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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問鼎篇 第二十八節

第九章 問鼎篇

周朝大興,吉祥瑞降。一隻美麗的鳳鳥降落在洛水和黃河之間的郊野,原來是大周的東都——洛邑(今河南洛陽)建成了。一陣高亢激昂的禮樂奏起,金鼓齊擂,象徵皇權的九隻國鼎被扛著,在莊嚴的樂聲中,向洛邑皇宮正殿緩緩而上……
成王宣告:周文王一心要向東挺進,問鼎中原、營建一個中國的夙願已經迎來了……西周也從此進入了鼎盛時期……

第二十八節

「大周萬歲!萬萬歲!」
眾臣山呼:「九鼎落宮,周朝大興。」
作為樂隊總指揮的姬忠,興奮地擊響了第一具編鐘,然後由商鳳領舞的宮廷舞隊翩翩起舞。一百個青年女子穿著五顏六色的紗衣,跳起了五彩繽紛的織錦舞。
文武成王,功德蓋祖。
偉哉皇考,維周之范。
九隻國鼎系著紅綢,在莊嚴的樂聲中緩緩而上,扛到大殿正中后,被分別放置於兩旁,最大的鼎放在殿正中,頓時,萬盞明燈點亮,大殿光輝燦爛。
元龜呈祥,飛熊顯彰。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望著巍峨的宮殿,耳邊彷彿又響起了姬玉的聲音,那是武王登基時,姬玉和姬忠一起演奏天子禮樂后說的話。
眾臣跪拜答道:
成王念畢,擺手說道:
「臣遵旨,謝皇上。」
祈願上天,賜福無疆。
一隻美麗的鳳鳥,降落在洛水和黃河之間的郊野,原來是大周的東都——洛邑建成了,遍野的金梧桐招來了吉祥鳳鳥的瑞降。
神香繚繞,君臣共賀。
成王拜畢,率文武百官下了神廟的台階,惟周公立在神廟前未走,他似乎聽到了女兒姬玉的聲音:
鼎器舞開始了,為了向天下展示周天子的權威,從而演出了莊嚴的九鼎舞。
先王之典,弘顯四方。
灑祭酒兮宰豬羊,周天子兮威四方。
演出結束了,人們歡呼著跳起了篝火舞,沉浸在國強豐年的歡樂之中……
成王威嚴地端坐著,微笑著……
簫管齊鳴,酒醴祭日。
——《詩經·周頌·豐年》
太廟穆穆,祖牌肅肅。
「好。」
於是禮樂大作,來自八方的諸侯小國的國君和使者們,穿著各族盛裝,踏著大殿的台階拾級而上,他們抬著各種朝貢品,其中,有珍貴皮毛、珍九_九_藏_書珠瑪瑙及各種精美的青銅鑄器,向周天子跪拜。並高呼:
九鼎,是朝代存亡的象徵。
子孫萬代,維國之彰。
「臣等遵旨。」
「吾皇大恩。」
又呼:「吾王萬歲!萬萬歲!」
豐年多黍多徐,
這時商鳳也過來了,她說:
文武成王周公旦,牧野血戰有姜尚,有姜尚,滔滔黃河,叱吒中國。
分封侯兮建八邦,安居樂兮中國揚。
舞畢,他們又代表他們的諸侯國,將這些器具獻給了周天子。成王起立向他們拱手致謝!
「父親,女兒今天領奏得怎樣?」
成王高坐殿堂中央,文武百官分坐兩旁。酒宴上席后,堂下廣場便隆重地開始了歌舞表演。
「昔周公、召公股肱周室,共輔我政,望今後世世子孫,無相害矣(出典《左傳·僖公二十六》)。」
「吾皇萬歲!萬萬歲!」
她們身穿羅紗,每人手舉一塊自織的錦綺,編織變換著各種美麗的圖案,表現了她們的紡織、刺繡的高超技巧。最後組成了一幅燦爛的龍飛鳳舞圖,象徵著周、商兩族的融一,受到了臣民們的熱烈喝彩。
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成王念祝辭:
周公老淚縱流……他又向天神拜了幾拜,才顫顫巍巍地跟了出去。
浩受天命,萬民舉之。
臣民呼兮大周煌,禮樂制兮敬德彰。
九鼎遷移洛邑,象徵著炎黃子孫,從西部向中原的挺進。九鼎遷移中原,意味著中國在中原已經開始頂天立地。
周公彷彿又看到了女兒的音容笑貌。
鼎上刻有莊嚴的饕餮紋,青銅閃閃發光,可以看出是用最好的銅澆鑄的,顯示了西周時期是我國青銅器時代的峰巔。
龍旌燦燦,王道蕩蕩。
「吾皇萬歲!萬萬歲!」
「樂是受禮制約的,一定的樂必須伴隨一定的禮九九藏書,典雅純正,這樣的禮樂才是文明的標誌。」周公在優雅的絲竹聲中,喃喃自語著,和女兒對話著。
周公忙上前跪拜道:
暮色已至,宮廷舞隊跳起了大儺舞,姬忠指揮著編鐘樂隊演奏。
姬忠見周公獨自一人立著,便輕輕走來喚了聲:
於是成王從御座下來,走到文武百官前頭,率領眾臣對天地行三拜九叩后,對九鼎作了肅穆的叩拜。
一陣熱烈的開場鼓奏過後,舞隊開始出場。領舞的是頭戴熊面具,身著玄色衣服,腰系一紅色圍裙的方神,只見他右手執長戈,左手握盾牌,在前面跳著舞步,緊跟著的便是手執長戈,頭戴虎、豹、牛、馬、羊、狗、狼、猴、豬、狐、貓等十一神獸面具的入,他們轉著圈子,跳著各種驅疫避邪動作。樂聲高潮時,從四面八方跑出一百二十名高舉火炬的少年,圍著十二神吶喊助威。觀舞的人們合著樂拍邊跳邊唱,熱鬧至極。
用紅綢緞系著的九鼎是用青銅鑄煉成的,一座座閃閃發光,威嚴有加。九座鼎分別置於九輛車上,用九頭牛拉著,九頭牛上皆系著紅帶,每座戰車前後又都有九名全副鎧甲威武的將士護送,一路上鼓角交鳴,旌旗招展。現已由鎬京移至洛邑金殿外等候。
「成王降旨,九鼎遷移洛邑宮儀式開始。」
正是:
「父親,禮樂的規範應該是什麼?」
皇宮殿兮金光閃,九鼎鎮兮列兩旁。
大典完畢,傍晚舉行了國宴。
「姬玉,我的孩子,你在哪兒?……莫非你也成為天神了……姬玉……」
為酒為醴,以祭百神。
皇皇大業,子孫恭之。
然後,由二十一名男舞員,每人頭頂一器出場,他們組成一個四方形的隊陣,其中東方舞員頭頂食器,包括簋、壺;北方的則頭頂酒器,有爵、觥、樽、鹵;西方的是水器,為:盤、盂;南方演員頂的是祭器,如鼎。他們自豪地跳著、舞著……
群臣也隨之跪拜叩頭,齊聲高呼:
鳳鳥落兮瑞祥降,天晴朗兮陽光燦。九九藏書
「是的,下面是天子人七廟祭祀,該演奏天子祭祀禮樂了。天子禮樂應該有八方八列六十四人奏樂,這就叫八佾,諸侯用六佾,大夫四佾,士則二佾。這是不可僭越的,越則天下將亂。」
萬億及秭。
「天子萬歲!」
周公宣布:
祭時已到,宮樂齊奏,穿戴整齊的成王,在莊嚴的禮樂聲中款款踏上了太祖廟的台階,文武百官跟在其後,緩緩而上。
周公又宣布:「參拜九鼎。」
成王又說:
「好,太好了。」
「父親,下面該奏天子禮樂了吧?」
成王又說:
周公轉過頭見是姬忠,忙用長袖擦去了流在眼角的淚水,說:「你們今天演奏得太好了,你和商鳳都跳得太好了,我……我太高了。」
九鼎,是帝王權力的象徵,是王朝的傳國之寶。它標志著鎮守九州之義,歷史上九鼎與王朝共存亡。商代盤庚由東方遷都中原時,九鼎也隨之遷於商邑。周朝取代商朝後,周武王遷鼎于鎬京,之後成王又遷鼎于洛邑。
第二場鼎器舞
周公聽了心裏十分感動,他招手喚侍從過來,將一把七弦瑟遞給商鳳,說:「鳳兒,我把姬玉心愛的瑟贈給你,希望你繼承姬玉的遺志,把周人的禮樂繼承下去。」
《憶秦娥·叱吒中國》
眾臣皆向前一步,跪拜道:
「大周萬歲!」
「太公,我們今天跳的織錦舞曲就是姬玉當年演奏的曲子,姬玉……她,永遠在我心中……」
接著,周公宣布:「八方諸侯朝拜天子。」
彩龍旌兮迎風颶,鼓角響兮洛水暢。
為酒為醴,
蒸畀祖妣。
九鼎頌
周公獨自一人離開了熱鬧的人們,當年大周成立、武王登天子位時:女兒姬玉領奏的禮樂彷彿又響在耳旁……漸漸地,姬玉彈琴瑟的身影又出現在眼前……兩行老淚從周公眼裡奪眶而出,他獃獃https://read•99csw.com地立著……
「臣等領旨,世世子孫,無相害也。」
「父親,您比孩兒去的時候蒼老多了,您的頭髮全白了……父親,您要多多保重啊!」
周天子移九鼎的御旨降下后,一陣高亢激昂的禮樂高奏,金鼓齊擂,象徵皇權的九隻國鼎由九名將士分別扛著,緩緩從台階而上,每個鼎前都有一名威風凜凜的武將領隊。
第三場大儺舞
敬享祖妣,以祀天靈。
先祖先宗,錫福無疆。
維周之德,吉祥爾康。
新都落成暨周公歸政成王大典即將開始,金光燦爛的皇宮乾天殿前,從鎬京移來的九鼎鎮列于兩旁。已經長大成人的周成王,頭戴金光閃閃的皇冠,身著龍袍玉帶、足登嵌珠履鞋,端坐在殿上,文武百官皆身著盛裝立在殿下。
召公也跪拜道:
同心同德,光大周業。
禮樂齊奏,周公向前跪拜呷頭說:「如今新都已成,天下歸心,成王已長成,其功德光照天地,譽享四方。卑臣忠輔成王已七載,現還政成王,恭請吾王聽政。」話畢,周公從南面伏首躬腰退立北面,立於群臣之中,向成王再行跪地伏首叩頭大禮三下。
三人朝歡樂的篝火走去,。
「謝太公。」商鳳對周公行了跪拜禮,周公扶起了商鳳說道:「快起來吧,走,我們過去看熱鬧去。」
「老師……」
洛邑大典
莊嚴的移丸鼎儀式開始了,宮廷樂隊奏起了雄渾的禮樂。
領舞的姬忠裝扮成周成王的模樣,他高舉著最大的方形國鼎出場,只見他一揮手,兩列各著將軍服及諸侯服的人,離舉象徵性的方鼎四人一列,從左右兩邊出場,九鼎莊嚴地放于場中央后,樂聲高奏。
「東都洛邑大典開始,奏禮樂!」
以洽百禮,
鼓樂齊鳴,樂聲震天。
降福孔皆。
亦有高廩,
文武官兮成兩行,東京都兮洛邑祥。九-九-藏-書
燦燦金殿,寶鼎立中。
第一場織錦舞
成王立兮殿中央,戴金冠兮龍袍煌。
這一天,驕陽似火,旌旗高揚,位居中原中心的新都洛邑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周公含著熱淚跪拜道:
隨著音樂的變化,他們把頭上的器具拿下,放到場中央,組成一幅壯觀的飲宴圖案,然後合攏為圓圈高興地跳著……
威嚴的神廟裡,精美的青銅器皿中盛列著各種供品。莊嚴的祭祀禮樂回蕩在神廟上空……
周公轉過頭來,只見歡樂的人群在跳著,而姬玉的聲音頓失。
正是:
周公宣告:
「我就要返回鎬京了,請周公繼續為相,併兼治東都洛邑。周公二你要完成宗禮,要扶攜臣民,安撫殷民,讓百姓安居樂業。」
莊嚴的太廟台階下,肅立著來祭祖的君臣們,周公在成王後面,他們在等著祭祀的時刻來臨。
這些器具有青銅製的,也有玉制的,有彩陶的……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器具上還刻有各種花紋——夔紋、蟠龍紋、獸面紋、饕餮紋……表現了西周高超的冶鑄工藝。
編鐘共有東南西北四組,每組有三架,每架由上至下懸挂著三排樂鍾,每排有五具樂鍾。樂音也由高而低。
成王向天神虔誠地跪拜叩頭說道:
……一陣高亢激昂的禮樂響了起來,金鼓齊擂,象徵皇權的九隻國鼎由九名將士分別扛著,緩緩從台階而上……
樂鼓鳴,大河西來春風起,春風起,洛邑金殿,問鼎中原。
來洛邑臣服朝貢周天子的諸侯國,大大小小竟高達三千之多,朝貢周天子的儀式舉行了整整三天,朝廷也在乾天殿大宴三天。宮內宮外熙熙攘攘、熱鬧非凡。大周的威嚴和興盛在中國歷史上達到了峰巔。
「姬玉,我的女兒,你此刻何在?你若有靈在天,那此刻必在傾聽周人今日燦爛的禮樂了……」
「眾愛卿,今日逢大周喜慶,乃百年不遇,從今以後,大周將立政天下,望我君臣奉答天命,萬眾一心,敬德敬民,和恆四方。」
「吾皇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