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們是……」一個婆婆的聲音傳來，嚇了他們一跳。

「我們查了一些小團體宗教的資料，發現某些宗教的確在著裝上有怪異的要求，來匹配他們的教義。比如白色代表心靈純凈，不|穿內衣代表沒有束縛與禁錮等等。」司徒說。

「我只能說，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回家后，有好多妖怪要抓我，我怕。」小女孩怯生生地說。

「那你們的教規有沒有規定，可以妨礙警方執行公務？」司徒扮黑臉。

「不錯啊，」莫非讚賞地，「既然有了方向，就著手調查嘍。」莫非說著，突然發現他們兩個都在盯著自己看，「你們看什麼啊？」

「他穿黑色西裝，還打著領帶，對嗎？」

君澤捧著一堆資料坐到司徒面前，「這些是所有可以查到的神秘宗教的資料。」

「白天也能見鬼的嗎？」司徒站起身，狠掐了自己一下，疼。

「拜月教？」修女皺起眉頭，「好像不是什麼正統的教派吧。」

「孟小姐。」一個修女叫她，「外面有個男人，像是跟著你來的。」

「不像迷宮怎麼玩捉迷藏啊。」君澤倒覺得找對了地方。

「她就是那個你們要找的失明的女人呀。」

莫非開著車，跟著孟蝶一路往前。目的地似乎很偏僻，車開了很久。莫非看見孟蝶跳下車，進了一條小路。他把車停到隱蔽的地方，也跟進去，居然到了一間教堂前面。莫非看見幾個穿白色修女服的婆婆出來，跟孟蝶說了什麼，孟蝶就緊跟著她們進去了。莫非跟著進到教堂里，卻一個人也不見，教堂也很普通，很小。一陣寒hｔtｐｓ://ｒｅad.9９csｗ•ｃom冷的陰氣突然襲擊莫非的身體。他環顧四周，黑色是整個教堂的主色調。直覺告訴他，這個教堂一定還有其他的通道。

「是個小宗教，參加的人不多。」

「怎麼了你？」君澤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不舒服嗎？」君澤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司徒興奮起來，「把她的資料給我們。」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每次都是孟小姐陪她來的。」

「而且還白衣白裙，出現在拜月教的舊址，看來事情不簡單哪。」

「果然夠邪啊。」司徒四周看看。

君澤眼中放光，「她最近有來嗎？」

君澤突然瞪大眼，眼神聚焦到一點。那是個女人，長發披肩，襯托著清瘦的臉龐。

「你還沒睡啊？」君澤看到安然坐在客廳里，像尊雕像一樣。

「行了，很晚了，我回去了。」君澤起身。

「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君澤看看教堂大門，陰森森的。

「邪教儀式？」莫非對這個提法產生了興趣。

「婉吟，感覺好點沒啊？」孟蝶溫柔地摸摸女孩的臉。她的頭上纏著紗布，身上穿著白衣。

兩人兜兜轉轉終於到了教堂的正門。教堂前的空地不大，卻擺滿了奇怪的石頭，形狀像棺材。

「有半個月沒來了。」

君澤和司徒到了資料上記載的地址，路窄車大，開不進去，他們只好跳下來步行，卻一直找不到那個傳說中的十四教堂。「君澤，你這路帶得對不對啊，怎麼彎來彎去像迷宮似的啊？」司徒抱怨。

「你看，這是他們舉行神壇祭祀的圖片。」君澤九*九*藏*書遞過去。圖片上，一群人穿著全白的衣服，圍著蠟燭台，默念著什麼。詭異的氣氛從平面的圖紙上散發出來，在司徒頭頂盤旋。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這……」修女有些為難。

「謀殺？」修女面露恐懼，「不可能的，那麼柔弱的人，怎麼可能殺人呢？」

君澤回到家，打開門，屋裡漆黑的一片，他打開燈。

「你上次提到的類似真空的環境，很可能是類似於地下室的地方，某些宗教會在那裡舉行儀式，甚至是作為固定的傳教場所。」君澤跟著說。

孟蝶心疼地笑笑，「婉吟不怕，妖怪很快就會逃走了。你記得修女姐姐們跟你說過的話，那些妖怪就不敢抓你了。」

「有沒有？」司徒大聲了點。

「這麼早？」司徒看看表，隨即看到莫非跟他使眼色，立刻體諒地說，「哎呀，十一點了，是不早了，是不早了，來來，我送你。」

「沒事。」安然有些煩躁，起身回房。她其實很想說，但她不敢。她不想打破目前兩人的局面，她不想把自己放入一個難堪的境地，儘管，她還沒能確認任何事。

「有。」修女說。

「這，恐怕不方便。」修女為難。

「總有個名字吧？」司徒問。

君澤收起證件說：「別害怕，我們只是想調查拜月教的舊址。」

「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安然嗎？」司徒手指著這個女人，露出驚愕的神色。

「好啊，耍我。」莫非虛驚一場，伸手打他。

「是的，逗留了一會兒，現在離開了。」

孟蝶約了莫非在醫院見面，商量醫療官司的事，正談得順暢，莫非突https://read.99csw.com然冒出一句，「為什麼你總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不錯，這張照片是五年前警方調查毒品走私案時無意拍到的。其實這個宗教五年前就解散了，只是最近謠傳它又死而復生了。」

「是的，是孟小姐的朋友嗎？」

孟蝶眼中一凜，「他剛剛是在教堂里嗎？」

「老婆婆，你對拜月教也有了解嗎？」司徒問。

「我們是靈教。」修女說。

「婆婆，我們現在辦的是謀殺案，希望你配合。」君澤不再客氣。

「拜月教？」司徒好像在哪裡聽過，但想不起來。

「靈教？」君澤跟司徒都睜大眼，查過的資料里，並沒有這個教派。

「警察？警察來這裏做什麼呀？」婆婆有些害怕，臉上是老人碰到忌諱時的那種表情。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啊，莫非。」司徒說。

司徒和君澤又去叨擾莫非了，把最新的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莫非。

「這樣吧，我只想知道，你們教派的信徒或者教友里，有沒有一個雙目失明的女人。」

「有可疑的嗎？」司徒接過。

君澤沒有追問她，追問她也不會說的。其實他是幸運的，安然的逃避，讓他能多睡一天的好覺了。

「蝶姐姐。」小女孩輕輕地叫著。

「你什麼意思？」司徒覺得這話不對。

修女的嘴輕輕哆嗦了一下，「這……」

「按道理，這種照片，外人是拍不到的。」司徒奇怪。

「有，你們等等。」修女進去又出來，把相冊遞過去。這是一張教會合影，好多人站在一起。

孟小姐？君澤和司徒渾身一顫。

孟蝶笑笑，「現在還不知道，將來也read.９9ｃsｗ•com許是吧。」她回過身繼續調製沙拉，心裏暗暗想著：莫非，你果然脫不了干係。

現在君澤可以確定，她真的有些不對勁。「出什麼事了？」

「我有什麼不對勁？」莫非摸摸自己的臉。

「啊？」修女張大嘴。

「我知道很多宗教會有特別的儀式或者穿著，你們有沒有呢？」君澤問。

「回來啦。」安然的反應有些遲鈍。

「沒事。」安然躲掉了。

「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有妖孽纏身啊……」司徒故意發出顫抖的聲音，自己卻忍不住先笑出聲。

「不，她不是安然，她是……」君澤不敢說出來。

「組織的位置是在……十四教堂。」司徒看著資料，「可這是五年前的地址，不知道有沒有用。」

「為什麼啊？」孟蝶笑著。

「還真是見鬼了。」君澤一把拉住司徒，躲到一塊夠大的石頭後面。司徒還沒反應過來，朝著君澤望著的方向看去，頓時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孟蝶從教堂里出來，依舊是白衣白裙，長發飄飄。她拐進另一邊的小路，慢慢遠去。

陰風拂過，君澤和司徒頓時覺得心寒透了。

小女孩點點頭。

「去了不就知道了。」君澤穿上外套，拉上司徒一起出發。

「你是懷疑，所謂的神秘宗教，其實是秘密的犯罪組織？」司徒立刻明白過來。

「老婆婆，這裏就你一個人嗎？」君澤開始轉話題。

孟蝶坐在桌邊，調製新鮮的水果沙拉，一個修女帶著一個小女孩走到她身邊。

君澤轉身，看見一個上了年紀的修女，一身白衣，不知是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我們是警察，」君澤出示證件，「婆婆，九九藏書你是這裏的修女嗎？」

「我還有幾個姐妹，都是跟我一起來的。」

「喂，這麼說，莫非說看到孟蝶，是真的？」司徒問。

「別啰唆了，進去看看。」君澤拉著司徒進去。兩人走進教堂，立刻被那種神秘詭異的氣氛籠罩住。

「她叫什麼名字？」君澤說。

「你們認識她嗎？」修女奇怪地看看他們，「那你們還調查什麼？」

「有她的照片嗎？」

莫非看著君澤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哭笑不得。等他們都走了，莫非才收起臉上的笑，轉向身後孟蝶的畫像。邪教儀式？莫非心中的疑團越積越大。

「你可別嚇我。」司徒牙齒打架。

孟蝶一怔，「控方律師會問這樣的問題嗎？」

「你們也是一個宗教組織嗎？」君澤開始四處張望。

「這是教堂嗎？」司徒抖抖身，「我怎麼看著像鬼屋啊。」

莫非一呆，這個女人，真不好應付，本來想著聊順了能套出點話來，結果立刻讓對方警覺了。

這時，孟蝶的手機震動起來，剛接起聽了沒幾個字，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莫律師，我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今天就到這裏吧，改天再約。」孟蝶拿起包，匆匆跑出去，莫非心中一動，立刻跟上。

「對不起，因為你們不是靈教的教友，我不能透露，這是教規。」修女抱歉地說。

「但她有可能被人殺。」司徒說。

「有。」君澤抽出一份。

小女孩點點頭，又撅起嘴說：「蝶姐姐，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裏，不回家啊？」

「聽說是個比較神秘的宗教組織，大概五六年前就解散了。我來這裏才三年，至於你們說的什麼舊址，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