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三十九章
「別！」林賽喊道，「你千萬別和他談！」
「我母親是愛爾蘭人，願她在天國安息，」哈維說，「這簡直是太棒了！我們能有幸參与慶祝愛爾蘭和平進程的活動！儘管只是參与了一丁點兒！我們今晚將會和這些了不起的人在一起，他們為了結束幾百年來的苦痛孜孜不倦地工作著，他們……」
「我現在沒事了。」詹妮弗輕聲說。她讓自己平靜下來，朝哈維笑笑，對方收回了安慰她的手。「時不時就會疼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謝謝你的關心。」
「沒錯，」哈維回答說，「讓我們舉辦一次難忘的晚宴吧，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這樣一份客人名單了。我覺得自己比女王登基鑽禧紀念慶典時還興奮呢，這一定和我的愛爾蘭血統有關。」
一個男人背著帆布包朝酒吧走過去，尼克鬆閃身躲進暗處。那個男人很快就消失在酒吧里。一定是奧麥利。尼克鬆回電話給威廉森少將：「我覺得我們得叫增援了。」
「怎麼了？要叫醫生嗎？」
我怎麼疑神疑鬼的。
「好了，」九九藏書詹妮弗打斷了他，「我知道你的意思。去廚房吧？」
二
詹妮弗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沖他微笑。
傑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嚇了一跳，摔倒在地，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那對夫婦跑上前來幫助他。為了擺脫他們，他只得直截了當地說自己沒事，剛剛只是和朋友發生了爭執，對方並未多疑就走開了。
「不客氣，」他回道，「我不願看到你痛苦的樣子，你不該承受這種痛苦。」
「你怎麼找到我的？」奧麥利問道，握緊了口袋裡的槍。
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停在了酒吧外面，傑克從車裡鑽了出來，掃視一圈大街也走進了酒吧。
「你真是個好人，哈維，大家都這麼說。不過我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挺關心政治的。」
他繼續往前走，轉進一條小巷，抄近路去他今天下午的第一個目的地。很快他拐入一條安靜的小巷，不料迎面走來了個老熟人。
「那可就有的說了，」傑克說。「重要九九藏書的是，我找到了你。還有很多人都在到處找你，不過對我來說現在正是報仇的時候。」
「可以。你只要製造出個大麻煩把他們嚇得屁滾尿流就行了，殺多少人我都不在乎，」奧麥利看了看手錶確認時間，「一小時后老地方見。」
「沒有，」奧麥利說，「但是已經不重要了。倒計時已經開始，他們現在已經無法阻止我們了。」
是時候出發了。奧麥利收拾好他的帆布包，打掃乾淨房間，最後一次鎖上了門。
「所以我們不管那個女人了？」
「你是說你希望我已經死了，」傑克答道，「如你所見，我沒死。你現在可是頭號通緝犯。你到底想幹什麼？」
奧麥利把手機放進兜里，繼續往前走。他很清楚後面有人在跟蹤自己，不管是誰，都做得太明顯了。他穿過一條馬路停在一家商店的玻璃櫥窗前看，背後什麼人也沒有。
哈維不該死，我該怎麼辦呢？
在河廳一個安靜的角落裡，詹妮弗和哈維正在休息。一陣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大叫出聲，她用手揪https://read.99csw.com緊腹部，忍不住想吐。哈維驚慌著趕緊跑到她邊上。
曾有一次哈維邀她共進晚餐，但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之後他也沒再約過她。詹妮弗知道哈維對她一直抱有好感，也許不只是好感，但他們從不談及這點。
「打給了一部手機，」少將回答道，「在同一個區域。你在哪兒？」
詹妮弗深深地吸著氣，又緩緩吐著，這樣疼痛才逐漸緩解，沒一會兒就減輕到她能忍受的程度。哈維一直用手扶著她的肩，她本想作出同樣的回應，但她最終還是沒能伸出手來。他是個好人，富有同情心而且待人友善，她經常琢磨為什麼他至今仍未結婚。
「我想在合同完成之前拿到尾款，我們說好的。」
尼克鬆完全搞不清狀況，他拿起手機準備打給哈里，這時林賽的電話打了進來。
三
「任務完成了，」來電的人說，「找到那個女人了嗎？」
過馬路時手機響了，他在一個廢棄的商店門前停下，接了這個htｔｐs://ｒead.９９ｃｓｗ.ｃoｍ他等侯已久的電話。
她看了看手錶。
他正想往酒吧走，一輛黑色轎車從街角轉彎過來一個急剎停在了門口。從車裡鑽出四個人衝進酒吧，可沒幾分鐘就又衝出來鑽進車子迅速離去。
「你在哪兒？」
「我在遠處盯著，暫時沒有什麼動靜，」尼克鬆說，「不，等等……我過會兒打給你。」
「我二十分鐘內趕過去，但是我不能待太久。現在事情變得一團糟，他們抓走了傑克。先掛了，我得跟哈里談談。」
傑克使勁吸了一口氣開始追趕奧麥利，意識到沒叫上尼克鬆來幫忙可算是把事情給搞砸了。等他追到巷子盡頭，奧麥利早已不見了蹤影。
奧麥利開始回想到底哪裡出了差錯。他瞟了一眼傑克身後，有一對年輕夫婦正向他們走來。趁傑克不備，他抬起右膝用盡全力向傑克兩腿之間踢去。
「你的人追蹤到那個電話沒？」尼克鬆問。他站在基爾伯恩那間酒吧對面的一個商店門口。
「對，去廚房。」哈維說著往廚房走去。詹妮弗默默地跟在後面。
「你是愛爾蘭人？」九九藏書詹妮弗轉身看著他問道，「我都不知道呢。」
奧麥利思忖半晌。
「滑鐵盧。」
一
「操。」尼克鬆「啪」地掛斷電話，想搞清楚怎麼回事。他本想叫住傑克，但是直覺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判斷完全正確，因為沒多久他弟弟就和奧麥利再次出現。他們走到街上，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倆人一塊兒鑽進車後座。尼克鬆在車子開出視線範圍之前記下了車牌號。
「時間就要到了。我覺得我們該去廚房看看準備得怎麼樣了，客人很快就到了。」
「操！」他大喊著伸手去摸上衣口袋裡的左輪手槍。「我以為你死了！」
「我想我已經解開謎團了。」她說。
「好啊，感謝上帝終於有人解開了。」他嘟囔著。
「就像我說的，現在箭在弦上，她根本不可能阻止我們。她挖到的所有消息都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明天她就有更複雜的新聞可寫了。」
「上帝啊，不，我不關心，我只是說……」
「別問我，」他說，「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