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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秘股東

第六章 神秘股東

邦德沒有辦法,只好把名單給他。
「好的。」
晚上睡覺前,邦德特意用一張椅子頂住了房門,還在上面放了兩個裝滿水的玻璃杯,雖然說這樣並不能起到什麼防禦功效,但是最起碼能在危險的時候,把邦德及時吵醒。
史科拉轉身走回了會議室。邦德又在腦子裡琢磨起來,他認為自己必須要查出史科拉究竟開的是什麼性質的會議,這個會議的內容是什麼,還有,他還迫切地想知道史科拉準備在加勒比海這一帶幹些什麼勾當。他隱約感覺到,這可能要比幹掉史科拉更重要。而且那個神秘的股東亨特更使他心生疑惑,因為他感覺到,這個亨特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濃烈的蘇聯人的味兒。
車越往前開,他這種不安的感覺就越濃。
「哦,我把他們的特徵記下來。」
邦德站在門口,他一邊仔細觀察著這些股東的模樣,一邊默默記下他們各自的體貌特徵。當他們進入會議室之後,邦德馬上取出剛才用來核對的名單,快速地在每一位股東的名字後面寫下他們各自的特徵:
房間的布局很簡單,而在兩張床之間的牆上有一幅非常大的油畫,畫面上表現的是牙買加本地的自由市場,作者是本地人。在兩張床中間的床頭柜上放著一部電話。邦德走到兩張床中間,小心翼翼地把牆上的那幅畫取下來,但是,在畫後面的牆上卻沒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於是他又拿起電話開始檢查。他先是小心地把電話倒放在床上,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挪動聽筒,然後他從隨身帶的行李箱中取出一把小刀,他用小刀小心地旋開了電話的底蓋,從上面取下一個小金屬片,他把金屬片拿在手裡仔細看了又看,之後,又把它放回到底座里,然後再用小刀把底蓋擰緊,最後把電話輕輕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剛才的金屬片是他最熟悉的,這是一種比較原始的竊聽器,有了它,就能聽見在這間房子中的任何角落發出的聲響,它會把這些聲響傳到酒店中的某個地方,然後用錄音機錄下來read•99csw.com
「明白。」邦德回答道。之後,沒過多長時間,史科拉說的那六個股東紛紛到達了會議室。史科拉早就已經把這六個股東的名單交給了邦德,而且他還把他們的樣子向邦德具體描述了一遍,邦德現在就站在會議室門口對這些股東進行一一核對,然後逐個放行。據邦德判斷,這些股東全部都是美國黑社會的老大級人物,但是只有一個先生例外,他就是亨特先生。史科拉在向邦德描述這些股東的相貌時曾經說過,亨特先生是一個荷蘭人,他這次代表歐洲的一些大財團來參加這次股東會議的,但是邦德本人對這種說法感到有些矛盾,他對這位亨特先生的身份有點兒懷疑。因為其他五位股東都稱史科拉為史克拉先生或直接叫他「金槍人」,但是只有亨特從來沒有稱呼過史科拉。
當邦德散完步回到酒店時,看見史科拉和酒店經理正在小聲地談話。史科拉聽見邦德進來了,就轉過臉對邦德微笑著點點頭,算是向他打招呼了。緊接著,他對酒店經理說:「那好吧,就這樣定了。」
然後他站起來,對邦德說:「走,咱們去看看酒店的會議室。」
洛克遜:脖子粗,光頭,猶太籍。
史科拉非常快地瀏覽了一遍,然後把它還給邦德,說:「你做得非常好。你現在去酒吧,咱們十二點左右在那裡會面。我到時會向他們介紹你的。」
邦德答應道:「明白。」然後他跟著侍者來到了他的房間二十四號。這個房間在走廊最左面,幾乎就是在走廊的末端了。
卡弗奇:面相凶,鑲有金牙。
邦德一進自己的房間,就知道一定有人在他出去的這段時間里搜過他的屋子,而且看得出,這個人是個內行。邦德的剃鬚刀的刀柄一直都是間諜藏東西的最佳選擇地,比如密碼、微型工具、氰化物藥丸等,這些東西都能放進去。今天早上,邦德為了慎重起見,曾經在剃鬚刀刀柄的螺絲上用小刀刻了一條小紋,邦德故意讓這條小九*九*藏*書紋和刀柄上廠家名字中的Z平行,但是現在,這個小紋稍微歪了一點,這就足以說明,有人動過剃鬚刀了。還有,邦德在走之前故意做出許多痕迹,比如故意把手巾折歪,箱子和衣櫃被擺成某種角度,故意把上衣口袋抽出來一半,而現在,這些都和邦德走之前不同了。邦德斷定,一定是在九點到十點這段時間有人來搜查過房間了。不過邦德很慶幸自己老早就做了非常周密的準備,這使得他的真實身份還不至於在此刻被發現。邦德站在屋子裡得意地笑了。他其實是有機會進到史科拉的房間里像這樣徹底地搜查一遍的,但是,很可惜他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在這間酒店裡幾乎到處都是史科拉的耳目。
在前面離邦德大約半英里遠的地方,有人看見了開在最前面的藍鳥敞篷車,於是前面樹林后的燈光忽然亮了起來。邦德跟著前面的藍鳥轉了個彎,藍鳥酒店的大樓就映入了他的眼帘。雖然這座酒店沒有完工的部分並沒有亮燈,但是在夜色中,他看起來依然非常豪華。在酒店大門處有一座非常大的粉色及白色柱子相間的陽台,這使得整座酒店從外表看起來非常貴族化。車子進入酒店花園門口時,邦德透過車窗看見酒店裡漂亮的玻璃大吊燈,酒店的地面上鋪著的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領班正帶著幾個侍者一路小跑地走下樓梯,他們走到史科拉身邊向他恭維一番之後,便接過了他和邦德的行李,隨後幾個人簇擁著他們走到前台登記處,邦德還是用麥克的名字登記,而在通訊地址那一欄則寫的是倫敦的中南美公司。
侍者替邦德把房間門打開,邦德明顯地感覺到一股冷氣從裏面撲面而來。房間里的設備非常現代化,是以灰和白為主色調的。侍者走後,邦德便隨手關掉了冷氣,然後拉開了厚重的窗帘,把那兩扇大窗子輕輕地推開,好讓新鮮空氣能夠流通進來。雖然在屋裡看不見外面的海,但是卻可以清晰地聽到海水拍打沙灘發出的好聽九_九_藏_書的聲音。房間外空地的右邊是一塊非常平滑的草地,在那上面種著許多棕櫚樹;而左邊就是通入酒店的小路。邦德聽見酒店外的院子里有人在發動他的車子,可能是酒店的服務員要把它開到停車場去,因為畢竟讓一輛汽車停在酒店門口有點兒不太好看。邦德轉過身,開始仔細檢查起自己的房間。
在這六個人當中,只有亨特先生的外貌特徵是不用寫下來的,他給人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因為他的穿著相當的老氣,有些像蘇聯方面派來的人。
薩基拉:長相較凶,嘴唇長而扁,原籍義大利。
「就在門外,你可以在那裡裝作看書或看雜誌的樣子。我在今天下午四點的時候要開一次股東大會。明天還會開一些小會,那個會可能只有我和幾個股東參加。到時候,你要在門口嚴密把守,你不能讓任何人進來,任何人都不可以,明白嗎?」
邦德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先把衣服取出來疊好後放進衣櫃,然後打電話到餐廳叫了一瓶加冰的威士忌,又吩咐服務員第二天早晨九點的時候送早餐來。在服務員送來威士忌后,邦德脫下身上的衣服,然後把槍放到枕頭下面,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后,他就靠在床上,喝著酒,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了起來,雖然他是在看雜誌,可是腦子裡卻在想著關於史科拉的一些事。
不知道史科拉現在正在幹什麼,是在安排明天談話的事情嗎?邦德知道,史科拉所說的那些股東其實都是一些黑社會人物,他們肯定是在古巴政變后帶著巨款逃到美國的,這麼做無非就是想用這些錢在各方面做一些投資。那麼,就目前情況來看,史科拉到底代表著哪一個財團呢?他在小酒館里打烏鴉的槍法確實是很棒,我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想到這兒,邦德忽然心血來潮,想試試自己的拔槍速度,於是他從枕頭底下取出他的那支手槍,然後退出彈夾,開始練習快速拔槍,他瞄向房中的各種物體。最終,他發現每次瞄準的時候都https://read.99csw.com會高了一寸,他知道這是因為取齣子彈以後,槍身變輕的原因。他又把彈夾裝了回去,這次果然絲毫不差。
邦德說:「那我明白了。那麼,一會兒你想讓我在哪裡把守呢?」
敞篷車在甘蔗田裡行駛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終於離他們的目的地藍鳥酒店越來越近了。
邦德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下,然後下了床,走到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又走到客廳里喝了杯涼白開。當他重新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把剛才做的噩夢忘掉了,所以他這次很快就睡著了,這一睡,就睡到了早上七點半。邦德起床后就立刻換上了游泳褲,然後跑到海灘游泳去了,遊了一會兒,邦德覺得沒有意思,於是就回房間吃早餐。用過早餐后,他準備利用在酒店周圍散步的機會,察看一下那些未建築好的部分,同時也把昨天因為天太黑而沒有觀察仔細的地形再好好察看一遍。
白若德:耳朵較大,左臉上有疤,微跛。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顆炮彈從堡壘外飛進來,擊中了邦德所站的地方和外面的一塊平地。此時,史科拉又跑到那尊金色大炮前點燃大炮了。只見一顆巨大的、黑色的炮彈直奔邦德而來,最後落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黑色的炮彈在地上越滾越大,而炮彈上伸出來的引線則越來越短,還一直冒著黑煙和火星。
邦德情急之中伸出一隻胳膊去擋,結果一下子撞到了床頭櫃,這下把他痛醒了。
凌晨兩點鐘的時候,邦德被一場噩夢驚醒,他坐在床上,身上大汗淋漓。他夢到他在奮力地守衛一座堡壘,但是和他一起守衛堡壘的那些人卻不顧堡壘的安危,居然袖手旁觀。邦德著急地大聲招呼他們要全力抵抗,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可是這些人卻根本不聽邦德的。而在堡壘外面的空地上,史科拉悠閑地坐在一張鐵椅子上,在他的旁邊立著一尊金色的大炮。史科拉不時地用那細長的雪茄點燃炮上的葯孔,每一次在他點完后,炮口總會爆出一大簇無聲的火花,然後會有一隻像足球九*九*藏*書一樣大的黑色炮彈被高高地射向天空,隨後就會落進堡壘內。而邦德自己什麼武器都沒帶,身上只帶著一隻弓箭,而且最糟糕的是,無論邦德怎麼射都射不出去。邦德每次搭箭拉弓的時候,箭都會忽然從他的指間滑落下去,最後掉到地上。邦德不停地罵自己笨手笨腳。
「拿過來,我看看。」史科拉說著,衝著邦德把手伸過去。
此時,史科拉靜悄悄地走到邦德身邊:「你在寫什麼?」
博爾德:外形像演員,經常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左手戴有鑽戒。
作為一名從事了多年情報工作的情報員,邦德首先要準確地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當地道路情況以及和外面聯絡的方式。現在,邦德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感覺到在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他都不是很熟悉,而目前離他最近的可以聯絡的人,卻偏偏是三十英裡外一家妓院的女人。
邦德跟著史科拉穿過餐廳,又另外經過兩道門,然後向右轉,走進了一個房間。看上去,這個房間好像是為打牌賭錢而專門建造的。因為房間里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在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圓桌,圓桌的四周放著七把純白色的椅子,桌子上放有記事簿和鉛筆。那把面對門口的椅子也許就是史科拉要坐的,這把椅子前的桌子上只有一部白色的電話機。房間的地上鋪著大紅色的地毯。邦德在房間里環視了一圈,檢查了屋內的那些大窗子和厚重的窗帘,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那些正發出昏暗燈光的小燈。他說:「我想,那些燈可能會被裝上竊聽器什麼的,我需要檢查一下,可以嗎?」
史科拉冷冷地看了一眼邦德,說:「沒有那個必要,我確實在裏面放了竊聽器,我要把會議的全部內容都錄下來。」
史科拉登記后,對一個看起來像是經理的美國年輕人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後他對邦德說:「你住西面的二十四號房,我住在你對面的二十五號。你要是需要什麼東西就打電話叫他們給你送去。好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十點鐘見,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