行醒目的大字：維利通諮詢公司

下班時，袁蓉讓他在地下停車場等她，有話對他說。

辦公室里很乾凈，袁蓉的抽屜基本上全都上鎖，只剩下一個沒有。

照片中那個兇狠的傢伙就是在經理房間的那個小鬍子男人。

他看到余桐氣沖沖地進來，惹無其事地說：「有事嗎？」連頭都沒有抬，根本就沒有把余桐放在眼裡。

這時，那個人突然轉過身，余桐還沒有看清他的臉，自己就已經昏倒了。

余桐剛打算向自己的工作間走，竟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面前竟然站著一個人。

「可是剛才在網上，是你親口對我講的。」

余桐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著手腳，躺在一個倉庫里，嘴被人用布堵著。

最後，袁蓉遞給余桐一份正式的合同，請他仔細看過後認真添寫。

他走回到了大廳的時候，看到麥成和盧川正在電梯口等他。

因為他們三個人都在一個工作間里，所以整個公司只有他們這個房間開著燈，後來，不知是誰又把房間的大燈關掉了，只剩下了三個人電腦旁的燈，燈光雖然照的面積不大，但這已經足夠用了，整個房間大部分被浸泡在黑暗中，像身處夢境一樣，有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經理搖了搖頭，拿出了合同，他說：「合同規定你不能辭職，我想你也許忘記了合同中有關條款，如果你辭職，那麼，你在我公司工作期間創作的一切作品的版權都將規我公司所有，而且……」

他心裏暗叫奇怪，不覺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

就在工作間門口站著一個東西，不對，是人？可是那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袁蓉告訴余桐，她在經理的房間里放了一個竊聽器，儘管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是必須要做這樣做，如果沒有竊聽器，袁蓉就不會及時阻止余桐辭職，因為居袁蓉所知，余桐一旦辭職，他將與麥成有同一個後果——被殺死。

他這樣想著，內心也突然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余桐趕緊關機電腦，可是，不知道他按錯了哪，電腦竟然發出了很大的「嗡嗡」聲。

過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時候，盧川發過來四個字：「這裡有鬼。」

這個人就袁蓉。

離開維利通公司的人都必死無疑。

那個女孩依然在低著頭，沉默不語，雙手仍在下面動來動去，好像是翻東西，或者是狼吞虎咽地吃著什麼。

余桐慢慢地走向公司裡間，這時，他感覺到有什麼從他的身旁走過，他緊追上去，看到一個黑影拚命地向樓梯間跑去，那背影是多麼熟悉啊！正是麥成，他來這裏做什麼？

南海路街兩邊的大樓上都是各家大公司的招牌，什麼行業都有。

望著那扇敞開的門，余桐突然有一種想進去看一下的衝動，袁蓉是財務人員，她每天都在做什麼？僅僅靠社會調查的收入，怎麼可以使這麼龐大的公司運轉正常呢？

整容后，他開了這家公司，名義上是以中介、私人偵探、社會調查為目的，可暗中卻培養一批殺手，乾著專門替僱主殺人的行當。

余桐就這樣輕鬆地擁有了一份令人羡慕不已的工作。

余桐上了車，便開始和姚宇聊了起來，他注意到，姚宇身邊的女孩戴著墨鏡，從那白凈的皮膚可以猜到這個女孩很美，但是，余桐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孩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究竟是哪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余桐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他到現在還弄不明白，在樓梯間里的那個人到底是麥成還是其他的人呢？

電梯里，三個人都一聲不吭。

午夜的汽車匆忙而過，余桐看著四周，驀然感到一種空虛。

余桐在說自己的時候，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實際情況，更沒有說自己是在校大學生。

余桐反覆思考著麥成的話，卻找不出來一點答案。

這天，余桐路過經理的房間，出於好奇心，他站在門邊，竟然聽到裏面的說話聲！這是兩個男人的交談。

余桐拉開了那個未上鎖的抽屜，裏面放著幾張表格，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數字。

大雨從早晨一直下到午後，天昏沉沉地見不到一絲陽光，整個城市被一片惡魔般翻滾的烏雲籠罩著。在學校體育場的環形跑道上，走著一個面容憔悴，步履緩慢的男生，他抬起頭，看著昏沉的天空，搖了搖頭，把一張紙揉搓成團扔進了垃圾箱。那張紙是一個家公司的招聘登記表，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余桐。這已經是他本月的里第三次應聘失敗了，他已經陷入極度的憤怒當中，難道一個人右眼斜視就註定他沒有工作的權利嗎？班裡其他同學在假期都找到了工作，只有他的工作還一點著落也沒有，難道這個大學四年就這樣白費了嗎？余桐一點也不甘心。

余桐看完後點點頭，心裏有種說出去的壓抑。

余桐和袁蓉分開的時候各自回家，余桐坐在計程車上從公司的后樓轉到前樓，他看了看大樓，發現公司的燈仍然亮著，有東西影影綽綽地在窗前晃。當時，夜很深，黑暗無邊無際，連那街角的路燈也顯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