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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警本部廳舍2F警務部長室,AM 11:10

縣警本部廳舍2F警務部長室,AM 11:10

青嶋的表情卻還是一樣那麼嚴肅。誰叫不破在記者圈裡擁有那麼多粉絲,而青嶋正好是他最忠實的頭號粉絲。
「不破太太,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很重要,請你仔細聽。」
「什麼也沒有。」
他已經完全忘了還有這檔事了。
「別這樣,現在可不是互相扯後腿的時候,這次是緊急事件。」
「是的……我知道了。」
「什麼事?到底是什麼事?」
「部長,您怎麼了?」
「又不是小孩子……不勞您費心,我不會直接衝進官舍里找人的,我只是要打電話問他兩三個問題罷了。」
終於傳來冬木期待巳久的敲門聲,他回過頭去,從敞開的門縫中看見了重森的臉,馬上迫不及待地說:「讓他進來。」
筆錄?
「少來這套了,你想要威脅我還早得很呢!」
青嶋氣勢驚人地站了起來。
「不是感冒嗎?」
「那位記者青嶋說不定會去府上拜訪。」
冬木打開部長室的門,將整個警務課的大辦公室盡收眼底。並交代一臉緊張地站起來的重森副課長,安倍一回來,馬上叫他到部長辦公室來。
冬木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走到沙發上坐下。伴隨著彈簧傾軋的聲音,把腰和背都深深地埋進沙發里。在不破的官舍里……在那個上了鎖的書桌抽屜里……放有一本記錄著日記的萬用手冊,而那本手冊里,或許正隱藏著什麼線索,可以解開不破這出失蹤鬧劇的真相。
「問題是本部各級長官的人事調動草案一般而言都是由警務課長擬的,不是嗎?但是,您說不破課長居然連自己最重要的新職位都不知道,這實在是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呢!」
「我是本部的冬木。剛才局裡的安倍去府上打擾了,真不好意思。」
冬木用力把電話掛上。力量之大,震得他手都麻了。
冬木這下子連嘴角都抽搐了起來。
冬木勉強裝出平靜的樣子,十指交扣放在桌子上,探出半個身子問道:
「果然發生了什麼事吧?」
「N報社的青嶋組長。」
「哦!為什麼青嶋會去不破家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記者起爭執,所以就連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面部神經正在不住地抽|動。
青嶋回過頭來,直直地望進冬木的眼眸深處。
「所以我才說要鑒識小組低調地處理啊!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的記者取消鑒識和筆錄的工作吧!要是因為這樣而延誤到調查的話,才會導致無法挽回的後果。」
「還沒有跟不破課長提?」
也就是說,萬用手冊被不破帶走了嗎?
冬木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起自己的口才來了。因為在對付記者的本事上,他自認一向是做得天衣無縫。
「記者?哪家報社的哪個記者?」
冬木連忙舉起手來,在面前猛搖一陣。
「莫非是有什麼問題嗎?」
「我想我們要比你們更在乎N縣警部的一切吧!」
好慢哦……
「你說錯了吧!應該只有警視長,也就是本部長才有資格對我們進行考核評估。你跟我都是同一個級別的警視正,更不用說你還只是個年輕小夥子了。」
「咦?您沒有看電視嗎?」
「現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了。總之,你先叫鑒識小組撤退就是了。」
「部read•99csw.com長……請不要跟我開玩笑好嗎?警務課長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呢?」
「至少先等我問過不破的身體狀況再說。」
還是已經先被誰給……
「是把鎖破壞掉的嗎?」
「是真的,我並沒有開玩笑。」
「我知道了。關於這部分的細節,我會直接問不破課長本人的。」
冬木也不甘示弱地凝視回去。不同於面對大谷監察官的時候,這次用的是絕不讓對方看穿自己在想什麼的眼神。
「就在五分鐘前已經出發了……有什麼事嗎?」
「話是沒錯……」冬木勉為其難地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但新的室長可是相當於警視正的級別,這可是非常大的晉陞呢!不破課長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冬木急忙澄清。
藤卷馬上就接起來了。
「裏面有什麼東西?」
「注意你的措詞。」
「我是說部長和不破課長之間啊!」
雖然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實在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冬木心想自己應該已經順利地矇混過去了。
「沒有,是不破太太自己把鑰匙交出來的,說是找到了備用鑰匙。」
「監察的確是個位高權重的職位,但是說穿了,也只不過是個討人厭、只能躲在暗處的人。」
冬木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感覺血色正從自己的臉上慢慢褪去。硬要分類的話,青嶋可以算是個精明幹練的記者,該不會是從哪裡打聽到了不破失蹤的消息,故意來刺探軍情的吧!
可是,萬一靜江的堅決反對其實是椎野授意的話,那麼再派安倍過去就等於是搬起磚頭砸自己的腳了。他當然知道這麼做的風險其實是很大的,但是另一方面,「一舉兩得」和「一石二鳥」之類的四字成語一直在冬木的腦海中盤旋不去。在拿到不破的手冊、掌握到他失蹤的線索的同時,也可以抓住椎野的把柄。無論如何,跟椎野的關係都會惡化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既然這樣的話,就只能靠實際的權力關係來把整個局勢扭轉過來了。可以的。反正他們現在就正在用實力抗衡,只要這麼想就沒問題了。
「總之,本部長只允許你在官舍內進行取證工作。請務必遵守上級的命令,聽清楚了嗎?」
冷不防地,青嶋忽然伸長脖子說道:
原來還有備用鑰匙啊?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發展。問題是……沒錯……問題在於抽屜里的東西。
青嶋默不作聲。
「呃……我沒有問,只聽說好像發燒了。」
麻煩的是刑事部那邊。剛剛的部長會議上,冬木和藤卷——也就是警務部和刑事部的對立已經可說是昭然若揭了。
「閉嘴。套一句剛才本部長說過的話,你什麼時候變成本部長了?」
「還有,麻煩你明天再過來一趟,或許我可以再透露一些比昨天還詳細的內容也說不定。」
冬木啐了一聲。
「呃……這倒不是。但是,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過去。」
「不就只是個小感冒嗎?」
停頓了一下子,耳邊傳來藤卷訝異的聲音:
「嗯。根據早上的消息,死亡人數已經將近兩千人。但是現在一定不止這個數字了。」
「我已經說了,什麼也沒有。那個抽屜裏面什麼東西也沒有。」
那樣也不妥https://read•99csw•com。因為那樣會讓那些被點到名的人產生不應該有的期待。
一個關鍵詞閃過腦海,雖然和他們正在討論的內容沒關係,但冬木就是沒有辦法忽略。
安倍一臉雲淡風輕地回答。
又是一陣令人愈來愈氣憤的沉默。
冬木趕緊找了一個一聽就像是借口的理由,一面拿起電視遙控器。如此一來,就能完全把話題轉移到地震上了。心裏不禁湧起一股安心的感覺。
「我想也是。」冬木這麼回答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你今天是要問什麼?」
腦海里閃過好幾張臉,椎野、藤卷、大谷、靜江……
冬木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嗓門。
青嶋的眼神開始流露出試探的味道。
「死傷的人數好像還在不斷上升呢!」
話才剛說完,喉嚨就咕嚕嚕地呼應了一聲。
「別這麼說……反倒是我們給大家添麻煩了……」
「沒有。」
青嶋走了之後,安倍調查官走進了部長室。冬木向安倍做了一個「先回位子上等我」的手勢,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警察專用電話,另一隻手則翻開警察專用電話號碼表,按下不破宿舍的號碼……
「為什麼要這麼急呢?等他來上班的時候再問不就好了?」
坐在對面的安倍一直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冬木宛如要摔電話似的把電話掛回去。他已經試著打過無數次的電話給安倍調查官了,可是都被轉進了語音信箱。算算時間,他應該已經離開了不破課長的宿舍,在回來的路上。但是即便如此,也花了太多時間吧!
可是,映入眼帘的卻不是令他望眼欲穿的安倍,而是N報社專門駐縣警部的頭頭——一臉絡腮胡的青嶋。
昨天他已經讓大谷監察官先去了一趟不破的宿舍,但是最後卻無功而返。因為靜江一直到最後都不肯點頭。她始終堅持不能因為自己單方面的想法,就擅自打開不破的抽屜。所以他今天又下了一道密令給安倍,要他去說服靜江,把那個上了鎖的書桌抽屜打開。此舉不但沒有徵求椎野的同意,甚至還嚴厲地要求他假稱是奉本部長的命令,好讓靜江不得不低頭。
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安倍走了進來。黑眼珠的比例明顯高於常人的雙眼不帶任何感情。視線落在冬木胸口一帶的高度,同時在他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他負責警部補以下的人事調度,人稱「冷酷無情的安倍」……
「嗯?」
「嗯,好像一直不見好轉。」
耳邊傳來靜江細得像蚊子叫的聲音。
於是冬木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是他都發燒了!」
一切都開始亂了套。冬木心裏甚至開始有了這一切可能會無法收拾的恐懼。先是在開會的時候不小心把「米粉頭」說漏了嘴,接著還把記者惹毛了,現在又和藤卷完全撕破了臉。
冬木忍不住在心裏罵三字經,腦子裡則浮現出剛才在會議桌上看到的藤卷那雙凶神惡煞的眼睛。終於露出本性了吧!明明警務部才是N縣警部的龍頭老大,他卻置之不理,硬要把不破的失蹤一案列為刑事部的案件。藤卷顯然認為這次的事情和不破在四年前的縣議員選舉上擔任調查指揮官一事有關。一旦真相公諸於世,藤卷自read•99csw.com己也會受到池魚之殃。他那種害怕金飯碗還沒到手就先打破的心態,還真是人盡皆知!
冬木的語氣突然變得非常嚴厲,所以青嶋也反射性地氣鼓了臉頰。
冬木本來是打算在言詞之間加入首席部長的威嚴來逼他就範的,不過這招對藤卷似乎行不通。
「萬事拜託了。請你務必要小心應對,因為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讓整個N縣警部陷於危機之中。」
然而,冬木馬上又換了一種思考模式,再度按下警察專用電話號碼表上的一組號碼,這次是刑事部長室的號碼……
冬木對著轉向門口正要離開的青嶋說道:
「那其他還有什麼東西?」
「您好……這裡是警務課長官舍。」
「……」
「那當然,畢竟服從命令也是我們的義務嘛!」
冬木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上頭要求我必須趕在二十一號之前出刊啊!所以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冬木就像鸚鵡學舌似的重複著他說過的話。
冬木的心臟漏跳了一拍。他凝視著青嶋的臉,那張臉上的表情是很認真的。話雖如此,倒也沒有記者想要刺探什麼事情時的那種陰謀算計。看來還是自己多慮了。冬木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反問:
「那麼,至少要躺個幾天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藤卷的語氣里完全沒有心悅誠服的味道。
「藤卷部長……你要是做得太過火的話,將來後悔的可是你自己!」
「很難。如果不能提到不破課長的名字,勢必得另外再寫出幾個候選人的名字來才行。」
可以相信他嗎?還是不可以相信他呢?現在的冬木已經失去判斷的能力了。
「我先問問他太太,如果課長可以講話的話,再跟你聯絡。這樣總行了吧?就這麼決定了。」
「喂!等一下,不破課長現在還卧病在床呢!」
都是因為椎野堅決不讓別人打開不破的抽屜,整件事情才會變得那麼複雜。
「……是什麼事呢?」
「我是冬木,鑒識小組已經出發了嗎?」
「您所撥打的號碼現在無法接通……」
「什麼?」
「那就寫室長人選還在研究中好了。拜託了,因為這件事我也還沒有跟不破課長提。」
電話里傳來藤卷的一聲冷笑。
「不能想個辦法含糊帶過嗎?」
「沒有反對並不表示就是贊成哦!」
畫面上播出了神戶的慘狀,鋼筋水泥的建築物全都化成一堆殘骸。戴著白色安全帽、穿著套裝的女主播一臉凝重地握著麥克風,思考能力與判斷能力似乎都已經完全被眼前這幅就連做夢也想象不到的慘狀吞噬,所以說出來的話都支離破碎、毫無章法。
「因為我一直在開會……」
掛斷電話之後,冬木感覺心裏一陣過意不去。不破已經兩個晚上沒回家了,靜江心裏該有多麼著急啊!
「就我的記憶來說,我不記得本部長說過交給哪邊來負責!」
冷靜下來——他對自己說道。
「把他們叫回來,事情突然出現了變化。」
「就是——人事草案的預測報道,我試著寫了一篇,但是如果整篇都沒有提到不破課長的名字的話,反而會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畢竟他是警務課長嘛!所以我才想要來跟您商量看看……在提到未來即將擴充read.99csw.com的監察官室的室長時,能不能寫出不破課長的名字?只這樣提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你認識N報社的記者青嶋嗎?」
看樣子他是來真的,打算以刑事部的手段再對靜江做一次筆錄。
冬木不理他,繼續說道:
問題是那個笨蛋……
冬木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將身體癱回沙發上。
「因為按照順序來說的話,不破課長應該是要出任大手中央署的署長,但是卻變成監察官室長,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理由吧?」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他又想起了自己所犯下的愚蠢錯誤。都是米粉頭害的。他居然把從秋吉佐和子那邊得來的消息,不小心在開會時說漏了嘴。明明可以留下來作為今後和刑事部打情報戰的籌碼,他卻自己說漏了嘴……實在太不小心了。而且還是在本部長面前給了藤卷一個打擊自己的機會。事事都令他氣得快要爆炸。
「……好的。」
這種說法擺明是已經把所謂的理由和什麼醜聞聯想在一塊兒了。
「這我昨天不是就說過了嘛,主要還是人盡其才!為了讓組織重新繃緊神經,才決定由不破課長來擔任室長。你昨天聽了不是也覺得很有道理嗎?」
冬木吐出一大口氣,用內線電話把安倍叫了進來。焦躁的心情亟需情報來安撫,為了壓制住刑事部,必須有新的情報才行。最好是可以抓住椎野把柄的東西。只要利用那個把柄去牽制椎野,就可以利用上對下的權力一舉扳倒藤卷。
「沒找到。」
「你的意思是說,青嶋現在正朝著官舍過去嗎?」
「藤卷部長……」冬木的嗓門大了起來,「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N縣警部會變成什麼樣都無所謂吧?這件事要是讓記者嗅出什麼端倪的話,一切就都完了。」
冬木向部長室的門瞥了一眼。
「我說奉了本部長的命令,就把抽屜打開了。」
「哦!就是不破課長的事啊!」
「才沒有那回事。我可是很看重不破課長的。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由他來擔任未來即將擴充的監察室長。」
冬木吐出一大口氣,試圖讓波濤洶湧的內心平靜下來,接著說道:
「咦?什麼問題?」
「安倍調查官,本部長該不會也交代了你什麼秘密任務吧?」
閉上眼睛,腦海中便隱隱約約地浮現出沉默寡言的不破在執行公務的樣子。再也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了。他最信任的王牌,如今卻即將為N縣警部帶來最大的危機。不管他失蹤的原因是因為女人也好,是因為縣議員選舉也罷,總而言之,警務部身為組織的「大腦」,一定得比任何人都先掌握線索,想出最兩全其美的解決之道才行,怎麼可以交給粗野又沒文化的刑事部去辦呢?警務課長失蹤這麼大的一件事,要是處理不好,本廳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追究不破的直屬上司,也就是冬木的責任。換句話說,他這輩子就休想當上警察廳長官了。
青嶋的眼睛里閃現出喜悅的光芒,顯然他做夢也沒想到,沒有事先預約,居然也可以這麼順利地進入部長室。
「沒什麼……你說不破課長嗎?他的身體好像有點不大舒服。」
我到底在做什麼啊?
「我可不是在威脅你。就算你是部長,但是你們所read.99csw.com有人的考核可都是本部長和我評的!」
冬木連珠炮似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打電話過去。不管他用哪種方式跟你接觸,都請你告訴他不破課長因為發高燒正在昏睡,不能接受採訪。知道了嗎?」
藤卷的語氣十分冷淡。這也難怪,畢竟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們才為了爭奪調查的主導權不歡而散。
「什麼……」
「我擔心有記者正前往不破課長的官舍,要是讓他看到鑒識小組在那邊走來走去的話會很麻煩的。」
冬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是流行性感冒嗎?」
「不破課長今天也休假嗎?」
青峙的語氣充滿不確定的虛無。即使已經當了那麼多年的記者,但是對於遠在六百公裡外的地方所發生的悲劇,他還是無法產生真實的感受。
「不破太太……」
青嶋這番話說得充滿責怪的口吻。或許也因為他是地方報社的記者,所以難免會為非特考組出身的地方縣警被中央派來的特考組看扁而鳴不平吧!
響到第六聲之後,終於有人把電話接起來了。
再怎麼驕傲自大,也該有個限度吧……
二十一號出刊,也就是說,必須趕在前一天,也就是二十號就把原稿交給主編。今天已經十八號了,所以後天就是截稿日。既然這樣的話,那麼青嶋今天或明天就會打電話到不破的宿捨去了。不對,雖然他嘴裏這麼說,但是他直接衝進官舍里找人的可能性還是非常之大……
冬木雖然很想知道書桌的抽屜到底打開了沒,但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當我說由我們部門的大谷監察官繼續做筆錄的時候,本部長並沒有反對。我說錯了嗎?」
「真的打開啦!」
「既然這樣的話,就沒有中止的必要了,我會提醒他們低調一點的。」
「萬用手冊呢?」
「認識啊……我曾經在官舍見過他幾次。」
「不好意思,請容許我再提醒你一次,如果有必要再請夫人做一次筆錄,也是由我們這邊來做。我記得本部長也是這麼說的。」
「怎麼樣?把抽屜打開了嗎?」
「大概吧!不過以他那個人的個性,只要燒一退,一定就會馬上回來上班的。」
「好慘哪……」
「什麼事?」
問題是……那個「米粉頭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真的是個年輕女人嗎?還是其實並非如此?她和不破之間又是什麼關係呢?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上,根本可以說是毫無頭緒。就連不破的失蹤是跟女人有關的這個論點,也沒有任何確切的證據,他之所以會這麼想,其實有一部分的理由只不過是為了要跟傾向於將不破的失蹤歸諸于縣議員選舉的刑事部相抗衡罷了……冬木用還算冷靜的頭腦進行自我分析。
一看到冬木點頭,青嶋馬上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誇張表情。
「部長,這可是您昨天自己說的哦!」
「不管草案擬成什麼樣子,最後作決定的人畢竟是我,總不必事事都向他報告。」
「不好意思,可以耽誤您一點時間嗎?」
地震……
冬木瞪了重森一眼,然後把臉轉向青嶋的方向,右手指著沙發招呼他坐下。春天的人事草案昨天都已經講完了,今天又是為了什麼事而來?他還來不及提問,青嶋已經搶先一步開口:
「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