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他。林賽這樣想著，在搜索框中輸入他的名字。然而當她打開781，100個結果中的第一條時，興奮勁兒迅速消失殆盡——這是一則邁克爾·約瑟夫·奧麥利的訃告。接著往下看，林賽很快發現這篇是《紐西蘭日報》的訃告，死者已經七十歲了。

「去死吧！」傑克反駁著試圖掙脫手上的繩子。

傑克抬頭看著他。

「他媽的！」她怒氣沖沖地合上了手提電腦。肯定有別的辦法。直覺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對了方向，但需要更多信息才能更進一步。

天啊！我早就深有體會！我可是失去了三個哥哥啊！

「我們得去裝運貨車了，」他說，「我需要你去檢查一下清單。」reａｄ•９9csｗ.ｃｏｍ

尼克鬆囑咐過她要再三考慮回愛爾蘭是否合適，但她已經決定了，她別無選擇。

「那不可能。」男人說著瞄準了他。

「那可太好了。」詹妮弗覺得哈維是真心地喜歡她，這真好，現在像他這樣的人可不多。

「你在基爾伯恩幹什麼？為什麼帶著這個？」那人衝著傑克揚了揚手中的武器。「你為什麼打聽瑞克·奧麥利？你知道他多少事情？你知道『黑色星期五』多少事情？還有你他媽到底是誰？」

「你是誰？你替誰賣命？」

「看來你還不太清楚現在的情況，夥計。我們可不是在玩遊戲，事情很嚴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是啊，我覺得有些刺痛，需要去檢查一下。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準時回來。」

她清空搜索框然後輸入：如何追查30年前出生的人。九九藏書然後等著結果出來。

男人又揍了他一拳，還在他的雙腿之間用力捏，傑克痛得大叫，好久才緩過氣來。

傑克垂著頭尋思著該怎麼回答，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個槍手就上來用槍抵住了他的胸口。

「你說得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叫嚷著。

「我再問你一次，你知道多少關於瑞克·奧麥利和『黑色星期五』的事情？」

他不應該死。

傑克恢復冷靜，狠狠地盯著男人的臉。

「媽的！」她大喊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弗蘭克的葬禮明天就要舉行了，她知道自己必須出席。而都柏林到奧麥利的家鄉南阿爾馬坐火車只需要一個鐘頭。

「好。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時坐我的車過去。」

在去裝貨間的路上她不禁開始想——不是她自己，而是九-九-藏-書同事們的命運。唯一讓她心安的辦法就是接受這個事實：每一場戰爭都會傷及無辜，即附帶損害。

「我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夥計，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你有什麼損失呢？回答了問題，我們就放你走，你就繼續可憐巴巴地度過餘生。」

林賽對自己看到的內容既興奮又困惑。她在谷歌上花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這篇隱匿在網路的文章，裏面提到有第四個奧麥利兄弟——在前三個死後快一年後他才出生。

詹妮弗正凝望著天花板想明天的事，這時哈維從門后探出頭來。

倫敦東區某個廢棄倉庫的二樓，傑克雙手反綁，站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中央。他面前是三個穿著隨意的男人，其中兩人持槍，第三個男人走上前來，手裡也拿著槍——尼克鬆的槍。

「目前為止沒有問題，」詹妮弗答道，「說到明天，你還記得我午餐后要請幾https://read.99csw.com個小時的假吧？」

「我要知道自己在跟誰談判。」傑克答道。

男人狠狠打在傑克的腦袋上，幾乎把他打倒在地。

「好的。」她應道，強忍著腹部漸烈的疼痛站起身來。「我現在就去。」

「先生，他不是很配合。你希望我們怎麼做？」那人聽了答覆，轉向傑克舉起手中的槍。「好的，先生，」說完他掛斷電話。「老闆指示，不說就殺了你。你看怎麼辦？」

另一個男人拿出手機，按下快速撥號鍵，電話立刻就接通了。

「記得，只要你在我們動身去河廳之前趕回來就行。」哈維說，「又是腿的問題嗎？」

她正在檢查清單，哈維來到她身後，詢問是否一切妥當。

讀著這些建議林賽變得更加沮喪：人物免費追蹤、追查親屬、追蹤家庭成員、免費英國人口追蹤服務、免費查人、免費網上族譜追查、專職追查英國失蹤親屬、九-九-藏-書免費查找家譜……調查方法那麼多，但她的時間卻這麼少。

「你他媽的到底是誰？」

「不就是打開781，099個鏈接嘛，」她喃喃自語著打開了下一條。然而才過了一個小時，林賽就絕望地放棄了——肯定有更簡單的方法。

這些信息出現在一篇只有三段文字的舊報道上，刊登報道的《南阿爾馬先鋒報》早已不復存在。該報道的標題為《意想不到的幸運》。報道結尾提到特蕾莎和帕崔克·奧麥利的這個孩子已經接受洗禮，取名為邁克爾·約瑟夫——他現在應該已經三十多歲了。

她躺回床上，盯著天花板上潮濕的印跡，它看起來就像是愛爾蘭島的輪廓。她開始想念韋斯特米斯郡、都柏林還有她的家，還有可憐的老弗蘭克，死去的弗蘭克。

詹妮弗深呼吸了一下，又回到了現實。倒計時已經開始了，前方等著她的是漫漫長夜，而後黎明將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