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哦，醫療糾紛。司徒他們立刻反應過來。

「找我什麼事？」

孟蝶輕輕一笑說：「你的妻子。」

「不可能。」孟蝶說。

「憑你是她的男朋友嗎？」司徒替他說，「你現在還是嗎？」

「我為什麼要說？他們是來查謀殺案的，又不是來尋親訪友的，誰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我怎麼能隨便就透露朋友的隱私給他們？」

「也許他們也是很好的朋友呢？」莫非試探地問。

孟蝶回到辦公室，居然看見莫非坐在原位等她。

孟蝶猛一抬頭，十四教堂！難道……孟蝶收回略帶驚疑的眼神，「對不起，我不記得我有朋友叫這個名字。」

「他是我的律師，」孟蝶說，「但我不知道，你們是認識的。」

司徒他們走後，莫非又閑扯了幾句，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你真的認識那個女人嗎？」

「你想見的人？」莫非不明白。

「你搞錯了，」莫非的手指敲打桌面，「是我欠她一筆債。」

「傅sir，」莫非突然說話，「我的當事人有權不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我們正在處理一宗謀殺案，想找孟小姐了解情況。」君澤read.99csw.com一點不給莫非面子，臉也是鐵青的。

「反正今天沒有預約，等等也無所謂。」

莫非哼了一聲。警察？該不會是……他想到某兩人也在調查白衣宗教的事。果然，門推開的一瞬間，司徒和君澤闖入他的視線。他們看到莫非時也是狠狠地一驚，一時怔在那裡，沒有話說。莫非見狀，趕緊主動地說：「司徒？你們怎麼來了？」

「謀殺案？」孟蝶笑笑，「好像跟我沒有關係吧。」

孟蝶認得她，但是，她不想說。「兩位阿sir，你們請回吧。」孟蝶把照片推回去。

「你憑什麼這麼說？」君澤問。

「因為我的朋友都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是你們口中的死者？」

司徒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莫非會處理的。」

「那又怎麼樣？」司徒說，「如果安靜還活著，那我們就沒有立場繼續追問了。」

「警察？」孟蝶奇怪，她看看莫非，莫非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於是她聳聳肩膀說，「讓他們進來吧。」

到了醫院外，君澤甩掉司徒的手，不滿地說：「你拉著我幹什麼？很明顯她認識安靜九*九*藏*書，甚至知道安靜在哪裡。」

「查案啊。」司徒很快平靜下來，配合地說，「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你為什麼不說？」

「那就由我替她暫時保管吧。」孟蝶轉身，「我們做一筆交易，你帶我去見我想見的人，我就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怎麼樣？」

孟蝶鬆手，往椅背上一靠，「我認識，但是，我不知道她叫安靜。」

「憑我是……」君澤沒說出來。

「不認識。」孟蝶搖搖頭。

君澤抬頭看著他，不說話。

莫非一驚，安靜？他看向孟蝶，孟蝶似乎表情並沒有什麼改變。

「你還沒回答我們。」

「孟醫生是嗎，我是高級督察傅君澤，這位是我搭檔，司徒康。」君澤沒時間敘舊，打算直奔主題。

君澤他們本想等莫非，卻突然接到急call，說沙田地區又發現一具被毀容的女屍，兩人立刻趕去。

「怎麼會呢？你們可是一起去過十四教堂的。」司徒施壓。

莫非怔住。

「他們沒說，我怎麼知道？」孟蝶意有所指。

白衣，白裙，偏大的尺碼，沒有內衣，臉部被毀容，身體里有大量的催眠性九-九-藏-書藥物，基本確定是同一兇手作案。唯一不同的是，死者少了一個腎臟。司徒他們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難道又是連環謀殺？那也就意味著，可能還會有第三個，甚至更多的死者。這也證明了，第一個死者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孟蝶職業性地一笑，打開檔案。

君澤立刻看向莫非，「可她是……」

司徒緊抓著把手，生怕君澤一個急轉彎，就把自己從車裡給甩出去。每次都這樣，心裏一有事，就開始飆車，司徒心裏一邊罵，一邊默念阿彌陀佛。這時路口亮起紅燈，君澤一個急剎車，司徒差點從前窗撞出去。

「莫律師，」孟蝶不搭理君澤，「我們繼續吧。」

真會裝！孟蝶不想戳穿他，「不是說了改天再約的嘛。」

「我既然知道她安然無恙，我當然也知道她在哪裡。」

「你走題了，莫律師。」孟蝶似乎並沒有被影響到。

「你認識她？」君澤聽出她的意思，「你知道她還活著？她在哪裡？」

「她沒有錢讓你賺的。」孟蝶看向窗外。

1978年8月25日，這不是……殺手組織給死去的孟蝶擬造的出生日期嗎？司徒https://read.99csw.com突然覺得恐懼。這時綠燈亮了，君澤一踩油門，車衝出去，司徒趕緊抓住把手。「現在就去找孟蝶，會不會早了點？」司徒嘗試溝通，「如果靈教不是拜月教的替身，即使她是靈教的資助人，我們也無法證明她與案子有關，她有權拒絕回答的。」

「那萬一，我一去不回了呢？」

「我不管她跟案子有沒有關係，我只想知道死的到底是誰？」君澤加足馬力。

「就算是我想知道安靜的下落，難道不可以嗎？」

「又要佔用我的時間？」莫非皺皺眉頭。

司徒拉住君澤，他早已看到莫非在沖他使眼色，抱歉地說，「打擾了，孟小姐。」說完，他硬把君澤拽出去。

「孟醫生，」一位行政秘書進來，「有兩位警察說要見你。」

「反正是醫院出錢，你又不會賠本。」孟蝶回擊，「何況有你在，不是更好？」

「我們是朋友。」莫非說。

「可孟蝶並不知道你和安靜的關係！」司徒說，「她憑什麼一定要回答你？」

「反正是你們醫院出錢，我是不會賠本的。」莫非一副唯利是圖的表情。

「我們懷疑死者可能是孟小姐的朋友。」

「read.99csw.com我聽說莫律師在警界樹敵頗多，不過看來，你們的關係不錯。」孟蝶笑著說。

「回答我！」君澤大聲地說。

莫非思忖片刻，「如果我想見她，有沒有機會？」

「回來了，孟醫生。」莫非笑笑，彷彿等了很久。

「不需要了。」孟蝶說，「她不是你們所謂的死者，所以，我沒有必要再回答任何問題了。」

「孟醫生，」司徒不想讓孟蝶把君澤激怒，趕緊出來說話，「你認識一個叫安靜的女人嗎？」

「其實你知道她在哪裡。」莫非看著她。

莫非伸手按住孟蝶正在翻看的檔案，「如果在法庭上你也是這個態度，我的金字招牌就要被你給砸了。」

「不記得名字，總記得樣子吧。」司徒拿出那張合照，「你認識這個女人嗎？」司徒指著站在最中央，穿白色連衣裙的女人。

電話響起，司徒搶過君澤的手機替他接了，只聽到7768的聲音快速彙報說：「查到了，孟蝶，1978年8月25日出生，香港大學醫學學士，後到劍橋大學攻讀醫學碩士，現在是朗格醫院外科高級醫師，不過最近好像卷進了一宗醫療糾紛。至於那個靈教，現在還查不到任何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