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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三朵之策

名花三朵之策

「是!請儘管用吧!」
「就是要阿類成為我小妾的事啊!」
「噢!對了,明天入城是做我的小妾,為我生個孩子,你喜歡小孩嗎?」
「果然不同凡響,如果在尾張,可算是第一、二號的大美人了。」
「她叫阿類。」
「殿下的孩子……」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要前來試探你,接下來所要看的事,你可要給我仔細看,我的運是否會開,一切都看你了。如果你能為我做點事,那麼我也會像父親般地把你給撿起來的。」
吉田內記似乎還不敢相信信長的這番話。這時的奈奈手托著茶盤端出了冰冷的井水。
在這片刻間,她從腳到耳朵都漲紅了,只是低著頭。
他看到後面跟來了毛利新助,在快到他家時,信長說道:「猴子,等一下出了這個房子之後,你先行告退,把我信長交代之事辦妥。你到美濃、駿河、三河一帶走一趟,觀察其動向。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側近。」
「守門的,是我,開門呀!猴子,你跟我來。」
說著,他有如在沙場一般,以疾風迅雷般的速度前行。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甚麼?像父親般……」
「狐狸馬難道是你侍衛可以叫的嗎?」
「那麼,我就再讓你看一件瘋狂的事。」
「不必多禮,給我茶就好了。」
「好久沒有出來打獵了,今天難得出來。我不要喝茶了。你們家的井水很甘美,請你女兒為我倒杯井水來。」
「是!我是有個妹妹。」
她反問道。阿類正是二八年華的少女,有如新鮮桃子般的健康。
「如果你討厭我信長,那麼可以不用來。」
九_九_藏_書走出生駒出羽的公館之後,他們又來到須賀口附近吉田內記的公館前站著。信長回頭看著藤吉郎。
「喂!猴子!」
「可以的,要首級不成問題。看到你今天所做的事,如果我毫無感覺,那表示我從一開始即是個沒有頭腦的人。」
「好!決定了。內記,明天。走吧!猴子。」
他向屋內大聲地叫著。
「別裝蒜了,皺皮猴,你早就知道我是信長,你是故意稱我是馬,還要把我當成跳板。」
「又不是在演愛情戲,聽起來像是農村的姑娘們所使用的話。」
「今天呀!今天我是出來獵女人的呀!」
這隻猴子像是在水中一般,汗流浹背,臉部充滿污垢,眼珠子朝上轉動著。
兩年前,濃姬因為看中深雪的個性,所以招她為侍女,深雪今年已經十九歲。
「是……」
「到底不愧是一名大將,既然連這些都知道,那麼我也沒甚麼好隱瞞的了。」
「幾歲了?」
信長大聲地喊著出羽。這裡是織田家的重臣——生駒出羽守的公館。從一旁看去,藤吉郎就像在取他的草鞋,看來十分好笑。信長的叫聲,使得這一家突然起了很大的騷動。此時,比信長大五、六歲的這家主人,從走廊的那一方跪拜而來。
「是!」
「好!女人到了十七歲也會生育了。好吧!讓阿類端茶來吧!」
「出羽,你在嗎?我是信長,想向你要杯茶。」
生駒出羽聽了目瞪口呆;藤吉郎跪著的腳也微微地顫抖著,他似乎也嚇了一跳。
「阿濃,我已找到兩人,還少一人,把你的侍女深雪叫過來。」read.99csw.com
「你是指她的頭嗎?……她的頭髮很美,長了一頭烏黑的秀髮。」
「是!」
「哦……」
「對於我信長呢?你會討厭我信長嗎?」
「既然你都有了,那麼對於我納妾之事應該不會有意見吧?如果你沒有意見,事情可就好辦了。我想納個妾為我生孩子,而所生的孩子便是你的外甥,亦即是我的繼承人。」
「你怎麼突然問這件事呢?」
「瞧你這張嘴巴,現在也居然和他人一樣稱我為大將了。」
「謝謝,這是我的福氣呀!」藤吉郎回答。
信長一口氣喝完茶。
四十五、六歲的吉田內記,拖著肥胖的身體從走廊的一方出來。
「出羽!」
「好!出羽,你聽好,明天把阿類帶進城,再見了。猴子,走吧!」
吉田內記茫然地呆立原地,甚至忘了目送他們出門。
「又是值得驕傲的吧!好了!坦白地說,內記。」
阿類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滿臉通紅了。
「真不愧是個大將,連這一點也看的清楚。」
「是的,你的父親不是已經死了,他以前也是我父親的侍衛,也就是來自中村的百姓木下彌右衛門,是不是?」
「還剩下一個人是深雪。叫深雪來,你有沒有問我是否願意,如果我不願意,你又能勉強我嗎?」
「你別問我,先回答你有還是沒有?」
當他還想著這問題時,阿類已經端上茶來了。
奈奈嚇了一跳,放下了茶盤,先看了父親一眼,然後又看著信長。
「甚麼事?侍衛。」
「聽說她完全不像你,風評很好,她這邊怎麼樣呀?」
但是,信長選擇小妾九_九_藏_書之事,並非到此即告結束。出了吉田內記的家門后,已不見藤吉郎的影子。信長回到城內,濃姬也壓抑波動的心情,像以往一般地坦然出來迎接。
「接下來要到這裏,你可要看清楚。」
「最近我卻很喜歡女人,這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論白天或黑夜,我都想要擁抱女人。由於阿濃不能生,所以最近開始對她感到厭煩,因此我想要找其他的女人。」
「再為我倒杯水吧!」
「脾氣呀……要由我這做父親的口中說出來,那你又會說我在自誇的。」
「瘋狂?」
他大嚷著,然後進了門,在對方未出來迎接前,已經從庭院走到書院了。
「如果她不喜歡我,那就算了,等會兒阿類端茶來時,我直接問她好了,其他的事你就別問了。」
「請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信長出了城,便返回東市場賣針線的年輕人木下藤吉郎這裏,並且將他帶到五條川西邊的一個房間。
「不……不……我不討厭。」
「阿類呀!你想生小孩嗎?」
「真是抱歉,但是你畢竟是我藤吉郎所看中的人啊!」
這時的濃姬柳眉倒豎,她是真的生氣了。
「好!既然如此,此事就說定了。」
「出羽,你是不是也有個小妾呢?」
「你說奈奈呀?她已經十六歲了。」
「是!」
「是的,有意思要生嗎?」
「大將,你就是這個樣子,剛才看你的相時,不是告訴過你,你的缺點即是個性太急躁了。難道你已經忘了嗎?」
「甚麼?那麼你的意思是要阿類……」
在他的眼裡看來,奈奈還是個孩子。然而孩子實際上都要比父母九-九-藏-書親所想像的還要成長的快。
如果說阿類像是個新鮮的桃子,那麼這裏的奈奈像是五月水邊含苞待放的白色菖蒲花一般。
她先回答后,又問:「請問入城是為了何事?」
「獵取奈奈……?這不是在開玩笑吧?殿下不是很討厭女人嗎?」
十七歲的阿類被信長突然這麼一問后,像娃娃似的一動也不動地望著他。頓了一會兒,才說:「呀!你說甚麼?」
「哦……但是一個人也生不了呀!」
藤吉郎洗耳恭聽信長的每一句話,但是出羽卻不知其言下之意何在。正室的濃姬不能生育,因此信長想納阿類為妾,如果將來生了兒子,即可繼承織田家的香火。這個意思出羽倒是明白,只是他的內心懷有一種不安。因為這一族的重臣們都想要廢除信長,信長之子將來果真能夠繼承織田家嗎?
「是的,我有一個小妾。」
「是的,一個人是生不了,那麼你想不想生我信長的孩子?」
「我是來獵取奈奈的。」
「你有個妹妹吧?」
「內記,你那引以為傲的女兒奈奈,今年幾歲?」
「啊!歡迎殿下光臨!」
「這是在開玩笑吧?」
「是!假如是殿下的孩子,那麼……」
「是的!我很喜歡。」
「是、是,他們現在就在準備,你稍微等一下。」
「奈奈!」
「你的手指又白又可愛,好!那麼明天就跟令尊一起入城來。」
「奈奈!奈奈!殿下駕臨寒舍,快點舀杯井水出來吧!」
「甚麼話嘛!我有事情要讓你看,你可要仔細看喲!」
「我是問你想不想生孩子?」
信長在花園內即如此地叫著。
「你這身打扮,九_九_藏_書能狩到獵物嗎?」
「內記,河川那邊會有甚麼女人?如果有,那也只是船夫與漁夫們的妻女罷了。」
「好!進來吧。」
「不!也可以說是人生的真實,亦即是真實人生的意義所在。你這傢伙,要是給我看錯的話,小心你的腦袋瓜。」
他接下來的話,更是令人吃驚。
「她叫甚麼名字?」
「好!既然這樣,那就好說話了。」
「嘿嘿嘿!」藤吉郎抱頭笑著。
信長的言語還是尖銳如昔。他們來到一間屋前。
「嘿嘿……大將您都知道了,真是抱歉!」
「哈哈哈!你這個父親也真是的,我不是指她的頭髮,而是指她腦袋瓜里的東西,她的肚量如何?脾氣好嗎?」
內記彎著身體抬頭對他說。
藤吉郎旁若無人似的,睜大眼睛,在信長的腳邊雙膝落地。
「別叫我侍衛,乾脆叫我狐狸馬好了。」
「呀!」
信長說完,自稱是藤吉郎的年輕人臉色驟變。
「獵女人?在河川那邊嗎?」
吉田內記一直屏住氣息。
「事情是這樣的,阿濃不能生,但為了織田家的香火,我總是要有孩子,所以我暫時離開她。我對她已經感到厭煩了,對於道三的女兒,你儘管放心好了。」
「十七歲。」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忘了告訴我,你說最近我會遇到一個貴人,只要他出現,我就會開運。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指你自己呀?」
夏日的陽光已經西斜,庭院的樹上傳來蟬鳴嘰嘰。
信長堂堂地進了門,當那家人在玄關看到他后,信長立即叫喊著:「內記內記,我不要喝茶了。」
生駒出羽對信長這種沒頭沒腦的談話方式,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