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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 日落篇 第二十一章 泰山封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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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登峰造極之時,卻突然下滑,並迅速向深淵跌落下去……
幾代人的江山,頓時付之一炬。太陽落山了,秦朝的天空陷入了黑暗……
焚書坑儒,秦坑儒耶?儒坑秦耶?泰山封禪,盛極必衰;修阿厲、築皇陵,自掘墳墓,耗盡民脂民膏……
千秋功過,任人評說,歷史留下了道不盡的思考……

第二十一章 泰山封禪

電光閃兮,雷聲驚,
已升為左宰相的李斯出列稟道:「皇上聖明,皇上視察天下,實為聖舉,一則可顯天子威嚴以鎮四海,二則皇上親臨各地,更可明察明斷,臣願隨駕前往。京城有馮相國留守,朔北匈奴常擾,但有蒙恬將軍鎮駐,皇上盡可放心。惟嶺南稍亂,要鎮南將軍嚴加註意。」
「大秦萬歲,萬萬歲!!」
正是:
始皇見她不僅精明能幹,而且容貌端莊美麗,儀態大方,尤其那不亢不卑的神態,和宮裡的那些嬌媚作態的美女相比簡直是鶴立雞群,一時頓生敬慕之情。暗想只可惜是個守節不渝的烈女子,不然真想把她收入宮中,補王后位。唉,可惜,可惜。始皇正想著,只聽寡婦清稟道:「民女聽說皇上煉丹,特敬獻一些優質丹砂,祝皇上萬壽無疆。」
「是。」
「說得好。朕要駕御它,決不被它淹沒。」
趙高帶著琅邪山郡守和兩個中年人來見始皇。
雍地是秦國早先的都城,雍城不僅有先王修建的宮殿,而且有列祖列宗的寢廟和陵墓地。
始皇捻著鬍鬚,露出了少有的微笑,顯然十分滿意。他很欣賞一李斯漂亮的小篆體字。他邊看邊輕聲誦著……讀到「器械一量,同書文宇」時,他停了下來說:「現在全國的文字都統一為小篆體字了,李斯你的功勞不小啊!」
金輝灑滿地,吉祥降人間。
看著奔騰洶湧的浪潮,秦始皇感慨萬千……
自古英雄多感慨,歷史興衰如浪卷。
郡守奏道:「啟稟皇上,老臣哪敢作假,這兩位仙道,是從海上來到這兒的,他們說已有一百零一歲了,只是因為喝了仙壽泉水,所以才這般年輕。」
往西的道路越走越窄,這天,秦始皇下車看了道路,原本想去巴蜀巡視,李斯奏道:「稟皇上,巴蜀的路只有棧道,道窄而且危險。」
中華民族的男兒們,果然一個比一個更有志氣,更有雄心,更有智謀。
金鑾後面是左宰相李斯的輿輦,接著是后妃及隨行的文武大臣……
維秦贏政授天之命,統一六合,兼并八荒。現六合之內,皆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東有東海,北過大夏。人跡所至,無不臣者。
大秦皇帝東巡,從關西平川,萬里迢迢來到東海岸邊,意味著大秦的天下已經統括到了東海。
「那仙島何在?」始皇驚問。
李斯問:「皇上,還繼續南下嗎?」
秦始皇轉過頭看去……
群臣聽了,伏地高呼:「始皇萬歲,萬萬歲!!」
果然,不出幾年,劉邦便在沛縣舉兵響應陳勝、吳廣起義。後來在鴻門宴上屈曲于項羽,被封為漢王。到巴蜀后他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后捲土重來,在垓下與項羽展開了激戰,逼迫項羽烏江自刎,劉邦終於當上了皇帝建立了大漢,實現了他當初見秦始皇出巡時發出的誓言。
趙高和李斯掀開金輦扶出了秦始皇。
始皇又念了下去,讀到「維秦王兼有天下,立名為皇帝」時,高興地笑了起來,又讀到「今皇帝並一海內,以為郡縣,天下和平」時高興地說:「寫得太好了,過去就是因為分封諸侯而天下分裂,如今朕不分封了,統一集中,從此天下將太平了,哈哈……」
這是七月的一天,天空晴朗,蔚藍色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祥雲,泰山腳下城門口彩旌招展、萬頭攢動,封禪巡撫及當地郡守,率地方官員都身著嶄新的盛裝在大路兩旁恭候聖駕。路兩旁衛士林立,戒備森嚴。
啊!大海!秦始皇終於看見大海了。
秦始皇看著巍峨的山川感慨萬千,大江大川,你們終於都匍伏在大秦天子的足下了,十年啊十年,才一統了天下,……於是又從心底里喊出了千古壯語:
登泰山
萬山伏兮,千水低;
始皇看著時隱時現的巔峰和山下的茫茫霧海,再向下看去,見成百上千的隨從都在他的腳下攀登,心中甚是得意。
蒙毅早已率人在玉皇頂築好了長寬各十二丈高三尺的封壇。壇上設青、赤、黃、白、黑五色土,地上台階鋪上了紅地毯,九九藏書四周插上了旌旗,焚上了炷香……
秦始皇統一六國的第二年春,始皇第一次出巡,路線是西北隴西。
五嶽獨尊東,浩氣入雲煙。
器械一量,同書文字。日月所照,舟輿所載。皆終其命,莫不得意。……黔首安寧,不用兵革。六親相保,終無寇賊。……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河,南盡北戶,東有東海,北過大夏。人跡所至,無不臣者。功蓋五帝,澤及牛馬。莫不受德,各安其宇。
離開琅邪后,始皇一行來到泗水岸邊(今江蘇省徐州市淮河的一條支流),趙高把始皇扶下鑾輦。
正是:
當人們看到一輛金光燦燦的鑾輦馳來時,便山呼:「始皇萬歲,萬萬歲!!」
啊!五彩繽紛,霞光萬道下隱隱約約地出現了一座座仙亭瓊樓,層層迭迭,飄飄渺渺,若隱若現……,霎時間,似有仙樂傳來,過了一會兒,秦始皇眨了眨眼,瓊樓玉宇分明還在,只是逐漸變淡,漸漸變遠了……
於是泰山五大夫松的名聲便流傳了下來。
那是五棵大松樹搭起的天然樹篷,始皇於是得到了一點遮避了,可是其他人一個個全都淋成了落湯雞似的。後來,老百姓聞知,說:秦始皇太殘暴了,難怪老天降下大雨,不讓他上山封禪。
「蒙皇上誇獎。」
「謝皇上隆恩。」
始皇不時掀開車簾,向泰山望去。遠眺見山霧繚繞,峰巔高聳接雲,近看松濤滾滾,柏浪翻騰;四周石峰如林,飛瀑傾瀉,蔚為壯觀,便嘆道:好一幅泰山壯景,氣象萬千。
維二十八年,皇帝作始。端平法度,萬物之紀。以明人事,合同父子。聖智仁義,顯白道理。……皇帝之功,勤勞本事。上農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摶心揖志。
晚霞夕陽紅,萬山鳥歸飛。
擠在人群中的還有項羽及叔父項梁,項羽說:「那個皇帝,我可以取而代之。」項梁捂住他的嘴說:「不許胡說八道,當心被滅族呵!」後來項羽成為了著名的西楚霸王,他的軍隊佔領咸陽時,把秦始皇的阿房官燒了整整三個月之久。
於是,李斯把修路的事立即讓快馬通知各郡守,這樣東西北三路國道同時動工,尤其告知東路務必抓緊,因為始皇第二次出巡將走東路,過黃河出函谷關,直奔東南沿海一帶。
今率群臣親臨岱頂,築土祭壇,維誠心祈天,垂降瑞祥,憐灑吉福。嘉禾生出,鳳凰來儀。請佑我秦川永保安康。
向東看去,雲海天際下東海隱約可見,西面黃河金帶波光粼粼,黃白相間宛如一條巨龍盤繞在雲霧間。
始皇觀潮
祭完先祖,始皇又焚香祭天,祈曰:「蒼天在上,臣贏政率百官黔首向天神跪拜。願天祈瑞降,保佑大秦吉祥平安,無災無難。」
登泰山
山道兩邊站立著全身鎧甲的衛士,五彩斑斕的皇帝鹵簿在前,接著是樂隊,然後是威風凜凜的皇家虎賁衛隊,護衛著皇帝的金輦,緩緩而上,再后才是皇后嬪妃,文武大臣的車騎,最後是九百名禁衛軍壓陣。
「免禮、平身。」
「皇上,我們不敢答應,那島我們去找過可就是沒有找到,據說,這是神仙變的,只要找到神仙,就可以得到長生不老水了。」
車騎隊的中央,前後六百輕騎護衛著一乘金光燦燦的皇帝鑾輦,這是鑲金嵌玉的皇帝專乘,然後是五彩繽紛的車輦隊,共九九八十一乘,內坐著隨駕巡遊的文武百官、後宮嬪妃。兩旁有威武的禁衛軍護衛著。緊接著是九百名手執戈、矛、弩、箭的虎賁騎士壓陣……
瘦高個兒的盧生稟道:「後來我們遇到了商船就上了船,從此就找不到這個海島了。」
「皇上聖明。」宰相李斯立即撰文頒布下去。
超三皇逾五帝,廢諸侯分封,設三十六郡,建中央集權,行君主專制,以法治民,一統文字、貨幣、度量衡。盡收天下武器,鑄成鐘鼎,以息干戈,天下太平。修萬里長城以御匈戎,國防堅固,燒詩書,廢百家言,以一政教。
維秦王兼有天下,立名為皇帝,乃撫東土,至於琅邪。https://read•99csw.com
還有兩人是張耳及陳余,他們擠在人群中觀看了秦始皇的派場,罵道:終有一天要煞煞他的威風。後來此二人成了陳勝起義的有力響應者。
「好一幅東嶽泰山壯景。」始皇嘆道。
秦始皇身著明黃色袞袍,頭戴天冠,在高亢激昂的鼓樂聲中!
「皇上,這就是泗水。」趙高指了指一個從彭城帶來的老者。
千古功德,前無古人,德行表彰,永垂後世!大矣哉!
「皇上,您看,海仙瓊閣。」李斯指著大海請始皇看。
李斯用小篆體刻碑,留下了著名的琅邪石碑。
更使秦始皇激動的是海上奇景的出現……
「李斯。」
「你看這巨浪洶湧而來,像不像我軍橫掃六合時,千軍萬馬從灞橋奔出,直向函谷關沖瀉而去。」
秦始皇回到咸陽后,破例召見了一個女人,名叫寡婦清。
秦始皇雖然心裏有點虛,但故作張揚地說:「這五棵松樹避雨有功,就封它們為五大夫吧!」
赤霞山映山,紅波天外天。
始皇出巡成了各地最轟動的事,每到一個城邑,始皇都要召見當地官員,詢問事宜。包括鼓勵農業及修水渠諸事,地方官員都一一遵諾。
當晚,秦始皇在玉皇頂宿了一夜,次日拂曉,秦始皇在李斯、蒙毅等陪同下卜七日觀峰觀東海日出。
留守城的右宰相馮去疾及將軍王離,率送駕文武向秦始皇跪送。
在先王墓地,秦王把供香高舉過頭向宗廟跪拜,站立在後面的王公大臣,嬪妃侍從都跟著跪拜。
「是的,皇上,這九鼎原有九隻,九隻象徵九州,是黃金(黃銅)鑄做的,從禹至夏商周,皆視為國家權力的象徵。只可惜現在只剩下了八隻,有一隻被周顯王丟到這泗水中了。」
原來,始皇聽占者說:「東南有天子氣。」並說五百年後江東金陵的吳地將出王者,所以始皇一行又開始了南下的巡行。始皇終於到達了吳都會稽(今浙江紹興),然後登上會稽山祭祀大禹又祭海刻石:「皇帝休烈,平一宇內,德惠修長……聖德廣密,六合之中,被澤無疆……」云云。秦始皇大樹自己的威望,卻美其名曰以鎮東南之王氣。
碧霞佛光見,彩雲繞天街。
登山巔兮,掣日月,
「朕派你們去求仙,你們豈敢抗旨?來人哪!」
車隊到達城門時,一聲高喊:「皇帝駕到。」
「啊!是真的嗎?」
並命李斯用小篆文書寫刻於石。
「打撈上來。」始皇宣布。
始皇巡視大隊出了泰山後,沿著渤海登上了之罘島的頂峰,在那裡刻石碑大頌秦朝的德業。
寡婦清站了起來。
秦始皇身著明黃色袞袍,頭戴通天金冠,威嚴地環顧了八方后,一擺手:「平身。」
秦始皇自命為超三皇越五帝的功勛,所以當然要到泰山顯顯威風,於是一聲令下來,忙壞了山東郡守,耗費了大量財資,作了長時期的緊張的接駕準備。
始皇只好取消了到巴蜀的念買,說:「傳我旨令,要大修國道,以咸陽為中心,要修寬三十丈的馳道,東道修到沿海(渤海),北道要通往九原(內蒙古包頭市),往西要加寬棧道為五尺一道,這樣既可以保證交通又可防禦匈奴。」
「皇上。」
始皇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朕出巡巴蜀的路上,聽說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你單獨經營了一座丹礦,丈夫死後還守節不渝,朕特賜予你『女懷清台』,以示表彰。」
「歡迎皇上親臨泰山視察。」郡守恭請始皇入城,入城歡迎儀式舉行完畢,秦始皇又被扶上金輦,車騎在當地郡守的引導下開往專為秦始皇準備的行宮下榻。一路上,人山人海,遠近百姓都趕來爭相瞻仰天子顏容。
「是。」
巍峨的泰山,位於山東平原,因為拔地而起,故顯得摩天接雲,所以古代歷史人物都嚮往著到泰山封禪,以示天下已改新朝代,自己稱王為帝是受天之命,並祈天降瑞祥,以示君權神授。
……古之帝者,地不過千里,諸侯各守其封域,或朝或否,相侵暴亂,殘伐不止。,古之五帝三皇,知教不同,法度不明,假威鬼神,以欺遠方,實不稱名,故不久長。其身未歿,諸侯信叛,法令不行。今皇帝並一海內,以為郡縣,天下和平。昭明宗廟,體道行德,尊號大成。群臣相與誦皇帝功德,刻於金石,以為表經。九_九_藏_書
六合之內,無不臣屬。
從臣思跡,本原事業,祗誦功德,上夭垂定:
隨著咚咚的鼓聲,人們向西望去,聽到雷鳴般的響聲由遠而近,然後才見旌旗蔽日,金輦閃光……浩浩蕩蕩的秦始皇東巡車騎緩緩而來。
陽春三月,統一六國后的咸陽城滿城春色,百花爭艷,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這天早朝,秦始皇升殿向眾臣宣布:「眾愛卿,六合已經一統,四海已平定,朕決定巡視天下,以了解臣民的疾苦。左宰相李斯隨駕,馮劫將軍統六萬兵護駕。右宰相馮去疾留守京城。首巡先去隴西,一方面瞻仰先聖跡地,一方面察視西部邊防,對此眾愛卿有何異議?」
長安城老百姓聽說秦始皇出巡,都涌到了城門外,想一睹這位威震八方的天子的容顏。
躲著觀看秦始皇出巡的,還有一個叫劉邦的小亭長,當他看到秦始皇如此威嚴、如此氣派時羡慕極了,不禁向周圍的朋友嘆道:「嗟乎!大丈夫當如此也!」
寡婦清又叩拜了下去。
秦始皇滿意地朝著李斯點了點頭,心裏非常欣賞這個可意的寵臣。心想:他每次的進諫,都說到了我的心坎處,真沒有白提拔他。
驚天動地浪撲面,雷霆萬鈞勢如神。
秦始皇正洋洋得意時,不料天空忽然烏雲滾來,不一會兒,電光閃閃一聲響雷炸開,滂沱大雨即將來臨,山雨就是這樣說來就來,讓你猝不及防。秦始皇毫不畏懼,卻雙手叉腰吟道:
從來君王皆自負,千秋功罪看後人。
高高屹立兮,一人矣!
四海觀歌笑,九州共樂來。
為討好秦始皇,當地郡守命獵戶們捕來千百隻俊鳥珍禽在始皇的途經處放生,於是天空中百鳥飛翔,珍禽合鳴,始皇見了龍顏大悅。
頓時鼓樂齊鳴,巡撫、郡守率領文武眾臣伏地山呼:「始皇萬歲,萬萬歲!!」
錢塘觀潮登堤台,排山倒海怒潮來。
(《史記·秦始皇本紀》)
聽了兩人的話,始皇震撼了,他第一次感到人的渺小,開始對大海產生了從未有過的興趣。並且開始了祭海求仙的熱情。
六合之內,無不臣屬。
趙高一聲令下,撲通,撲通,都跳到了河裡。
雨過天晴,天邊出現了一輪美麗的虹橋,霞光穿雲破霧,頓現五彩繽紛,雨珠閃閃發光,鳥兒歡歌嗚叫,呈現出一派吉祥瑞兆,始皇覓了大喜,下令繼續攀登。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咸陽城門外,人頭攢動,人流潮湧。送駕的文武百官早已立在城門外等候,眾多的警衛在維持秩序。
普天之下,莫非秦土。
「老臣遵旨。」
趙高說:「皇上,這兩個人是琅邪郡守推薦的,說他們喝過海神賜的仙壽泉水,將長生不老。」
眾山低伏首,千水繞山巔。
人們歡呼著向海面的南部望去。
秦始皇看著巍峨的山川感慨萬千,大江大川,你們終於匍伏在大秦天子的足下了。十年啊,十年,才統一了天下……他從心底里喊出了:
李斯指了指岱頂,始皇抬頭看去,石柱峰頂上,環繞著一圈五彩霞光,在陽光與濃霧間,時隱時現……
登泰山時,李斯奉命給秦始皇找了七十個儒生請他們講封禪登山的規矩,儒生們便提出要始皇以蒲草包裹車輪子以不損傷山上的草木為原則,並要先清掃地面,鋪上草墊子。秦始皇聽了嫌他們太古董,便把他們轟走了,命蒙毅開山辟道,然後坐上鑾輦耀武揚威地往泰山登去。
年長一點兒的面白皙,臉略方,是個典型的讀read.99csw.com書人模樣,名叫侯生;疫高個的叫盧生。侯生上前一步,向始皇施了叩拜大禮,然後說:「皇上,我們原來也不相信,是自己經歷了才信。事情是這樣的,六十年前,還是秦昭王時候,一天,我們下海去打魚,遇到了大風浪,船翻了,我和盧生飄到了一個海島上,那海島沒有人住,但是很美,上面什麼鮮果都有,尤其有甘甜的一溪泉水流過,我們倆實在太渴了,就用雙手捧了幾口喝了,從此以後,別人一天天老了下去,而我們卻一天天年輕了起來。」
始皇又向南登上了琅邪台,並命李斯刻石碑歌功頌德。
「說,九鼎就丟在這兒。」
封禪結束后,秦始皇又從山北而下,在梁父山設壇祭地,然後奔東海而去。
龍顏大悅,始皇說:「此天降瑞祥,這次封禪必是上天所授。」說罷雙手高舉向蒼天跪拜下去,頓時所有的人都在秦始皇後向老天伏地不起。
秦始皇把目光移向了右宰相馮去疾,馮去疾只得出班稟道:「皇上聖明,皇上威震八方,視察天下,皇上旨意必將更能推行鏨各郡,臣民更加臣服朝廷。皇上出巡有李斯、蒙毅輔佐,馮劫將軍護駕,老臣自當放心,只是老臣留守京城惟恐治理不力有負皇上重託,懇望皇上另擇良才。」
在觀看的人群中,有幾個人物在擠著。一個是張良,他是韓國被秦滅亡時,從戰火中逃出來的。此時他的臉陰沉著,心裏在詳細記著整個過程,等秦始皇人城后,他也就從人群中消失了。不久后他成為了沙丘刺殺秦始皇的策劃者。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我們去找就是。」
始皇接過趙高遞上來的焚香,對著滔滔大海拜了三拜,低聲誦道:「今有大秦始皇帝贏政在此向海神求願,請降祥大秦,永保安康。」
本來始皇想顯示顯示自己的權力是空前的,但九鼎就是不肯露面,始皇只好快快而去。
秦始皇在泰山,感受到了四方八合都匍伏于下的至高無上的天威,現在又體會到了由西向東,囊括萬疆的地勢,始皇激動無比。
李斯和趙高都慌忙為始皇撐起了傘,山雨傾盆而下,忽然一個侍衛指了指不遠處的幾棵松樹,喊著:「皇上到這兒來避雨。」李斯和趙高趕快把始皇扶了過去。
「宣寡婦清。」
接著又留下了幾個重臣商討了一些具體事項后,就分別去作出巡準備。
「啊東海,紅日……太美啦,朕要去觀東海。」秦始皇大聲說。
始皇先到雍地祭祖,那裡是秦國的脈源,秦人最早棲息於此,後來才漸漸向中原邁進。
當地官員只得把水性好的男子都征了來,足有一千多人,個個都穿著短褲,系著紅兜肚。
玉皇頂上立,黃河如玉帶。
角鼓聲止,李斯展開封辭念道:
登上祭壇后,始皇在角鼓聲中向蒼天跪拜三次,此時的始皇。已情激動萬分,啊!終於在玉皇頂上君臨天下了。
「像,太像了。皇上,歷史就像浪潮一樣,人可以駕御它,也可以它淹沒。」
秦始皇一行,又南下到達了錢塘江。始皇在眾臣的陪同下,來到了觀潮亭,只見潮水浪高數丈,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壯觀無比……那氣勢猶如萬馬奔騰,聲震千里,那場合彷彿吞月吐日,撼天搖地……
始皇說:「繼續東南巡,到金陵,朕要去鎮一鎮那兒的天子氣。」
始皇輕聲祈誦:「列祖列宗們的先靈在上,晚輩贏政叩拜在此。晚輩經過十余年的奮鬥,終於滅了六國,征服了天下,實現了先輩們的宿願。現在,普天之下都是大秦江山,現晚輩還北奪河套,南征百越,以告慰先祖先烈。十年前,這裏曾經發生過血與火的較量,驚擾了先靈,現在六王威服,天下太平,先靈可以安息了。願先烈多多保佑大秦,年年興旺,國泰民安。」
過了一會兒,傳來了鼓樂聲,便見浩浩蕩蕩五彩繽紛的威武雄壯的儀仗隊、皇帝鹵簿走了出來,緊接著是六百名近衛軍、虎賁軍騎兵護衛著皇家車騎馳來,接著是九百騎兵斷後。
「皇上英明。」
「哦,還有。」始皇又說,「馳道,每隔三丈要植大樹一株。」
始皇又接過一炷香,向大海拜了拜,祈道:「我特派人下海求仙藥,請海神慈賜仙藥,永保我長生不老。」
「對,皇上現在的疆土超過了以往所有的朝代。」李斯說。
萬民拾級上,帝王也親登。九九藏書
人們靜候了一下,便見一線淡黃晨曦露出,不一會兒變成了一片桔紅的霞光,再過一會兒就見雲海頓紅,一輪紅日由雲霧中托出,頓時,朝霞四射,半天紅映,層雲盡染。漸之,如金盤般的紅日冉冉升起,萬山紅遍,東海閃光……
這時一個衣著華貴、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進入殿內。她向秦始皇跪稟道:「民女寡婦清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一個是陳勝,這天陳勝聽說秦始皇要來,他就早早的擠在人群中等著觀看,因為不讓人群靠近,所以他只能遠遠地站著。雖然看的不太清楚,但那場面、那氣派實在使他激動、使他振奮、使他難忘,他當即發出了「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的千古壯言。陳勝心想有朝一日,我陳勝也要過一回皇帝癮。果然陳勝成了中國第一次農民起義的領袖。
從此,秦始皇念念不忘那海上的仙境,他下令尋找去過海上仙境的人,於是一次尋找仙人仙境的行動開始了。
終於到了玉皇頂,秦始皇被眾臣簇擁著立在天柱峰的中央,大有眾星捧月之感。秦始皇想起了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名言,向四周望去:哦吁,但見群山巍峨,綿延千里,莽莽蒼蒼,無垠無際……
始皇聽了,疲憊的身體忽然來了勁。
皇帝出巡大隊浩浩蕩蕩出了成陽,沿著涇水西進,每到一處城郡,當地官員早已率臣民於十裡外跪迎。秦始皇都要掀簾致謝,一路上「始皇萬歲,萬萬歲」的呼聲不絕於耳,始皇好不威風得意。
始皇看這兩人長發黑須,眼睛似睜未睜,還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哪裡像百歲之人。便說:「一百零一歲?爾等需要明白,欺君可是殺頭罪啊!」
始皇無比振奮……
再往上耐,山風拂來,松香陣陣,始皇下輦來見一天梯懸挂于山頂下,便要下輦自登天梯上頂,於是所有坐車騎的也趕快下車,尾隨始皇步行。
相傳伏羲、神農、炎帝、黃帝、堯、舜、禹、湯、周成王……等都不遠萬里,曾到泰山封禪,封禪意味著功高蓋世或太平盛世。
李斯刻好后,請始皇來視察。
始皇又往後讀了下去,當讀到「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東有東海,北過大夏」時,始皇高興地說:「現在我大秦的疆域是空前的了吧?」
坐在鑾里的秦始皇,聽到歡呼聲便掀開了車簾,大家終於看到了頭戴通天金冠,身穿袞龍長袍的皇帝,歡呼聲響徹雲霄。
給皇帝駕車的是中車府令趙高,鑾輦的左邊是護駕將軍馮劫,右邊是蒙毅。
「是這樣嗎?長老?」
秦始皇率文武大臣及后妃在祭壇前立等,吉辰到時,角鼓齊奏,趙高率人把剛殺死的牛、鹿、魚抬到祭壇上,擺上清酒。
於是一幅皇帝登泰山壯行圖開始了。
夜山清如洗,明月如天燈。
「好啦,好啦,馮愛卿就不必推辭了。留守京城,非你莫屬。」
最先來到的是六百名開道的警衛團隊,接著是莊嚴的皇家鹵簿儀仗隊,緊接著的是皇家鼓樂隊。
秦始皇就站在河邊看著,兩個侍從給他撐著黃蓋傘,李斯、蒙毅站在皇帝兩側,隨巡大臣嬪妃宮女都立在河岸上,人人都眼巴巴地期待著奇迹的出現。可是幾個小時過去了,打撈的人都撲哧、撲哧的上了岸,累得幾乎癱了,但九鼎還是不見蹤影,加之太陽又曬得慌,始皇有點站不住了,這才取消了打撈。
從紅地毯緩緩向祭壇登去……
凌晨立峰眺,日出東海先。
「臣在。」
泰山入雲間,一步一登天。
「朕要你們去找。」
皇帝臨位,作制明法,臣下修飭。二十有六年,初並天下,罔不賓服。親巡遠方黎民,登茲泰山,周覽東極。
祈罷又對海叩拜了幾下,方由趙高、李斯扶著下了祭海台。
李斯、趙高都忙著向地方官打聽,地方官只有張榜公布,有的甚至懸賞尋求。
皇帝封禪大隊浩浩蕩蕩地往泰山頂登去,遠遠望去猶如一條五色巨龍在半山腰上移動。
秦始皇登上了祭海台,台上擺著祭海的清酒、魚塊。
「皇上,碑文已刻好,請明察。」
普天之下,莫非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