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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交流互動篇——讓你的口才語驚四座 動之以情比曉之以理效果更好

第四章 交流互動篇——讓你的口才語驚四座

動之以情比曉之以理效果更好

「在我們腦海中,這裏除了『願意!』之外,還會有別的回答嗎?『願意!』我想。事後我發現別人跟我一樣。
前西北大學校長華特·狄爾·史柯特說:「凡是進入了頭腦的意見、概念或結論,都會被認為是真實的,除非有相反的理念阻礙,那另當別論。」其實就是說要堅持聽眾贊同的思想。我的好友哈理·奧佛斯錐教授在紐約社會研究新校的講演中,條理分明地闡釋了這種概念的心理背景:
不論一個人有多堅決地想和演講者對抗,像這樣的言論,也會讓他相信講演者公正坦誠的心。
「有時,我們發現自己會在毫不抵抗、情緒毫不激動的狀況下改變心思。但是如果人家說我們錯了,我們就會討厭這樣的責備,便死活不同意了。在我們信仰形成的過程中,不會去刻意地留心,可是有任何人表示與我們不同道時,我們就會對自己的信仰滿懷有些偏激的狂愛。明顯的是,我們所珍愛的並非理念本身,而是遭受威脅的自尊……這小小的『我』是人類最要緊的一個詞,適當加以考慮才是大智慧的表現。不論它是我的晚餐,我的狗,我的家,我的信仰,我的國家,還是我的神,一樣具有相同的力量。我們不僅僅憎恨別人指責我們的火星運河論,或『EPICTEUS』的發音,柳皮精的藥用價值,或薩爾恭王一世的年代的概念需要修正。我們喜歡繼續相信自己習慣了接受的是事實,一旦我們的任何假設受到懷疑,激起的憤怒會導致我們找一切借口來堅持它。這樣,大多數我們所謂的『講理』,就是找出一大堆議論來讓自己繼續相信已經相信的東西。」
人的心理在這方面表現得很明顯。當一個人說「不」,而且真心如此,他所做的不僅僅是一個由橫撇豎點組成的字。他整個的身體——腺體、九-九-藏-書神經、肌肉——都把自己包裹起來進入一種抵抗之中。通常,他會有微小的身體上的撤退,或撤退的準備,有時甚至非常的明顯。就是說整個神經、肌肉系統都戒備起來抗拒接受。相反,一個人說「是」時,就絕無撤退的行為發生。整個身體是處在一種前進、接納、開放的態度。所以,如果從開始我們能獲得越多的「是」,便越有可能成功地抓住聽眾的注意力,為我們最終的建議鋪路。
「接著,他像龍捲風一樣吹襲過來。他前傾著身子,雙眼牢牢地盯住我們。他並未提高聲音,但我卻似乎覺得他像一隻銅鑼轟然爆裂。
他們選擇題目的唯一標準,就是這些題目容易在講演上滔滔不絕地談論。他們對自己的議論,沒有一點興趣,他們一連串的講演僅是表達藝術的練習而已。
一次,一群男女發現自己置身於風暴通路上。其實,倒不是真正的風暴,但多少可以這樣比喻了。清楚一點說,這風暴是個名叫毛里斯·高柏萊的人。他們這樣地描述:
開始強調一些所有聽眾和你都相信的事情,再舉一個適合的問題,讓聽眾願意聽,這樣是不是有利很多?這時再帶著聽眾一起去追尋答案。在這個過程中,把你十分清楚的事實陳列在他們的面前,他們就會被你引領,接受你的結論。這種他們自己發現的事實,會有更多的信心。「看似一場解脫的議論,才是第一的議論。」
林肯說:「我展開並贏得一場議論的方法,是先找到一個共同的贊同點。」這正是說服性演講的秘訣之一。
「我們圍坐在芝加哥一張午餐桌旁。我們早聽說這個人的大名,說他是個雷霆萬鈞的演講者。他起立講話時,人人都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假設馬克米蘭首相一開口就強調雙方政策上的差異,而不提九_九_藏_書出共同的贊同點,後果將會怎樣?詹姆士·哈威·羅賓生教授在其後啟人深思的書《思想的醞釀》里,對這個問題做出答覆:
「他安詳地開始講話——是個整潔、文雅的中年人——他感謝我們的邀請。他說他想談一件嚴肅的事,如果打擾了我們,請我們原諒。
一次,在哥倫比亞大學,我是被請上台去頒發「寇蒂斯獎章」的裁判之一。有六位畢業生,經過精心調|教,急於好好表現自己。可是他們費盡心思地只為贏得獎章,除了一個是例外,就少有或根本沒有說服的慾望。
「一個人說話時的那種真誠,」亞力山大·伍柯特說,「會讓他的聲音煥發出真實的光彩,那是虛偽的人假裝不了的。」
演講者用飽含感情和感染力的熱情來講述自己的理念時,聽眾就很少會產生相反的理念。我說「感染力的」就是熱情,它會將一切相反的理念拋棄於一邊。你的目標是說服別人,請記住動之以情比曉之以理效果更好。要激蕩起情感,自己必須先熱烈如火。即使一個人能夠編造精微的詞句,能搜集多少例證,聲音有多和諧,手勢有多優雅,如果不能真誠講述,這些都就變成空洞耀眼的裝飾罷了。要讓聽眾印象深刻,自己就應該先有深刻印象。你的精神從你的雙眼迸發出光彩,從你的聲音中四面回蕩,因為你的態度而自我抒發,它便能與聽眾溝通。
雖然講話技巧他可能不比競爭者的另外兩三位表現更好,我們還是把獎章頒給了他。我們看到的,是他的燃燒的真誠之火,閃出真實的光芒。除他之外,其餘的講演者都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學得一課:僅僅運用理智,不在講演中把自己的個性展現,是沒有力量的講演;必須展露你對自己信念的誠摯。
「他停下,但他臉上散發出光輝。『這是平常read.99csw.com但嚴酷的事實,不過不會長久這樣,』他說,『我們可以想出辦法,尋求進步的癌症治療方法,研究它們發生的原因。』
你的目標是說服別人,請記住動之以情比曉之以理效果更好。要激蕩起情感,自己必須先熱烈如火。
「他神情凝重地看著我們,眼光繞著桌子逐一移動。『你們願意協助努力嗎?』
「一分鐘不到,毛里斯·高柏萊就贏得了我們的心。他已經把我們每個人都拉進他的話題里,讓我們站在他那一邊,投入為人類謀求幸福的運動中。
「『朝你四周瞧瞧,』他說,『彼此瞧一瞧。你們知不知道,現在坐在這房間里的人,有多少將死於癌症?55歲以上的人四人中就有一個。四人中就有一個!』
昆提連(注:公元1世紀羅馬雄辯家)稱演講家是「一個精於講話的好人」。他指的是真誠和信心。本書已經說過和將要說的一切,沒有一個能取代這個必要的條件。以爾旁·摩根說,信心是獲取信任的最好方法,同時也是獲得聽眾信心的最好方法。
「不論何時何地,獲得贊同,是每個講演者的目標。高柏萊先生有非常充足的理由要我們做這樣的反應。他和他的兄弟拿桑,赤手空拳建起了一個連鎖性百貨事業,年收入超過一億美元。歷經長年艱辛之後,他們終於獲得了神話般的成功,不料拿桑卻在短短的時間里,因癌症辭世。這之後,毛里斯特意安排,讓高柏萊基金會捐出第一個100萬,給芝加哥大學做癌症研究,並把自己的時間——他已從商場退休——致力於提醒大眾對抗癌工作的關切。
唯一的例外是一位祖魯王子。他選的題目是「非洲對現代文明的貢獻」。他每個字里都飽含強烈的情感。他的演講不是練習,是出於信念和熱情的宣言。他把自己作為自己人民的九*九*藏*書代表,那片大陸的代表。科研成果深、品格高、滿腔善意——他帶給我們的信息,訴說他的人民的希望。同時也帶來請求,熱切希望我們的了解。
「這些事實加上高柏萊的個性,贏得了我們的心。真誠、關切、熱情——這是火一樣的熱烈的決心,讓他在幾分鐘的時間,把他長年累月獻給這個偉大目標的所有因素橫掃過我們,讓我們產生同意講演者的感情,一種對他的友誼和甘心被關切、甘心被感動的意願。」
獲得「是」的贊同態度,是非常簡單的技巧,但被人忽視。人們常常以為,如果一開始不採取敵對的姿態,好像就不足以顯示自己的重要性了,於是激進派和保守派的弟兄一開會,不用片刻大家就火冒三丈了。說實話,這樣究竟有什麼好處?如果他這樣做僅僅是為找點樂子,還情有可原,可是他如果希望能達成什麼事,不免就太愚蠢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演講人與聽眾爭辯,只會引起他們的固執,讓他們變得死命防守,幾乎沒有可能改變他們的思想。你說,「我要證明這樣是否明智。」聽眾會認為這是一種挑釁而無聲地說:「那咱們走著瞧!」
一開始就讓學生、顧客、孩子、丈夫或妻子說「不」,然後再想把這有增無減的否定變為肯定,可能需要神一樣的智慧和耐心了。
每次講演,特別當目的是要說服時,你的行為決定聽眾的態度。你冷淡,他們同樣如此。「當聽眾們昏昏睡去時,」亨利·華德·畢這麼寫,「只有一件事可做:給招待員一根尖棒讓他去猛刺講道者。」
「有技巧的演講者,一開始便獲得許多贊同的反應。他於是藉此為聽眾鋪上路,讓他們向贊同的方向前進。它像撞球遊戲里的彈子,把它往一個方向推動后,如果想讓它轉向,要費些力,如果想把它推到相反的方向,https://read.99csw.com則需要費更大的力量。」
在各種爭議中,不論分歧有多大、多尖銳,總會有一些共同的贊同點是講演者讓大家都產生心靈共鳴的。例如:1960年2月3日,大不列顛首相哈羅德·馬克米蘭向南非聯邦國會的兩院發表講演。當時,南非當局採取種族隔離政策,而他必須面對立法團體陳述英國無種族歧視的觀點。他有沒有一開始便對這種分歧進行闡述?沒有。他開始的時候去強調南非在經濟上有了不起的成就,對世界有重大的貢獻。然後才巧妙而機智地提出觀點分歧的問題。即使講到這裏,他還是指出,他非常了解這些分歧都是來自各自真誠的信念。整場講演非常精彩,可與林肯在蘇姆特堡前那些溫和卻堅定的言辭相比。「身為大不列顛國的一成員,」首相說,「我們真誠希望能給予南非支持和鼓勵,不過希望各位不介意我直言:在我們的領土上,我們正在設法給予自由人政治前途。這是我們堅定的信念,所以我們無法在支持和鼓勵各位的同時不違反自己的信念。我認為,我們應該像朋友一樣,不管誰是誰非,都來共同面對一個事實,今天我們之間還存有分歧。」
如果我們的目的是說服別人,特別需要發自真誠和自信的內在光輝來宣講自己的理念。我們自己先被說服,然後才能設法說服別人。
怎樣一開口就獲得希望的「贊同反應」呢?很簡單。看看林肯說的其中秘密:「我展開並贏得一場議論的方式,是先找到一個共同的贊同點。」他甚至在討論高度緊張的奴隸問題時,都能找到這種共同的贊同點。一家中立的報紙《明鏡》報在報道一場他的講演時這樣敘述:「前半個小時,他的反對者幾乎會同意他說的每一個詞。然後抓住這一點開始領著他們走,一點一點地,到最後就似乎已經把他們全引入自己的欄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