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第四十二章
他走到欄杆邊上，不是欣賞風景，而是給麥克米蘭TAC-50遠程狙擊步槍找個最佳射擊位置。這種步槍他用過幾次，射程為2.5公里，應付今晚的任務綽綽有餘。
「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軍情五處也介入了。他們一直都瞞著我們，到現在都仍不肯跟我攤牌。」
「我不知道該怎麼想，但是作為一名記者，直覺告訴我事情不對勁，但我說不出哪裡不對。」
哈里把地址給了他。
「我可說不準，」尼克鬆說，「或者他現在想彌補點兒什麼，要將功贖過。我是真搞不懂了。」
三
「你覺得他有可能跟奧麥利三兄弟被槍殺有關？」
一
「我跟你一起去。」林賽說著站了起來。尼克鬆沒有阻止她。
坐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他取出一瓶咖啡開始慢慢品嘗——待會兒就有正事兒要幹了。
「布置得真是太漂亮了，」他慢條斯理地https://read.99csw.com欣賞了一下整個布局，然後走到哈維和詹妮弗面前，「想必你們就是餐飲公司的人吧。」
尼克鬆靠在椅背上，陷入了思索。他看著林賽又喝了一口咖啡，直到林賽問他怎麼了，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盯著她，大腦放空。
「會順利的，」哈維向她保證，「我從沒想過我們會為這麼一群重要人物服務，這對我們的生意很有好處。」
詹妮弗正在檢查餐桌的布置，哈維從廚房進來告訴她，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順利進行。他看了看手錶，往窗邊走去。第一批客人一小時內就要到了。
二
他會心一笑，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裡那個裝滿現金的信封。奧麥利說話算話，已經付了錢，今晚結束前他也會按合同幹完這單活兒。
「是的，幾個月前在宴會籌劃初期我們見過，」哈維說，「這是我的高級現場經理詹妮弗·埃科斯。」
「是的。午夜鐘聲敲響時我們會舉杯慶祝，之九-九-藏-書後就散場。真的非常感謝你們願意為我們延長時間。他們希望這個活動能持續到星期五，畢竟星期五才是真正的紀念日。我也知道你們星期五不承接活動，所以這可真是個完美的折衷方案。」
這時，宴會經理也進來了。他和尼古拉斯爵士握了手。
「很滿意，很滿意。財政部的麥爾科姆·馬修茲快到了，」尼古拉斯爵士說，「我們希望重要人物抵達的時候能在現場。很高興看到他們提高了安全警備級別，我們可不想讓任何事情擾亂了今晚的宴會，是吧？」
「你覺得他可能參与了所有的事？」
夕陽漸漸西沉，他已經在倫敦泰晤士河畔的聖托馬斯醫院樓頂準備就緒。
少將簡單說明了情況。
「告訴我地點。在我到那兒之前別讓任何人靠近——我可是這方面的專家。」
「兩件事：他們找到你弟弟了。情況不妙，已經叫了防爆小組去處理。」
「緊張嗎？」他轉身問詹妮弗。
「有點兒，」她答道，「希望一切順利。」
「在河廳舉行的那個宴會，很read•９９ｃｓｗ•ｃｏｍ可能是個潛在目標。」
「懂了，」尼克鬆回答說，沒有走漏半點口風，「還有什麼消息嗎？」
這將是他離開之前的最後一個工作，結束之後他就會去安全點的地方享受餘下的夏日時光。他已經在這裏逗留得太久了。他思索著，今晚之後世界將會大亂——他最好離開這裏免得被波及。
「沒錯，你也許是對的，但你想說明什麼？」
詹妮弗安靜地點點頭，停下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他。她正要說什麼，常任副大臣尼古拉斯·斯特拉特福德爵士走了進來。
「我認為你的朋友哈里·威廉森有著不可告人的過去，」林賽說完抿了一口意式濃縮咖啡，「據我所知，他在北愛爾蘭服役的時候最初是個中尉，升為上尉后就被調走了。我現在還不太清楚他是怎麼升上少將的，但事實上奧麥利三兄弟被殺的時候他很可能在場。」
他估算了一下，從開完最後一槍算起到他們發現射擊地點之前，他至少有1個小時的時間離開這棟大樓然後逃離這座城市。不過前提是他們能找到這裏，這九九藏書可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地方。
「沒錯，」懷特豪斯先生看了一眼手裡的名單，「我看到今晚的贊助人是阿奇博爾德勛爵。」
哈維伸出了手。
「是的，」懷特豪斯先生表示贊同，「1點之前全部結束？」
就在這時，尼克鬆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哈里打來的。
詹妮弗開始重新擺放一些花卉。不是因為擺得不好，而是她這樣忙著就不會胡思亂想，還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胃實在痛得厲害。
「我必須得說這些花藝師手藝實在精湛，你不覺得嗎？」哈維說著向桌子走過來。
「我不是想說明什麼，——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哈里當時就在北愛爾蘭——我們得知道他是在哪個地區服役。」
「我聽著呢。」
「是的，沒錯。我已經通知他要提前到，」尼古拉斯爵士說，「而且我還告訴他必須按照規矩待到晚宴結束，雖然這種晚宴只辦這麼一次。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咱們都得守規矩，不是嗎？」
哈里把這次貴賓雲集的宴會情況都告訴了他，突然之間所有事情都講得通了。他掛了電reaｄ.９9cｓｗ.ｃom話，看著坐在桌子對面的林賽。
尼克鬆和林賽在離南岸金禧橋不遠的一個小咖啡屋裡碰面。
「我得走了，」他說。
「很高興見到你，」尼古拉斯爵士握住她的手，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希望這位男士沒有為難你。」他說著沖哈維爽快一笑，又環視了一圈整個房間。「太棒了，真是太棒了，今晚註定是一場難忘的盛會。」
「您來得可真早，」懷特豪斯先生說，「希望您還滿意，」他說著也看了看整個房間。
他打開了電工工具箱，就是用這個做掩護他才輕鬆地進入醫院，從一樓搭電梯上來的。沒有人注意到他，那些醫生、護士和行政人員在一整天的救護工作之後，可能滿心想的都是趕快回家去——而他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你把我說糊塗了，哈里。解釋一下。」
「只是在回想上幾周我和哈里的那些對話，」他最終這麼解釋道，端起了咖啡。「但那都不重要，我們有好幾件緊急事情需要處理——比如說傑克到底和奧麥利在搞什麼？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弟弟，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