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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 偉大創舉 二十、禮崩樂壞

二卷 偉大創舉

二十、禮崩樂壞

「國君,齊國給您送來了不少美女,還有百多匹馬,被我攔在南門外了。」
三歲的孫子孔伋見爺爺要走,便大哭起來。孔子走過來把他抱了起來,親著他的額頭,讜:「好孩子不哭,爺爺走後要聽奶奶和父母的話,要好好讀《詩》、《書》。」
「我早已覺察,他的目的是要加強魯君的權力,所以他要奪我門的權。」
孔子見了十分感動,就說:「好吧,帶你去,那就上車吧,你跟顏回和我一車。讓顏回照顧你。」
孔子當然沒有想到,正是這個少年弟子,不僅跟隨他周遊十四年,而且成為了孫子子思的老師,開孟思學派的先河,成為了嫡傳孔子思想的主幹。
「那還用說。不過孟懿子也不見得真心對他,他能不維護孟氏家族的利益嗎?」
「友好?魯國不需要這種友好,請你把美女和馬拉回去吧。」
來使向孔子敬了一禮,笑著說:「拉回去?那可不行,我是奉齊國國君之命,奉送美女來的,我有國書在此,我要面見魯君。」
「聽說你父親打你,你不躲避,難道不怕被打死嗎?」
使者只得退出。
「是。」
孔子仰天長嘆:「禮崩樂壞啊!禮崩樂壞啊!」言罷,兩行熱淚長流而下……
魯國君台鑒:
「國君,齊人明擺著是施美人計,您可千萬別收下呀!」
魯定公正在花園裡和宮妃們賞花,侍從通報后魯定公說,就在花亭見。孔子來時,魯定公正摟著官妃們說美,見孔子來了,忙把妃子推在一旁,問道:「愛卿有什麼急事嗎?」
「是。」
孔子又憤怒地說:「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人如果不講仁義,失禮亂樂,那麼禮樂還有何用?」
「哪兒?」
傍晚,孔子和幾個弟子在府宅等祭肉送來,結果到太陽落山還未送來。子路說:「老師,季桓子不送祭肉來給您,說明他們已經把老師從大夫列擠掉了,老師是該出走了。」
「不,老師,讓我去吧,我不怕吃苦,也不用坐車,只要跟在車後面就行。」說著又急得眼淚直流。
孔子扶起了他,幫他擦去了滾到腮邊的淚,愛憐地看著這個年紀最小的弟子,勸道:「子輿啊,這一路上要吃很多苦,你年紀太小,還是在家讓你父親教你吧!」
魯國君郊祭,幾年來都是孔子任祭儀,這次季桓子自己擔任祭儀,把大司寇孔子踢到一邊去。祭畢,祭臣把分祭肉的大夫名單呈給季桓子審閱,季桓子提起筆使把孔丘的名字劃掉了,而且連大司寇三個字也一筆勾掉。
「那成邑沒有被墮,明擺著的是孔丘徇私情,因為孟懿子是他的弟子。」
「老師,學生豈敢在老師面前撒謊。」
顏回因身體單薄,孔子要他同坐一車,由子路駕車。子貢趕著自己的一輛,有兩個年紀大的坐他的車。還有一輛是放行李及食物的,幾個年輕力壯的則跟在車後步行。
子路大聲說:「既然魯國無望,那老師咱們就走,到別的國家去看看,說不定還真能碰上好運,現在季桓子也不用我當他的家宰啦,我乾脆跟老師走吧。」
「主公,孔丘現在完了,他因為勸魯定公墮三都而得罪了季桓子他們,現在九*九*藏*書季桓子他們已經把他排擠出政壇了,孔丘現在只不過是掛個虛名而已了。」
魯定公聽說來了美女,心裏痒痒的,但聽孔子這樣說,只得說道:「那就讓他們在南門外等候,等我問清楚了再說。」
「好主意,就照你的辦。」
曾皙也忙向孔子道謝,又把曾參的行李放到車上,對曾參叮囑了一番,這才向孔子他們告別。
最後,孔子敲定了子踣、顏回、子貢、冉求、閔子騫、冉雍、宰予等十幾人去。孔子又說:「弟子們,這次去不了的,可以以後跟我去,留下來的同學要堅持上課,整理《詩》、《書》等,由伯魚、顏路幾位負責。希望你們要好好學習,不要出什麼問題。」
「快去攔住他們。」孔子說。
孔子笑道:「曾皙啊,用干肉做學費是你開創的,直到現在你還信守這條規矩。」
「你放心吧,魯君尚且自身難保,豈會聽他的,以後,就讓他空有其職吧!」
「我去。」
晚飯後,孔子對兒子伯魚說:「鯉兒,我走後,家裡的事交給你母親,杏壇的事就交給你啦,我讓顏路協助你,凡事不要自作主張,要多和幾個師兄商量。」「是,父親。」
「老師,我一定要去。」
孔子師徒進到裡屋,見一個八九歲的少年坐在床上彈琴。只見他衣衫破舊,面色無華,見了孔子,忙把琴放下,掙扎著要下床行禮,被孔子扶住了。
使者退後,魯君問季桓子:「季大夫打的是什麼主意?」
「亓官,我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年歲大了,要多保重啊!」
孔子嘆道:「仁至義盡啊!是得離開故土了。」
孔子正要出發,又聽:「老師等等我。」
「復興魯國。」
「好。」
「老師,還有我。」
「夫君,保不要管我,這是我應該的,你安心出去吧。我雖不才,但卻理解你的抱負,你我幾十年的夫妻了,你的快樂就是我的快樂,你的憂心也就是我的憂心……」
「噢,這是我國君景公對魯國的友好表示。」
齊景公奉呈。
「老師請坐。」
一天,曾皙把作為學費的十條幹肉交給子貢,說:「我補交曾參學。」
冉求也說:「子路說得對,既然國君不再重用老師,那我們就走。」
季桓子帶著僕從微服來看,遠遠地聽見美女們唱的歌曲,但聞其聲,未見其人,就已渾身酥|癢,等到擠進去看見了美女們的靚容時,竟幾乎不能自已……只見那些美女穿著迷人的艷裝,酥|胸半裸,在翩翩起舞,涼風吹來,薄紗短裙被掀了起來,白白的長腿時隱時露……季桓子看了,那下半身便不規矩起來,又聽見她們唱:
「主公,季桓子雖然不重用孔丘了,但孔丘跟魯定公的關係尚,微臣倒有一個主意,准讓他君臣反目。」
子路嚷道:「老師,那祭肉有什麼稀奇的,老師還非要分到一份。」
「大殿宣。」
「伯牛,你任中都宰,幹得很好,就留下吧。」
孔子聽了十分感動,說:「好吧,那就跟我們一起上路吧。」
「就因為他兒子鋤地割斷了一根瓜秧。」
「皙啊,你打傷了兒子還彈琴唱歌,你還像個做父親的嗎?」
曾皙https://read.99csw.com也笑道:「不給老師交學費,那老師吃什麼呢?」
孔子萬萬沒有想到,這竟是他們最後的訣別。
「我報名。」
黎鉏附在景公耳邊嘀咕了一一陣,景公笑道:
叔孫子聽了便對季桓子說:「孔子要折你的勢力,你怎麼還要用他的弟子做家宰?」
原來是冉耕,只見他跳下車,謝過送行的人,取下行李走過來,對孔子說:「老師,冉耕一定要和您一塊去。」
「老師,我……我沒有彈琴啊,是他自己彈的。」
「已經來到南門了。」
迷人的春天啊,山桃已開。
孔子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呀?」
魯定公在正殿接見齊國來使,齊使施禮后從長袖中取出國書呈遞上去。魯君展開,見上面寫著:
齊使就率美女們在南城門外草坪上表演歌舞,把贈馬拴在一旁展覽著,然後奏起了誘人的樂曲以吸引觀者。果然,南城門外,人山人海都擁來觀看。
「是。」
大家回頭望去,只見不遠處,塵土飛揚,馳來一輛馬車。
「相國甚明。」
正說著,侍衛來報:「國君,齊國來使求見。」
孔子仰天長嘆:「禮崩樂壞啊!禮崩樂壞啊!」言罷兩行熱淚長流……
孔子頓了頓又說:「願意跟我出去的按志願報名,因為此次出去時間較長,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幾年。所以,如果是父子的,父親留下;是兄弟的,哥哥留下;是獨生子的最好不去;父母老弱的,不去……」
「多謝老師。」曾參又跪拜下去,被孔子扶了起來。
子路敲門喊道:「子皙師兄,老師看你們來了。」
無違哭著說:「父親放心去吧,女兒記住了。」
「敝人正是孔丘,請問你把這麼多美女拉到我國是為什麼?」
孔子和子路、子貢等急急來到魯宮,孔子進宮去稟報,子路和子貢等在宮外等候。
孔子和弟子們趕到南門,果然見齊國來使帶著幾車美女及百多匹良馬已來到城門。那些美女們嘻嘻地笑著下了馬車,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孔子厭惡地瞥了他們一眼,便去問為首的齊使。
顏回說:「老師,我跟您一塊走。」
杏壇上,孔子講完課後,大部分學生回住捨去了,子路、子貢、閔子騫、冉求及顏回等圍了上來。
魯定公正猶豫著,正好,季桓子來了,其實他早已被齊國派來的人打點好了。他看了國書後心想,這正是把孔子從魯君身旁趕走的好時機,魯君是介好色之徒,哪有饞貓見了耗子不動心的,便說:「多謝齊國君的關心,這麼遠還給我們送來了禮物,豈有不收之理?只是現在城裡館驛已滿,就請讓美女們在城外暫候。」
「回啊,你的意見呢?」孔子的目光移向顏回。
曾皙開了門,見是老師來了,忙讓了進去。
「我要跟老師去。」
孔子看著妻子兩鬢斑白和已經布滿細皺紋的臉,心裏不禁一陣酸楚,他放下手裡的東西,關切地說:
「國君,不能收下呀!齊國自從上次羞辱我國失敗后,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忽然送來美女,必不安好心,望主公三思。」
這天,齊景公上山狩獵,黎鉏作陪。九-九-藏-書黎鉏及侍衛們把齊景公攙扶上一座山頭,齊景公眯著眼往南眺望了一下,惱怒地說:「夾谷之之會,都是是你,把我弄得很尷尬,這個孔子還真是個人才。」
孔子和弟子們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孔子見小曾參小小年紀競舉止禮貌,談吐不凡,十分喜愛,便對曾皙說:「你這孩子很不平凡,要好好培養,等他傷養好了,你可以帶他來聽課。」
倒在茂密的花樹下,
孔子聽了贊道:「子丘,你問得太好了,有些人的禮儀確是太奢侈了,還是儉樸些為好。喪禮本來是用來表達內心悲哀的,不能落於形式,只重外表的虛禮。」
孔子又跟女兒無違及女婿公冶長話別。
「所以,魯君圍成邑那件事,我真懷疑是他們合謀演的戲,我們的城邑被拆了,孟懿子的倒保住了。」
從此,魯定公接連幾天不早朝,季桓子也推病閉門不出。
妹妹心裏只有你啊,單等這山桃綻放。
「啊,謝謝老師。」曾皙激動地向孔子跪了下去,被孔子扶住。
「請問,你是齊國來使嗎?」
孔子又嘆了口氣說:「唉!這不過是我的願望而已,魯國臣僭越君,歷來已久,國君的大權旁落,已經不是魯定公一代而是五代國君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要把三桓手中的權奪過來還給國君,可是難於上青天啊!」
床榻上,孔子吹滅了燈,「咳,咳……」亓官夫人又咳了幾聲,孔子無限憂慮地說:
孔子說:「正是。回啊,你最能理解老師的深意。」
「你的咳嗽病,我已經跟伯魚說過了,讓他一定要請最好的醫生給你看。」
「主公,先讓他們在城外小住,表示主公對美女不感興趣,待我微服去調查一番,如果然是美女,再暗送過來不遲,這樣孔丘也奈何不得。」
性急的哥哥啊,莫撩我的衣裙嘛!
顏回說:「老師的克己復禮,目的就是這個嗎?」
要出發了,亓官夫人倚門而泣。孔子見狀,下了車,走過來為她擦去了眼淚。
「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沒有,好,那就分頭去準備吧!」
子貢見狀,說:「老師,魯國呆不下去了,走吧,到別的國家看。」
那淫|盪的歌詞和著靡靡樂曲,季桓子眯著一雙色眼只顧盯著那些美女豐|滿的乳峰轉,早已忘掉了自己國相的身份……
早飯後,孔子和十幾個弟子要出發了,弟子們全都來送行。
子路說:「老師,齊人施美人計,魯君和季桓子都被迷住了,怎麼辦?」
「美女……這個……」
「哼!」季桓子哼了哼鼻子,「他想拉魯君來壓制我們,休想,他那個大司寇其實是我給他的,我也可以不給他。」
「不,老師,我已辭去任職了,我一定要跟老師走,老師不嫌我出身貧寒,培養了我,我不能遠離老師。」
「另外,母親年紀大了,我此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要多多照顧母親,家裡的事你也要幫助母親料理。」
季桓子心想,本來是想拉孔子一起對付魯定公,所以才用他的弟子,現在他反對我,我還能再用子路https://read•99csw.com嗎?便說:「我自有處置。」
「老師,我也要去。」
師生們正推心置腹地談著,曾皙氣喘吁吁地來說:「不好了,老師,齊國給國君送來了八十名美女,一百二十匹良馬。」
兩人正說著,孔子的弟子公伯寮來了。他說:「稟相國,那個子路經常在孔丘面前罵您專權。」
……
「這可不是小事,這是說明在國君和季桓子眼裡,還有沒有我 達個大司寇的象徵。」
「稟大人,小輩叫曾參,字子輿。」
「唉,夫君就別挂念了,憂國憂民已經夠勞你的神了,不要再為妻兒傷心,這樣為妻心裏會更不安的,夫君不必挂念,我會好的。」
弟子林放問孔子:「老師,有些人只注重禮節表面,這難道是禮的本義嗎?」
齊魯兩國,自夾谷之盟后,已結為兄弟,從此自當患難與共,有福同享。我近日得到一批美女,實為絕色,為不忘兄弟情誼,特饋贈美女八十,寶馬三十駟,請兄弟笑納,以不負為兄之念。不日特派使者將美女、寶馬送上,請查收。
「噢,什麼辦法?愛卿快講。」
夜裡,亓官夫人還在燈下給孔子趕做鞋子,丈夫的腳大,只有她做的鞋,穿著最舒適。孔子在一旁收整行李。
「弟子們,今天為什麼要敲鐘集合,恐怕大家都已經猜到了。因為老師準備離開魯國到其他國家去看看。現在魯國禮崩樂壞,臣僭越君,我們已經仁至義盡,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這樣了。」
「父親放心,孩兒明白。」
「態度曖昧。」
「老師,孩子在裡屋呢!」
不滿十歲的小曾參,撲通一聲向孔子跪了下去,求道:「懇請老師帶我去吧,老師此去不知要多少年,曾參不能失掉這一學習機會。」說著落下了淚。
「夫君走吧,我等你回來。」說罷她已泣不成聲……
孔鯉帶著妻兒送到城外。
曾皙對孔子說:「老師,曾參非要跟您去不可,我沒辦法只好帶他來了。」
公冶長也說:「請父親放心,我們記住了。」
「好,太好了,只要孔丘不問政,魯國就改變不了。」
孔子說:「還不一定,我要等魯君見了齊使才能走,你們先回杏壇去吧。」
季桓子又哼了哼鼻子,說:「早晚非把孔丘趕出政壇不可。」
齊國王宮裡,齊景公自晏嬰去世后,便封黎鉏為相。黎鉏最會揣摸景公的心理,所以深得景公欣賞而常侍於左右。
「太過分了,上他家看看去。」
子貢也說:「子路說得對,老師,您不能在魯國呆下去了。」
冉耕又說:「老師,我替您趕車。子路兄,我倆換著趕。」
孔子話還未說完,大家便都爭先恐後地舉起了手。
「那依相國之見……」
「唉,不能都走了,還要留下些人在這兒教學生啊!不過,現在先不作最後決定,馬上就要郊祭了,看他們是不是把祭肉也像對待其他大夫一樣分一份給我,如果不是,那就堅決走。」
孔子深感內疚地抱緊了妻子……
曾皙聽了忙說:「老師,我一怒之下,沒輕沒重地打昏了他,沒想到他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安慰我說:『父親我沒事,孩兒當受罰,父親切莫氣病了。』」九*九*藏*書
一天,孔子剛講完學,顏路來說:「老師,曾皙差點把他兒子打死了。」
當,當,當!校鐘響了起來,弟子們都分別從宿舍到杏壇下集合。
弟子們一直把孔子送至十里長亭,正當他們依依惜別時,聽見後面在喊:「老師請留步……」
這天,叔孫氏暗訪季桓子,兩人在一起喝酒。季桓子說:「相國沒有注意到孔丘的意圖。」
「那請你在此等候,我去稟報國君。」
於是孔子和顏路、子路等一齊來到了曾皙家。尚未到家,便聽見一陣歡快的琴聲傳出,孔子奇怪地問:「曾皙兒子受傷了,怎麼還這麼開心?」
「啊!」孔子吃了一驚,問道:「此話當真?」
「我知道,你退下吧!」
「是的。」
孔子聽見喚聲,讓車停下,不一會兒,只見曾皙帶著他的兒子氣喘吁吁地跑了來。
果然不出孔子所料,季桓子和叔孫氏的城邑被毀之後,他們馬上對孔子警覺起來。
使者看著孔子的背影,搖了搖頭。
子貢說:「老師當前的最大志願是什麼?」
「完了。」子貢嘆了口長氣。
河那邊的哥哥啊,莫躲我呀。
「爺爺不走,爺爺不走……」小孔伋又大哭了起來,孔鯉忙把兒子接過來哄著:「爺爺很快就會回來的,回來教你讀《詩》、《書》。」
「學生銘記於心。」
顏回抬起了頭,不緊不慢地回道:「我跟老師一塊走,無論老師到哪兒,找都不離開老師。」
「就照你說的辦。」
「是啊,他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不就是反對臣僭越君嗎?」
孔子來到官門外,子路、子貢等擁了上來,子路先問:「老師,魯君態度如何?」
「啊,這孩子這樣懂事。」孔子贊道,又問:「那你彈琴是忍痛安慰父親,是嗎?」
「你們以後要多幫哥哥的忙,多照顧母親。」
從此,曾參就成了孔子最小的弟子。
孔子感動地把她緊緊摟住……他們久久地相偎著,誰也不願意分開,誰也沒有想到,這是他們一生中的最後一個晚上……
魯定公看著孔子的背影,心想:「真是大驚小怪,送幾個美女來又會怎樣,還能亡國不成?」
孔子揮淚而別。
孔子走過來,把妻子攬在懷裡,用手巾幫她擦如泉水般湧出的眼淚,安慰道:「你我結髮夫妻,我一生也只有你一個妻子。我常常不在家,很少能幫助你,這個家都是你在操勞,現在你年紀已大,我又要出走,亓官,我實在是對不住你啊!」
孔子猛地站了起來,說:「仲由,敲校鍾,全體學生集合,我有話要說。」
「啊,是他自己彈?孩子在哪兒?」
亓官夫人聽了,抬起頭「嗯」了一聲,那飽含淚水的眼睛,熱淚不禁奪眶而出……她哽咽著說:「夫君,你年紀大了,又離家出走,你也一定要多加保重啊……」說罷,掩面而泣。
「啊,為什麼?」
「下官正是,大人莫非是孔夫子,我在夾谷之會上見過您,久仰,久仰。」
孔子給弟子們講完課,坐在杏壇下乘涼聊天。
夜幕降臨后,這些美女和良馬忽然消失了,而季桓子府上及魯宮裡卻傳出了白天在城南門外聽到的歌曲,街上的人們聽了都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