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認為這應該是將來完成時。明尼阿波利斯那邊給你打電話了嗎？」

博納點點頭，「在你採取重大行動之前，還以為自己領先一步呢，我就已經在那裡了。他往學校打電話是為了調查有關電腦的事情。現在他十有八九正在忙活這個案子，所以這也意味著那所學校可能跟電腦遊戲謀殺案有關。」

「本來是這樣計劃的。出去吃飯，然後去她家，在那裡我想我可能會被那個女人強|暴。」他厭惡地將大衣拋到沙發上。

「你要帶瑪珠瑞去吃飯嗎？」

博納將雙手插|進褲兜，開始踱來踱去，「這樣一來，明尼阿波利斯的謀殺案跟紐約州北部的一所天主教學校有關，而我們的謀殺案read.99csw.com也牽涉到了同一所學校，或者退一步講，如果是那個孩子乾的，那麼這所學校就與我們有關。這是不是讓你認為我們的謀殺案和他們的謀殺案之間會有一定的關聯？」

博納眼神茫然，「我不知道。我想應該是等馬戈齊的電話。這事快要把我逼瘋了。」

「你還是去吧，」哈羅蘭說，「帶著你的手機，如果聯繫上他，我就給你打電話。」

當他聽到博納的聲音從外間辦公室傳來時，他又振作起了精神，揚起眉毛，看著博納那巨大的身軀出現在門口。很顯然他在樓下更衣室里洗過澡了。他已經脫下制服，換上了一條寬鬆便褲——上面全是褶皺、一件九-九-藏-書高領毛衣、一件運動外套。他剛出現在門口，哈羅蘭便聞到了一股「帆船」男士香水的氣息。

「不對。我不願意相信你的推理。」

上個周六晚上，他們已經結束了夏令時間，所以到了下午5點30分日光減弱的時候，哈羅蘭的辦公室已經籠罩了一層陰鬱昏黃的光，像是一隻老舊的燈泡在完全滅掉之前正在一點點變暗時發出的那種光。

「我也不願意。或許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因為他要找的是一個現用的電子郵件地址，而我們要找的是多年前住在那裡的一個小孩——那個時候學校還沒有電腦呢。我一直想找出明尼阿波利斯遊戲謀殺案和卡呂梅教堂凶殺案之間的聯繫，結果除九*九*藏*書了一個令人頭痛的巧合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肘部撐在膝蓋上，雙手耷拉在兩腿中間，「現在我也有了莎倫那種不好的感覺。」

「對。」

「哦，那麼他很不幸地成為明尼阿波利斯連環凶殺案的負責人——今天下午又有一人遇害。在摩爾購物中心。整個城市都陷入了瘋狂。」

哈羅蘭將筆拋到桌面上，「沒有，明尼阿波利斯的那個傲慢的混蛋還沒有回我電話。」

博納責怪地打了個響舌，「你跟人家大城市的大警察說話時要畢恭畢敬，不然人家可不買你賬。」

「去死吧！我已經給那個人留了3條消息。這都過去6個小時了，他總不至於連給另一個部門回ｈｔtpｓ://ｒｅaｄ.9９ｃｓw•ｃoｍ一個禮節性的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吧？甚至都用不了他5分鐘！」

哈羅蘭在椅子上坐直身子，「上帝！」

「當然沒有。我一直忙得不亦樂乎地給那些官老爺們寫報告呢。他們非常希望我們能儘快抓住殺害克雷恩費茲夫婦的兇手，並且這兇手最好是一名跟我們縣沒有任何關係的外地人。一名經由我們這裏回波哥大的哥倫比亞毒販子應該是最理想的罪犯。」

「真帥啊你！」

哈羅蘭將胳膊肘放在桌上，直視著前方，努力思考。過了幾分鐘，他發現這樣做根本沒用。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他甚至不能確定這些信息能不能為他提供什麼幫助。

「我必須給瑪珠瑞打電話取消我們的約會。」博納說著猛地九九藏書站起身來。

「我要去約會了。」

哈羅蘭皺起眉頭，「你指的是那個電腦遊戲？」

「然後呢？」

「我可不確定。」博納盯著角落裡電視機黑沉沉的屏幕，「你沒有看新聞，是不是？」

「哦，你這用的是過去時嗎？」

他嘆了口氣，擰開桌上的綠罩檯燈，盡量推遲打開頭頂刺眼的日光燈的時間。直到那次聽莎倫提起，他才意識到日光燈發出的嗡嗡聲。從那之後，這聲音每次都幾乎能把他逼瘋，尤其是在一天中的這個時候，大部分人下班回家了，整個辦公大樓靜悄悄的，這聲音便愈發讓人難以忍受。

博納的微笑陰沉沉的，「哦，調度室的電視開著呢，我在來這裏的路上看了幾個鏡頭。那名警探叫馬戈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