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章 HN是變位字謎

第二章 HN是變位字謎

聽到汐見坂這麼問,她誇張地皺起眉,用力點點頭。
汐見坂詢問道,這項情報搜查資料里沒有記錄。
「又是敬明大學的相關者,她該不會就是池田屋小姐吧?」
新闻报导指出她是在回家途中从天桥阶梯跌落,时间是凌晨。该时间点路上无人,因此没有目击者,警方目前朝着意外事故侦办,穴井真理惠的案子也没听说有他杀的嫌疑。
小枝露出苦笑。
「原來如此,全都是有關手部的書籍。」
“那是法文的‘红色月亮’,也就是赤月……”
當時的調查資料這麼寫著。
「對了,我侄子!」
飯島輕撫著從雕刻台上伸展出來的左臂,石膏上有被多人觸摸的手垢。
“确实像她所说的,她和敬明大学有工作往来。”
朔太郎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綠子混亂的呼吸影響了他。
大致確認完畢之後,汐見坂催促飯島走出書房。

「小枝女士曾經看過那隻泡在福馬林里的手?」
小圈内:10秒前
蜆塚遺迹複原了古代的建築物,建成不小的公園區。車子載著汐見坂兩人駛進遺迹附近的小巷子,裏面是幽靜的住宅區。據飯島表示,這裏大多住著醫生、律師或高階白領等有錢人。
「當初扣押證據時拿走了很多,原本還有更多的素描和照片。」
他們在犯案過程中犯了一個錯誤,他兒子不小心將綉有姓名的棒球帽掉在現場。警方判斷他們可能也發現帽子不見了,不過屍體很快就被發現並造成了騷動,最後只能放棄取回證據的念頭。
「我想起來了,少爺帶回來的朋友里,有一個和我侄子長得有點像,我見過他在醫生的書房裡玩過兩、三次。」
朔太郎指着画面右上角的焦点新闻,那里显示着最新的五则新闻标题。绿子坐回到椅子上,嘴里咬着罐装饮料看着电脑。
謝謝你的來信。
我和敬明大学有工作往来,调查员OK?
據警方推測,有倉父子之所以將尾道沙月的屍體留在現場直接離去,很可能是遇到什麼麻煩,以致犯下將棒球帽掉在現場這個無可挽回的錯誤。
绿子慢慢地点头,那个自愿进行调查的“La lune rouge”就是忌女板的赤月仁美了。
「雖然全身穿著名牌、珠寶和包包,又跳著奇怪的舞,但她就像真的女明星一樣漂亮,當地應該沒有人不認識她。她被殺害時引發了不小的騷動,不但廣告被迫停播,那家店沒多久也倒了。」
「怎麼樣?有什麼感覺?」瀧口盯著雕像問道。
「他們現在應該都快大學畢業,準備努力找工作了吧。我侄子和少爺一樣大,每天都忙著就業,少爺如果不是遇到那種事,現在或許是醫學系的學生了。」
见内朔太郎
「清人的交友狀況如何?朋友常來家裡玩嗎?」
車子終於在一棟住宅前停下。它的外牆紅磚呈現古樸的深褐色,牆面爬著已經乾枯的藤蔓,建築看起來華美雅緻,牆壁卻滿是骯髒的一污漬,雜草從停車場碎裂的水泥縫隙中冒出來。
一名女性自敬明路口天桥阶梯跌落,不幸死亡。
那是女性手臂的雕像,真實到一旦上色,看起來就像是活生生的手臂,五隻手指微微彎曲,看起來像在祈求什麼似地往前伸展。
「你認為有倉曾試圖教導兒子繼承他對左手的迷戀嗎?」
「我記得沒有特別年輕也沒有特別美,如果有什麼特徵,我應該會有印象或記憶才對。既然我什麼都不記得,那就表示對方的容貌與舉止一定很平庸。我只記得醫生入迷地盯著她們的手,然後一根根地確認手部的骨格和肌肉,她竹瞧諉只會覺得醫生看診很認真吧。」
「只拿走左手這一點倒是相同。」汐見坂點點頭。
小圈内:5秒前
「有倉父子的其中一人會不會還活著,然後再次犯案……這推測read.99csw.com好像有點勉強啊?」
荧幕里的图表一直在变动,是外汇行情表,由于杠杆倍数设得很大,投资报酬率也很高。朔太郎之前就一直觉得绿子很擅长观察事物的变化,或许是因为行动受到了限制,使得她其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她更擅于观察他人的表情与行为变化,这项能力在忌女板也获得发挥,她总是能注意到其他忌女们没注意到的地方,然后展开分析。
瀧口在記事本里寫下「和侄子相像的朋友」。
名稱很可能只是巧合,死亡的兩位女性也不一定就是忌女。就算她們真的是這次應徵調查員的忌女,也可能只是發生意外。我這裡會提醒池田屋,總之現在盡量不要引起忌女們的恐慌,要冷靜應對。
「半年前不是也有東京的刑警過來問話嗎?和上次的人不一樣呢。」
朔太郎试着念出她指着的留言者名称,念医学系必须学习第二外语德文,不过那个名称的语感更像是法文。
「你對院長的兒子,有倉清人的感覺呢?他也參与了犯罪吧?」
“都已经满格了,为什么还要搬呢?”
寄件人:忌女板板主
小圈内:10秒前
「還有好幾個人,不過我不知道名字。我可能有問過吧,但是不記得了。」
她懷念地眯起眼睛。
「非常寫實,真不愧是整形外科醫生。」
電視新聞里,女主播表情沉痛地念著稿子。朔太郎一邊將吐司放進烤麵包機,一邊將牛奶加進咖啡里。
也就是一年大約一個嗎?
然後,第二天。

真的是意外吗?
受害者是『敬明食品』的員工山田柱子,三十三歲。她是在穿過斑馬線時遭到一輛白色轎車撞擊,肇事車輛被丟棄在附近巷子里,經過警方調查,該車輛為贓車……
他們沿著走廊往前走,打開樓梯旁邊的房間。裏面的傢具都蓋著白布,拉開其中一塊布,裏面立著一座左手的石膏雕像。與真人手臂一樣大小的雕像連著底座,呈現從肩關節往前伸展的構圖。
「一樁發生在十一年前、默默無聞的地方案件,為什麼有人要特地跑到東京模仿?」
綠子用毛毯裹住身體,雙手環胸不停地顫抖著,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108名称:La lune rouge
只要警方沒有發現三個人都是忌女這條線索,調查最後一定會陷入僵局。
上次的人,應該是指負責井之頭公園案的刑警們。
之後數小時,綠子一直盯著留言板,朔太郎為了安慰她還跑去超商買了煎焙奶茶汽水。結果池田屋真子直到最後都沒有回復,板主也表示聯絡不到池田屋。
「他們是從東京過來的刑警。」
「山田桂子……」
绿子将玛依放到地板上连忙开始打字,表情前所未见地僵硬。
她用手比出瓶子的大小,形狀像稍大的蜂蜜瓶。
清人借故將尾月騙至公共廁所旁,藏身在工具室的久夫則用鈍器敲擊她的後腦導致昏迷,再將她拖到男生廁所單間里砍斷左手。那段過程有使用局部麻醉的痕迹,雖然可能是為了減少疼痛,但她也因此陷入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這種戀物癖應該有同夥才對,該說是同好嗎?」
綠子不停流著眼淚,像瑪依般地嗚咽著。
瀧口環著雙手觀察書架。
「那樣的情況真的很少,我在那裡工作了四年,大概也就三、四個人吧。」
至少尾道應該完全不認識有倉,不過有倉卻很可能知道她的長相,畢竟她曾替自己工作的折扣商店拍過廣告。
「我覺得醫生對女性的左手特別感興趣,每次都會盯著女性患者的左手仔細觀察。他偶爾會被某隻手深深吸引,這時診療過程就會變得特別長,每次都讓我很緊張,畢竟那間醫院很受歡迎,待客室經常擠滿了病read.99csw.com人,要是等太久,病人可能會生氣。」
「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
這也難怪,誰會特別注意別人家孩子的朋友姓名呢?或許是判斷從孩子們那裡得不到更多情報,除了羽田和成田,警方只詢問了幾名同學與班級導師,不過也沒獲得有用的內容。
穴井真理惠的死因是受到七楼掉落的铁制哑铃直接撞击头部。就像绿子说的,七公斤重的铁球不可能因为一点风或震动就从窗边掉落,应该是被别人丢下来的。
‘你看这里。’
那名少年對她來說印象似乎十分薄弱。
「好像是繩文時代後期的遺迹,就如同它的稱呼一般,那裡發現了貝殼塚。聽說因為大多是雙殼的蜆類,所以才稱為蜆塚。」
收件人:小圈內
她点进去看详细的新闻内容。报导表示,一名在出版社工作的二十八岁女性赤月仁美,于今天凌晨不小心从天桥阶梯跌落,头部受到撞击死亡,当时她正从朋友家出来要回家。
朔太郎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量。
「哎呀,飯島先生?」
「在這種住宅區里也有遺迹?」
早上一起來,他就看到綠子趴在桌上,看樣子她後來還是一直盯著電腦。他輕輕地在綠子肩上披了件毛毯,然後打開電視,開始泡咖啡。
小圈内:10秒前
她不停PO出相同的留言。
她愉快地在頭上做出飛走的手勢,汐見坂見狀只能苦笑。
小枝用手按著額頭,焦躁地搖著。
警方進入這間書房搜證,從抽屜里搜出用望遠鏡頭拍攝的尾道沙月照片,以及關於她日常行動的記錄,種種證據顯示兇手就是有倉。如果他真的自殺了,被害者尾道沙月的家屬一定很難接受吧。
小枝突然用力拍了一下手。
绿子敲了敲画面上的某一点。
「之後醫生拜託我不要告訴別人。唉,雖然的確有點噁心,不過當時我只覺得,原來醫生那麼愛他太太啊!」
小枝似乎是聽到瀧口低沉的聲音,不禁睜大眼睛捂住嘴巴。
绿子打开Google地图的街景,因为可以上下左右调整视角,所以也能从路面往上观察那座天桥的阶梯。
一想到父親居然培養孩子繼承自己的異常癖好,就讓人毛骨悚然。
「那個,請問你知道哪位患者曾經吸引過院長的注意力嗎?」
昨日午時,杉並區●●町的十字路口發生肇事逃逸事件,一名女性傷重意識不清……
「嗯,他經常邀朋友過來玩。和少爺感情最好的是羽田和成田,我和他們說過幾次話,所以記得很清楚。」
「瓶子里裝滿了液體,一隻斷手就浮在裏面。」
一名身材肥胖的女性看到飯島就朝他揮手,兩人似乎認識很久。她家位於距離有倉醫院大約五分鐘車程的地方,六十多歲,灰白夾雜的頭髮剪成妹妹頭,一看就是喜歡說閑話的類型。她看到飯島,眼睛立刻亮了起來,表情充滿好奇。
汐見坂對怎麼看也很難說長得漂亮的小枝謹慎地問道,像她這樣的體型與容貌反而容易被人記住。
绿子抱着膝盖上的玛依望着朔太郎,那曾经向他炫耀能“去除对眼睛有害的蓝光”的眼镜镜片闪了一下。
“对了,我记得还有一个应征调查员的志愿者,对吧?”
汐見坂拿出一本夾在書架里的素描簿,一打開果然看見手部的素描,皮膚與肌肉的質感都描繪得極為精細。
小圈内:15秒前
瀧口掃視著書櫃,然後取出幾本書翻開。
「怎麼了?」
「說得也是,現在只是猜測而已,還是先不要PO到留言板比較好。如果只是我們想太多的話,那可就糟了。」
绿子将手机拿给他看,上面是测定网速的APP,用来测试无线网路的速度。据她说就算同样是满格,网远仍有微妙的不同,她现在正在调整最佳网远。
「怎九*九*藏*書麼了?」
有倉的車子被發現丟棄在濱松站附近的停車場,兩人的蹤跡自此完全消失,既查不到銀行提款的記錄,也完全沒有跟親朋好友接觸的跡象。
他很快地拍了一下大腿rouge是红色的意思,那lune就是月亮了。看到朔太郎的反应,绿子苦笑着露出“你现在才发现啊”的表情,不过还是很捧场地点了点头。
小枝表示,直到警方來詢問之前她都沒有告訴別人。
锵锵……?网速比前几天快了3%哟!
「不過在東京的案子,兇手為了控制被害者的行動,使用了電擊棒。」
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锵锵part2……?我赚了一百万。
小枝搖著頭說道。
當警方趕來這間醫院搜索時,有倉久夫和他的兒子已經消失了,正在工作的員工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何止是嚇了一跳,我當時嚇得連病人的事都忘了。」
汐見坂涼太
「換句話說,這附近以前曾經是海洋或湖泊羅?」
搜查本部認為有倉可能看過這個廣告,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尾道沙月作為目標。
她立刻上网搜寻,很快就找到三个叫赤月仁美的脸书,其中一个是“学究出版社”的编辑。身为女性,她难得在上面公开了出生年月日,年龄和新闻报导同样是二十八岁。绿子前往学究出版社的官网,发现那是专门出版学术书籍的公司,作者中有好几名敬明大学的教授。
手機響了起來,瀧口接起電話。
「我想兇手應該是醫生沒錯。明明在診斷頭部或腳部時都很正常,但一看到女性的左手,他的眼神就變了。眼睛像磨亮的不鏽鋼閃閃發光,就像看到了獵物一樣。」
最重要的是,警方是否知道穴井真理惠与赤月仁美都是忌女板的成员?一旦他们注意到这个线索,就更加能证明那不是单纯的意外。
他立刻明白綠子的意思。IKEDAYAMAKO是由YAMADAKEIKOr合而來。也就是說,池田屋真子是山田桂子的變位字謎。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
「一定要抓住兇手。」
「這麼一來,忌女板上應微調查員的三名志願者就到齊了。這些案件絕對不是突發事故或肇事逃逸,而是謀殺。」
「有倉父子在那天後就完全消失了。可能是因為太過倉促,他們連衣服、現金都沒帶多少,只拿走了妻子與尾道沙月的左手。」
“这次又怎么了?”
「這件案子則是使用鈍器毆打,過程有點粗暴。所以是模仿犯嗎?」
被害者尾道沙月的屍體在自家附近公園的公共廁所里被發現。她為了減肥,每天早上都會慢跑,公園就在慢跑路線的中間。案發當天,有人看到一個少年叫住慢跑中的被害者,從頭戴中日龍棒球帽與身高判斷,應該是有倉久夫的兒子,清人。
「有倉久夫是什麼樣的人?」瀧口將話題轉回院長身上。
在十一年前的調查中,警方几乎掌握了有倉醫院開業后所有患者的現況,其中有兩名女性失蹤,至今下落不明。說不定就是遭到有倉殺害並棄屍了,父子倆或許還曾犯下其他的案子。
「那間書房嗎?那麼,他很可能在那裡見過什麼線索。那名少年是誰?」
「他父親希望他繼承事業嗎?」
飯島從手裡拿著的紙袋取出三雙塑膠拖鞋,汐見坂與瀧口向他道謝后便換上。走廊從玄關延伸到裏面,兩旁可以看見好幾道房門。深處的盡頭有一道大大的拉門,另一邊就是治療室。走廊的中間還有一道樓梯,裏面的空間就跟外面看來一樣寬闊。
「這點我也被問過好幾次。他是個熱心工作,對患者和我們員工都很溫柔的醫生。說真的,我曾經想過那個案子是不是弄錯了,其實醫生他們是被真正的兇手陷害的。警方雖然說他們失蹤,但也可能是遭到兇手嫁禍最後被滅口了。不過九*九*藏*書……」
>>53怎麼了?小圈內?發生什麼事了?
朔太郎用手機查詢「敬明食品」的官網,發現他們主要是經營大學的學生餐廳與企業的員工餐廳。敬明大學的學生餐廳從菜色到食材採購全部由敬明食品負責,工阼人員的頁面上可以看到露出迷人笑容的山田桂子與她的個人介紹。她提到自己負責食材採購,每天都要送貨給數個客戶,日子過得很充實——
“为了3%这么辛苦。”
「這方面我們也調查過了。我們搜查了有倉久夫的電腦與手機,分析他所有的郵件往來和瀏覽紀錄,完全沒發現他跟那種群體接觸的跡象。他的同夥應該只有他的兒子而已。」
「醫生一看到我連忙將瓶子藏起來,只可惜動作太慢,我已經看到了,所以我就問他那是什麼。」
「你沒事吧?」
「沒有。我只跟那孩子說過一次話,之後又見過他幾次,但只是一晃眼而已,所以沒特別注意,畢竟他也只是有點像我侄子而已。」
「那是有倉的作品。」
她叫小枝細江,不過體型跟小枝或細江都差得很遠。她是案發當時在有倉醫院值班的護士,飯島似乎就那件事詢問過她許多次,她目前在濱松市某間醫院當兼職護士。
她面色蒼白、痛苦地喘息著,像是馬上就會倒下去。朔太郎立刻衝過去抱住她細瘦的身體。
接著她突然站起來,在壁紙的空白處用稍大的字體寫下山田桂子的拼音「YAMADAKEIKO」,下面再寫上池田屋真子的「IKEDAYAMAKO」,然後示意朔太郎看這兩排文字。
「你跟警方提過那名少年嗎?」
一聽到「敬明」兩個字,朔太郎立刻轉向電視,而綠子不知何時也抬起頭,抓著滿頭亂髮盯著電視畫面。據目擊者表示,該輛肇事車駕駛為男性,頭上戴的帽子拉得很低,因此看不清楚他的臉孔,年齡大約在二十到四十歲之間。該車輛完全沒有踩煞車,撞到受害者后也沒有停車,直接揚長而去。
特殊癖好者的聚會——或許有這樣的群體存在。
朔太郎不禁叹息。
「不過?」
「這裏已經廢棄十年以上了。」
今天,她又在重新摆设房间了。她把堆成小山的书堆弄倒,移到半步之外从零开始堆起,还一边用手机确认一边调整角度。朔太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发现讯号是满格。
池田屋真子
瀧口詢問駕駛座上的飯島昭利。他們提到要查看嫌犯的住處時,對方主動表示願意做嚮導。汐見坂與瀧口對濱松市完全不熟悉,因此簡直是求之不得。
飯島抬頭看著住宅如此說道。大門處掛著寫著「有倉整形外科」的褪色招牌,上面布滿了蜘蛛網。飯島用之前跟房仲借來的鑰匙打開玄關大門,一走進去就被裡面刺鼻的霉味嗆得咳嗽不止。窗帘全都緊緊拉上,到處是如影隨形的陰暗。
瀧口反問。小枝嘆了一口氣,再度喝了口麥茶。
绿子咬着指甲苦思,眼神开始动摇。
提議徵求調查員的人是我,是我害了她們!
小圈内:10秒前
「沒錯,聽說是泡在福馬林裏面,他的員工證實在他的書房裡看過那個東西。」
「有倉專門研究手部的疾病,主要是手或手指畸形的相關治療,醫院里也有設置手術室。」
「這點我就不知道了。我主要的工作都在診療室里,每天頂多見到少爺一面而已。不過他倒是常偷跑進醫生的書房裡,只要被醫生抓到就會挨罵。」
「這裡是有倉久夫的書房。」
「組長打來的,說是又找到一具女性屍體,沒有左手。」
這次換瀧口發問。
「原來如此!」
忌女板板主很快就回復了,但綠子遲疑了一會兒,朝著朔太郎搖了搖頭。
小圈內:10秒前
70名稱:板主
綠子表情茫然,但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準備了拖鞋,請用。」
难怪从https://read•99csw.com昨天开始就一直觉得头脑有点钝,原来是网速掉了12%。
另一名忌女,穴井真理惠在五天前死亡。
有倉久夫只好坦白那是他過世妻子的手。他在葬禮那一天,趁著火化前偷偷將她的手砍了下來。
“咦?敬明好像又死人了耶!”
瀧口舔了舔原子筆的筆尖。
据说手机的网速会大大影响她的能力。
>>池田屋真子請停止調查!現在立刻停止!
那是个很陡的阶梯,只要从后面偷偷靠近就能轻松地把人推下去,而且那个时间她可能喝了酒。
绿子对测到的速度终于满足了,于是抱起玛依又坐回椅子盯着电脑看。朔太郎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见到她再次用力地做出胜利手势。
「有倉久夫似乎很迷戀左手。」
小圈内:5秒前
雖然忌女板經常因為網路上的各種狀況引起注意,但板主似乎是冷靜理性的人物。
“没错没错,池田屋小姐,她说敬明大学是她的客户。”
53名称:小圈内
绿子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站了起来,然后又像上次一样开始搜寻壁纸的笔记,再回到电脑前面打开忌女板。最后她让朔太郎过来看之前的一则留言,日期是七月二日,也就是将近两星期前。
「真的?」他臉色僵硬地看向汐見坂。
「據說他還偷偷藏著真的左手?」
「這件事十一年前我也被問過,但是來我們醫院的病人太多了,我沒辦法一一記得,而且我也不擅長記人名。」
最后她终于摆出‘太好了!’的胜利手势,再度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真的?”朔太郎靠过去看绿子的电脑,她则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我、我們一定要抓到他。」
「誰叫少爺真的很喜歡爸爸呢。自從夫人過世之後就更明顯了,甚至超過喜歡或尊敬的程度,該怎麼說呢……更像是崇拜?」
绿子浏览赤月仁美过去的FB动态,注意到一则半年前的留言,那里PO出一张赤月仁美与五十岁左右绅士男性的合照。上面提到对方是敬明大学法国文学系的教授,她是教授的责任编辑。
這些事搜查資料里也有記錄。不過店家倒閉的原因是後來有大型競爭對手進駐,又在價格競爭中落敗,據說他們原本經營狀況就不太好。
「你還記得那樣的患者有幾個嗎?」
“啊啊!”
他們的事筆錄里也有記錄,是清人的同班同學。警方也詢問過兩人,他們證實自己去過有倉的書房,也看過手的雕像與素描。雖然覺得有點思心,但清人家裡有最新的遊戲機和漫畫,所以才會常去,證詞里沒有能追查有倉父子去向的線索。
「還有其他孩子來過嗎?」
就算人命關天,也最好避免引起恐慌。綠子打開郵件,打算直接發私信給板主,這樣就不會讓其他人知道了。回信很快就來了。
她曾经提供赤堀黄太遭到停学的消息,名字是……
「當時醫生正在書房休息,待客室的一位病人突然發生狀況、失去意識,我慌張到沒敲門就衝進醫生的書房。平常的我當然不會那麼做,只是病人那時已經沒有呼吸、脈搏,我一時緊張就……當時醫生就捧著這麼大的瓶子,坐在書桌前一臉憐愛地看著。」
「我和那孩子說過話,應該聽過他的名字……啊啊,想不起來。」
聽到瀧口這麼說,飯島像是想起什麼厭惡的事物般皺起眉頭。
小枝用食指抵著額頭說道。
「像是……長得很漂亮或身材高跳,只是某個特徵也可以。」
「不是你的錯!錯的是兇手!」
但尾道不曾和有倉醫院有過接觸,警方當時針對兩人的過去做了徹底的調查,卻完全找不到兩人的關連。
目的地位於距離濱松中部署車程約十五分鐘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塊標示濱松市博物館與蜆塚遺迹的看板。
“难道你是说,那两个人是被谋杀的?”
「你一定嚇了一跳吧。」瀧口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