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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不管是誰殺了他,你們都會將他捉拿歸案的吧?」
「他開的車,我沒怎麼注意。」
「麥蓋蒂根說她和斯威特曼是在她公司的一場產品發布會上認識的。」泰迪低頭看著筆記本。「據她的證詞說,他們去了他的住處。」
「這倒不假,」泰迪說,「但我只想核實一件事,而且它可能很重要。」
「那裡……」
「還要我跟你們說多少遍?……我又不是專門研究埃米特·斯威特曼的。我對他了解有限。」
「跟奧爾拉·麥蓋蒂根的證詞不符啊。」
「隨你便。」
「我知道跟這種事沾上邊會是什麼下場。有些人受到指控,被送上法庭。而且不論你在案子里多麼無足輕重,只要涉及到性|事情就會鬧得沸沸揚揚,變成各色人等聊以解悶的談資。」
「換句話說,我為此受到的牽連足以毀掉自己的生活,卻還是不配知道一點你們的內部消息?」
九九藏書尼負責再次向斯威特曼的妻子、秘書和朋友核實,查明他在城裡過夜的時候,是否偶爾借用或租借公寓。鮑勃·泰迪去見奧爾拉·麥蓋蒂根。
「根據你提供的證訶,」泰迪說,「你和埃米特·斯威特曼那晚見面時,去了他的住處。他的住處在哪兒?」
「對不起。」
回到卡斯爾波音特警局后,鮑勃·泰迪翻出一個裝有斯威特曼商業產權清單的文件夾。在一堆錯綜複雜的名目中,泰迪看出有些房產是斯威特曼自己所有,有些則是集團共有,是環環相扣的交易。泰迪在電話里跟一個相熟的商業記者討教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搞懂了其中涉及的一些行話。斯威特曼在愛爾蘭的三個城市裡有房產,外加上倫敦、曼徹斯特、布拉格和柏林。他在都柏林擁有六座公寓大樓……其中兩座位於北區。
切尼說:「這條線索我們之前沒太當回事兒……麥蓋蒂根沒有丈夫九*九*藏*書也沒有男友,斯威特曼和她來往也不大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我跟他老婆和情人核實過了……他們已經確認這是他常用的鑰匙扣,上面的每把鑰匙都是他的……這把鑰匙……是放在他辦公桌最上層抽屜里的。」
「有沒有派人去查一下?」
「北區。」
這段對話始於泰迪問蘿茲·切尼警探的一個問題。「他是在哪跟他的女朋友上床的?」
「然後呢?」泰迪問。
「怎麼查?當然,鑰匙是只有一把……我總不能用它去試全國的每把鎖呀。」
「你說得對,是不公平。這叫連帶損害。一個腐敗的銀行家被兩個持槍歹徒幹掉……這個銀行家隨即被推到媒體炒作的風口浪尖。而他身邊的每個人也會跟著遭殃。」
「公寓里只有些基本用品,他在那裡放了些衣服,還有些零碎東西。看上去他在那裡還是蠻自在的。」
「我想我已經盡了一個普通公民的義務https://read.99csw.com,警官。我是個單身女人,我沒做錯什麼,我在這個案子中也絕不是什麼重要角色。但我遲早會被卷進去。很奇怪,這種桃色事件最後常被證實跟案情有關。」拋站起身。「那樣一來,沒人再會注意我的工作,我的才能,我的成就。我一輩子都將被舊朋新友們認定是……被害者的情婦。」
「他帶你去了什麼地方?」
她佯裝一副按捺住滿腔怒火的姿態,然後仰靠椅背,點了點頭。
「埃米特在金融界里興許幹了不少招搖撞騙的勾當,但他待我很好。」
「他的住處,這是她的原話。估計就不是他的家了。那會是哪裡?他在城裡有一套公寓嗎?」
「不會耽擱你太久的。」
一進咖啡店,侍者立刻端上了她常喝的拿鐵咖啡。泰迪什麼也沒點。
「一間公寓。」
她身材嬌小,年齡在三十五六歲,儀容整潔,穿著一身無可挑剔的職業裝。泰迪去公司找她時,九*九*藏*書她堅持要去街角處的咖啡店談話。「別見怪,但警察登門這種事我不想搞的人盡皆知。」她的聲音沉穩平靜,一聽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語氣。
「如果他另有住處,那地方顯然值得一查。」
「那間公寓……看上去是不是常有人住?他在那裡住得慣嗎?」
「沒有……他妻子和手下會計都說沒有。」
於是埃德利取出了那把扣在阿瑪尼黑皮鑰匙圈上的鑰匙。「就一把鑰匙,可能是前門鑰匙,別墅鑰匙,公寓鑰匙,說不定是健身房更衣室的鑰匙,或者花園小屋鑰匙,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就一把鑰匙。可能是前門鑰匙,別墅鑰匙,公寓鑰匙,說不定是健身房更衣室的鑰匙,或者花園小屋鑰匙,又或者是別的什麼。」
「能說說大概的方位嗎?」
「我們一直都在竭盡全力。」
「和他交往期間,一直都是去那家公寓嗎?」
泰迪找到埃德利,跟他打聽斯威特曼案的遺物。「可有什九-九-藏-書麼用途不明的鑰匙?」
在向斯威特曼的兩個親密男性朋友問過話后,調查組得出結論,過去幾年斯威特曼至少跟三個女人有染。其中只有奧爾拉·麥蓋蒂根被確認了身份。她是愛爾蘭金融服務中心的一家營銷公司的經理。
探長鮑勃·泰迪終於看出誰是埃米特·斯威特曼專案調查組裡的傻大個了。他叫埃德利,負責搜集證據。大塊頭,頂著個剪得亂糟糟的平頭,鬢角留得很長。他舉著一把扣在阿瑪尼黑皮鑰匙圈上的鑰匙。
「如果這事傳出去的話,那些通俗小報準會管它叫『愛巢』。」
「我記得我們過了河,而且肯定他走的是馬拉海德路,但……」她微微一笑,「我對那邊的路不是很熟。」
「北區?南區?」
「後來我們又去過一次,可能是兩次。多數時候都是去我那兒,有時也會去謝爾本酒店。」
「酒店開房?」
「不論是誰,希望你們能抓到他。」她的聲調第一次變得柔和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