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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的名字叫後來

風的名字叫後來

「姐姐,下雨了!下雨就會有大風!他現在可能就在水面上。」想想歡呼起來。
「聽到了。後來,那顆星星怎麼樣了?」想想睜開眼睛。
「我在想啊。」想想眨眨眼睛。
「我也想知道,可是雨那麼大……」
好像有一隻清涼的手輕輕拂過想想露出水面的頭。
想想笑了笑,「我只想看看有沒有風。」
姐姐有些驚訝:「昨天你不是很想見他嗎?」
「我在找一陣風,你們知道哪裡有風嗎?」
想想注視著雲彩的變化,輕聲對姐姐說:「那些雲彩都是後來推動的呢。」
「哦,稍等,我得旋轉一圈才能再停下來。」
「咦,你問我,我問誰去?呵呵,真希望這裏每天晚上都有一陣大風。」
「嗯!風是不能停下來的,風永遠都必須流動著。」
「我能跟你一起走嗎?」
「阿嚏!」
「嗯,」想想問姐姐,「我能不能到湖邊去?湖邊有很多樹……」
想想咧開嘴笑了:「可是星星聽得到,他們永遠都在那裡。」
「嗨,早上好!」一隻白色的小鳥發現了想想,「你怎麼睡在這兒?剛才我從上面往下看,還以為是一條死魚呢。」
「你好,那麼晚你還在外面,迷路了嗎?」
想想整個上午都心不在焉。
「嗯,我會把其中的一顆星星叫做後來。」
「那就有三顆星星了。」
「是嗎?可是你知道,我不能自己決定方向,我們只能偶然遇到……」
湖水劇烈地晃動著,水草們狂亂地搖擺著滿頭的長發。想想縮緊身子,努力划動雙鰭,小心地穿過水草的領地,漸漸接近了水面。雨停了,想想從波浪的間隙里探出頭,但湖面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中午的時候,太陽周圍突然出現了大團的雲朵。這些雲朵快速流動著,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天空。
「完了,今天又沒希望了。」想想沮喪地搖搖尾巴,向深水處游去。
「哦」想想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股突如其來的水流將她沖了出去。等想想終於平衡好身體停下來的時候,她發現距離剛才和風說話的地方已經很遠了。
「好吧,你這個小怪物。」姐姐嘆了口氣,「我永遠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一株水草好像動了動,想想感覺到柔滑的草葉拂過她的背鰭。
「我明白了!」
「哈哈,真不好意思,我連一個故事也沒給你講完。」
「你,你願意叫後來嗎?」想想不哭了。
「後來,天空中又多了一顆星星……」
想想高興起來:「對啊,我可以問他三顆星星的故事。姐姐,快幫我洗臉,我這個樣子怎麼好意思出門去。」
清涼的風拂過想想的頭頂,想想顫抖了一下,大吼道:「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現在才來?」
平靜的水面突然動蕩起來,一排排波浪有節奏地晃動著,想想和姐姐被一浪高過一浪的波浪顛簸地上下搖晃。
想想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才見過風,可是,可是我現在又想見他了。」
「知道了。」想想專註地看著一個個晶瑩的水泡,「姐姐,這些水泡像不像星星?」
「乾脆就叫他後來吧。」姐姐又撞破了一個水泡,「他老是讓我們惦記著那個故事後來怎麼樣,你說呢?」
匆忙離開的風撞到兩九*九*藏*書株水葫蘆的身上,兩株水葫蘆緊緊擠在了一起,想想被擠得沉到了水裡,等她從水裡探出頭的時候,風已經不知去向了。
想想笑了:「後來?好奇怪的名字。」
「我不要整個世界,我只要聽風給我講故事。」想想喃喃地說著,把頭從兩株水葫蘆的中間探出水面。
「他剛走,」想想羡慕地看著小鳥,「我要是會飛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和風在一起。他總是說不上幾句話就離開,從來都來去匆匆。」
「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
想想使勁兒親了姐姐一口:「謝謝姐姐!」
水泡一個個在水裡消散了,想想閉上眼睛,不讓眼淚流出來:「可是,可是那個噴嚏把水面攪亂了,就是他來了,我也看不到。」
風不知道如何安慰想想,他只能一圈接一圈在想想的頭頂旋轉,一邊旋轉,一邊輕聲叫著想想的名字。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不喜歡跟我說話嗎?」小鳥有些疑惑。
「所有的風都只有一個名字嗎?」
「我記住了!」
「後來三顆星星就一起快樂地在天空中生活。」

「他們距離很遠,彼此看不見,但是他們知道對方的存在,彼此關心。他們很快樂,因為他們知道,在他們身邊有兩顆和自己一樣的星星在關心著自己。」
「真好聽,想想,要不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嗯,我們接著講……」
「他來了嗎?」姐姐問想想。
「那麼,那麼,我能跟風一起走嗎?」
夕陽下的湖面像是撒上了許多玻璃的碎片,那些碎片發出的細小光芒刺得想想的眼睛有些發癢。想想停留在兩株水草中間,水草的影子能為她擋住一點刺眼的光線。
想想看著鏡子里自己花貓一樣的臉,輕聲說:「姐姐,我突然不知道該跟後來說什麼。要不,我今天就不去見他了。」
想想看著姐姐,她努力想笑一笑,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姐姐,我知道不可以,但我還是想問問。」
想想的尾巴在水面上拍出一朵漂亮的水花:「哈哈,不是我有話要帶給他,是我想聽他講故事。」
一夜之間,湖面上飄來了許多水葫蘆。水葫蘆的根莖間有許多寄生的小蟲子,小魚們在一簇簇水葫蘆中敏捷地遊動著,享受著一頓難得的蟲子大餐。
「下雨的時候風才能來啊!」想想親了姐姐一下,「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後來呢?」
想想搖搖頭:「好幾天沒見到他了。那些星星後來不知道會怎麼樣。」
「月亮告訴我的。」姐姐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你仔細看,今晚的月亮有個黃色的暈圈,只要有這個暈圈,明天中午就會有大風,這叫『月暈午時風』。」
「笑話,風怎麼能看得見呢?我這麼大年紀從來沒有見到過風。」
「姐姐,那陣風喜歡後來這個名字。」

「想想,你說得真好。我要走了,我希望你快樂」
「哦,這不怪你,我也會憋不住的。」姐姐在想想的腮邊吐出一串水泡,輕柔的水泡蹭得想想痒痒的,她忍不住笑了。
九-九-藏-書「哼,剛才樹葉就搖動了,但誰知道那是不是風。」淡粉色的蝦搖搖頭,「你的想法好奇怪。」
「那你想幹什麼?」想想警惕地看著白色小鳥。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來了?你好嗎?」
「明天?姐姐怎麼知道的?」

「可是,我想知道那個故事的結局。天空中又多了一顆星星,後來會怎麼樣呢?」
「你會用我取的名字嗎?」
「對!昨天晚上的風好大,我們一點兒不費勁就漂到了這裏。這個湖面好大啊,比我們原來待的那個小河溝大多了,用不了幾天,我們就能讓這裏到處都長滿水葫蘆……」
「想想,是你嗎?你好嗎?」
「是風把你們吹到這裏來的嗎?」想想問一株開著藍花的水葫蘆。
「每次我都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可是,沒有一次我能說完。」
想想是被雷聲驚醒的。
「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想想。」
「哦,去吧,樹蔭下面也很涼快。我先回去做飯,早點兒回來。」
另一株水草好像也動了動。
「好啊,我想聽你講故事。」
想想對著天空大喊:「我也希望你快樂!」
「不用了,謝謝,再見。」想想扭身游開了,一滴淚珠從她的眼裡流出來,晃晃悠悠地直落到湖底。
余雷:兒童文學作家、評論家。中國作協會員,昆明學院教授。發表作品和評論一百多萬字。已出版兒童文學作品《一桌月光》、《老師是個笨精靈》、《小小趕馬人》;兒童文學理論專著《兒童散文探論》、《讓童年回到童年》等。曾獲冰心散文獎、冰心兒童圖書獎、冰心兒童文學新作獎。
「沒有,他總是那麼快就走了。」想想的眼睛亮閃閃的,「不過,他讓我給他取個名字。」
「風可以叫什麼名字呢?」姐姐打了個哈欠。
「想想想想想想」一隻白色的鳥拍打著翅膀飛了過來。
「你怎麼跟得上一陣風呢?呵呵,等著我」
想想喜歡米米菜,米米菜的味道總會讓想想忘記身邊的其他事情,吃米米菜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只剩下米米菜的香味。可今天不一樣,今天想想吃米米菜的時候要比平時用力些才能把滿嘴的米米菜咽下去。
「好像是吧。」
小鳥更加起勁兒地拍打著翅膀:「這不奇怪啊,我們飛行的時候扇動翅膀就會有風。」
「可我今天不想了,我不知道見面的時候我應該說什麼。」
「姐姐,我可以留住風嗎?我想讓他聽我說完我想說的話。」
「可我覺得像,」一個水泡升了上來了,想想往旁邊讓了一下,水泡晃晃悠悠地升到了水面上,「它和星星一樣漂亮,我捨不得撞破它。」
姐姐得意地看著想想:「這個名字是我想出來的哦,你要告訴他。」
「姐姐,後來,三顆星星就一起快樂地在天空中生活。」
姐姐瞥了想想一眼:「哼,那是所有風一起用力推動的,後來只是其中的一個。不能把功勞全給他。」
「後來他還沒來得及講呢,」想想跳出水面,幾朵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小鳥的羽毛,「所以我一直在找他啊。」
「該死的風,剛才https://read.99csw.com就是風把我們從樹上搖下來的。」一片樹葉在水面上轉了個圈。
「不可以!」姐姐的語氣沒有絲毫猶豫,「沒有誰能留住風。」

「哦,可是,說不定今天他就不會來呢。吃飯吧,今天有你喜歡的米米菜。」
「還好。我想聽你講故事。」
「你好嗎?你怎麼知道我要到這裏來呢?」風快活地大聲問,他掠過的水面上泛起一片小小的浪花。
「喜歡!」
「呵呵,沒想到你會來。你好嗎?」
當又一個水泡升起來的時候,姐姐用尾巴把水泡推到想想身上,水泡「噗哧」一聲裂了。
「會的,後來!」
「不是兩顆,是三顆。」
「是我!」
「後來呢?」
姐姐不說話,姐姐睡著了。
余雷
「我實在憋不住了,我打了一個噴嚏……」想想難過地低下頭。
想想沉入水裡,深吸了一口氣又浮出水面:「我等了你好幾天。」
「姐姐,今天他來了。」
「真好!那個故事講完了嗎?」
幾片樹葉旋轉著從想想身邊飄過。
想想屏住了呼吸。
「你聽到我在叫你嗎,想想?」
「很久很久以前,天空中只有一顆星星,這顆星星很快樂;後來,天空中又多了一顆星星;後來,天空中又多了一顆星星。」
「那我和你一起找吧,我也想知道這兩顆星星後來怎麼樣了。」
「姐姐,我錯了,以後我不這樣了。」想想的眼淚一顆顆滴落下來。
「後來,天空中就有了兩顆星星。」
「有星星的晚上,在這個方向有三顆排成一行的星星,這就是故事里的那三顆星。即使你現在看不見他們,但他們永遠都在那裡。」
正午的陽光把水面烤得熱乎乎的。小魚們游到一個沒有水草的地方,這裏的湖底不斷冒出一個個水泡,水泡碰到小魚的身體就會「噗哧」一聲炸裂開來,水泡里釋放出的涼氣讓小魚們不再燥熱。
「上次的那個故事你還沒講完。」
「不可以!」姐姐的語氣很堅決,「沒有一條魚能夠離開水生活。」
「再把那個故事講一遍吧,沒有故事我睡不著。」姐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
「如果雲彩在飄動,風一定在雲彩的後面。」
四周安靜下來,似乎從來沒有風來過。
吃完飯,想想小聲問:「姐姐,我能出去走走嗎?我吃了太多米米菜……」
「要是你沒有找到我,你就看看這三顆星星。那個時候,說不定我也正看著這三顆星星呢。」
姐姐讓她去買米米菜,她買回來一包豆腐茶;姐姐讓她掃地,她卻使勁兒擦玻璃……
「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小鳥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我好像遇到過風,但我什麼也沒跟他說。你要是喜歡聽故事,我把我飛行途中看到和聽到的事情講給你聽吧。」
風的話音未落,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你要找的風來了,再見!」葉片們飛快地旋轉起來,向更遠的地方飄去。
想想把頭埋進了水裡:「可惜,翅膀扇起來的風不是那陣風。」
「你給我取名叫後來嗎?」
三顆九_九_藏_書星星在一起會做什麼呢?想想出神地想著,一動不動地浮在水面上。晨曦里,湖水的顏色和沒有太陽的天空的顏色一樣,想想一時分不清自己是游在水裡還是游在天上。
「剛才還在樹上。哪裡的樹葉在搖動,風就一定在那裡。」
「我就想找人說話,好幾天沒人跟我說話了。」
「名字?我們都叫風。」
「那是因為你想說的話還沒有說完,風就離開了。」姐姐輕輕碰了碰想想的額頭。
「嗯!」想想抿著嘴笑了。
「後來,我在這裏!」想想大聲喊道。
「怎麼了,想想?」
「會講故事的風?他都給你講了什麼故事?」小鳥又往下飛了飛,盡量離想想近一些。
「想想,你在嗎?」
「很久很久以前,天空中只有一顆星星,這顆星星很快樂。後來,天空中又多了一顆星星。姐姐,一顆快樂的星星在天空中能做什麼呢?」
「是你嗎?」想想躍出水面大聲問。
「他來過了!」想想的聲音很輕快。
想想把頭伸出水面:「可是,現在滿天都是烏雲,看不到哪塊雲彩在動。」
「呵呵,我喜歡這個名字。」
「那風在哪裡呢?」想想四處張望著。
「你的翅膀下面有風!」想想驚喜地把頭露出了水面。
「呵呵,我說錯了,是好幾天沒有魚跟我說話了。」小鳥更貼近水面,他不斷扇動的翅膀讓水面泛起了一圈漣漪。
「你也喜歡聽故事嗎?」
想想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往下落,她使勁甩了甩頭,有一滴眼淚落到了水葫蘆的葉片上。淚珠在光滑的葉片上滾來滾去,像是一顆閃亮的珠子。
湖面恢復了平靜。那些碎片般閃亮的光芒消失了,水面蒸騰起淡淡的霧氣。
「風?」
「你見到風了嗎?」想想使勁兒往上一跳,差點兒碰到小鳥的翅膀。
「我又不是人。」想想繼續往下沉。
「出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白色小鳥在想想的頭頂盤旋著,「實話告訴你,對我來說,你是一條大魚,我吃不了你。」
「是啊,抱歉,我又得走了……」
想想打斷了水葫蘆的話:「我怎麼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大風呢?」
「後來,天空中的三顆星星怎麼樣了?」
「傻瓜,後來聽不見的,他早就走了。」姐姐用尾巴輕輕拍了拍想想。
「再見」
姐姐突然騰空跳了起來,她一次次躍出水面,飛濺的水花把周圍的小魚都嚇跑了。
「想想!是你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快樂的時候想唱歌,現在就想唱。」想想嘟囔著,也睡著了。
風愣了愣:「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想想往下沉了沉,透過水麵往上看,小鳥的尖嘴像刀子一樣銳利。
「後來呢?」小鳥看了看天空。
「去吧,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
這個憋得太久的噴嚏重重地砸在水面上,水波像一朵碩大的花在目瞪口呆的想想面前慢慢綻開來。
「喂,你們好!」想想大聲招呼。
「呵呵,找到了嗎?」
想想不說話,她在浪花里輕輕划動著雙鰭,讓水花慢慢從頭頂滑向尾部,她愜意地閉上了眼睛。

「天上除了雲彩,什麼也沒有啊。」
水葫蘆https://read.99csw.com慷慨激昂地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們水葫蘆就能在所有水域安家。要不了多久,整個世界就都是我們的了!」
「你抬頭往天上看,在你的左邊,對,就是這個方向。」
「想想,看不見我的時候你會想起我嗎?」
「為什麼?」
「你想到給風取個什麼樣的名字了嗎?」
「可是,這附近沒有樹。」想想有些失望。
「可是我們比星星幸運,我們有時候還能見面。所以,我們應該比星星更快樂!」
兩株水草搖擺起來,水流快速地流過想想的身體。想想頭頂的水面掀起了小小的波浪。
「有什麼好奇怪的,有從前就有後來。好像有人說過,今天是昨天的後來,明天是今天的後來。」
「姐姐……」想想突然不說話了。
「嘻嘻,要不是風把我們搖下來,你只能永遠待在那棵樹上。現在多好,我們自由了。」
想想急切地說:「看得見,如果你看到樹葉在搖動,那就是風在搖。」
姐姐遊了過來:「想想,這樣做很危險。你不能離水面太近,上面的溫度會灼傷你的皮膚。」
「再見!」小鳥點點頭,「我這就去找風。」
「那三顆星星後來怎麼樣了?」
姐姐終於停下來了:「明天你可以看見後來。」
「你有事找他嗎?或許,我可以幫你把話帶給他。」
「呵呵,隨便你,要是我的話,至少,我會問他那三顆星星的故事後來怎麼樣了。」
「會的。我得走了,再見」
當想想把醬油當做擦臉油抹了一臉的時候,姐姐忍不住對想想說:「中午你就能見到後來,就能說你想說的話,你現在專心做事好不好?」
「喂,你這是幹什麼?」一隻淡粉色的蝦游過來,「你這樣做會讓自己的皮膚變難看的。」
「想想再見,我得走了」
「我在找一陣風,」想想停頓了一下,「我找了他很久,每天都在等他。」
「是想想嗎?」
「嗯,謝謝你幫我去找風。」想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得回家了,要不姐姐會擔心的。」
「姐姐你知道得真多,後來好像真的很重要,」想想親了親姐姐,「風對我也很重要,每天我都想聽他講故事,那就叫他後來吧。」
「我叫想想,你在湖面上叫我,我就會出來。」想想搖搖尾巴游開了。
「呵呵,那我就把另一顆星星叫做想想。」
湖邊的樹蔭下聚集著不少蝦,他們長長的觸鬚不時觸碰到想想,讓她渾身發癢。水面仍然很熱,想想每次游到水面時只能剛把頭露出去一點就必須馬上潛回水下。即使這樣,想想也覺得渾身像有無數根針在扎。
「想想,你還好嗎?」
「呵呵,那就算是三顆吧。」小鳥抖了抖羽毛上的水珠,「我飛得很快,一定可以找到風。」
想想憋不住了。
「想想,下雨還會有雷電,還會有洪水,你乖乖待在家裡,哪裡也不許去!」

想想繞著一個水泡游來游去,眼看水泡快升到水面,她才游過去用頭把水泡頂破。
姐姐搖搖頭:「不像,水泡不會發光,怎麼會和星星一樣呢?」
「嗯!是姐姐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