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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出乎意料的選拔結果 詭變未料

第六章 出乎意料的選拔結果

詭變未料

於是餘罪小心翼翼蹲近了點,那警察哥皺著眉頭開審了。
完了,這是隨時以大腳丫威脅,讓你老實交代呢。
車停了,兩個人收斂起表情,不吭聲了,前面的警察回頭遞著鑰匙,不容分說道:「打開銬子。」
這地方甭多說話,否則就和張猛的下場一樣了,挨揍。
李二冬和孫羿是銬在一起被帶走的,他們得到了同樣的待遇,領行李、領機票,不過是在不同的城市轉機。董韶軍例外了,他一個人被帶走,不過待遇相同,領到了行李和一張高鐵車票,送行的是李方遠,他不認識,不過對方也給了他個報到地方,很意外,是鄰省的一個痕迹研究所,在警界也鼎鼎有名。
「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任務我都莫名其妙。」那警察詫異了,看那樣子,比滑鼠還疑惑。豆曉波要說話,不料被滑鼠拉住了,滑鼠笑吟吟地問:「那大哥您是哪個單位的?」
「進來。」民警喊著餘罪,進門餘罪愣了下,審訊的地方太簡陋了,連傳說中的隔板審訊的椅子都沒有。民警在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把夾本一揚,伸手一指身旁的地上,虎吼一聲,威風四起,說道:「蹲下!」
協警屁顛屁顛跑過來,那民警兀自氣呼呼道:「真他媽沒勁,又是個毛賊,屁都不知道,晚上送看守所。」
我日他的!這人就不能有理想!餘罪苦不堪言地心裏暗道,曾經的理想就是當個小片警出來嚇唬嚇唬別人,混個小錢小酒拉倒,可不料成了片警收拾的對象。
喲,到目的地了,豆曉波、嚴德標看看前方,不對呀,就是個沒標識的路邊,來來往往行人多少呢,這哪兒是看守所?
案情很簡單,某女在商廈購物出來,到停車read.99csw.com場剛開車門就被襲了,有人搶走了她的錢包,可不料被她男友追上了,恰逢一位在此處泊車的警務人員,於是把這個搶錢包的小賊給逮了個正著,一起扭送到派出所了。詢問間,那女人好不傾慕地看著杜立才,千恩萬謝這位警察,甚至讓杜立才懷疑,確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
不是監獄嘛,怎麼成機場了,要回家了?
「嘭」的一聲,杜立才打開了後車門,裏面坐著一位戴著手銬的旅客,他有印象,好像是8號,又不敢確定,實物和DV捕捉到的影視有點差別。不過得到的命令讓他很意外,居然讓他把這個搶包的小混球送進派出所。
看到民警撂筆,餘罪以為過去了,可不料那民警一拉椅子,瞪著眼,突來一句道:「還搶了幾次,老實交代。」
又過了一會兒,民警氣喘吁吁從審訊間先出去了,實在審累了,對著門外嚷著:「小劉,出來把這個帶走。」
「誰知道呢?不過一個大處長,不至於閑得和咱們一樣蛋疼吧?」豆曉波不相信了。
「就搶了這一次。」餘罪委屈道。砰!對方猛拍一下桌子,伴著他的判斷道:「胡扯!一點都不老實。」
嚴德標和豆曉波是被一起銬走的,車裡有一名警察,兼看守和司機,三十多歲,邊開車邊聽著音樂,一邊還哼哼著,那語音太拗口,像舌頭卷著發音一般,就滑鼠和豆包超強的記憶,也僅聽得懂幾個音節。
車門再響,這時後面跟著的一輛花冠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長相平常,女的卻是分外妖嬈。這是事主,據說嫌疑人搶了這位美女的錢包,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景泰派出所,連報案帶報贓都有了,杜立才帶著九*九*藏*書人進了派出所,他一指餘罪道:「那,就是他,我們到濱海開會,順路揪住了。」
沒迴音,人早奔進入口了,豆曉波問著:「喂喂,標哥,你跑什麼?」
既然不是你乾的,那你知道線索不?檢舉別人減輕你的罪行,像你這號的,還認識幾個?
吼了兩聲,這警哥去廁所了。餘罪站直了,可不料那協警又在後面喊著:「快點!」
滑鼠翻了幾個白眼,不過老老實實回車上了,坐在後座,車又是繼續前行,而且連銬子都不上了,駛到了某地再停車時,兩人又翻白眼了,居然是機場,那警察順手撕了張紙條寫著:「CZ223航班,從新鄭轉機,回五原,有人接你們。我就送到這兒為止了。」
「你這號人我見多了,誰進來也說是第一次……都是第一次被抓住,有這麼巧的事嗎?」民警吼著,開始審問餘罪。
「我們也不知道,也是個莫名其妙的任務,回見啊。」滑鼠拉著豆曉波快速下了車,那警察哥還在嚷著:「你們是哪部分的呀?」
「你都好意思說,你吃喝嫖賭全占完了,連良家細妹也不放過,我呢?啥都沒幹,白來了。」豆曉波好不鬱悶地道,早知道不管好壞都是這個結果,他估計會活得更瀟洒點。
豆曉波臉上表情變著,在說話了:「唱的是黃梅戲,靠,還是天仙配。」
「有什麼不可能的?」滑鼠的表情在說道著,「把哥們兒扔濱海混了四十天,不也是他?」
駱家龍和汪慎修分別被單獨的警車載著,也是一頭霧水地經歷了這事,所不同的是,送走他們的是林宇婧,給了報到的地點,在岳西省老家,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地方,走時汪慎修好不奇怪地問送行的林宇婧https://read.99csw•com道:「警姐,不進看守所嗎?怎麼上飛機回家?」
「哎喲,坐飛機總比坐監獄強吧,你還等著回去呀,快走。」滑鼠如逢大赦,氣喘著跑著,跑到了中段猛地一停,豆曉波不解時,滑鼠心思上來了,問著豆包道:「豆包,你說我該不該回去見見細妹子。」
他們兩人是最早上飛機的,來的時候是躊躇滿志,走的時候是悄無聲息,只不過多了份很深的掛懷,對了,還有一分無法解釋的疑惑。
汪慎修走了好遠,直到消失在機場人頭攢動的旅客中,林宇婧才狐疑地回身走出機場,其實她心裏也在犯嘀咕,先接收這些人,再給一個特殊任務,回頭卻又把人全送上飛機,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和學員沒什麼區別,也是一頭霧水。
什麼?居然不知道不檢舉,對著人民警察居然敢一問三不知?
餘罪老老實實剛蹲下,可不料對方抬起腳作勢要踢的樣子,瞪著眼吼道:「近點,蹲這兒。」
「哥哎,趕飛機呢,那邊要接不著你,不得認為你叛逃了?這節骨眼上,還指不定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你都有心思想女人。」豆曉波道。
一指方向,豆包和滑鼠俱是愣了,那不是來時坐過的中巴車嗎?各人的行李都在上頭呢,車門開時,兩人下了車,意外地又見到高遠,指揮著兩人找著他們各自的旅行包背上,下車滑鼠想問幾句,高遠向來不待見這貨,給了一個字:「滾!」
留證,拍照,發還失物。民警對普通市民,特別是身份和地位貌似不菲的來人還是蠻客氣的,草草記完,恭送著兩位失主以及這位同行,還多方安慰濱海的治安就這樣,流動人口太多,每天搶金鏈、搶錢包以及砸車九_九_藏_書窗偷東西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諄諄善言告訴兩位失主,一定要加強防範意識,特別是錢包不能拿手上,金鏈子別掛衣服外面,那樣招賊呢。
餘罪被帶到了預審間。這裏剛剛審完一個賊,那樣子好像是沒承認,民警在虎著臉罵著:「好好想想,還偷過什麼?十五中的電單車丟了可不止一輛,知道一輛車值多少錢嗎?你小子死定了。」
聽明白了,不過很意外,好歹是押解人犯嘛,怎麼搞得像出來遊玩,滑鼠臉色動動,在「說話」:「是不是沒那麼兇險,逗咱們玩呢?」
……
不過在黃華路中段負責中巴的高遠倒是有了一個不確定的猜測,在接到收隊命令的時候,車上只剩下了一個沒領走的包袱,他知道沒有上車領東西的那位是誰。雖然他不知道那人究竟姓甚名誰、什麼來路,不過他知道他的代號:8號。
送走了失主,回到所里時,他嚷著協警把那位小賊帶出來。剛剛出格子間,有位民警剛進門,似乎脾氣不小,虎著臉問:「犯什麼事的?」
「就是個考驗而已,這你都當真呀。」林宇婧笑道,轉身要走。汪慎修追著警姐問著:「那我們的兄弟們呢?」
「指導員,搶錢包的。」協警道。
聽著二人的對話,餘罪哼了聲,不料那位警哥也是嫉惡如仇,揪著餘罪指著他的腦門兒罵著:「媽的,裝什麼?什麼不能幹,搶東西……」
還有幾起某街某路在某日發生過搶包案,是不是你乾的?
銬子一開,那警察又是不容分說道:「下車,領東西。」
「小劉,先關起來。」拿著詢問簿的民警嚷了句,出來一名協警,揪著餘罪到了滯留間,到門口卸了銬子,直接把餘罪一腳踹進去,噹啷一聲關上門了,餘九_九_藏_書罪回身氣沖沖扶著鐵柵要罵人,可不料猛地省得自己是什麼身份,馬上又退回去了。
餘罪終於為自己的這次實話付出代價了,一驚之下險些跌倒。
姓名當然要說余小二,年齡無所謂,面相也做不了假;籍貫嘛,餘罪肯定不敢說自己家裡,按照資料背下來的說完,又重複了一遍作案過程,時間、地點、搶奪方式,一一吻合,這個「搶奪案」看來人證物證俱在,齊活了。
這一說嚴德標也凜然了,一步步走向安檢口,為了理想和事業,只能強忍著心痛讓女人靠邊。
「省廳裝備後勤處的啊……你們呢?怎麼接人還戴著銬子出來?」那警察詫異地問,似乎懷疑兩人來路有問題。
縮在牆角還沒起來的餘罪一下子明白了,這不是私仇,也不是許平秋蓄意給自己穿小鞋,而是派出所片警的標準辦案程序。他唯一有點遺憾的是,自己曾經的理想也是當個這麼耀武揚威的片警的。可誰知道理想像個薄倖女,只會調戲鍾情於它的人,憧憬成為片警的理想沒有實現,卻成了片警腳下的小賊……
兩人狐疑地互視一眼,嚴德標套著近乎問:「大哥,這究竟怎麼回事?怎麼送我們上飛機?」
押餘罪的協警自動成為接人犯的,把那人銬子拎著,嚷著:「快點!」
「保密條例忘了是不是?你要真想知道也可以,不過知道以後,你就真得住兩年看守所了,你確定想知道?」林宇婧問,半真半假。
張猛和熊劍飛是兩個人來的,領到了行李,又被警察載著到郊區轉了一圈,過了兩個小時才到了機場,直接送上了飛機。
「算了,我還是坐飛機回去吧。」汪慎修第一時間作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此時早忘了義無反顧地帶頭出列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