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種方式，能夠做到無差別殺人的條件。

你哼著歌從她身邊走過，忽然這個人伸手推了你一下。

「隨機指定兇手。」李遠山說，「從無數被控制洗腦的粉絲中，隨機指定四個人，給他們恰當的作案方案，讓他們去殺掉這四個人。四個兇手本身之間沒有聯繫，與被害者之間也沒有任何聯繫，不會引起任何警覺，作案后回到自己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人際圈再也不會出現交集——只有風信子會做得到。」

「這樣read.99csw.com解釋就行得通了。」鄭語修點頭稱是，「為什麼我出了那麼多次意外，沒有看見一張重複和值得懷疑的臉。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普通人，沒有犯罪記錄的普通人。」

「我不是說過嗎，申請入會代表著我們屈服和認輸，這是一個投降信號。既然風信子會通過了我們的入會申請，收留敵方叛變人員，一定會對我們有所利用和訴求。」李遠山微微一笑，「離開的時候，已經約好下次見面的https://read.99csw.com時間了。」

嗆水之前，你還分神抬頭望，發現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已經消失在了路的盡頭，夜色茫茫。

「無差別殺人」是指犯罪嫌疑人事先沒有計劃、和被害人沒有仇怨，作案完全是臨時起意、隨機選擇作案目標，想殺誰就殺誰的殺人案件。

甚至這些粉絲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是很多人，每個人都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一次一次和你擦肩而過中，將死神帶到你身邊。

為什麼查不到兇手？

這九九藏書種案件下，犯罪嫌疑人和被害者之間的聯繫被降低到最小，從被害者身上尋找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成功幾率幾乎為零。全世界每隔幾年就會出現一個這樣的神經病，讓警察非常頭痛。

於是就掉入了湍急江水之中。

那些高樓的花盆，磚頭，不知何處伸出來的手，遠方狙擊槍，一次都沒有遇到。

他提醒鄭語修，「不要擔心，風信子會需要我們。別忘了這個組織為什麼會同意我們的入會申請。發現了嗎，從填交入會申請那一刻到現九九藏書在，針對你的個人暗殺已經停止了。」

李遠山最開始曾經考慮過無差別殺人，然而隨著事件深入，他意識到了這不可能是一起無差別殺人。

你永遠也不知道，迎面走來的穿粉紅連衣裙的女孩，是某個粉絲會忠實成員。看上去和普通女生沒有兩樣，才下了補習班，拿著一支新買的風信子。

作為一個殺人犯，如果想逃脫法律的懲罰，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盡量遠離被害人的人際關係。這一點無差別殺人完美滿足。

「是的，」李遠山說，htｔｐｓ://rｅａｄ•９９ｃｓｗ.ｃｏｍ「所以我們還要回去取證據。」

這是上一個畫家，下一個鄭語修。

這四個人被一個叫風信子的粉絲會聯繫在一起。

確實如此。

無差別殺人。

可是誰是兇手？

警察打撈上了你的屍體，調查了附近街區的監控錄像，也曾經在人群中瞟到這個粉色連衣裙的女孩子。但是沒有人想到是她，推了你一把。因為現場沒有目擊者，而你們的人際圈沒有任何交集，而且她的檔案履歷說不定還遠比你乾淨。

他想了想，忽然又很憂愁，「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