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斌說：「那你小子是欠揍！」說著劉斌坐到沙發上，抽起了煙。

那是很久以前林凡對劉斌說過的話。林凡是孤兒，也就是因為這個，他能深深地體會到一個孤單的人，一個需要幫助的人，多麼渴望能得到一份外來的溫暖和幫助，他沒想到劉斌現在會提起這個。

「什麼話？」

「去哪？」劉斌被林凡給弄懵了。

林凡一聽，眼睛里立即有了光彩，「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那裡去？」

兩個人急匆匆地下了樓，開車直往附近的書店駛去。車上，劉斌時不時地看看林凡，想說些什麼，可看林凡的樣子，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紅樓夢》？芙蓉花神？尼姑庵……林凡獃獃地坐在那裡想著。林凡看著牆壁上的照片，突然跳了起來，「劉斌，趕緊走！」

林凡傻笑著說：「是啊，跑不了，總會找到的。」

劉斌是來看林凡的，順道還幫林凡買了他最愛吃的冷盤。劉斌剛才打電話給任飛，知道林凡今天晚上回了家。由於劉斌最近比較清閑，再經過那天晚上的事，他很想從林凡那裡打聽到一些消息。這事他不可能去問任飛，因為他知道任飛不可能會告訴他。

劉斌說：「可能是名字吧，要不就是字青山的，你想古時候都是用字來稱呼的，不是有什麼號什麼的嘛。」

林凡站在那裡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也完全不管劉斌在幹嗎。劉斌看到林凡這個樣子rｅａｄ.99csw•cｏｍ，他索性也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可他覺得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本書他也看過，他不知道林凡為什麼突然對這本書這樣上心，這樣有勁。

林凡又在網上搜索了一下「芙蓉花」這三個字，他點開一個網頁，上面寫著關於芙蓉花的介紹。劉斌也疑惑地走過來看到底林凡在搞什麼鬼。

林凡聽了，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林凡說：「一說到青山你第一感覺能想到什麼樣的地方？」

看完這幾張照片，劉斌看了看林凡，發現林凡的臉色有些蒼白。劉斌把照片輕輕地放到桌子上，他沒有問林凡這張照片里的人是誰，還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斌說：「這可不像你，你是越有難事越精神，這次是怎麼了？」

劉斌說：「那青山指的可能就只能是人了。」

林凡聽了嘴裏喃喃地念叨著，「是啊，青山路，那裡有花店。」

劉斌看著林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怎麼，你真會告訴我？」

林凡在網頁上看到這樣一句話：「好像《紅樓夢》里的晴雯死後成了芙蓉花神，是不是啊！？」

劉斌說：「你還記得以前你對我說過的一句話嗎？」

劉斌認識林凡這麼久以來，一直都不知道林凡還有多少本事。他每次都好像能讓人感到吃驚，可是在劉斌心裏讓他最服林凡的是那份沉著，特別是遇到困難和危險的時候。而九*九*藏*書這一次林凡怎麼會因為要去書店，而變成這個樣子。

無為有處有還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凡終於把書合上，嘆了口氣。他嘴裏默默地念道：「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劉斌說：「如果你要是沒了信心，這裏的照片就會又多一張。」說著劉斌指了指地板上散落的那些照片，「我寧願看到你的痞子樣，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沒出息的樣子。我這次來，是想來打聽那天晚上的事，現在看來，估計你小子不會說。」

林凡忙剎了車，劉斌被驚得出了一身汗。

林凡聽了想了想說：「如果指的是地方，你會想到什麼地方？」

念完了，林凡轉身就走。劉斌忙叫道：「你又要去哪？」

「去警察局！」

林凡嘆了口氣說：「我沒你說得那麼有本事，我也是人，也會累，也有不行的時候。」

林凡翻開《紅樓夢》就開始找，因為網上的一句話，讓他突然驚醒了。他想起書里的一些內容和這個案件有出奇的相似，因為這書他是很久以前看的，所以現在有些細節不怎麼記得，他需要再來看看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劉斌說：「那還不簡單，要麼青山指的是人，要麼青山指的是地方。」

在任飛和劉斌兩個人中，劉斌要比任飛更了解林凡。可能是因為劉斌和林凡的個性中有著某些相近的地方。劉斌一直ｒeaｄ•9９cｓw•ｃoｍ認為，林凡不是那種需要靠別人的鼓勵來戰勝困難的人，可劉斌卻不知道林凡雖然在某些時候顯得那麼堅毅，但林凡也需要鼓勵，也需要朋友和幫助，哪怕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因為林凡也是人，一個平平常常的人。只是在林凡感到脆弱的時候，他不想讓別人看到，包括任飛和劉斌。

「沒想到你還記得。」說著，林凡拿起桌上的照片，看著照片里受害人背後的圖畫。

假作真時真亦假，

劉斌說：「這件事我可幫不上忙，有些事得自己來。」劉斌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

劉斌接著說：「雖然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知道能讓你這樣的，一定不是小事。不過我告訴你，既然你答應了幫任飛的忙，那你就得干好它。」

「青山路！」

林凡苦笑著說：「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林凡拿起一片黃瓜，「劉斌，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車再啟動的時候，林凡的車速就不再那麼快了。到了書店林凡直接就下車問書店的業務員哪裡有《紅樓夢》這本書。像這種名著是很容易找到的，不一會兒的工夫，業務員就把他們帶到了放書的地方。

林凡說：「可是什麼山都可以叫青山呀。」

「什麼問題？」

劉斌說：「你放心，書店跑不了，就算這家沒有，下一家也還是一定找得到的。」

「書店！」

林凡說：「那就不可能是再九九藏書見或是告別的意思？」

林凡走到桌邊並沒有動劉斌給他帶的冷盤，而是拿了煙扔了一根給劉斌。

聽著劉斌的話，林凡看著牆上的照片，眼睛里開始有了光彩。

劉斌一聽，知道林凡的老毛病又犯了。林凡往往在遇到很難解決的問題的時候，會去問別人一些問題，從中得到思路或提醒。

「哎，這年頭的人都怎麼了，有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偏要跟自己和別人過不去。」劉斌說著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林凡，看我拿了什麼來，知道你最近吃得不好，特意給你買的，兄弟我夠意思吧！」

「你說『青山再見』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看著這句話，林凡不自主地抖了一下。這都會是真的嗎？

林凡說：「你怎麼知道我不會說？」

「你說你干私家偵探這一行，不是想掙多少錢，只是想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這話我不會忘，我相信你也不會忘的。」

他翻到了太虛幻境對聯：

林凡沒有理劉斌，而是坐到電腦前，在網上搜索了一下「花卉世界」這四個字。林凡找到了這次舉辦花市的網頁，這次花市的舉辦時間是從四月十七日開始，四月十七日，一個平常而又特殊的日子。

劉斌看著林凡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人約你看花市什麼的？」

劉斌站起來，走到林凡的身邊，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說：「會沒事的，你辦事我放心。如果你不行，我還真想不到還九-九-藏-書有誰能搞定！」

林凡想了想說：「那青山會指什麼樣的人呢？」

林凡直接翻到書的第五回：游幻境指迷十二釵，飲仙醪曲演紅樓夢。

終於，劉斌說：「你能不能把車開慢點？紅燈！紅燈！」

林凡看著關於芙蓉花的介紹，關於芙蓉花介紹的正文下面是一些網友關於芙蓉花的評論。林凡想看看從這裡是不是能理清一些思路。看著看著，他的眼前突然一亮。

劉斌說：「那就應該不是山，你看，青山再見就是說約別人在另一個地方見面，那不可能是讓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劉斌坐到沙發上，看著林凡說：「你小子沒事吧？看樣子你的臉色不太好呀。」

林凡點了點頭。

劉斌說：「應該是指山吧。」

「看來你來這不光是為了給我送東西的，還是來打氣的。」

林凡口裡慢慢地念叨著：「青山再見，芙蓉花，四月十七日，花市……」

林凡說：「我可能是有些急了。」

林凡說：「不會。」

屋子裡亂七八糟的，劉斌進來都不知道往哪裡邁腳。地上散亂地鋪著一些照片還有一些資料。劉斌隨手撿起幾張照片，一看到照片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這幾張照片是在了緣案發現場拍攝的，其中一張照片上就是了緣背部的彩繪。

劉斌說：「那還不簡單，那是咱們市很有名的地方，有幾十家花店，還有一個花卉世界，最近那裡不是要開花市嗎，這個你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