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好。一有結果我就聯絡你。」

「我知道，已經教給他們了，經過這些天的實踐，我看他們幾個行。」

「你說，假如真是情感問題，憑林雅的條件，會找一個小個子嗎？」鄭德思忖了一下，「你別瞪我。說實話，林雅和谷新方就一點兒不般配，乍一看跟潘金蓮和武大郎似的。要說這樣的夫妻婚姻出現問題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問題是即便是林雅有了婚外情，怎麼會導致孩子被害呢？因為她最終拒絕了罪犯？那我覺得罪犯對谷新方下手更合情理。」

「彼此提供線索，同時也為併案進一步提供證據支持。我一直不敢貿然提出併案，是因為丫丫一案和仝思雨、林巧珠的案子還存在明顯不同。」高翔就把自己的想法徹底向鄭德做了講述。

「嗯，丫丫一案的關鍵是林雅。如果排除單純仇殺的可能，就需要進一步了解他們夫婦的情感世界。起碼我們獲得了一個信息，罪犯是他們夫婦認識的人，熟悉他們的家庭情況，小個子，體形偏瘦。這個人也許在第一輪調查中我們還沒有碰到，也許已經接觸過但被他溜了。我們就再在這個圈子裡做一次更深入的挖掘…九_九_藏_書…」高翔邊說邊努力搜尋著記憶，有一種模糊的東西在他頭腦中閃動，卻始終無法捕捉。

「替我謝謝嫂子。」

「謝什麼，她呀，要知道你有了女朋友肯定得高興得不得了。有時間帶上葉子來家裡，給我們看看。」

「嗯。你得教給他們詢問思路，我們要的不是無關人員的大量回應，是要把可能存在的罪犯引出來並識別出來。」

高翔笑了：「你就別為我的事兒操心了。」

「咳。都成職業習慣了。不過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子，一向是油鹽不進。你說局裡上上下下這麼多漂亮女孩，有不少關注你，託人打聽你的吧？我就沒瞧見你對哪個上過心。我都擔心你得打一輩子光棍，沒想到，你這說有還就已經有了。到底怎麼樣？感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

鄭德搖搖頭。「仝思雨一案要人證沒人證，要物證沒物證，和她有關的人員都進行了調查，沒有一點兒可疑線索。如果正像你推理的那樣，罪犯的犯罪完全是出於對女性的仇視，除了繼續網路追蹤，我想不出更好的突破口，可是網路的事兒哪有個準兒口阿？」

「鄭德，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想法read.99csw.com？」高翔首先從回憶中走出來。

「一點兒不錯。前期調查我們也做了大量工作，期間並沒有發現林雅感情方面的任何問題。照理說林雅遭遇了這麼大的不幸，如果真有這樣一個和林雅有感情糾葛的人存在的話，他沒有理由不出現吧？當然如果有這樣一個人，而他恰恰又和丫丫的被害有關的話，刻意迴避是可能的。林雅的話單很有必要詳細調查一下。感情糾葛只能說是一種可能，有還是沒有，即便有是不是就和丫丫的被害有關現在都還難說，只能根據客觀證據來下結論。如果這種可能性最終被排除，鄭德，還有一種可能。」

擬訂好下一步計劃，天色已晚。

「對。我們一直找不到罪犯殺害一個年僅十一歲孩子的犯罪動機，假如殺害丫丫的兇手就是殺害林巧珠和仝思雨的兇手，罪犯存在仇視女性的心理，在犯罪心理膨脹又沒有合適的犯罪對象的時候，完全可能對身邊的人下手。也許丫丫就是被這麼選定的。」

「等等，等等，老哥，你這是給我介紹對象呢？」

「高翔，有個事兒想跟你提提。」

「怎麼？你是不是已經……」

「孤兒？那你可不能九*九*藏*書欺負人家。要我說這找媳婦，其他都不重要，關鍵是人品，咱們當警察的，家裡有個善解人意的人最重要。你小子，保密工作算做到家了。行了，這下你嫂子也可以放心了。」

「你說。」

兩人說著一起離開了辦公室。

「要大範圍調查谷新方夫婦認識的人工作量是相當大的。高翔，我看我也別光盯著網路了，反正小王他們幾個現在業務越來越熟，我就抽出一部分時間和你一塊兒調查吧。」

「對。這樣的選定雖然聽起來太突兀了些，但對一個犯罪心理定型的人來說也不是絕對不可能。我想下一步我們對丫丫一案可能存在的仇殺、情殺以及罪犯心理需求性犯罪都要有所考慮。有一點不變，罪犯是了解谷新方家庭情況的人。」

「對呀。」

「就是像仝思雨、林巧珠一案那樣……」

高翔點點頭。

「這你可就估計錯了。別看小王他們幾個剛畢業沒兩年，說起網路聊天，他們個頂個比我強，不但打字快，而且熟悉網路語言，也許是年齡和仝思雨接近的緣故吧，只要是他們幾個出馬，對方明顯願意回應，相同的內容由他們幾個問就比我問要順暢得多。」

「好。囑咐他們九_九_藏_書一有異常情況隨時聯絡我們。」

「嗯，是這樣，有人托你嫂子給介紹個對象，對方的條件我聽著還不錯，女孩子28歲了，本科畢業，家在……」

「什麼？」

沒有人對武少強的拍桌子耿耿於懷，相反，大家都在竭盡全力辦案，榮譽不榮譽放在一邊不說，大家想的首先是要對得起自己這身人民警察的衣裳，對得起自己吃的這口飯。

「行。」

「女孩人品很好，善解人意。是個孤兒，跟親戚長大的，在一家外企上班，姓葉，叫葉子。」

武少強是真的動了肝火。省廳在全省刑偵工作會議上點了有個別市命案偵破工作不力，雖然沒有具體提名，可大家心裏跟明鏡兒似的。武少強作為X市主抓刑偵的副局長坐在會場上如芒在背。這事不單單是關乎他武少強的個人榮譽，更關乎全市刑偵工作的榮譽。他替同志們叫屈，又為案子遲遲不能告破而心焦。

鄭德看高翔說到一半不再往下說，只是看著自己，就反覆掂量高翔的話「像仝思雨、林巧珠一案那樣？像仝思雨、林巧珠一案那樣？像仝思……」鄭德猛地抬起頭，「高翔，你是說是同一罪犯？能併案？怎麼可能呢？」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ｈtｔps://rｅａd.９9cｓw•coｍ起來，一邊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一邊繼續嘀咕。「不對，不對，對，對，完全可能。你怎麼不早說？你不肯放棄仝思雨一案的調查，是希望雙管齊下吧？兩案任何一方取得突破，都可能為另一起案件提供更多的線索。」

「呵呵，你這是提審啊？」

「那當然好。不過網路排查越接近尾聲越有可能是罪犯浮出水面的時刻。你不盯著點兒，我還真不太放心小王他們幾個，畢竟還太年輕。」

「嘿，你小子啊，悄沒聲的，這都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還誰都不知道呢。哎，透露透露內部消息吧。什麼樣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家庭關係怎麼樣？」

「那這樣鄭德，截止到目前，我所調查的都是谷新方在紅嶺機械廠期間與人發生的摩擦，至於紅嶺機械廠倒閉后他都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哪些人，有沒有和他人發生過衝突還都沒有詳細調查核實過。如果你騰得出時間，就調查一下這段時間他的工作情況。我呢，一方面繼續核實他在紅嶺機械廠時候的情況，一方面根據林雅的恢復情況，對林雅展開適當的調查，由於她的精神狀態，我們對她工作、生活、情感等各個方面的情況都缺乏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