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鄭語修一拍腦袋，「我昨天和王靜然打小貓釣魚輸了，把你的西湖龍井換給他了。這是小王的茶葉。」

張鏡之所以沒把鄭語修打死，是覺得鄭語修的智商已經夠低了，如果把他打得更笨，不好向頭兒交代。自己的兄弟可以放過，拿苦丁茶從鄭語修那裡騙走西湖龍井的王靜然不能。

頭一天還在生產，第二天就消失得不剩一片葉子，這種沉穩，讓他想起某個組織的行事風格。張鏡希望九*九*藏*書是自己想多了。如果背後真的有它的影子，加之消息走漏，那麼鄭語修當時除了打牌，確實也沒有什麼其他用處。

「我也覺得不對！」鄭語修兩眼淚汪汪，「同樣是工作時間打牌，為什麼王靜然不寫檢查，只有我寫呢？」

張鏡平靜地關上警車的門，問旁邊的黑框眼鏡：「王靜然，人什麼時候跑的？」

三分鐘后他被踹回警車裡寫檢討，就差抱著筆記本在車裡哭了九*九*藏*書：「反正犯罪嫌疑人都跑光了，等你們來的時候，不打牌能幹什麼嘛？」

「苦丁茶，超市賣二十塊錢一袋呢！」

於是聊城警察局的一把利刃，打牌吹牛玩遊戲一把好手的王靜然同志，閑置那麼久以後，終於派上了用場。

「挺久了，茶都涼了。」黑框眼鏡說，「水裡被人下了葯，我醒來一看整個廠房都空了——鄭語修同志還是被我踹了兩腳才醒過來的。」

張鏡趕到現場時，鄭語九_九_藏_書修正在和一個眼鏡男打牌。兩個大男人盤腿坐在地上玩小貓釣魚，看見他走過來，鄭語修高興地一揮手：「張警官快來快來，三個人就可以斗地主了！」

張鏡覺得不對頭，除了這次對方撤退過早，還有一點：「我的茶，什麼時候變這麼苦了？」

張鏡個人修養很好，善於克制：「你給我換的什麼茶回來？」

那是一個文物造假案，聊城刑偵科潛伏勘查走訪月余，底子摸得門清。鄭語修和九九藏書黑框眼鏡負責盯梢，就等第二天天亮出貨就抓人——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被下藥了，等大隊伍趕過來，早已人去樓空。

正好電話響起來，他伸手接起來，對著聽筒思量了一會兒：「要推薦人？辛苦？可能會加班到深夜？當然了，我們這邊技術科有非常好的人員，吃苦耐勞，態度端正……」

「技術科嘛！」鄭語修猥瑣道，「資源豐富技術過硬，特別是對日情報。什麼蒼井空啊瀧澤蘿……」

張鏡負責這次htｔｐｓ://rｅaｄ•９９csｗ•cｏm行動，倒也沒太生氣，坐在辦公室寫報告時還給自己泡了杯茶。他十指交叉，沉吟道：「我覺得不對，消息走漏了。」

「因為王靜然不歸我們管。」張鏡看了他一眼，「他是技術科的。你們兩個打小貓釣魚，很熟？」

張鏡掛了電話，對鄭語修說：「剛才網監部那邊的消息，說要查一起惡意傳播病毒的案子，專案組會到聊城來，問我們這邊有沒有技術人員推薦。我推薦了王靜然，頭兒也沒意見，你快去讓他準備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