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是作案人故意丟掉的線索，你沿著他丟的東西走，只會越走越遠。

「哎喲，這爭什麼？逮住什麼值錢就搶什麼唄。」滑鼠道。

「不用我知道，現在貪官奸商土豪都這麼干，和那些熱錢比起來，這就是芝麻粒了。」俞峰道。

「你確定，我好像……」肖夢琪說得倒不確定，餘罪就那麼淡淡笑著，像已經窺破了玄機一樣，等著她拿出謎底。肖夢琪一揮手道：「OK，確實還有一例，你們對比一下。」

昏暗的光線里噓聲四起，從沒接觸過大案的眾人興奮得摩拳擦掌。五分鐘的介紹，足夠令這些記憶力奇好的專業人士掌握很多細節了。肖夢琪暫停畫面，問道：「可以開始了，你們可以給出偵破方向，如果有充足的理由，接下來咱們就驗證一下。誰先來？嚴德標，要不你來？」

「這正是我反感的地方，特警這麼大單位沒人了？把一個女人推到前台。」餘罪不客氣道。

「不是沒人了，而是所有的人都在掘地三尺挖線索。」肖夢琪強調道。

肖夢琪像是壓抑久了，舒了一口氣，想解釋一句時，餘罪不依不饒又道：「你沒有謎底，你是準備剽竊一下我們的創意？不過很可惜，我們講的，你們都試過了，所以你很失望對吧？」

「太缺德了，搶車搶錢還害人。」李玫氣憤道。

「恢復肖像，應該能和犯罪資料庫某人大致吻合，可以拿歷年來各地搶劫案的犯人模板對比。」李玫道。

這話說得很誠懇，也許就是肖夢琪的肺腑之言。當她看到那些匪夷所思的詢問錄像時，就隱隱覺得自己遇到了一支特別的隊伍。對了，在餘罪的臉上，那是一副平淡、卻隱藏得很深的表情。肖夢琪忽然抓到了什麼，嫣然一笑，對著大家道：「謝謝大家今天能來，今天晚上，海鮮我請了。」

「絕對高，搶劫案和命案不是一個概念，這一點最起碼能看出他們行事有所畏懼，既然有所畏，那就應該懂點法……否則，直接抹了脖子多好，死人什麼都講不出來了。」曹亞傑道，做了個砍人動作。李玫愕然道：「你怎麼也和餘罪一樣了？越來越黑。」

「車比錢還貴。」李玫道。

「那應該從資金的去向上找線索。」俞峰道。

「呵呵，既然這麼大方捐獻，那你得到的應該更多吧？」餘罪笑了。

「好，有眼光……那對案子呢，有什麼看法？」肖夢琪問。

肖夢琪眼神一滯，愣了。

「影像還原的難度很大，受害人都說不清楚逼問他們的長什麼樣……誰知道為什麼？」肖夢琪又問。

那第二個方向是追查被盜走的贓車，而且還真找回一輛來。西邊省份發生的案子，一輛切諾基被低價售出了，案發後五個月無意中被交警查扣……車已經噴了漆，作了套牌，是當地一位小老闆在二手車交易市場門口無意中買下的，八十多萬的車，只花了八萬。警方又花了一個月時間，抓到了這個售車的，沒想到很意外，對方就是個偷車的，他說從來沒有那麼輕鬆地偷過ｈｔtpｓ://reaｄ.９９ｃｓｗ.cｏm車，車窗破了個洞，車鑰匙就插在車上，開著就走了。

「錯了，沒有性侵痕迹，已經證實了。」肖夢琪道，看著眾人問著，「各位，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馬上就揭開謎底，他們有一個重大破綻，最終被我們找到了，這個破綻在哪兒？誰知道？」

不算車輛價值，光銀行卡被轉走的現金，總額已經達到483萬元。

「這是一例搶劫案，準確地說是系列搶劫案。一般案子輪不到特警處理，不過要找到我們這裏，就不是小案子了。這是兩年前的一例……這是受害人的車輛，被劫走了，價值60餘萬，受害人周潤天，西江省一家國有企業的中層，自駕游途中，車在路上拋錨，然後路過的一輛麵包車裡下來了三個歹徒，把受害人劫持在車裡逼問出了銀行卡的密碼，最後連車都劫走了。受害人在四十多個小時后醒來，躺在另一座城市的一處垃圾箱里，身無分文，連衣服都被扒了，只留了一條內褲。報案后發現，他銀行卡里的16萬存款，也全被轉走了。」

「問題很好，受害人的口供說車拋錨了，不得不停下，但事發后卻在收費站的監控里找到了車開走的影像。」肖夢琪道。

「就這……素質還高？」李玫不服氣。

「是嗎，那你應該告訴大家，你不是在考我們，而是你，或者說在我們之前坐在這個辦公室的人被難住了，對嗎？」餘罪問。

幾人面面相覷，像故意刁難大家一樣，你想出來一個方式，肖夢琪馬上就用事實否決，好像把你能想到的偵破思路，全部堵了。

肖夢琪播放了一則詢問筆錄的畫面，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二十歲左右的年紀，獃滯的眼睛，蒼白的臉龐，捂著醫院的條紋被子瑟瑟發抖。

肖夢琪話音剛落，下面噓聲一片，心想這搶劫真乾淨。

「好，不為別的，就為你這一頓海鮮……我告訴你一種最大的可能。」餘罪笑著道，像開始調戲一樣，一指滑鼠，「其實他已經說出來了，毛病應該就在車上。」

「高速路上明目張胆作案，應該留下不少影像吧？」李玫道。

「你說呢？」餘罪反問，笑眯眯。

「到底是搶錢還是搶車？」俞峰道。

「給下藥了。」滑鼠道，在這個上面，他心思很活泛。

「這才是真正的案子，但聽上去像假的。」餘罪笑道，第一眼就看出來了。高手的做法，往往在不經意間，你就會發現其中的黑色幽默。

「沖那麼多受害人，你在乎這個？」李玫斥了他一句。

肖夢琪邊說邊播著餘下九例，除了一例發生在二級路上，其他全部發生在高速路應急車道：白天六起，晚上三起。受害人在屏幕上排了一列，年齡段從二十幾歲到五十歲不等，兩女七男，被搶劫的車輛清一色的豪車，寶馬、悍馬、雷克薩斯、英菲尼迪、路虎等等。

「呵呵，我看明白了，就怕你沒看明白。」餘罪笑著道。肖夢琪臉色一凜，似乎給嚇了一跳，她馬上掩飾https://read.99csw.com了，轉瞬又不以為然道：「看明白什麼了？」

「有這種槍的人，可能有涉黑背景，又能把錢轉走，那就不是一般的土賊了，看他們的作案手法，求財而不害命……那說明他們的素質不低。」曹亞傑道。

「如果沒有呢？」肖夢琪問。

幾人奸笑，肖夢琪也笑了，拍拍手示意安靜，興奮道：「好，大家講出了不少真知灼見……我再把案情的偵破給你們往深處放一放。」

「追蹤資金去向啊。」曹亞傑道。

「所以，我懶得和特警合作。」餘罪道。他意外想起了曾經那個從容入獄的黃三。

「這是最簡單的反偵查措施，土賊都會用了。」肖夢琪調試著，播了數幀資料。但見嫌疑人扣個帽子，還有一直接戴著墨鏡口罩的。這個面孔甚至連高速收費站的收費員都記得，隨口問了句，對方說防霧霾。

餘罪又回敬了一聲「呵呵」，聽得急性子的李玫急了，指著餘罪斥道：「再呵呵……下回吃飯不帶你啊。」

靜默了片刻，肖夢琪慢慢地盯上了餘罪，依然是那副挑釁的眼光。她很奇怪，面對自己的異性，有傾慕、有失神、有獃滯，偏偏餘罪以一種諱莫如深的眼神回敬著她，讓她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她打破了沉默問道：「餘罪同志，你不準備再挑戰一次？一頓海鮮哦，我保證本月工資一分不留全部捐獻出來。」

「對，避免準確的目擊，這是一個比較溫和的辦法，不過還是大致還原了一個相貌……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個受害人從麵包車上下來，好奇地問了一句，然後就昏了……這是傷口……應該是被電擊了。」肖夢琪放著一宗案子的詳情，恢復后的相貌是純素描像，瘦削、方正的一張臉，沒有更細緻的特徵。

案件繼續放著，而且附帶著她的解釋，幾例案子的最終併案源於兩個模擬畫像的高度類似，中等個子、短寸、膚色偏黑、微胖體型，每次都是這個人出面擊昏受害人。這個畫像已經發了通緝令，不過暫時還沒消息，可能是嫌疑人故意化妝了，也可能是受害人受到這種刺|激后描述不清。

「別誤會，我看明白你了，不是看案子。」餘罪笑眯眯道，那目光就連李玫也是渾身起雞皮疙瘩。肖夢琪皺皺眉頭，哭笑不得道：「我不就坐這兒的嗎？應該都看清楚了。」

餘罪看了肖夢琪一眼，肖夢琪給了他一個得意的表情，一閃而逝。意指她成功地贏得了其他人的同情。餘罪抬著眼皮，看看眾夥計，笑著道：「你們確定要幫她？我可提前說好啊，要是對了，牛逼的是他們特警；要是錯了，傻逼的可就是咱們了。肥姐，你說呢？」

「其他人呢？」肖夢琪問。

沒想到局面會僵成這樣，其他隊員看著餘罪，沒想到這貨哪兒來的這麼大脾氣，又看看肖夢琪，那圓場的話，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肖夢琪定了定心神，思忖片刻，壓抑著心裏的不快，沉聲道：「對不起大家……如果大家覺得我隱瞞此事有什麼不對的話九-九-藏-書，我在這裏鄭重向你們所有人道歉……沒錯，這個案子把很多犯罪研究專家都扯進來了，迄今為止仍然沒有結果……本來我們早該會面，就是這事耽誤了，說句不好聽的話，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跟大家討論的……但我覺得，你們不遜於任何一個我見過的團隊。」

「那樣的話，可以用一個移動POS裝置，逼受害人刷卡。現在POS機已經泛濫了，很容易申請到。」俞峰道。

「好啊。」滑鼠不介意露一手了，指著屏幕道，「有個問題，既然車拋錨了，怎麼可能被劫走？」

「這個難度很大，首先得找回失車，而找回失車可能性比找到作案人更難……你說的這個情況各地的偵破人員已經考慮過了，這裏面的受害者全部擁有私人車庫，案發後警方在車庫中沒有找到任何痕迹，在他們停車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更大疑點。當然，他們如果出入私人場所，那我們是無法監控的。」肖夢琪道。這個謎恐怕你不抓到嫌疑人，就永遠無法解決。

「歐洲警用配製，擊出去的傷口是菱形的，德國產的賽克電擊槍，黑市很流行的。」曹亞傑道，看別人用責問的眼光盯他，他趕緊解釋說，「我就見過，對電子玩意兒好奇而已，這個東西的威力堪比槍支，而大部分內地警察又不清楚，還以為是國產的小山寨貨，所以查禁得並不是很嚴。」

「這不缺德，這是仁慈……不這樣做，就得滅口了。」餘罪道，冷冷一句，聽得其他人又有點毛骨悚然了。

「真他媽的，這麼漂亮的妞兒也下得了手？」滑鼠同情心大發。畫面停時，他好奇地問了句：「那幫劫匪沒有順道劫個色？」

「什麼意思？」肖夢琪沒明白。

「那個工作量太龐大……我覺得根據POS和銀行轉賬，如果有辦法定位他的IP地址的話，有可能找到幕後人。不過跨省作業，難度就大了。」俞峰道。

「對，不過也不對，沒有大頭，是所有案件堆在一起，就成大頭了……大家往下看，以下是涉及六省、十一市的搶劫案，作案方法極其類似，都是車輛拋錨，然後就遭遇到了從過路車裡出來的歹徒的搶劫………他們的搶劫手法也類似，逼問受害人銀行卡的密碼，得逞后連錢帶車全部劫走，把受害人扔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等報案、接警、處理之後，錢已經消失了。」

其他人不解地看著餘罪，兩人說得神神叨叨，似乎餘罪又猜到了什麼。餘罪笑著對大伙兒道：「很簡單嘛，肯定還有咱們省的一例，否則他們還費這功夫準備這麼詳細的併案資料幹嗎？」

「那肯定在車上做手腳了。」滑鼠判斷道。

肖夢琪又愕然了一下，愣聲問道：「沒錯，你怎麼這麼清楚？」

「注意看，餘罪同志……下一頓海鮮，我可有點兒等不及了。」肖夢琪來了個笑話，和餘罪相視時，她的笑里怎麼看都有一種妖嬈的味道，似乎並沒有計較刑偵總隊的那檔子事。

「對，醒來的受害人第一時間連自己是誰ｈｔtps://ｒｅad•9９csw•ｃｏm都說不出來。這一位，是兩湖省的，在醫院住了七天才斷斷續續講出了經過。全身檢查后，醫生判斷他應該是被注射了過量的安定類藥物，引發了副作用，神志不清。」肖夢琪道。

「最後一例本省的案子，發生的時間應該不長吧，我看屏幕里的警員都穿著夏裝，好像和現在的時間很吻合啊。」餘罪又道。

「不過結果仍然讓我失望，我可以告訴你們，這一系列搶劫案已經驚動部里了，否則輪不到省特警總隊和刑偵總隊協作。很不幸的是，部督的命令剛下來，又一起發生在我們省了。比不幸還不幸的是，我們數千特警空有一身武力，卻無處可用，這個異地作案、跨省潛藏、跨境轉賬的團伙，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得手。」肖夢琪道，臉色凝重了。

「嗯，都差不多，但好像都差一點兒。」肖夢琪似乎有些失望，又看向了餘罪，「你呢？不會還沒看明白吧？」

「你……」肖夢琪指著餘罪，要說的話噎回去了，要是普通人大放厥詞可以理解，可這話從一名警察嘴裏說出來，就讓人難以接受了，可恰恰他說的是事實，這女人來路的確不簡單。

「猜測正確，確實化整為零到了境外，現在國際間交往頻繁，這個金額還真不大。」肖夢琪道，看了李玫一眼，問她，「李玫，你呢？」

「最後一例是這樣的……」肖夢琪敲著鍵盤，把最後一例放出來了，仍然是高度類似的作案手法，一輛駕駛進口奧迪的女人在通往京城的高速路上遭劫，被逼問出了銀行卡密碼，然後被扔到另一市郊區的一處垃圾回收點，最後還是被收破爛的發現了。發現時間離作案后不到四小時，不過清醒已經是第三天的事了，等確認身份后，發現受害人隨身的四張銀行卡被盜划走了現金八十六萬元……

「是嗎？」肖夢琪回以迷惑的眼神。

「監控車輛。他們的作案車輛來源，作案后的去向，應該有跡可查吧？作案工具難道就一件都沒找到？」曹亞傑道，仍然跳不出自己專業的範疇。

一聽這話，李玫氣得就擰了滑鼠一把。滑鼠委屈道：「討論案情好不好，你擰我幹什麼？我就覺得她這麼漂亮，這種事很有可能發生啊。」

「這個很容易，如果開通網上和手機支付的話，當場就可以確認。」俞峰道。

「這個……嘖，算了，多不好意思。」滑鼠胖臉都發燒了，眾人的同情全部轉移到肖夢琪身上了，回頭瞪著餘罪，似乎都怨他太不通情理了。李玫急性子，直接把肖夢琪的話替她說了：「喂，餘罪，你拽什麼拽？拽得好像知道什麼似的？」

猜對了，俞峰有點兒得意。肖夢琪繼續問著：「誰還有發現？」

「哇，這是德國產的電擊器，可連續發射六次，最大功率十萬千伏，擊昏成年人只需要零點一秒鐘，發射距離最長六米。」曹亞傑看到傷口，已經說出一堆數據來了。

肖夢琪欠了欠身子，笑著問：「你能想象出，他們是怎麼樣逼問密碼，然後做驗證的嗎？」

她笑https://read.99csw.com了笑，手一揚，窗帘徐徐而閉。光線暗下來，播放開始了。

「對！」肖夢琪終於憋出來了，現在倒感覺餘罪給她的壓抑比案子還大，她好奇地看著餘罪，回想著自己哪兒出了紕漏，又一次被他窺出作假來了。

「我再想想。」滑鼠被難住了。

餘罪又「呵呵」了一聲，笑著問肖夢琪：「你好像漏了一例案子。」

越覺得破綻很多的地方，越不容易找到真正線索，這種案例就是。

「不用追，在境外。」俞峰道，他解釋著，「如果還在境內，早被經偵挖出來凍結了，幾百萬不算大，可也不是小數目，一定是化整為零，通過網路轉賬或者境內向境外支付的方式划走的，這樣的話，我們的手就夠不著了。」

「我知道的不多，可是確實有點兒。」餘罪道。

「應該搶錢，順帶搶車。」曹亞傑道。

「你這人呀，總是分不清公憤私仇，就有成見也不能放到咱們同事身上啊。他們畢竟是罪犯。」曹亞傑道，語重心長地勸了餘罪一句。

「那更令我反感了，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個被襲擊的女人來路不簡單吧，否則怎麼會這樣高度重視？」餘罪道。

「就是啊，怎麼能有門戶之見，我們不都是一家人么？」滑鼠嘚瑟著，給了肖夢琪一個討好的笑容。俞峰和曹亞傑，也站在肖夢琪這一邊，相處日久，他們看出來了，餘罪的心裏肯定藏著什麼東西。

偵破有兩個方向，一個是順著資金追蹤，逼迫受害人刷卡。但嫌疑人獲得密碼后，不提現金，全部都是通過刷卡消費的，也就是說，他們用的不是一家銀行給出的POS機，而是很多家，搶回來的卡刷進指定賬戶，然後轉移到境外……等警方找到登記人住址才發現，全是假的，即便費盡心思找到開戶人，可能是個打工仔，可能是個民工哥，他們的身份證信息，早被人盜用了。

這是一間相當高檔的專用辦公室，投影是嵌在牆上的，支隊一級往上才有這種播放很清晰的設備。圓形會議桌能容納十余個座位，桌上擺著鮮花、煙灰缸。餘罪坐下來眉頭皺了皺，似乎這個辦公室是剛剛清理出來的，空氣里還瀰漫著煙味……餘罪慣有的懷疑又蠢蠢欲動了。

這足夠激起一名警察的同情心和正義感了，曹亞傑恨恨罵著：「一幫畜生，要是發現得晚點，得要命了啊。」

「應該在車上。」滑鼠道，肖夢琪作勢要細問，滑鼠又趕緊擺手，「我再想想……」

「漂亮……第一輪俞峰拔了頭籌。」肖夢琪贊了句，回頭放著資料。據受害人的筆錄，幾位劫匪還真是逼著他們刷卡輸密碼，有兩人故意說錯，被劃了兩刀。

肖夢琪關了畫面，一攤手問著：「大家看，還有什麼辦法？」

「是嗎？我好像沒發現啊？」曹亞傑將著他。

「你知道得不少啊？」曹亞傑異樣地問，沒想到今天俞峰超常發揮。

這一句話，讓肖夢琪泄氣了……

肖夢琪微笑著聽幾位爭論，似乎很喜歡這種自由發言的氛圍。她看向餘罪，餘罪沉聲斥了句：「都閉嘴，大頭還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