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一個突破點，或許這就是了，」他說，「那個記者怎麼樣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散會——開始行動！」

哈里森坐了下來，眼睛一直緊盯著愛德華。她知道自己這次可是幹得漂亮，因為他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查出來是誰在基爾伯恩殺了那兩個愛爾蘭人了嗎？」

「哈里·威廉森已經無能為力了，」他在部署室大吼道，「至於那什麼尼克鬆……」

「沒問題，上頭已經跟我說了，但是你應該穿上防護服，外面卡車裡還有一套。」

「我之前覺得沒必要帶機器人來。」軍官說道。

尼克鬆趕到時，一個穿著防護服戴著頭盔的技術軍官正在清理傑克被困的房間。林賽沒跟來——整條街上的人都被疏散了，街道用警戒線攔了起來，林賽也被擋在了警戒線的外面。

她停下來換口氣，這時一位年輕女士敲門進來遞給她一張字條。她迅速看了一遍然後目光看向桌子對面的愛德華。

「可以，幹什麼？」

「你花了二十分鐘才告訴我這事？這他媽的當然就是目標，一歲的小孩兒都知道。九九藏書」

「我得去看看那個地方，現在就得去。我們時間不多了。」

「感謝上帝！」傑克大叫，「就我看到的來說，這是個相當簡陋的裝置，但我還是想活著離開這裏。」

「那我們不知道什麼？」愛德華打斷了她，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頭兒身上。

「可是你是怎麼找到他的？」

局長看了一下手錶然後又看著哈里森。

林賽滿腔怒火——她發現尼克鬆居然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這個地方。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於是轉身往主幹道走去，打車回到滑鐵盧的家庭旅館。她也只能這麼做了。

「我也是在開會前剛得知的消息，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告訴您，長官。」

「就像我說過的，那兩人都是奧麥利的同黨，我們只知道這麼多，不過他們頂多是些外圍人員。」她回答道。

看到兩兄弟出現在街上，約翰尼·斯賓塞和傑夫·布朗賽德從他們的車裡出來，遠遠地跟了上去。

「我們還知道肖恩·墨菲和亨利·麥阿里維都曾和奧麥利共事過，現在他們倆都死了。還有雷·邁hｔtｐs://ｒｅａｄ.9９cｓw.ｃoｍ肯尼也死了，而他恰巧是克羅瑟斯的聯繫人——他倆之間有過協議，和毒品有關，不過那和我們現在說的事情無關。」

「當然沒必要，」尼克鬆表示同意，「機器人很難做得比人好——我自己的手肯定比那些遠程遙控的機器玩意兒穩得多。但它們有它們的用處，不過就像你說的，今天它們派不上用場。你覺得呢，傑克？」

「不僅首相和副首相會出席，每一個和《貝爾法斯特協議》相關的人都會到場。這就是他們的目標。」

「我他媽真需要來一杯，」他活動著腿說，「看來奧麥利那個混蛋還沒被逮住吧。」

「他早跑了，」尼克鬆說，「有那麼一會兒我還以為你和他是一夥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傑克？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沒告訴我？你又怎麼找到奧麥利的？」

「不完全是，長官，」哈里森說，「我們監聽了威廉森的電話，他提到過一場在上議院的宴會——在河廳。我們查了一下，你猜結果怎ｒｅａd.９9ｃsｗ.ｃoｍ麼樣？」

聽到這裏，愛德華笑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趕緊動手吧，趕緊把我給弄出去。」

「我他媽不知道那個瘋子到底要幹什麼，不過肯定不是好事。我差點兒就逮到他了，尼克鬆，就差那麼點兒。」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傑克終於自由了。炸彈被成功拆除，然後被送去檢驗鑒定。

「我聽著呢。」愛德華說。圍在桌子旁的人也都坐直了盯著哈里森。

「我們現在知道的是傑克·克羅瑟斯又逃過了一劫，拆彈小組已經處理好了那個裝置——更準確地說是他的兄弟尼克鬆處理的，現在他們去了幾條街外的一個地方。」

「好了，我們知道的不少，但是唯獨他媽的不知道目標是什麼或者是誰——這就是我們的進展？」

「好，我先看一眼，」尼克鬆說著俯身往椅子下面看，「我之前在北愛爾蘭見過這種裝置。這東西不是很穩定，但是我覺得我們能處理得來，」他對軍官說，「我這就去穿防護服。」

哈里森掃了一眼屋裡的其他https://read.99csw.com5個團隊成員，用手梳了一下頭髮，然後把手搭在橢圓桌子上看著愛德華，開始概述他們目前已知的情報。

「很簡單，我給幾個開計程車的朋友打了幾通電話，然後就找到他躲在哪兒了，我早就該這麼乾的。他犯了個錯誤——打車太頻繁。」

「你能帶我去那兒嗎？」

「我可不會低估他倆任何一個，」他的副手海倫·哈里森打斷他，「正因為他們才有我們今天的進展。」

「我們知道最近這幾起爆炸案肯定是羅斯·伍茲乾的。我們知道她是被謀殺的，可能是奧麥利乾的，但不確定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被殺。我們知道她和一個叫埃米爾·巴科的哥倫比亞人有關係，不過就目前查到的結果來看，這人已經死了。我們也知道傑克·克羅瑟斯——當然，這不是他的真名，曾和奧麥利共事過，而且他也是現在CIRDU成員尼克鬆·薩瓦斯的雙胞胎兄弟。」

幾分鐘后，尼克鬆穿好防護服回來。軍官已經打開了他的炸彈處理工具箱，正在檢查裏面的工具。

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可沒一會兒又坐了起來。他們答應會給她九九藏書哈里·威廉森的情報，但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她實在等不及了，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網上搜查其他信息——我可是越來越擅長干這個了，林賽一邊打出威廉森少將的全名和職位一邊想道。

「她一直都很有用，我們得和她合作。她給了我們一些有價值的信息，也證實了我們擔心的事情。羅比·萊特在盯著她。」

哈里森的目光掃了一圈桌子，繼續說道：

身為軍情五處的局長兼情報協調人，史蒂文·愛德華的工作有時一帆風順，有時一籌莫展，比如今天。

「進展到哪兒啦？」愛德華瞪著她反駁道。

屋外樓下的大街上，羅比·萊特抬頭看著那扇亮著燈的窗戶，琢磨著林賽在幹什麼。

他知道倫敦一定會發生爆炸，但線索太零碎，而且數量眾多，拼湊不起來。是的，肯定還少了點些什麼，雖然現有的線索已經足夠能拼出一張大概的藍圖，但是這張圖提供不了任何信息。

那個軍官走過來跟尼克鬆打招呼，尼克鬆向他解釋起自己的工作背景，軍官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