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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在學貓?

第四章 他在學貓?

「我……殺了么?」許秋石努力控制著情慾,大喘粗氣的推開柳青青,直接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臉上的紅暈逐漸退去,柳青青從沙發上坐起,若有所思的打開了茶几下的鐵盒子看了看,水晶項鏈在鐵盒裡閃閃發光,自從這個項鏈戴在她脖頸上的那晚,她的整個人生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柳青青帶著許秋石進了卧室,今夜月亮偷懶了,燈一關整個卧室漆黑一片。柳青青躺在許秋石的身邊,說要給他將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是她在朋友那裡聽來的。
井口處的燈突然滅了,周圍陷入一片漆黑,老鼠的屍體不見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前所未有的無助感,面臨被槍決時的心情。
「在公司時,你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許秋石喝了一大口紅酒,頓時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夜,漆黑一片,最後一句話說完,柳青青便沒有了任何動靜,連喘息聲都沒有,像是一個死人。許秋石此時看不清她的臉,但卻能感覺到她那張臉離他很近,或許她此時正在狠狠的睜著那雙並不大的眼睛,銳利的觀察著許秋石的一舉一動,臉上還浮現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漫長的夜晚。
騰的一下從夢中驚醒,柳青青緊張的摸索著身旁,最後卻發現整張床上就只剩下了她自己。
柳青青躲在沙發后,看著許秋石在客廳里懶散的爬動著,冷汗早已順著額頭流淌了下來,她擦了擦冷汗,右手緊緊握著手電筒,半躬著身子,作出了跑步的姿勢,打算用最快的速度衝出這個棟詭異的房子。
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柳青青緊張的站起身,正打算開門出去時,握著門把手的右手猶豫了一下,心裏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裏默默的說道:幽靈又來了?
愛情這東西就是天意,黃婉然第一面見到黃三,就覺得他這個人實在,而且還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對於大字不識的黃婉然來說,黃三簡直就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和你說的那件事情有關?」許秋石盯著相片看了看,腦海里猛然出現一個畫面:一根繩子和一個被吊起來的女人。
完畢后,許秋石去了浴室,柳青青躺在沙發上急促的喘息著,已經即將步入四十的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顯老,更像是一個正在含苞待放的少女。
柳青青緊張的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探視性的對著客廳喊了幾聲許秋石的名字,話語在房間里回蕩著,最後又落入柳青九九藏書青的耳朵,沒有任何的回應。
這是一口枯井,裏面連個水滴都沒有,地面乾燥的裂開了一條縫隙。井很深,除了很高的地方掛著一盞燈外,根本看不見出口。
柳青青從沙發上起來,雙手開始在許秋石的胸膛上下遊盪,最後一雙玉手抓住了他的命根,許秋石舒服的呻|吟了一聲,閉上眼睛接受著柳青青的服務。
從黃三這個想法里,黃婉然看出了野心,於是為了不讓自己吃虧,黃婉然提出了幾點要求,一是讓黃三答應她,在沒有真正結婚之前不許碰她,二是如若拆遷后,兩人分手的話,隨禮的錢應該一分為二。
這天黃三的父母又帶他去相親了,對象是村頭老黃家的閨女,叫黃婉然。
故事的發生地在一個叫魏河的村莊。那一年魏河剛好被政府列入了拆遷計劃,於是那年村莊里的人都笑開了顏,心想好事終於輪到他們了,但與此同時一場悲劇,也在村莊里黃三的家裡蔓延開來。
黃三說想要設計一出『假婚』,先把幾年裡隨禮錢收回來,等村子真拆遷后,他在跟黃婉然去城裡風風光光的結一次婚,這樣便可以收兩份隨禮錢,往少了算不也得收個十萬八萬的。
那天黃三喝了很多酒,是他弟弟將他扶進了洞房,進洞房后黃三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蛋糕,因為那天同樣是柳青青的生日,倆人吃完蛋糕,黃三拿出水晶吊墜帶在了黃宛然的身上,雖然是假婚,但黃宛然那夜,還是掛著笑容進入的夢鄉。
她遇見了一位村民,在村民的幫助下黃婉然來到了青婉市,她利用與黃三結婚的隨禮錢做了一次整容手術,就這樣她逃脫掉了所有人的眼睛,過起了她新的生活,沒有人在知道她的下落。
你知道是什麼決定么?
「我說過了,一場車禍讓我失去了記憶。」許秋石提醒著柳青青,將剩下的半杯紅酒也喝了進去。
許秋石來了,上了柳青青的車。兩人沒說話,柳青青會意的看了許秋石一眼,然後開車離開了。
柳青青帶著許秋石來到她只有跟情人才會來的房子,進屋后柳青青倒了兩瓶紅酒,遞給許秋石一杯,說道:「算是慶祝你出院吧。」說完,柳青青用嘴唇抿了一口紅酒,這動作讓許秋石浮想聯翩。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像是酒杯落地發出的響聲。
快速打開電燈,整個卧室里除了柳青青,就只有四周雪白的牆壁。
對於這個消息黃婉然自然是十分高興九*九*藏*書,但黃三卻顯得心事重重,某天夜裡,黃三約出了黃婉然,然後對黃婉然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曖昧的房間,兩人親吻、撫摸、做|愛……
「我們當然是……情人了,這層關係如果在社會上公開,那麼你將會遺臭萬年,我也會遭到唾罵譴責。當你得知這件事情后,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親自下手殺了唐沙沙。」柳青青放下酒杯,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柳青青想了很多,從默默無聞到萬眾矚目,從驚恐失措到從容鎮定,從一貧如洗到家財萬貫,從活蹦亂跳到入土為安,柳青青發覺她的人生很離奇,如果編寫成一本書一定暢銷。
酒櫃後面站著的是許秋石,他仿若沒聽見柳青青的話,重新蹲在了酒櫃後面,然後一步一步的從酒櫃後面爬了出來,他的動作有點像一隻正在散步的貓。
柳青青收回右手,貓腰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聆聽著。
客廳里沒有了任何動靜,柳青青支起身子,在床底下的柜子里翻出了手電筒,在門邊深吸幾口氣后,狠勁的打開了房門,於此同時用手電筒照亮整個客廳。
酒柜上面的酒杯掉下來一個,手電筒照射過去,摔碎的酒杯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果然是酒杯掉了,柳青青將緊張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正打算走過去收起碎玻璃片,猛然間她發現酒櫃的後面,似乎躲著一個人。
許秋石的大腦開始異常的亢奮,兩腿間已經高高挺起,他直勾勾的看著柳青青上下起伏的胸部,男人的慾望此刻完全被激發了出來。
在別墅小區的門口,柳青青給許秋石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從家裡出來。電話放下后,柳青青拿起一根香煙點燃,頗為享受的抽了幾口。
柳青青發現許秋石一直睜著眼睛,並不像是在夢遊,既然不是夢遊,他在幹什麼?
他上過大學,在外面見過世面,可以說是文武雙全,但他的長相卻很難看,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找到對象。
黃婉然本來想嚇嚇黃三,誰知黃三竟然主動沖了過來,水果刀絲毫不差的扎進了黃三的胸口,黃三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抽|動了一會,便死了。
上完大學后,黃三已經二十六歲了,村子里這個年齡的都已經當了父親,他的父母看在眼裡急在心裏,於是成天張羅著替黃三相親,但每次都是人家姑娘看不中黃三。
在新房裡,黃宛然來回的走動著,時間分分秒秒的劃過,每過一分鐘,黃婉然的心裏就多了一份忐忑,眼看天快要亮的時候,黃婉然終於做九_九_藏_書了一個決定。
一聲貓叫從酒櫃後面傳了出來,於此同時從酒櫃的後面站起一個人,柳青青立刻將手電筒照向那個人。
黃三說幾年裡在村裡隨禮的錢也得有個幾萬,如今說拆遷就拆遷了,到時他結婚時禮錢便收不回來了,這幾萬塊錢不就等於打了水漂了么。聽了黃三的話,黃婉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還以為黃三要跟她求婚,可黃三接下來的話,讓黃婉然大吃一驚。
(許秋石驚出一身冷汗,對著黑漆漆的卧室搖了搖頭。柳青青見許秋石沒說話,笑了笑繼續說道……)黃婉然決定離開魏河村,決定離開她的父母,決定離開這個生她養她的這片土地。有了這個想法后,黃婉然將與黃三收到的隨禮錢全部拿走,然後帶著幾件衣服便偷偷的跑出了家門。
歌曲錄製結束。柳青青一個人從公司離開,開著車直接去了許秋石家。
關上門,柳青青氣憤的回到床上,心裏責備著許秋石沒有打聲招呼,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柳青青掉進了一口井裡,四周是冰涼的水泥,抬頭望去,一輪明月掛在井口處,仔細看去才知道,那是一盞燈。
後半夜時,黃婉然被一陣怪笑聲驚醒,起來一看是黃三對著床頭的娃娃畫像傻笑,黃婉然以為黃三醒酒了,打算走上前去跟黃三聊聊天,可正當黃婉然走到黃三跟前時,黃三猛然從床上竄了起來,然後將黃婉然按在身下瘋狂的親吻了起來。
「你殺了么?」柳青青靠近許秋石,解開他那件雪白的襯衫。
黃三成功脫下了黃婉然的衣服,正在黃三打算脫掉自己的衣服時,一|絲|不|掛的黃婉然猛然從床上起來,然後右手直接拿起了水果籃里的水果刀。
時間仿若一瞬間凝住了,許秋石半蹲著,手電筒的光束正好照射出他那張陰沉的臉。
(『她跑不掉,警察一定能抓到她』許秋石有些覺得黃婉然的想法幼稚,深吸了一口氣反駁道。)你說錯了,她跑掉了。
結婚當天黃婉然的心情很矛盾,她既擔心自己把持不住讓黃三佔了便宜,又擔心『假婚』被人穿幫,但黃婉然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當天的婚禮順順利利的舉行完畢了。
一個箭步射出去,柳青青大叫一聲,像走出這間房子的門跑去。馬上就要到達門時,一個身影瞬間擋在了她的前面,柳青青馬上停住腳步,屏住呼吸和許秋石對視著。
黃婉然的父母也相中了黃三,但結婚怎樣說都是兩個人的事,於是雙方的父母聽從了黃三的決read.99csw.com定,讓她倆先處一段時間相互了解了解。
柳青青突然聯想起了囚犯,此時她就像是一個囚犯,終日呆在死氣沉沉的監牢里,永遠看不見陽光。柳青青的旁邊躺著一隻老鼠,屍體有些腐爛,但卻很完整,顯然是被餓死的或者從上面掉下來摔死的。
兩人就這樣相互了解了半年,黃宛然跟黃三兩人也幾乎都已經認可了對方,可就在這時,村莊里突然傳出了要拆遷的消息。
對視了一分半鍾,許秋石突然從嗓子里發出一聲貓叫,然後緩慢的走到了柳青青身邊,伸出舌頭舔著柳青青的腿肚,嗓子里還發出打呼嚕的聲音。
黃婉然被這突然的轉變嚇壞了,獃獃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或許是驚嚇過度的緣故,黃婉然對著黃三的屍體竟沒有絲毫的懼怕,此時她更擔心的是一會天亮了該如何是好。
許秋石哪裡去了?
說起黃三,他是個外表忠厚,但內心頗多想法的一個人。
聽了黃三這樣的想法,黃婉然起初並不贊同,但後來經過黃三的勸說,黃婉然也就勉強答應了下來,於是一場禍端就從此時開始了。
這時柳青青開始恐懼,她蹲下,後背靠著冰涼的牆壁,雙手摸索著試圖尋找著什麼。
黃婉然不知改如何是好,哭著喊著讓黃三停手,但黃三像是中邪似的,一雙眼睛散發著野獸的光芒,黃婉然越是拚命的叫喊,黃三越是興奮。
從柳青青的角度,能看見一個黑乎乎的物體,在酒櫃的後面前後的蠕動。柳青青立馬緊張了起來,她後退了幾步,在茶几上拿起煙灰缸,對準酒櫃仍了過去。
一分鐘后。許秋石喵喵的叫了兩聲,然後爬著回了卧室。
許秋石走後,柳青青僵直的身子軟綿綿倒了下來,坐在地板上右手支著上半身,看著卧室的房門細聲的哭泣了起來……
幽靈又來了?
黃三的舉動讓黃婉然傷心了,其實當初立下那樣的字據,黃婉然本來就是想保護自己,但如今黃三卻翻臉不認人,這讓黃婉然心裏多了幾分對黃三的憎恨。
黃婉然雖然沒上過學,但她還是知道殺人的後果的,所以她根本就沒跑出村莊,而是上了當地的荒山上,在上面整整過了一個禮拜,然後她翻山越嶺,就在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活不下來的時候,卻奇迹般的活了下來。
柳青青身子僵硬在原地,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腦海里空白一片,緊繃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雙眼驚恐的看著趴在地板上的許秋石。
「我殺了她?」許秋石被這樣九*九*藏*書的結果嚇了一跳,他之前原來如此的可怕,竟然還親手殺了人。
「當然有關,半年前,有人委託她調查你跟我的關係,她的手裡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我之間非正當的關係。」柳青青對許秋石使了個顏色,然後拿起紅酒又給許秋石倒了一杯,繼續說道:「那些證據關係到你我的存亡,如果她將此事公開,那麼你我都會身敗名裂,將會一無所有。」
柳青青笑了笑,完全沒有了之前在公司時的恐慌。她從茶几底下拿出一張相片,然後遞給許秋石說道:「相片上這個女人叫唐沙沙,是青宛市錢櫃演藝廣場老總的女兒,家裡還算有實力,不過她從小就喜歡福爾摩斯,畢業后不顧反對在外面買了一套房子,並且在一間很小的偵探社上班。」
「看來你是真的記不起了。」柳青青坐在沙發上,臉上浮起一絲紅暈,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很美,有一種成熟|婦人獨有的氣質。雖然她的年齡比許秋石小不了幾歲。
「事情已經過去了,唐沙沙已經在半個月前死了,之前我沒看見你,擔心你被警察抓起來了,現在看來一切都過去了。」柳青青躺在沙發上,用腳摩擦著許秋石的大腿,裙擺下那片濕地依稀可見。
黃三還有個弟弟,他去上大學后,弟弟便辭去了學業,一個人跑到了城裡打工。黃碗然只見過他弟弟一面,是在婚禮上,黃三的弟弟比他長得好看,很有精氣神。
喵……
(漆黑的卧室陷入一片沉寂,過了一會柳青青突然笑了兩聲,似乎在為自己成功嚇倒了許秋石而開心。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后,柳青青突然壓低了聲音繼續的說道。)黃婉然依然活在青宛市的某個角落——
黃三的弟弟比他小了一歲,也沒有對象,沒什麼文化,聽黃三說,他這個弟弟野心很大,為了達到目的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當然黃三跟他弟弟的關係很好,幾乎無話不談。
「你跟我,究竟是什麼關係。」許秋石又將紅酒一飲而盡,眼前的景象開始左右晃動,他有些多了。
柳青青不敢喘大氣,悄聲的躲在沙發後面,伸頭觀察著許秋石的怪異舉動。
對於黃婉然的要求,黃三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並立下了字據為證,於是一場婚禮便轟轟烈烈的舉行了。
最後她什麼都沒有找到,她的身邊空空如也。
明知道自己要死的人是不會白費力氣逃脫的,有那時間還不如好好的回憶往事。
那是一個男人。柳青青驚恐的看著男人,然後壓低聲音說道:「秋石,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