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殯儀館里的那個傢伙？」尼克鬆說，「除了知道他來自愛爾蘭南部，其他一概不知。我剛剛做了個快速調查，發現這傢伙底子乾淨得很。監控那邊有什麼發現？」

「那你呢？」

詹妮弗看著他離開，然後繼續埋頭工作，仍然試圖忽略胃痛。

「肖恩和我一樣乾淨，我們都沒有案底，這也是你讓我們加入的原因。那個可憐的混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他不應該去多管閑事，他就應該掉頭走人。」

「你對這個肖恩·墨菲了解多少？」哈里問道。

「酒類許可證也應該辦好了吧。我已經派人送了幾瓶查爾斯·海德錫克香檳過去——這個牌子的香檳可獲獎無數，希望大家都能喜歡。我還另外送了其他幾個牌子的紅酒過去。」

尼克鬆尋思著她的話，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任何可能會暴露我們的線索？」

「我晚點兒能見你嗎？」她吻著他的唇問。

「認識什麼？」

她登上谷歌，打開她早前發現的那段國防部的資料。

「他知道我在哪裡，」林賽答道，「他們找的是我——都怪我多嘴，愚蠢地跑到基爾伯恩去問了那些真他媽愚蠢的問題。是我害死了弗蘭克。天啊！弗蘭克，寬恕我吧！」

林賽看ｒead•9９ｃｓｗ•cｏｍ著他穿過走廊走下樓梯消失在視線里，然後重新開始在電腦上工作。

尼克鬆又看了一遍。

林賽痛哭起來，尼克鬆扶她坐在床邊，溫柔地用手背擦去她的淚水。

詹妮弗點頭同意。

「傑克怎麼樣了？」

「好，我去看看飲食方面安排得怎麼樣了，確保一切順利進行，回聊。」哈維說完關門走了。

「這是我們現在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奧麥利厲聲說。

「周四的事情準備就緒了嗎？」

「傑克？」

「我們需要知道那次事件是什麼，以及為什麼奧麥利兄弟的妹妹此後彷彿人間蒸發了。也許你可以通過你和少將的人脈找出來。」

哈里挑了挑眉，推開椅子站起身來，背對著尼克鬆望向窗外的首都。

「我想我應該參加。」

「沒事，」她答道，「沒什麼問題。」

「電腦黑客。」

「當天早上去洗衣店取回來。」

「我的天啊！」她驚呼，「我知道自己漏掉什麼了。奧麥利兄弟只有三個人——而且他們全都死了！」

「依我看，我們目前只有這個線索，追查下去也沒有什麼壞處，還有一線希望。」

「好吧，」尼克鬆說，「還有一個問題：傑克。」

「但我擔心，」奧麥利說，「我都快擔心死了。如果事情能快進的話，我現在就去做，但那是不可能的。」

「好，所以我們現在有兩件事要做——首先是找出那次事件hｔｔｐｓ://ｒead.99cｓw•cｏm是什麼，其次是找到瑪麗的下落。做得好，我會繼續跟進的。」尼克鬆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希望能吧，」尼克鬆答道，「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直覺告訴我我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

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奧麥利對這個消息極度不滿。

「我不明白，」尼克鬆說，「如果奧麥利在計劃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為什麼他總是在招人注意呢——假如是他的人殺了弗蘭克的話。也許這隻是巧合，也許毫無關聯——反正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找錯方向。」

「他失蹤了，我哪裡都找不到他，有一陣子我還以為槍擊案的死者是他。」

「那麼，不是我們的人？」奧麥利緊張地蹙起眉頭。

「他們把肖恩的屍體送到哪裡了？」

「我不知道，」林賽說，「也許我查錯了。不是這家奧麥利。」

「我不知道。」尼克鬆答道，「我向上帝祈禱不是他乾的。據說警方已經畫出槍手的樣子了，我們能拿到嗎？」

「如果我是你，我會好好考慮后再做決定。」尼克鬆打開門，但林賽拉住了他。

「但為什麼呢？」他問道，「為什麼是弗蘭克？他和倫敦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他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嗎？」

關上門，尼克鬆摟住她，就弗蘭克的事再次向她表達哀悼。

「你認為她也許和『黑色星期五』有關？」尼克鬆看著文章問，「那次事件——這裏並沒有說一https://read.99csw.com次事件。這表明不管是什麼事件，之前是有所提及的。你覺得呢？」

「漏掉了很多，」林賽拿回筆記本電腦，把頁面上拉到那個句子，指給尼克鬆看。「奧麥利兄弟有個妹妹，據說她捲入了那次士兵群體事件，幾個月後她就消失了。我查閱了更多的文章和信息，或者是其他任何可能與那件事有關的事情，但毫無線索——而且其他地方也沒再提到瑪麗·簡·奧麥利了。」

「沒問題。制服怎樣安排的？」

「諾夫域公園殯儀館，怎麼了？」

「我不確定，」尼克鬆盯著威廉森的後腦勺，「如果要我猜的話，我敢說他在追查奧麥利的下落。你也知道，他們之間有些恩怨。」

詹妮弗回到辦公桌旁查看文件。這些文件必須在下班前處理完，但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法集中精力。她腦袋裡想的全是那件事情，而且胃還疼得難以忍受。但她絕不會讓疼痛來阻止她工作。

「他們知道我在深探究竟。如果我發現了他們的目標，對他們來說後果就不堪設想。我肯定越來越接近真相了，不管是什麼，它肯定就在眼前了。『找出黑色星期五』——是的，也許我就快發現真相了。」林賽說著振作了一點，從床頭柜上抓過她的筆記本電腦。「我給你看。」

「等我們動手你們就知道了。保證你們明天坐上去都柏林的船就好，你們在這裏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幾個月前我就續簽了許可證，有rｅａd.９9ｃｓw•com效期為一年。不過我會再確認查一下。」

「誰開的槍？我們認識嗎？」奧麥利問道。

「不認識，還在找呢。人群開始攻擊警察時他就走了。聽說警方已經有他的畫像了。」

哈維敲了敲門，笑著走進來。

威廉森少將把尼克鬆叫進辦公室。

「這可不太妙，尼克鬆。你覺得有可能是他殺了肖恩·墨菲嗎？」

「她肯定有國民保險號、護照、出生證明這種官方資料。」尼克鬆大聲說出自己的想法，「可惜你不是一個黑客——要不然你馬上就能找到那些信息，」尼克鬆又笑著問，「有認識的嗎？」

「那片區域有一些攝像頭，」哈里說，「我看了槍擊案發生時段前後的片段，但是沒什麼發現。」

「你想說什麼？」

「很好，我們和銀級服務團隊還有最後一次簡報會，今天下午可以嗎？」

「我漏掉了什麼嗎？」他終於抬頭望著林賽，一臉疑惑地問道。

「你還好吧？」他留意到她臉上痛苦的表情，問道：「腿沒事吧？」

「我得留在這裏。」

「那我把他們都叫來，三點半如何？」

「天啊，當然不是。他們都能說得清楚自己與此無關。」

「我已經發出緊急請求了，不過看來顯然還不夠緊急。」哈里拿起桌上的電話摁了一串數字。「我是威廉森少將，我要的九九藏書罪犯肖像送來了嗎？你收到我的電子郵件了？是的，就是這樣，好。」他掛掉電話望著對面的尼克鬆。「一小時內送來。」

林賽跟著從床上站起來目送他離開，一個想法突然掠過腦海。

「要是他找到了奧麥利呢？」

林賽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他會把他帶來——或者殺了他，」尼克鬆說，「他拿走了我的槍。」少將一臉震驚地轉過身。尼克鬆站起身來，舉起右手。「我會承擔全部責任。」

「這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後果。」哈里說，「你覺得他想幹什麼？」

「那麼，目標是什麼？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

「差不多了，剛剛把我們最好的餐具送了過去。你說需要支架台是對的，那晚我們的確需要幾張。」

只要再過幾天就好了，她對自己說，一切苦難都將過去。這讓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那個女人告訴她的：一切都將過去。也許終究她是對的。

「你自己看，」她把手提電腦遞給尼克鬆，看著他閱讀那段內容，等待他的反應。

「先不管他，」尼克鬆答道，「你要煩心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你要參加弗蘭克的葬禮嗎？」

「據我所知沒有，不過肖恩本來知道的就不多，所以我倒不擔心。」

「不認識，不過我肯定你很快就能找到一個。你需要把這個信息告訴少將，這也許很重要。」

麥阿里維把手放在他肩上，讓他放鬆些。

林賽在滑鐵盧家庭旅館的走廊上等著尼克鬆，然後背著主人將他悄悄帶進樓上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