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第六章
哈里看了一眼桌子對面的尼克鬆，沒回答，又遞給他一張照片。
「他叫奧麥利，瑞克·奧麥利。他現在是伍茲的同夥，也可能只是曾經是。」
新聞鋪天蓋地都是這件事。他知道有人已經開始鬧事了，也很清楚是誰在幕後操控。
「你見過這個人嗎？」
一
「這玩意兒最好能行，朋友。」瓦斯奎茲說。
「你現在得給我們幹活了。」瓦斯奎茲告訴他。
傑克正準備上車，他們從背後緊跟上來。
「你不擔心嗎？」
「他也是一個反叛分子？」
「你有東西要給我看？」
「那時候我還在飛機上呢，我到了給你打電話。跟那些爆炸有關嗎？我就是為這個來的——弗蘭克讓我報道這次事件。」
「昨天你沒看到那個拿相機的傢伙嗎？」
「可能有，可能沒有，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塵埃和殘骸都落定后，兩個恐怖分子被炸死，第三個被炸飛了雙手，而瓦斯奎茲的一條腿也被炸沒了——傑https://read.99csw.com克引爆了埋在目標點附近的炸彈。
巴科不太確定羅斯是不是認真的。不過他清楚她的確能幹得出來。他看著她笑了。
「我正要坐飛機去蓋特威克機場，那我們晚點可以見個面。」
山腰上的爆炸照亮了整個山坡，地上被炸出一個淺坑。
「能行的。」傑克回答。
「儘管不容易，還是可以殺的，」羅斯說，「吃飯吧。」
「這是剛拿到的文件，」他說，「這就是一直跟我們的伍茲小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我們查明他是個哥倫比亞人，曾經是個毒販。」
「為什麼要擔心呢？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啊——他們可是清楚地拍到了我的面部特寫。」
「繼續往前走！」瓦斯奎茲低聲喝道，用手槍抵住傑克的後頸。
「我故意讓他拍，就差停下來擺造型了。我出獄后他們就一直在跟蹤我，還以為我不知道。」
「我在倫敦，現在不方便說話。」尼克鬆答道。
「他們要跟蹤的是我，為什麼會對你感興趣？」
「那他們也拍到
九九藏書我了？」
尼克鬆收起手機對少將表示歉意，然後坐了下來。
「再說吧，」尼克鬆有點猶豫，瞄了一眼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少將，「我半小時后再打給你。」
二
他第一次參加行動是在北愛爾蘭南阿爾馬區克羅斯馬格倫郊外的森林中。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跟人學會了使用步槍、布置誘殺裝置，還學會了如何在審訊中拒不開口。
「過會兒跟你說吧，我得掛了。不好意思。」
「倫敦？」
「那這次是誰雇的他？」
「什麼意思？」
埃米爾·巴科很滿意自己的體格。雖然他已經四十一了，但看起來要年輕得多。不過靠近看，他眼角周圍還是有不少細紋，笑起來尤其明顯，但是他很少會笑。
哈里嘆了口氣，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遞給尼克鬆，示意他看。
他第一次殺的人是一個沒在值勤的警官。當時共有三個人行動，但正是他在那個警官的家門口開的槍。事後他感覺並不好，當他聽說警官的妻子九九藏書才剛生了一對雙胞胎后，心裏就更難受了。
「說來話長。」
「你覺得他跟這個哥倫比亞人有關係？」
三
「我們認為他現在是個職業殺手。單打獨干，誰給的錢多就幫誰殺人。」
然而很快他就說服了自己：戰爭時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甚至是經常發生。此後他的冷酷無情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讚賞。可是不久之後就簽訂了《貝爾法斯特協議》停了戰，他再也不能放手大幹了。
「我看到新聞了，倫敦都被你給燒起來了！」巴科說。
「好玩兒才怪，這又不是在玩遊戲，」羅斯也不甘示弱，「我們這可是在玩兒命。你想走就走，不過我可能得殺了你才行——你知道得太多了。」
閃爍在遠方夜色中的車燈預示著護送卡洛斯·巴倫西亞法官回家的車隊來了。法官才剛從波哥大市的高等法院下班。
傑克硬咽下口水，什麼也沒說。他被推進等在一旁的卡車，然後車子就往大山裡開去。
「有幾天空閑，為什麼不九_九_藏_書聚一下呢？但我討厭我們被人跟蹤。」
起初他以為這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這跟他關係可大了，而且得立刻著手做點什麼。躺在藏身處的扶手椅上他開始思考對策，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跑回到往事上，想起了他命運的轉折點。
但是那些年裡他最大的收穫來自於一個老指揮官。一天晚上，喝了幾杯酒後老指揮官告訴他：絕不要讓那幫混蛋消磨你的鬥志。
四
「開始說我想多了，現在又說我知道的太多。不過要殺一隻狐狸可不容易，」他回敬道，「給我記好了。」
「還沒燒透呢，」羅斯回答道，「我們可把他們嚇得不輕。他們肯定會去圍捕那些有案底的人，但那沒用。他們什麼也查不到的。」
羅斯·伍茲去賓館的餐廳取晚餐了。她很高興手下的兄弟們在倫敦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她回來的時候巴科挖苦說她簡直就是一個時代的代表，但是羅斯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一周后，傑克出現在波哥大市九*九*藏*書郊的一座山上，從那裡可以俯瞰波哥大市外的那條主路。他已經裝好了炸彈的導線，埋好炸彈只等引爆。
巴科抬眼看她。
「我就是想知道這一點，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查出來，不惜任何代價。」
傑克躲進黑暗中，瓦斯奎茲則帶著三個匪徒到了引爆點。
「曾經？」
那天晚上是他們來找的傑克。為首的叫曼紐爾·瓦斯奎茲，領著三個壯漢。傑克剛從麥德林市郊的酒吧出來，他們就動手了。
「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兒嗎？」巴科發怒了。
尼克鬆仔細看了看照片，搖了搖頭。
「我覺得叫他恐怖分子更合適。」
「去你媽的，羅斯。不帶這麼玩兒的！」巴科抗議道。
領頭的路虎車轉過彎道，緊跟著就是載著法官的轎車。看著目標靠近，瓦斯奎茲笑了起來。
「沒有。」
「你在哪兒？收到我的簡訊沒？」貝爾法斯特國際機場，林賽在易捷航空的登機口排隊等候，用左肩和耳朵夾著手機。
「別擔心，你想多了。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突然想到跟我聯繫的？你不光是為了來看我的吧？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