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應該通過內部郵寄的方式去分發這些畫像，這樣保證每個工作人員都能看到，而且應在上面註明克萊德可能扮做醫護人員，這樣人們就會多看一眼。」

這是漫長、緊張的一天，工作一天後，戴維還得開車去日落休閑中心，迎接新來的醫生，除了黛安娜和納爾遜，急診室的其他工作人員對他也是無禮的，他不知道他們是否會就克萊德逃跑的事惟他是問，還是僅僅當做工作中的疏忽。

「不，我的就在這兒，」戴維從上衣袋裡掏出證件朝她揚了揚，「我想知道你的電腦文件夾里保存的照片是幾年以前的？」

她似乎對他那專註的神情吃了一驚，於是說：「一般情況下，我們不發布與證件無關的信息。」

頓時，雪萊https://read.99csw.com大驚失色，臉頰上一片緋紅，「好的，施皮爾醫生，」她神色緊張地說，「只是我弄不懂，你為什麼非得這麼唐突。」

戴維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覺得跟違反這條證件規則相比，更多女人被毀容的危險性更可怕，你到底贊不贊成，雪萊？」

「就說是我說的，看看能不能行得通。要是不行就告訴我，我親自去做。」說完，戴維快速地穿越大廳和醫院，來到相鄰的神經外科研究所。戴維打開克萊德的畫像審視著，進入通向地下室的證件中心。

「有消息嗎？」戴維問。拉爾夫搖搖頭。

戴維拿起畫像，重新疊好，正準備走開，突然腦子裡迸出一個新念頭，於是又折回來，那個https://read.99csw.com胖女人回頭還是咧嘴笑道：「再次向你問好。」她笑出聲來。

警官們仍然成群結隊在醫院里到處搜查，但都無果而終。早晨7點45分，急診室重新開放了，戴維在警戒線外等著，記者追問著他有關事項，但他試圖掩飾著內心強烈的不安。警察怨恨地讓他等到8點才放他進來，8點也正好到他正式上班的時間了。

戴維走穩后，發現拉爾夫在靠近急診室的地方。

「你能不能把這張畫像的複印件分發給在各個不同部門轉來轉去的人們？防止畫像在公共郵件中丟失，讓人們好好看一看，看他們是否記得在這兒工作的傢伙，你能替我做這件事嗎……？」他盯著櫃檯上的姓名標籤，卻認不出來。在戴維回頭望九-九-藏-書她的時候，她正驕傲地拿著自己的證件讓他看，「雪萊？」

戴維從口袋中掏出克萊德的畫像，問：「你把畫像散發給醫院工作人員了嗎？」

「五年三個月……」她得意地脫口而出，她往前靠了靠，查看支在桌上的遠端日曆，「零六天，從我們改換數碼相機算起。」

「你又把證件弄丟了嗎？你要我們再給你補一張新的嗎？」

她拿起畫像不禁抖起來，肥胖的身體在寬大的黃色汗衫下抖動著：「就是那個潑鹼液的傢伙？」

「我想，你們這兒可接觸到名個部門的人，是不是？有沒有新來的僱員或其他的人需要更換證件的？」

這女人咧嘴笑著打招呼道：「你好，施皮爾醫生。」她看了他一眼，帶著責備的口吻指著他說：「我看到你九九藏書沒佩戴校徽。」

「天哪！大夫，這可不知道，確實沒法那麼做。我的意思是，這可不是一般的查尋，我得一次次地按輸入鍵，而電腦里有數千張照片，再說，無名無姓我也無法查尋，這不是證件查尋的方式。」她拿起一幅畫像看了看，彷彿畫像本身暗藏著問題的解決辦法，「對不起，大夫。」

「是的，先生，不知為什麼今早我丟了五份證件，包括……」

「我們只是到處張貼了。」

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每個工作人員都要佩戴有照片的標識，才能在醫院自由走動，所有帶藍色背景的照片都由證件中心用數碼相機拍攝，跟護照一樣。

加油站提供的咖啡可能是劣質的，咖啡因特別濃，但走起路感覺好多了，不像那麼困。

戴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ｒeａd•９９ｃｓw.ｃom你的電腦文件里留有所有工作人員的照片，是不是？」

戴維把警方的畫像放在櫃檯上，撫平上面的摺痕：「那個逃犯，我有理由相信他曾在醫院里工作。」

大廳和中心工作區里已經張貼了克萊德的畫像，戴維取下一張看了一下，克萊德那雙絕望無神的眼睛畫的人沒畫好，但是那張嘴和下巴畫絕了，戴維盯著粗脖子和長滿青春痘的兩頰，覺得一陣暈眩波及他的全身。

戴維說：「他說他叫克萊德，不過我不能確定他是否說了實話，你能不能查看一下電腦，看畫像是否同某一張照片相符？」

一個胖女人正在操作電腦，顯示器堆滿各類家庭型照片和具有人形的動物貼畫。

「耶爾已跟我說了這個策略」，拉爾夫說，「但要通過官方還要費一番口舌，也要有一番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