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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險象再生

第十九章 險象再生

「誰?」
「這麼說不是你們工地的人?」
「不認識,前一段小江和陳隊長問過我。」
「是劉大隊長來了,難得呀。」他與劉天林已接觸多次,當然早已認識。
「我們是這裏的更夫,見你獨自上樓,怕你是小偷,所以才來嚇唬嚇唬你。」一名男子說。
「不忙。有大家支持,我這總經理也就是支支嘴。當然,做買賣都要操心的。」袁永富說。
其實,在這些天的調查中,陳漢雄已知道汪元德和袁氏兄弟是有牽連的,但並沒有發現他們在一起違法犯罪的證據,汪元德儘管和他們有來往,但他畢竟是名公安幹警呀!陳漢雄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多數是回家,有時公司有事或不想回家住時,就在公司住了。」
這夜,陳漢雄有些失眠,他回想這一段小城的閆長河、宋占春、馮大偉的案件以及孫子華之死,他感到這些事都有必然的聯繫。先是閆長河被殺,然後是宋占春死在城西河邊的水泥管中,身邊卻有閆長河的物品和殺人兇器,說宋是搶劫殺死閆長河后自傷身亡,但總覺得還有疑點。隨之有人反映孫子華有可能與此案有關,但他先是失蹤,后雖被抓獲,卻因有人說情給放了。在調查城南兩個犯罪團伙的過程中,佟二交代孫子華與馮大偉經常在一起,然而就在我們要找馮大偉時,他卻被人殺死。發現孫子華有殺死閆長河和宋占春的證據后,抓到孫子華,他卻又意外死亡。如果是孫子華與馮大偉殺死了閆長河和宋占春,這其中有可能還有另外一個人。看來有一個人一直在操縱這一系列的犯罪,而且其中有可能有內部人為他們通風報信。孫子華的死極有可能是中毒身亡。而我雖然被停止工作,但一直在暗中調查,曾遭到別人的跟蹤,並屢次險遭謀害,但這個要害我的人是誰呢?
「汪科長,這事你不必操心了,謝謝你的好意。誰有沒有問題我心裏清楚,是人是鬼總有見分曉的時候。我曾許過諾言,不管我還能不能當刑警,我都一定要實現我的諾言!」陳漢雄堅定地說。
在河沿小區有兩棟新建的商品樓即將竣工,整個工程隊大多數人已撤離,現只留很少的一些工人來進行最後的個別修繕,留下的負責人丁福俊原是趙鳴泉的朋友。
在袁世德的辦公室,劉天林他們見到了袁世德。他雖然和袁永富是親哥倆,但長得不太像,袁永富較胖,而他卻有些瘦。見到劉天林和江濤、張英的到來,袁世德面帶微笑,看起來文質彬彬。
為了解富園公司及袁永富一夥的罪證,這天上午,陳漢雄找到趙鳴泉。陳漢雄裝作要購房的客戶與趙鳴泉來到這個小區,他們找到了丁福俊,先談到買房子的事,又談到房子的質量、交付使用時間和每層不同的價錢,陳漢雄又問到這兩棟樓的承建人,藉此又談到袁永富,但丁福俊立即避開了這個話題。
「那好吧,就算老大哥沒說。不過,你還是注意身體。還是那句話,世上亂呀,在家好好休息一段吧,別到處亂跑了。再見!」汪元德放下了電話。
「你發現胡印有什麼問題?」
「據你們公司的人反映,你和林秋月的關係很不一般,你怎麼解釋?」
兩名男子手持木棍向陳漢雄逼來,陳漢雄被逼到牆角,已無退路。
劉天林在自己的辦公室踱著步,郝青山、江濤、白雪、柳雲青都在他的辦公室。
「劉大隊長有什麼事就說,別這麼客氣。」
「她真的回家了。」
「據說他成立這個公司是你給幫的忙?」
「我再問你,你與心悅大酒店的老闆胡印是什麼關係?」
劉天林和江濤、張英從建設局出來,已是下午四點多了。
「你去過心https://read.99csw.com悅大酒店吧?」
袁永富——陳漢雄認為他就是小城犯罪團伙的頭目。那麼他的哥哥袁世德是否也參与此事?這個看上去很文雅的人也會參与他弟弟的犯罪嗎?這也不能不讓人思索,有人曾說袁世德也是個貪得無厭的人。
無奈,陳漢雄決定到樓中去走走,因樓中還有一些工人在幹活,他也可藉機了解到一些情況。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據說她是在哪兒租房,我從來沒問過這事。」
趙鳴泉因工地有事先走了。陳漢雄決定在這裏多待一會兒。他向丁福俊說:「我先看看這裏的房子,以後正式買房子,能先選上好地點的幾個樓層嗎?」
「這我不清楚,反正她是從我這個公司走了。如果沒回家,估計是看到哪個公司的工資比我這兒高,跳槽到人家那兒去了。再說,我也無許可權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呀。」
富園公司的老曾和老八失蹤,陳漢雄懷疑那夜蒙面到他家想要謀殺他的人有可能就有老曾,因他問過秦月娥那個掉了蒙面布的人的特徵,他看像是老曾。而另一個有可能是老八。他還發現,袁永富和孫子華、馮大偉的關係非同一般。他給了這兩個人很多錢,他倆也甘心為袁永富賣命。
「小偷,你們看我像小偷?胡扯!你們真是這裏的更夫?」
陳漢雄想到下樓去找丁福俊,便匆匆下了樓。到了工地辦公室,剛好丁福俊和幾名工人在此,他說了此情況,大家一愣。
「我想他們是隱藏在某處,現在也許還不會離開小城,我們注意尋找即可。」劉天林看了一下手錶,又說,「現在就可以分頭行動,江濤和張英可對袁永富展開全面調查;郝隊和柳雲青、白雪對孫子華的死進一步調查。那天中午是老曾、老八與孫子華在一起,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這兩個人。我去局裡,要面見高局長。」劉天林辦事一直很果斷利落。
「你們原籍是哪兒的?」
「我就想找一處好地點的,這得和誰說?」
「那我先看看行嗎?如果你有時間能陪陪我更好。」陳漢雄想藉機與丁福俊談談。
「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他開酒店,我就是多去了幾次。」
「她原先是幹什麼的,是怎麼來你公司的?」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去過幾次,都是單位來客人。」
「唉,我上當了。這兩個人是有來頭的。」陳漢雄意識到了。
「是兩個更夫,叫董春生,呂宇航?我們這兒沒有叫這樣名字的人呀?」丁福俊說。
那麼,這兩個人是誰呢?
上了警車后,劉天林決定到小城建設局,他要面見袁永富的哥哥袁世德。劉天林心中想的什麼,他的兩位偵查員心裏也是清楚的。
陳漢雄今天太累了,他明天還要繼續調查袁永富的罪證,追查失蹤的老八和曾萬發的下落。儘管開始有些失眠,卻還是在天亮前睡著了。
經省廳技術部門化驗,孫子華是因服了一種摻有慢性毒藥的酒而死,喝酒時間是在那天的中午。
劉天林和江濤、張英走出富園公司。
「你們誤會了,我是來看房子的。」
陳漢雄描述了這兩個人的體貌特徵。
「我考慮過,現在從一些跡象看這些案子似乎與袁永富都有關係,但是否還牽扯別的人,我看這是有可能的。現在我們的工作量很大,工作任務也很繁重。我想讓陳漢雄回來繼續負責主偵閆長河、宋占春、馮大偉的連續殺人案件。重案隊全力以赴,我和郝青山任這個系列案件的總指揮。」劉天林對在場的偵查員們說。
「這個人很本分,以公司為家,每天都住在公司門衛室,沒發現任何問題。」
丁福俊想了想說:「這兩個人我還真read•99csw.com沒有什麼印象,也許不是我們公司的人。」
「我再問你,你們公司的老曾和門衛老八近日為什麼不見了?」
「袁總經理,今天我們又來給你找麻煩來了,望你能理解。」劉天林很客氣地說。
「都是同行嗎,應該的。再說我也干過多年刑警,我深知刑警的苦衷呀。」汪科長停頓了一下又說,「小弟呀,現在社會複雜,有些事也不要太較真兒呀,這樣要吃虧的。不瞞你說,我和袁氏兄弟是好朋友,聽說你在暗中調查他家老二嘛,我認為人家沒什麼問題,只是怕給人家造成不良影響,人家畢竟是小城有名的企業家呀!這是我說的,如果你有什麼經濟上的需要,說個數,人家願意贊助的。特別是聽說了你的事,人家還挺同情呢。小弟,你看怎樣?」
劉天林要在晚五點半趕回去,聽取郝青山那伙調查的情況。但在那天,郝青山他們雖然奔波了一天,仍是沒有查到孫子華案件更多的線索,也沒有找到老曾。
「是這樣。不信你們調查好了。」
「這個賊眉鼠眼的肯定是小偷。快,抓小偷!」突然,兩名膀大腰圓的男子手持木棍堵住了三樓的樓梯。
「這太好了!」江濤、白雪說。
「老曾不知為什麼,前兩天突然向我辭職,說要去南方。從此就再沒見到他的人影,我們也不知他去哪兒了。因為是臨時工,也不好束縛他們,只好隨他去吧。老八前天向我請假,說他一個親戚病了,這個親戚在外地,他去看看,幾天就回來。」
「你問這個,這叫我怎麼說?我每天忙我的工作,他自己開公司,賠賺都是他自己的,我們一年甚至都很少見面,我怎麼能全面地了解他?但據我了解的情況,沒有發現他有什麼違法的事。」
「沒發現。」
「好吧,和我一起下樓。」
「沒有關係。原與我家親戚認識。但沒有什麼關係。」
「她原先幹什麼的我不了解,據她自己說她是高中畢業因家庭困難來小城打工的。那時我們公司需要辦公室人員,她是自己到我們公司找的工作,我見她能寫會算,人也很聰明,又有身份證,就讓她當公司的秘書了。」
「是的,不信你下樓問問這裏幹活的人。」
劉天林和江濤、張英來到富園公司。江濤發現公司的門衛換了一個新面孔,老八仍沒在這裏,問新換的門衛,他也不知老八哪兒去了。門衛見是公安局的人找袁永富,便給袁永富打了一個電話,剛好袁永富在公司。
「冒昧打擾,請見諒。」
「唉呀,大老闆,你的腳太有勁了,我的胸部是不是肋骨斷了,也起不來了。」另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好像疼得不得了。
「我們沒什麼,只是老闆和僱員的關係。也許林秋月有什麼個人隱私,這與我無關。」
「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我?」陳漢雄怒吼道。
幾名工人在這座樓內及其他樓也搜索了一陣,但根本就沒發現這兩名男子的蹤影。
「我們會調查的。我再問你,你除了家裡現在的住宅,在別的地方還有住宅嗎?」
「這是我們的事,我們會很好地答覆他的家屬的。不過,我再問你,關於小城近階段發生了閆長河、馮大偉和孫子華這樣的案件,你有什麼看法?」
「大隊長,根據陳隊長的發現和你的布置,我們已尋找幾日了,這個老曾自孫子華出事後就在富園公司消失了;而那個老八也不知去向,看來他們是受某人的操縱,有可能就是那個袁永富。」江濤說。
「劉大隊,這事是不是慎重一些?」郝青山說。
「據我們調查不是這麼回事,在此希望袁總經理能講真話。我們必須要找到林秋月,有些事要找她了解。九*九*藏*書」劉天林嚴肅地說。
「沒什麼看法。他雖是我公司倉庫職工,但我對他不了解。我相信政府會把他的事調查清楚的。但人家家屬對此事一直不答應,多次找公司。我們想你們會公正地處理好此事的。」
「是的。我看近階段小城發生的一系列重大殺人案件,都與那個能人袁永富有關。小城一個主要領導都過問此事了,原來他讓我手下留情,還讓我和陳漢雄說別去打擾袁永富的企業,說人家是對小城經濟有貢獻的人,否則的話對我和陳漢雄都沒有什麼好結果,人家用權力來壓我了。我怕什麼?大不了這個大隊長不幹了。別去打擾?這就要看這個姓袁的自己了!」劉天林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下一步我們的重點就放在調查袁永富身上。他還有一個哥哥叫袁世德,現是小城建設局副局長,而袁永富正是倚仗他哥哥的名聲和威望成立的那家富園公司。現在雖然沒有發現袁世德有什麼問題,但有些事我們也非要弄清楚不可。我就不信權大於法!」劉天林情緒有些激動。
「她在你公司時住在哪兒?」
「好吧,今天我們就談這些。也許很快還會麻煩你的。」
「啊,這事呀。她前一段說家中有事,向我辭職說不幹了,我給她開了工資她就走了。我想她早已在家中了吧。」袁永富說。
「平陽三里屯的,距這兒有上千里。不過,我來小城已快二十年了,至今與老家那邊毫無聯繫。而袁永富是先從老家那兒搬到別的地方,後來才到我這兒成立了這個公司。他來小城已七年了。」
「袁永富是你的親弟弟?」
「我叫董春生,他叫呂宇航。」
「沒有,的確沒有。雖然我的公司自己就可以蓋房子,但我要那麼多住宅幹什麼?」
「那謝謝大老闆了,但你要快一點兒呀,我疼得有些挺不了了。」一男子說。
「老八呢?」
「你對你弟弟是了解的。實話說,你發現你弟弟有什麼問題嗎?」
「誰聽你撒謊。打!叫你來偷東西。」說著,他們揮舞著木棍向陳漢雄頭部砸來,陳漢雄左躲又閃,木棍在他兩邊劈下。看來,這兩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別有他圖,會不會是袁永富派來的?想到此,陳漢雄只好防衛了。他相繼躲過兩名男子兇猛揮來的棍子,跳出他們的包圍圈,但這兩人仍然不放過他,又繼續揮舞棍子向他打來。陳漢雄又躲過一棍,身子向下一蹲,一個掃堂腿,將一名男子掃倒,摔出很遠。另一名男子見此,揮著木棍迎頭向陳漢雄打來,陳漢雄又是敏捷地一躲,這名男子的木棍又打了空,藉此機會,陳漢雄如燕子一樣輕身躍起,一個追風腳連續踢在這名男子的胸部,他也被踢倒,棍子飛出了老遠。可此時,另一名倒地的男子已經爬起來,舉棍又向陳漢雄打來,陳漢雄又是一躲,順手奪下他手中的木棍。揮舞一陣旋風棍,將兩名男子都打到牆角。
「對不起,陳老闆,我這裏還有很多事。這樣吧,如果你想看,就自己走走吧。你就看看最近處這座吧,所有的樓結構基本都是一樣的。」
「劉大隊,你的意思是調查袁永富?」郝青山疑惑地問。
「那夜,陳漢雄家進去兩個蒙面人,他們是想殺害陳漢雄及其家人。雖然沒有得逞,但由此看,這夥人作惡已到窮凶極惡的程度。等陳漢雄恢復了工作,我們重點要調查這個人了。」劉天林說。
「漢雄小弟呀,你的事大哥非常同情。只因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有去看你,大哥打個電話算是道歉了。聽說前兩天小弟家中進人了,讓大嬸和弟妹受驚了。我今天才聽說此事,特別給你打個電話。」汪元德在電話中說。
秦月娥住了兩天多醫院,非要九_九_藏_書回家,陳漢雄只好將她送回家。這天晚上,陳漢雄也回到了自己的家。母親的感冒已經好了。
「聽說林秋月原是那裡的歌手。」
但丁福俊拒絕了他:「陳老闆,我知道你和趙經理是朋友,可以說也是我的朋友。但是,這裏的樓房還沒研究怎麼出售。我想你還是先回去吧。」
「你掌握老曾有什麼問題?」
「你們不要這樣,我是城南商場的老闆,是來先看看房子。」陳漢雄邊退邊解釋。
各小組分頭行動。江濤和張英這天上午來到了城東幾個建築工地,因這裏的工程幾乎都與袁永富有關。在一個工地上,張英找到兩個熟人,但他們每天只知道幹活,對這裏的事什麼也不了解。江、張二人又走訪了袁永富所在轄區派出所,對袁永富的家庭狀況進一步了解。為了獲得情況,江濤和張英對袁永富家周邊的鄰居作了調查。得知袁永富雖然在這兒有個家,但近兩年很少回家。了解到袁很有錢,但沒有發現他有違法犯罪的證據。江濤和張英將調查的情況及時向劉天林作了彙報。劉天林決定和江濤、張英直接到富園公司走一趟,從了解林秋月入手,直接接觸袁永富。
「袁總經理,這些日子很忙吧?」劉天林先來個前奏。
「劉大隊長,久仰。各位都請坐吧。」袁永富滿臉堆笑,很是客氣。
「理解。劉大隊長今天親自駕到,不知找我有何貴幹?」袁永富看到劉天林來找他,似乎有些疑惑。
「你每天都回家住嗎?」
「原在你公司當秘書的林秋月,她現在在哪裡?」
「哪兒敢,我們真的以為你是小偷,大不了是想先教訓教訓你,然後再抓你能容易些。」
「我們那天抓到孫子華是晚上七點,這麼說他在服毒大約七小時之後才死亡。看來,對手是看到他已暴露才故意將他拋出來的。這個對手很不一般,一般中毒很快便可發作,而這個對手卻讓毒性慢慢揮發,直到七個小時后才發作,產生最後的效果。孫的身上出現的青一塊紫一塊,是一種毒性反性,不是人為形成的。這樣看,陳漢雄是冤枉的,我這就拿著檢驗結果找局黨組領導,我要向高局長、于政委報告,我要找紀檢部門,還陳漢雄一個公道。」劉天林義正詞嚴地說。
陳漢雄獨自來到最近的那座樓,從一個樓口上了樓。所有的房間都是敞開的,一至三樓都是按商業門店設計的,很寬敞。陳漢雄先看了一樓,又從一樓上了二樓,二樓沒有人,他又上了三樓,三樓也很靜。他到三樓內看看這種樓的結構,又來到前窗前向外看看,從這些窗口,可看到附近各種建築。
丁零零……電話鈴響了。
陳漢雄接過電話,原來是預審科汪科長打來的。
「不認識。但也許見面能認識,但不知叫什麼名。不過,我大約有一個半月沒去這個酒店了。」
「開發公司會制定出統一的標準,但現在還沒制定,到時得總經理說了算。」
「沒發現什麼,更沒發現什麼違法的事。」
「那裡有一個叫范秋花的歌手你認識吧?」
「這兩個人長什麼樣?」丁福俊問陳漢雄道。
三人進入袁永富的辦公室,江濤因與袁永富見過一面,便將劉天林介紹給袁永富:「袁總,這位是我們的劉大隊長。」
「走,我們看看去。」丁福俊和幾名工人會同陳漢雄來到他剛才去的商品樓,從一樓上了三樓,可樓內靜得很,哪兒還有兩名男子的影子?
昨天晚上,秦月娥曾勸過陳漢雄,說難得有這樣休閑的時間,應好好在家休息幾天,哪怕看看書也可以。秦月娥愛看書,在中學時就讀了很多世界名著。她從書中了解到了不同人的經歷和人生。參加工作后,她從社會上也品味到了什read.99csw.com麼叫「人生」。她曾將這些話講給陳漢雄聽,陳漢雄聽后只是微微一笑。其實陳漢雄也愛看書,他很喜歡讀人物傳記和紀實小說,但他不敢看,因為只要看下去就著迷,放不下怎麼辦?所以他盡量不去看那些書,哪怕打打籃球都可以。在部隊時,他是前鋒,他們連曾組織過籃球賽,他所在的隊還獲得過第一名呢!現在由於工作忙,陳漢雄已有一年多沒摸過籃球了。說到看書,白雪專愛看偵探小說,在學校時看,參加工作后仍是擠時間看。前一段,陳漢雄發現白雪在看瑞士杜侖馬特寫的偵探小說《諾言》,書中的主人公——那名放棄晉陞機會,一意追尋真兇的蘇黎世警察局上尉馬泰,不正像自己嗎?但陳漢雄不希望有馬泰那樣凄涼的結局。馬泰最後因從警察局離職,只能獨自追查兇手。現在陳漢雄不也是獨自一人在追查殺死閆長河、宋占春、馮大偉以及孫子華案件的真兇嗎?
「是這樣?但經我們調查,查得林秋月根本沒有回老家,你看這事又是怎麼回事?」
「那就多謝汪科長對我的關心了。」陳漢雄拿著電話說。
「好,你說吧。」
「我們分頭找找。」丁福俊說。
「我先向你打聽一個人。」
「是有些事情想問問袁局長。如果不介意的話,那我就直說了,請袁局長給予正面回答。」
不,我不能就這樣在家中閑著。袁永富、富園公司,我要查清他們到底都有些什麼問題。吃過飯,陳漢雄又走出家門,開始了獨自追查小城近階段殺人案件真兇的行動。他決定還是從袁永富那個富園公司查起,他懷疑這個公司有可能有多人在參与犯罪。也許這是一個組織嚴密、關係複雜的犯罪團伙。要想找到這些人的犯罪證據是極難的。他又想到找趙鳴泉幫忙,因趙鳴泉有幾個朋友在富園公司,其中包括劉明、符立國。能再次找到他們倆也可以,也許會從中探聽到一些情況,探聽到林秋月的消息也可以。
想到富園公司,在這些事出現后,那個門衛老八突然失蹤,而袁永富最信任的人曾萬發也失蹤,難道說這兩個人受袁永富的指派,一直在充當殺手?今天在袁永富他們公司建的樓內,冒充更夫的兩個人又是誰?他們看著很面生,難道說袁永富在僱用殺手?
「你認識馮大偉嗎?」
「我同意!」「我也同意!」白雪和柳雲青說。
「這我記不得了,我是去過幾次,但沒注意她在那兒呀。」
「沒想到這個對手這樣狡猾,故意將孫子華拋出來陷害我們的同志,真是可惡極了!」郝青山說。
「你站起來背他下去。」陳漢雄命令著。
「你胡說,給我打!」一男子吼道。
陳漢雄察覺他剛才的確出腳太重了,有可能是將這個人的肋骨踢斷了。想想又說:「你們倆在這兒別動,我下去叫人。」
「有這個因素,但也不是全部。至於他本人或公司是否有違法的事,我請你們還是認真調查吧。別看是我弟弟,他真是有違法的事,我也不會包庇的。你們看著辦吧。」
「我每天只知道我的工程,找到活我能賺錢,否則我用什麼給手下這些人開支?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會想的。」
此時,陳漢雄忽然意識到有人一直在跟蹤他,危險時刻在他身邊。
「不對吧,我看你們的陣勢是要在這裏要我的性命呀?」
「是這樣嗎?」
「是的。」
「大老闆,我的腿可能是斷了,走不了了,你下去叫人抬我下去吧!」倒在地上的一名男子齜牙咧嘴的,像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樣。
「你對孫子華的死有什麼看法?」
「劉大隊,我看就應該這樣。陳老師是好樣的!」江濤說。
「我再問你,心悅大酒店的老闆胡印與你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