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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卷 周遊列國 二十一、孔子奔衛

三卷 周遊列國

初出仕即頗有鋒芒,只可惜生不逢時,置春秋亂世。
禮崩樂壞,臣僭越君,縱有扛鼎之力、經天緯地之才也難展救國抱負。
中年被迫率弟子顛沛流離列國……
十四年來受屈、受辱、被圍、被困,也未改變初衷。
儘管受衛靈公、楚昭王、陳滑公等的接見,但因逢亂世,壯志難酬,終未被重用。
最後悲嘆自己和蘭草一樣,混長於幽谷雜草之中而不被人發現……抱負雖未能一展,但孔子及其弟子的許多千古名言就誕生在周遊列國這段艱難困苦的時期……

二十一、孔子奔衛

南子親呢地推開衛靈公,柔聲柔氣地說:
「富啊!」
孔子轉過頭去,見是大夫彌子瑕追了上來,他氣喘吁吁地說:
顏回聽了,抬起頭來,淚眼向孔子望去,子路走到顏回身旁,問:
衛靈公笑著說:「不用謝,夫子乃當今天下聖人,豈能怠慢。」
「老師,弟子請三年假,要為母親守孝。」
「現任國君衛靈公在位已有三十八年之久,衛魯邊界也互不侵擾,彼此相安無事。」
令孔子感到失望的是,衛靈公絕口不提任用一事,只問了一些住宿生活方面的話,孔子只得耐心等待。
孔子回答說:
出了魯國境后,孔子一行向衛國方向而去。
予慾望魯兮,(我慾望故土啊,)
宰予分辯道:「老師,我已經學好了。」
「既富矣,以後又該怎麼辦?」
孔子沉默著。
可以死敗。(亡國在印。)
孔子走到界碑,雙手撫摸著魯國界碑,微風吹動著他花白的鬍鬚,想起在魯國的不得志,仰頭看著往高處飛越的鳥,嘆道:
孔子走過來,雙手扶起了他的弟子們,含淚勸道:
子路揚了一鞭后,回過頭問孔子:
衛靈公說:「早聞夫子氣度非凡,今日見了果然超凡脫俗。」
孔子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但他沒有回答,而是問坐在身旁的顏回。
「夫子,在下敬請您住到我處去,我的府宅雖不敢說好,但能保證夫子安全,請夫子隨我去。」
子路忙說:「老師做得對,我內弟說,他名聲不好,一直跟衛靈公夫人南子私通,並且還是一個愛誹謗人的小人,蘧伯玉、史魚等忠臣,都是因為他在衛國君面前進讒而離開朝廷的。」
孔子看著高柴的背影嘆道:「弟子人則孝,出則悌,孝悌乃仁之本,高柴是個孝子。」
「老師,走哪個方向?」
孔子忙起身拱手道:「孔丘謝過顏大人。」
「富之。」
「國君走了嗎?」
「老師最重視育人,育人確為治國安邦之本,老師用心良苦矣!」
「夫子請留步。」
「哪裡、哪裡,一家人就不必客氣了。」
彌子瑕走後,等在宮門外的子路、子貢、顏回等圍了上來,子路問:「老師,彌子瑕跟您說什麼了?」
「你們要多相互關心啊!」
「啊,了不起,了不起啊。」
「還沒想好呢,莫非夫人有何打算?」
孔子又嘆了一口氣:「唉!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是,老師。弟子記住了。」
「國君在書房向孔子問政呢。」
席間,顏濁鄒問:「夫子這次到敝國來,是準備短行還是打算長住?」
彼婦之口,(迷戀女人啊,)
到第四天,孔子仍然盼不到他想盼望的人,只得對大家說:「我們到衛國去。」
子貢、子路等聽了都點頭稱是。
晚上,衛靈公回到寢宮,打扮得分外妖嬈的南子便迎了上來,親自給衛靈公脫外衣,脫帽,南子每次和彌子瑕勾搭后,對衛靈公都格外殷勤。衛靈公眉開眼笑地坐了下來,接過南子端來的茶喝了兩口,便站起來抱住南子就要上床。
「啊呀呀,當今大聖人孔夫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見商市繁榮,人煙稠密。於是他們便下了車,到一家小店前的桌椅上坐了下來,準備吃了午飯再啟程。
孔子認真地聽著。
冉求又問:
孔子掀開車簾眺望了一下四方,道路茫茫,不知所向……是啊,上哪兒去呢?
「老師,如果您沒有新的決定,那還按照昨天的方案先到衛國去吧。」
孔子說:「不是我狠心,九_九_藏_書誰願意離開父母之邦,兒女之鄉?怎奈魯國已經禮崩樂壞,現在齊國又送來了美女,國君、相國都被迷住,多日不上朝,我不走,還在這兒幹什麼呢?」
眼看,要追到蝴蝶了,忽然聽到「夫人」一聲輕叫,南子回過頭見是貼身宮女春兒,便疾步走了過去,問道:「他來了嗎?」
悠哉游哉,(悠閑啊好悠閑,)
孔子端坐著,衛靈公看著孔子寬闊的額頭,飽滿的天庭和坦誠天慧的眼睛,嘆道:「真聖人矣!」然後問遒:「夫子認為為政的真諦是什麼?」
孔子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龜山蔽之。(怎奈龜山擋之。)
孔子說:「多謝大夫盛情相邀,但因我已住到子路妻兄顏濁鄒家,一切都很方便,就不再去打擾大夫了。」
「顏回比你學得更好,人家就沒有睡大覺,你還有理。」
孔子又對南官適及公冶長說:「你們兩人留下,一是協助曾皙、顏路把學堂辦下去;一是家裡離不了你們,你倆要幫助伯魚和你師母管好家,教育好孩子。以後有機會,再出去也不遲。」
公元前497年,孔子憤然離開魯國,開始了為期十四年的羈旅生涯。
孔子上路了,他坐在車上和眾弟子揮淚而別。馬車已經走得很遠了,孔子回過頭來,見弟子們黑壓壓地一片,還沒有散去,兩行熱淚順著孔子的臉頰滾滾而下……
「老師是在留戀故土,不忍離開。」
孔子回過頭對子貢說:「子貢,我們就在路旁的這個小村子住下吧。」
奈龜山何。(不能將龜山劈倒。)
閔子騫聽了贊同地說:「老師說得對,人若無孝心,與動物何異。」
春雨綿綿,道路泥濘,天還有幾分寒意,孔子默默地坐在車上,心裏感到很沉重。顏回見了,知道老師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多說話。
「因為霸道是不會得人心的。得人心者,得天下。」
「因為走得急,所以未能提前通知。」
孔子聽了嘆道:「這個彌子瑕原來是個不走正路的人,我斷然不會到他府上去住。」
彌子瑕聽了,只得說:「那隻好這樣了,不過以後如夫子需要我干什幺,儘管吩咐。那我就告辭了。」
「我的美人兒,你有話就說呀,寡人還能不聽嗎?」
「不然。」南子的眼睛對衛靈公嫵媚地一斜,衛靈公頓感渾身酥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顏回、子路都點頭表示領悟。
顏回忙答曰:
弟子們「嘩」的一聲,向孔子全跪下去……
車子走到了十字路口,子路「吁」的一聲,勒住了馬,回過頭問:
「好,夫子且在家暫待,我將任用你。」
顏回說:「老師說得對,命運要靠自己。」
孔子登上路邊的小坡,站在松樹下朝北望著,半天不動,然後抱琴彈起了《龜山操》。
「他們都是我的弟子,他是顏回,他是子貢,這兩位是冉求、冉雍,還有他們倆是閔子騫、宰予。」
「這是我最小的弟子。」
於是孔子一行在此暫時住下。
子路、顏回、宰予等人也都拉著同學們的手不忍分離。
善於辭令的子貢說:「顏回所言甚是,老師的德行仰望起來,愈顯高大,老師的學識鑽研下去競愈加難以攻破,無論怎樣稱頌老師都不為過。」
衛靈公久久地望著他魁梧的背影。
這個美麗的婦人,叫南子,年僅二十七八歲,是衛靈公的夫人,因貌美、聰明,而得衛靈公的寵愛。但她也是一介權欲熏心的女人,衛靈公對她是言必聽、計必九九藏書從。
「啊,老師,這是為什麼?」
「啊多謝國君,太多了。」孔子起身謝過。
子路也說:「二位師弟所言極是,我老師正如顏回所說『仰之彌高,鑽之彌堅』,我為能跟隨這樣的老師而自豪。」
「國君是不是打算用孔子了?」
途中,他們在路旁樹下小憩,弟子們圍著孔子席地而坐。他們一邊喝水,一邊捶了捶被車顛疼了的腰背,步行的弟子在撫按自己的腿腳。
顏回低著頭也在想,到了衛國,衛靈公會不會重用孔子。三人真是不謀而合了,聽見老師問自己,顏回忙回答道:
孔子不聽則已,聽了此話,對彌子瑕越發感到厭惡,便說:「多謝彌子瑕大夫,孔丘已經住在顏濁鄒大夫家了,不便再換。」
南子眨了眨她的那雙嫵媚的眼睛,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衛靈公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說:「那好吧,就依你說的,再等一等行了吧……」衛靈公話還沒說完就忍不住了,站起來想抱南子卻抱不動了,只得擁著她向御床走去…,。
「是因為,人們對孔子的敬畏已經超過魯國君了,所以他們才排擠他。現在孔子剛到衛國,就轟動朝野上下,大家都爭前恐后地去敬仰他,所以不是怕孔子無才,而是才能太高了,如果國君一旦任用他,只恐怕……」
「老師,衛靈公會接納我們嗎?」
三天後,衛靈公下詔接見孔子。
「聽說彌子瑕大夫邀你們去住。」
新收的衛國弟子高柴來向孔子告假。
師己聽了頗有感觸,說:「夫子的心情我理解,夫子還有什麼話要帶回去的嗎?」
落座后,孔子向顏濁鄒夫婦介紹:
「我怎麼會依附他這種人,命運要靠自己。」
子無斧柯,(恨手中無斧啊,)
「顏回在想什麼?」
這天下午,孔子辦事回來見大家都在讀書,就是宰予一個人在睡大覺。孔子非常生氣,冉雍忙把他喊醒。宰予見老師來了,便睡意惺忪地坐了起來。
「現在呢?」子路又問。
「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顏回勸道:「耄師不必傷感,老師的德行仰之彌高,老師的學識鑽之彌堅,天下再沒比老師更高深的人了。」
子路說:「老師,請講一下衛國的歷史。」
孔子說:「一年能使衛國風調雨順,三年能使衛國豐衣足食。」
「為什麼?」孔子問。
「來了,在寢宮等著呢。」
孔子聽了暗嘆道:顏回果然有遠見,便說:「衛靈公執政已三十多年了,政局應該是穩定的,但表面平靜的深淵下是否有惡魚在翻滾就不好說了。我們只有見機行事了。」
陽春三月,春意正濃,衛王宮後花園里,一個美艷絕倫的婦人在花叢中追撲一隻蝴蝶。她笑著,挪動著窈窕的腰肢,粉紅色的長裙拖曳在綠色的草地上,兩個侍女跟在後面小跑著。
「時候不早了,我們繼續趕路吧,我們終會再返還此地的。」
孔子見顏回沉默不語,便問道:
孔子一聽,不是國君來的,心裏就更加發涼。
孔子師生在衛國暫住下來,孔子絲毫沒有放鬆對弟子們的教育,白天給他們講課,下午讓他們自學、複習,晚上在一起討論談心得。
孔子忙還禮道:「哪裡,哪裡,孔丘哪是什麼聖人,無非一介布已。」
「是,老師。」
「一家人嘛,就不必客氣了,快請進上廳吧!」顏濁鄒的夫人請大家進門。
孔子又指了指顏回說:「顏回和曾參的父親顏路、曾皙是我最早的開門弟子,他們在家給我辦學,沒能跟隨我來。」
彌子瑕急了,把孔子拉到一旁小九-九-藏-書聲說:「夫子如果依附我,我可保您在衛國取得卿位。」
顏濁鄒又說:「衛襄公於是便將孩子起名元,立為世子。衛襄公死後,世子繼位,就是現在的衛靈公。衛靈公的母親臨死時對兒子說:『彌子瑕對你有恩,你要善待他。』於是彌子瑕被封為大夫,衛靈公對他恩寵有加,言聽計從。」
孔子走到國界,雙手撫摸著魯國界碑,微風吹動著他花白的鬍鬚……想起在魯國的不得志,仰頭看著往高處飛越的鳥,嘆道:鳳鳥不至,河不出圖,吾已矣夫!
「著什麼急呀,人家還有話要說嘛!」
孔子回道:「君王應以禮治天下。」
衛靈公想,風調雨順,就是使衛國正能勝邪,使奸佞不能當道,豐衣足食就是使衛國國富民安。好,此人,我必當重用。於是說:
南子回到了寢官,侍女們早已被春兒屏退了,南子便輕手輕足地走到立等著的彌子瑕身後,然後從背後猛地抱住了他……
「哦,那不會很快回來。」
飯菜端來了,大家吃了起來。
孔子眼巴巴地望著古道,他希塑國君派車來把他追回,但是,古道靜靜的,沒有一輛豪華車馳來,偶爾馳過幾輛商旅車。
老師真偉大,把育人列為第一位,倘若庶民都能廣為修身養性,那麼天下就不會亂了,老師的思想可謂高瞻遠矚。
孔子聽了心裏十分感動,心想,我能有這樣知心的弟子們跟隨我,即使漂泊一生我也無憾了,於是說:
「顏回,夫子怎麼啦?」
兩人在床上翻雲覆雨極盡情慾之後,彌子瑕臨走時對南子說:
南子一臉嚴肅地說:「國君,孔子是魯國的人,如果他真有什麼本事,為什麼不在他自己的國土施展?跑到我們衛國來逞什麼能!」
「啊,這麼小就跟隨老師出國啦,多大了?」顏濁鄒問。
「如果夫子能在衛國供職,那麼您將有什麼打算?」
孔子回道:「這個不太好說,我的願望是想為衛國的富強效力,如果衛國不用我們,那就到別的國家去看看。」
孔子一行約三十多人,共三輛馬車。子路、顏回、曾參与孔子同乘一車,子路執鞭;子貢從家裡趕來一車,冉求、冉雍、閔子騫、宰予等人與他同車;另外還有一輛馬車裝行李,冉耕趕車,其餘學生皆自挑行李,步行於后。這時的孔子已五十五歲了。
宰予羞愧地低下了頭。
孔子見顏回滴淚,心裏大慟,心想,我眾多的學生中,顏回實在是太了解我了,他看著顏回清瘦的臉和一雙聰慧的大眼,說:
「他要我們住他府上去,還說如果我依附他,那他可以舉薦我為上卿。我已經謝絕了他。」
「老師,多保重,一路平安。」
子路把車一直趕到妻兄顏濁鄒的府上。子路及家僕通報進去,不一會兒,顏濁鄒偕夫人迎了出來,子路跟在後,顏濁鄒一見眾人簇擁著一位身材魁梧,氣度非凡的人,便知是孔子,忙躬身拱手道:
顏濁鄒忙說:「夫子是天下聞名的聖人,衛國焉能不用?我將竭力向國君舉薦你。」
啊!教之。顏回聽了,看著孔子那寬廣的額頭,領略著孔子這句含義博大的話,陷入了沉思……
「那寡人也供奉夫子六萬。」
「正因為是個聖人,所以如果讓他參政,我們都會完了。」
孔子虔誠地回道:「為政以德,可以治國。」
可是,一連住了三天,還不見孔子有走的跡象,只見孔子總是站在小坡上的松樹下,往古道遠處北望著。
「好,慢走慢走。」
「國君過獎了,孔丘不過一介布衣而已。」
孔子便說:「衛國,原是西周時,平定殷商后,周公封給庶弟九_九_藏_書康叔的轄地。之後改康為衛。東周初,衛國已成一強國,衛武公還對周平王東遷立了功。衛懿公時,被狄夷所滅。后又在宋國的幫助下復國於曹地。之後又在齊桓公的資助下定都於楚丘。」
「知我者回也。」
寒暄后,顏濁鄒給孔子他們安排好住屋,便設宴為孔子師徒洗塵。
可以出走。(逼走了忠臣。)
「夫子免禮,免禮。」
孔子又指了指站在自己身旁的小曾參,說:
彼女之謁,(美女銷魂啊!)
子路看著孔子說:「老師安排住下,就先住下吧!」
十里長亭送別,孔子對留下的眾弟子說:「十里長亭相送,終有一別,大家就此止步吧!」
晚飯後,顏濁鄒聽說彌子瑕邀孔子去住,就到孔子屋裡,說:
書房裡,衛靈公正在對孔子問政。
「老師,人丁興旺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孔子一行,經過幾天行程后即將到達衛國都帝丘。
師己無言以對,他獃獃地聽著……
「為什麼?」
孔子起身告辭,躬身退三步,然後轉身出屋而去。
孔子答日:
孔子說:「人云諫有五:一曰正諫,二曰降諫,三曰忠諫,四曰戇諫,五曰諷諫。國君不識正邪忠戇,我從諷諫矣。」言罷操琴而歌:
孔子點了點頭,因為子路的內弟在衛國做官,至少可以有個棲身處。於是子路驅車朝南而下。
「回大人,小輩九歲。」
衛靈公聽了不以為然地說:「他不能在他們國家施展抱負,那是因為魯定公昏庸無能,受制於三桓大夫。」
替換下子路,手執鞭子趕車的弟子冉求,聽了孔子的興嘆后,回過頭回道:
「那麼,俎豆之事又該如何進行?」
顏濁鄒認真地說:「他曾經有恩于衛靈公。靈公的父親衛襄公正夫人無子,衛靈公是宮妾所生。後來是彌子瑕幫他的母親出了個主意,讓他母親對衛襄公說,晚上夢見先祖康叔說這個孩子有帝王之相,言罷飄然而去。衛襄公聽了信以為真,又端詳了一下這孩子,果然生得眉宇開闊,天庭飽滿,鼻高如山,嘴唇面倉如有地托,一副天接地托吉相,將來如讓他當國君,准能得天地之助而保圉泰民安。」
衛靈公問:「夫子在貴國俸祿多少?」
孔子回答道:「不怨天,也不尤人。再說,怨也無用。」
孔子又看著宰予聰明伶俐的面容,嘆道:「我以前看人,是聽其言而信其行,我今後看人要聽其言並觀其行。」
孔子聽了贊同地點了點頭。
「孔子來了,你要在國君耳旁吹吹風,千萬不能讓國君重用他,尤其不能讓他掌權。」
顏濁鄒又回過關抱怨子路:「怎麼不早派人來通知,我也好去郊迎呀!」
師徒們正難分難捨時,只見一輛馬車飛馳過來,孔子以為是國君派人來挽留他,正想施禮時,卻見是魯國樂官師己。師己跳下車來,疾步到孔子前施禮道:「夫子,季相國派我來勸留,夫子何故非走不可?」
「教之。」
次日,他們離開了小鎮,于傍晚到達了衛國國都帝丘。
「老師,弟子記住了……」
彌子瑕慢慢轉過身來,激動地望著南子那紅撲撲的如桃花般的臉頰,看著她那雙讓人銷魂的、風情萬種的眼睛,一下子便身不由己起來,他像喝醉了酒一樣,全身熱血潮湧,便猛地扯開南子的上衣,露出了她那被豐|滿的乳|房緊繃著的紅兜肚。南子眯起眼睛看著彌子瑕年輕漂亮的臉,然後撲到了他的懷抱……
孔子頓了頓,又說:「衛文公時奮發圖強,衛國逐漸復興,衛成公時,為防狄人侵犯而迂都於九_九_藏_書帝丘(今山東濮陽南),經過百年的努力,發展生產,繁榮經濟,在衛靈公時,已經成為了一個能安居樂業的中國家。」
孔子回道:「每年俸祿六萬。」
這天午後,孔子一行到了國界,孔子吩咐停車,子路把馬車停穩,把孔子扶下了車,其他弟子也下了車。
孔子嘆道:「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粉刷也。」
孔子暗想,衛國不過是一個小國,怎麼人這麼多,這樣繁華,他們治國的大道是什麼呢?當然,一方面是先輩衛文公的奮發圖強,一方面可能是長期和平的關係,所以和平太重要了。
「回啊,依你之見呢?」
子路對顏回嘆道:「顏回啊,你說對了,老師是捨不得離開故土,他還在盼望魯君回心轉意啊!」
孔子在顏濁鄒大夫的引導下,進了宮門,來到大殿時,見衛靈公下殿迎接,孔子忙躬腹施禮道:
彌子瑕急切地說:「請夫子還是住我家吧,我仰慕夫子已久,住在一起,可以隨時求教於夫子。」
陪衛靈公接見的,有風度翩翩的寵臣彌子瑕等大夫。
她輕嘆了一聲,幸虧有彌子瑕的溫情,否則自己這如花似玉的身子,真要被這老頭糟蹋一輩子。
「魯國孔丘給國君請安。」
「住還是在我這方便些,不過對那個人不能得罪。」
曾皙、顏路、琴張、林放等留下的弟子,緊緊地拉著他們的手,依依不捨……
「好,我們回住地去吧。」
孔子看著他哭腫了的眼睛,感動地說:「難得子羔一片孝心,你去吧,孝道是人性之本,沒有父母就沒有我們,是要好好守孝。」
聊以率歲。(還是度我余年去吧!)
孔子說:「顏大夫家距你們家也不遠,歡迎您常來。」
顏回也嘆了口氣:「老師總是與人為善呀!」
衛靈公雖然對孔子的仁政德治不太中意,卻對孔子十分敬畏,並一度被他的談話所震撼而想重用他,於是又問:
「是的,我已經婉言謝絕了。」
南子閉上眼讓這個年近七旬的老頭拚命地,但又是無能地在她身上折騰……終於老頭無力了,把頭枕在她雪白的酥|胸上打起了鼾。在暗淡的燭光下,南子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又肥又胖的老頭的臉貼在她的乳|房上,嘴裏還流出了黏黏的口水,南子一陣噁心,幾乎吐了出來。
「衛靈公有禮賢下士的美名,所以是不會慢待老師的,不過……會不會重用老師就不會由衛靈公一人決定了。」
「我知道,孔子是個聖人。」
顏回聽了,心想,老師是在說:吉祥的鳳凰不飛來,能卜吉凶的馬亦不負圖了,一切都完了。啊!老師是在感嘆身不逢時,懷才不遇啊!像老師這樣高尚的人卻屢不被重用,蒼天真是太不公了,想著不禁垂下淚來。
孔子看著這一雙雙虔誠的目光,看著他們眼裡閃動著的淚花,心裏大慟,啊!和他們杏壇相伴已多年,孕育起來的師生情已經難分難捨……真不想離開他們,我的好學生們啊!只是魯國已經復興無望,我抱負難展,不得不離別你們遠走他鄉,去了卻我光復周禮,匡扶朝廷的志願。
「大家都回去吧,葉落歸根,我終歸要回來的,希望你們在家要做學問,切勿虛度時光。」
子貢問孔子:「老師,您被逼出走,心裏有怨嗎?」
「師兄,你們要多保重啊!」
接近衛國都城帝丘時,一陣陣歡樂的歌聲從田間傳來,孔子掀簾望去,但見路上行人來來往往,田裡農夫們正在幹活,又見田園整齊,莊稼茁壯,孔子不禁嘆道:
「謝老師。」
接見畢,孔子拜退,出了宮門,正要上車忽聽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