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四十一章
尼克鬆抬頭看著少將。
「不要再過來了！」傑克拚命地喊，「我身上綁了炸彈！」
「沒有後援？」斯賓塞邊問邊檢查他的武器。通常外出執勤的警官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但他們是例外，畢竟他們的編製僅次於T2A，那個部門專門調查共和軍以及保皇派在英國本土地區的恐怖活動。如果哈里知道有這麼一個部門存在的話肯定會大發脾氣，而當他之後得知事情真相后也必定會勃然大怒，不過他終究會知道的。
少將點頭同意。尼克鬆關上門就離開了，希望他沒有發現自己陰沉的臉。
二
「這無關緊要——我們得找到你那位朋友。」
兩名特工停下來，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幕景象：傑克被綁在房子中間的椅子上，腳上纏著電線，一個小紙板盒固定在座位下面。
他斜靠在少將的桌子上研究他潦草的筆記，然後伸手拿過桌上的台曆確認日期。
「事到如今我們也別無選擇。九九藏書」史蒂文·愛德華說。他是軍情五處的局長兼情報協調人，專門負責北愛爾蘭事務。「盡量抓活的。」
「不過是河廳有個宴會。他們常舉辦這種活動，通常都是慈善機構的活動。」
「奧麥利在哪兒？」明白了情況的斯賓塞問道。
「是的，長官。」他說完瞟了一眼約翰尼·斯賓塞。「我們這就進去。」
一
「我們到了，長官。要我們進去嗎？」
「裏面裝的是塞姆汀塑膠炸藥，」他告訴他們，「連著一個水銀傾斜開關——要是我一動，咱們就全完了。」
「今天是星期四，明天星期五——這些日子對愛爾蘭人來說有什麼特別意義嗎？這才是我們應該關注的問題。」尼克鬆站起身走到少將的電腦旁。「我能用一下嗎？」
「我一直在找可能受到襲擊的目標，現在只找到了三個，」哈里·威廉森氣急敗壞地說，「可我看不出愛九*九*藏*書爾蘭共和軍反叛分子有什麼理由會對他們感興趣，這些東西之間根本沒有聯繫啊。」
少將倒吸一口涼氣，他看起來很震驚，過了好一會兒才張口。
他點擊《貝爾法斯特協議》的詞條，鏈接轉至維基百科上的文章，上面寫道：《貝爾法斯特協議》（愛爾蘭語：Comhaontú Bhéal Feirste或Comhaontú Aoine an Chéasta；北愛爾蘭蘇格蘭語：Bilfawst Greeance或Guid Friday Greeance）是20世紀90年代北愛爾蘭和平進程中一個主要的里程碑。該協議確定了北愛爾蘭現在的憲法地位是英國的一部分，以及權力下放北愛爾蘭的政府體制。同時，該協議還在北愛爾蘭和愛爾蘭共和國、愛爾蘭共和國及英國之間建立了一系列制度。這份協議由兩份互相關聯的文件組成，兩份文件均於1998年4月10日耶穌受難日簽署于貝九九藏書爾法斯特。
「在倫敦有沒有什麼和《貝爾法斯特協議》有關的慶祝活動？」
「你待在這兒等防爆小組過來，我們得走了。」布朗賽德說著往門口走去。
哈里思索了一陣，搖了搖頭。
「這沒問題，但是議會周圍的警戒通常極為森嚴。你在想什麼？」哈里問。
尼克鬆被叫到少將的辦公室。儘管之前林賽告訴了他那些事，但他無法拒絕。也可以這麼說，他必須得自己親自來驗證真假，不過當然不可能直截了當地發問。
「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哈里點了點頭，看著他打開了谷歌頁面輸入「愛爾蘭紀念日」這幾個字，然後等著結果。所有常見的紀念日都出來了——聖·帕特里克節、絕食抗議紀念日、罌粟日大屠殺、貝爾法斯特協議、血腥星期日……列表沒完沒了。
「對了，」尼克鬆走到門口的時候說，「我聽說你以前在北愛爾蘭服役過，我之前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炸彈裝置很粗糙，是20世紀70年代貝爾法斯特常見的做法，但九_九_藏_書是威力不小。要是尼克鬆在的話，他肯定已經開始處理這個炸彈了。
「沒什麼，只不過這是今晚舉辦的宴會中唯一一個沒有細節信息的。不說別的，我只有進一步了解情況才能安下心來。」
林賽的預感完全正確，這事不止是「黑色星期五」那麼簡單。
「我不認為有這種活動，」他從桌子抽屜里取出一份最高機密清單，上面列著倫敦即將舉辦的重要宴會。「沒一個看起來和愛爾蘭有關。」
傑夫·布朗賽德聽后笑了。
「你不知道是因為我從不談論這事。那些經歷實在太不堪回首，我寧可忘掉它。」
「傘兵團。我在那裡失去了很多戰友，其中五十多個人都死於那場衝突，包括我的兒子。」哈里憶起往事，眼裡閃現出淚光，聲音也哽咽起來。
「我們得通知防爆小組，」斯賓塞衝著布朗賽德點點頭，而對方已經在聯繫位於米爾班克泰晤士大廈的控制室了。
「難道他會告訴我？」傑克厲聲道，「快把我從這個椅子上弄出來。」
哈里一把抓過清單放
九-九-藏-書回了抽屜里。尼克鬆起身往門外走去。
「上面只說了是個慶祝晚宴，別的什麼都沒說。有辦法知道出席人員都有誰嗎？」
「哪個兵團？」
娃娃臉舉著電話，瞥了一眼和他同坐在黑色轎車裡的八字鬍，對方正盯著儀錶盤小監視器屏幕上閃動的綠點。
「他才他媽的不是我朋友，」傑克反駁道，努力在椅子上保持一動不動的姿態。「打電話給哈里·威廉森；他能證明我說的話——還有我哥尼克鬆，他在哈裏手下工作。」
「我能看一下嗎？」尼克鬆伸手問道。哈里很不情願地遞給了尼克鬆。尼克鬆仔細查看了一番問：「今晚在上議院有什麼活動？」這引起了哈里的注意。
少將又讀了一遍相關文字。
兩名特工下了車，穿過街道來到那間排屋跟前敲了敲前門，然後後退一步。沒人應門，他們也不覺得會有人來應門，於是開槍打掉鎖沖了進去。
「很抱歉，長官。原諒我問了這個問題，」尼克鬆說著開了門，「如果你得到更多關於那個宴會的消息，請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