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馬修。」露安坦率地說。

「嗬，可政府是不會向外界公布這個的。他們靠彩票獲得了數十億美元。說出真相來只會把那事弄糟，你想是不是？」

「嘿，這倒真是個挺好的理由。」

「沒錯。聯邦的，州里的，一切指控都取消了。你自由得像只小鳥。」

里格斯看看露安，他在那邊競顯得有點緊張。「我也在這麼想。」他使勁咽了一下口水。「對不起，我們能離開一小會兒嗎？」他問查理和莉薩。

「什麼？」

「是那樣嗎，馬修？他們以後不會再來找我的麻煩了？我是指國內收人署的人。不會再來要錢？」

「我一直想到那裡去度蜜月。它是那麼富有浪漫情調，那麼美麗。尤其是在聖誕節的時候。」

他拉著露安的手離開了房間。查理和莉薩看著他們離開，然後相視一笑。

「我是說，我的收入還不錯，而，嗯，你的那些錢又沒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偏著頭只管看著他。「我以前一直沒把話說出來，只是不想讓你https://read.99csw.com覺得我是因為你的財富才追求你。悶在心裡會把我逼瘋的。它就像一個大路障，叫我怎麼都繞不過去。我又不想讓你覺得你沒錢了我還高興。假如有辦法讓你保住那錢，那當然是好。但是，既然沒有了，我只想讓你知道……」說到這裏他又支吾起來，說不下去了。他突然感到恐懼，就像他當初就要掉到陡坡下面的深水裡時一樣。

里格斯讓露安在壁爐旁坐下，自己站在她面前。「我很希望你們都搬到這裏來住。這兒地方很大。但是——」他垂下目光。「但是什麼？」她問。

「我明白了。」

里格斯顯得很為難。「唉，親愛的，我努力工作，但是在一個小城鎮，一個只有光桿一人的建築公司賺的錢是不夠做那種事的。真對不起。」他忐忑不安地舔舔嘴唇。「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話，我也是理解的，畢竟你這些年過慣了那麼富裕的生活。」

「你有沒有去過瑞士？」她問道。

「結果等於你九*九*藏*書所擁有的全部現款、全部投資以及全部房地產的總和，包括威肯獵庄。」他勉強一笑，想緩和一下那令人沮喪的消息所帶來的衝擊。「你實際上還差65美分，我就替你墊上了，不用還的。」

露安將一隻手放在查理氣得直顫的肩膀上。「行了，查理。我本來就不該有那些錢。而且我也希望把我欠的還掉。我只想還我露安·泰勒的本來面目。那事我曾告訴過馬修。但是，我沒有謀殺任何人。對我的一切指控都取消了，是吧？」她看著里格斯以求證實。

「嘿，她以前沒辦法繳。要不是可能會因為那莫須有的罪坐牢，她不會不繳的。」

「你知道嗎，馬修？」

「那麼底數是多少？」露安問道。

「當然，那些人不也都是靠作弊中獎的嘛。」查理反駁說。

查理氣憤地哼了一聲。「多好的聖誕禮物呀！可其他的彩票中獎者卻保住了他們所有的錢。那不公平。」

「我無法相信這種廢話。她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她摧垮了克蘭的國際九九藏書性犯罪辛迪加，聯邦調查局看上去倒像是英雄。他們沒收了他的全部財產，幾十億美元的錢人了國庫，而她到頭來卻一無所有。甚至連聲讚揚都沒有。這不公平！」

「那只是在她回到這個國家以後，而且只是以凱瑟琳·薩維奇的名義繳的。」

作為回答，露安打開她的手提包，取出一張紙條。那上面是瑞士一家銀行的一個賬號。賬戶上存有1億美元：傑克遜歸還的她的本金。它全在那裡，只等著取了。僅利息，一年就有600萬美元。她竟然保住了她中獎的獎金。而這回，她可不感到內疚了。實際上，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就像是她掙來的。她花了10年的時間去做一個不是她自己的人。那是一種既非常富有又萬分痛苦的生活。如今，她要作為真正的自己去度過餘生，享受生活的樂趣。她有一個美麗、健康的女兒和兩個愛她的男人。露安·泰勒，再也不用逃亡，再也不用躲藏了。她真是幸福至極。

「所有的文件都簽署了。他們沒提任何別的什麼，九-九-藏-書這事了結了。他們沒收了你所有賬戶上的錢，取消了你對那房子的贖回權。不管怎麼說，他們不會來找你了，即使來，你也沒有更多的錢了。」莉薩看看他。「媽媽，也許我們可以搬到這兒來住。」接著她又很快補上一句：「我的意思是暫時住一段時間。」她緊張地在露安和里格斯兩人的臉上看來看去。露安朝莉薩莞爾一笑。告訴女兒整個事情的真相曾是她不得不做的最困難的事。但是一講完，她就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莉薩令人讚歎地接受了她被告知的一切。現在她們的關係至少能保持外表上的正常了。

「那她捐給慈善事業的成百上千萬美元怎麼說？難道那一點也不作數嗎？」查理憤憤地說。

「我在考慮一個更長久的安排。」

她對他粲然一笑，撫摸著他的臉。

「不大。國內收入署已經完成對你應付的拖欠稅款、罰金以及最近8年左右以複利計算的所有利息的核算。」

他顯得很吃驚。「沒有。為什麼？」

「國內收人署讚賞露安的慷慨解囊，但https://read.99csw.com他們說在那方面實在無法靜畦，因為她從未提交過申報表。我說，這樣子也就不錯了。她本來可能要為此坐很長時間的牢的。撇開這個不說，就算她有可能保住一些錢，但那會給她構成一個很現實的威脅。縣行政司法長官哈維就不會很輕易地罷休了。」

「他們繳過稅，查理。」里格斯回答道。「她也繳稅了。」

就在她親吻他之前，她說：「我想我們會花好月圓的。」

「是啊，也窮得像只教堂的老鼠。」查理氣憤地加了一句。

里格斯的面部表情完全放鬆了下來。他看上去再也不感到恐懼了。事實上，他感到從未這麼幸福過。「我也愛你。露安·泰勒。」

露安和查理已經痊癒。里格斯已經去掉了弔帶，為了讓被傑克遜開槍打斷的臂骨接合而不得不上的石膏最近也拆掉了。不過，他行動仍然緩慢。

「好了，這事全辦妥了。」里格斯說著，小心翼翼地掛上電話。露安、查理和莉薩，他們都在他家的辦公室里。外面正在下著小雪。聖誕節很快就要到了。

「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