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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真的啊。」
「我原本就不認為是那個女人單獨行動,所以是遭人利用嗎?」
「光瑠說了甚麼?」
輝美告訴他,自己曾經在第三小學的屋頂上像光瑠那樣演奏,然後政史出現了,也演奏了光樂。
但是,警方仍然無法得知她為甚麼這麼做。報導中提到,普通的家庭主婦不可能持有那種爆裂物,懷疑背後可能有甚麼組織,但警方的發言人堅稱偵查不公開。
「這是她的樂器。」哲也指著地上的紙箱說,「那是光瑠送她的。」
「你認識啊,因為就是志野啊。」
「會一點。」
那天深夜,輝美髮燒到三十八度三。她作了好幾次夢,每次都夢到爆炸就在她面前發生,她就掙扎著醒來,每次都滿身大汗。
「也許你們不相信……」
「對。」輝美回答說。
「那個女人座位的門票是給出版社的公關票。」
「我不可能代替光瑠,因為我才剛學會使用這個小樂器而已。」
「對,但他們的回答很奇怪,對方說只拿到四張票,但這裏的紀錄顯示是五張票。」
「知道是誰負責那些門票嗎?」
哲也偏著頭,似乎半信半疑。
「這個嘛,」年輕男人看向後方,九-九-藏-書「好像不是目前在這裏的人。」
「對啊,我只是有時候可以看到。我問了光瑠,他說這是受到光樂的影響,不必擔心,只是我並不知道那些光代表甚麼意義。」
她只能隨著陷入恐慌的人群一起離開,一旦逆著人潮走,很可能會被推倒、踩踏,事實上輝美後方有幾十名觀眾像骨牌一樣倒在地上。
停在公寓外的並不是哲也的機車,而是轎車。輝美問哲也是怎麼回事,哲也說:「輝妹妹,你現在是我們的貴賓。」
一個體格很壯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的沙發上,輝美覺得他很像外國電影中的黑道老大。輝美解讀了他的精神狀態,發現他全身發出焦躁的光。
「貴賓?」
她想要把自己的推理告訴別人,但到底該告訴誰?如何才能使別人相信,自己有能力解讀別人的精神狀態?
「目前不在這裏,又能夠負責門票發行的人是誰?」
「可不可以跟我走一趟?」他站在玄關對輝美說:「這是光瑠的指示。」
「我打電話去她家看看。」
「還有另一個人?誰啊?我認識的人嗎?」
「是喔。」佐分利換了另一隻腳蹺著二郎腿read.99csw.com,用手摸著下巴。
「聖子搬家了,她的電話打不通……」
「哪一家出版社?」
目前已經查明,走上舞台的女人是志野賴江。報紙上說,是她的兒子自報了姓名。輝美想起昨天晚上,政史也坐在附近。
輝美被帶到一棟她從來沒看過的豪華大廈,站在樓下往上看,整棟大樓閃閃發亮,好像外牆都是鏡子。光瑠的房間就在十樓,但光瑠並不在,幾個年輕男女在偌大的客廳內忙碌地走來走去。
「啊,太好了,沒問題,等我一下。」
「太多了,」佐分利回答:「黑道、右翼團體、宗教團體——反正有數不清的敵人。」
「有可疑的對象嗎?」哲也問。
哲也說出志野政史的名字后,佐分利皺起眉頭,露出兇惡的表情。
「他雖然受了傷,但沒有問題,目前人在醫院。」
「所以說,不久之後,你可能也會像輝美一樣。」
翌日是星期天,她的燒退了,身體也沒有不舒服。她坐在餐桌旁看報紙,報紙頭版報導了昨天的事件。
「功一在醫院吧?聖子在哪裡?為甚麼不在這裏?」
「別這麼說,你一定要協助我們。難得光樂已經推廣到這種程九-九-藏-書度了,不希望只是一時的流行而已,目前除了光瑠以外,只有你會演奏光樂。」
「對,交給了公司的四名員工,都是年輕員工,當天都是本人去聽音樂會。」
「詳細情況路上再說。」
輝美總算順利逃離了會場,但她很擔心光瑠的情況。因為炸彈就在他旁邊爆炸,光瑠不可能沒有受傷。
音樂會時,小塚輝美坐在第二排,所以她清楚地看到了政史的媽媽走上舞台,以及她遞給光瑠的包裹爆炸的整個過程。
聖子——輝美猜想,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功一愛上的那個女人?
輝美正在為這件事煩惱時,宇野哲也來找她。
「功一嗎?」哲也小聲地說:「還有……聖子。」
「但你會演奏,對嗎?」
這時,剛才在客廳忙碌的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比起肉體的疲勞,精神的疲勞更嚴重,輝美搖搖晃晃回到家中。她的父母從新聞快報中得知了這起事件,看到她平安回家,忍不住喜極而泣。
哲也搖了搖頭。
輝美告訴他們,自己可以看到別人身體發出的光,可以藉由這些光推測當事人的精神狀態。她原本以為會遭到嘲笑,沒想到他們仍然帶著嚴肅的表情。
read.99csw.com「你為甚麼這麼覺得?」哲也問。
哲也把光瑠被送上救護車前說的話告訴了輝美。
「打電話去問了嗎?」
「哲也,」佐分利說:「你不是也說這一陣子會看到奇怪的東西嗎?」
「如果有甚麼意外,可能需要你代替光瑠演奏。」
光瑠不知道出現在第幾次夢中,他笑向輝美招手。她急忙跑過去,卻怎麼也跑不到他面前。
「太好了。」
哲也拿起旁邊的電話,佐分利用指尖敲打自己的膝蓋,輝美可以明顯感受到他的浮躁。
剛才打電話的哲也露出茫然的眼神看著佐分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輝美說話的語氣很堅定,佐分利露出驚訝的表情,和哲也互看了一眼。
「那個女人的兒子嗎?真讓人不開心,我不認為他和我們站在一起。」
「那就夠了,一和零之間的差別遠遠大於一和一百萬。」
「啊,不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輝美看著哲也說:「還有另一個人。」
「你好。」她向佐分利打招呼,佐分利露出溫厚的笑容,沒有表現出內心的焦慮。
「政史?政史會演奏光樂……真的嗎?」
「XX出版。」
志野賴江並不想殺害光瑠,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九-九-藏-書是爆裂物——這是輝美的推理。
「佐分利先生,她是小塚輝美。」哲也把輝美介紹給他,「我們都叫她輝妹妹。輝妹妹,這位是光瑠音樂會的主辦人佐分利先生。」
「我聽說了,但我還不是很會演奏……」
這些事完全超乎她的想像,好像一切都發生在夢中,尤其是政史的媽媽身體被炸飛的樣子,簡直就是惡夢。
「甚麼?」佐分利皺起眉頭,「知道那四張票給了誰嗎?」
「總之,你憑這種能力觀察后,認為志野賴江並不想殺光瑠?」
「太驚訝了。」
「志野應該不是敵人,而且我覺得志野的媽媽也不是想殺光瑠。」
「啊?是嗎?」
「宇野有沒有把情況告訴你了?」
「光瑠怎麼了?」
「而且聽輝妹妹說,還有另一個人會演奏。」
當時——輝美回想起志野賴江走上舞台時的情況,如果她對光瑠有殺機,渾身應該充滿邪惡的光,但當時她發出的光只顯示她精神十分緊張,正因為這樣,所以光瑠在爆炸之前也沒有提高警覺。
輝美回到房間,帶著裝了分解后的光樂器的紙箱走了出去,哲也問她那是甚麼,她告訴哲也紙箱內裝了甚麼,他大感驚訝后說:「光瑠果然沒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