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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輯 穿越時空的視線 科學美文導讀語

第2輯 穿越時空的視線

科學美文導讀語

推薦米什萊《話說飛鳥》

兩年前,到重慶經典書店簽名售書,正式活動前一天,老闆陪著參觀書店,好像足球運動員賽前熟悉場地一般。這家民營書店開張不久,店面布置,特別是書籍的品種和質量上,都有些先聲奪人的架勢。就是在這家店裡,久尋不到的兩本環保經典作品不期然中突現眼前。一本是雷切爾·卡遜的《寂靜的春天》,一本是利奧波德的《沙鄉年鑒》,兩本書都是吉林人民出版社出版。當天晚上,便迫不及待開始閱讀。前些天再去重慶與《電腦報》的同行交流做科普的心得,帶的枕上讀物,竟是這本《沙鄉年鑒》。深夜捧讀,重溫一些特別喜愛的章節,窗外的市聲消隱。威斯康星沙鄉四季流逝的風景在眼前展開。在這本書中,我最喜愛的是《好橡樹》。橡樹是一個學名。在中國,學名是專業書上的詞彙。不是專門的植物學家,很難將在民間的俗名與學名一一對應。所以,至今也不知道橡樹是我認識的樹中的哪一種,抑或是一種根本就不認識的樹。慚愧。9月份訪美,《軌跡》雜誌編輯蘭斯帶了一位叫諾曼的女作家從舊金山驅車幾十英里到矽谷,來陪我們度過此行在美國的最後一個夜晚。在一家古色古香的義大利餐廳,伴佐美食的是愉快的談話。在矽谷當然會談電腦,談網路。最後,不知怎麼卻談起了橡樹。我說非常想知道橡樹究竟是什麼樣子。蘭斯奮力描繪,怡雯小姐仔細翻譯,我還是不得要領。於是,女作家諾曼自告奮勇,要將那樣子畫給我看。她畫了一片葉子,和一枚堅果。要在晚餐餘暇里,逼真地畫出一株大樹,實在有些工程浩大。但僅靠這一片葉子與一枚堅果,我仍然不知道橡樹是什麼樣子。諾曼給橡樹下的最後一個定義是:橡樹就是長給松鼠吃的果子的那種樹。於是,她又在葉子與果子旁邊畫了一隻大尾巴的小松鼠。我還是不知道橡樹是什麼樹。更妙的是,把他們的話作了很傳神翻譯的秦莉也沒有明白。所以,便不好意思把自己都不認識的東西推薦給讀者。還有一個技術性的原因,《好橡樹》篇幅太長,也不太合適放在這個欄目里。所以,就挑一種大家都不會不認識的吧。於是,呈現在讀者面前的,便是這篇《關於一個鴿子的紀念碑》了。當然,這不是我們所知道的信鴿或廣場鴿,而是候鴿,一種因為人類活動消失於人類視野中美麗而又無辜的物種。奧爾多·利奧波德的上述作品發表於1949年,而他本人已經在前一年告別了這個他因為深愛而深深憂慮著的世界。利奧波德「是一個熱心的觀察家,一個敏銳的思想家和一個造詣極深的文學巨匠。不僅如此,他還是一個有著國際威望的科學家和環境保護主義者,為創建20世紀美國的兩個新專業——林學和野生動物管理學上,也卓有建樹。」

推薦卡爾·薩根《火星上的人臉》

同時,他還是一個傑出的科學教育家。作為一位具有世界性影響的科普與科幻作家。他一生共創作了30本科九*九*藏*書普與科幻著作。如果說這些著作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把科學領域的重大發現傳達給廣大公眾。使科學知識從書齋中,從實驗室里,從一個又一個神秘的應用領域里解放出來,讓公眾理解,讓公眾掌握。從而激發起公眾,特別是正在成長的年輕一代對科學的景仰與熱愛。他的好幾本科普著作,都曾十分暢銷。比如他的《宇宙》一書,就曾在《紐約時報》的暢銷書排行榜上連續70個星期雄踞榜首。
命運給我的安排是坐在編輯部看和自己當年看彗星時一樣年輕的科幻作家的作品。
正是因為這個緣故,這篇文章才寫得像一次閑聊一樣親切可人。有關地理與植物學的翔實知識露珠一樣點綴其間,圍繞這些材料的趣聞與掌故,更給這篇文章增加了許多閱讀趣味。
在當下的中國,在偽科學還在公眾中佔有相當市場的時候,介紹卡爾·薩根這樣的作品,應該是具有特別意義的。特別是在今天的現實生活中,偽科學總是假借科學的崇高名義,愚弄公眾,製造賣點。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介紹以科學精神揭露偽科學的反科學本質的作品,更成為一種特別的需要。時代需要我們為公眾提供真正的科學,需要公眾通過科學的觀點來觀察這個世界,來探索這個所存在的廣大無邊的未知領域。
我們推薦大家來讀這篇文章,無非是想告訴人們,時鐘的創造與完善,絕非是這種用具的進化本身那麼簡單。因為任何一項創造都有一項需求與動力在背後,在裏面。這種需求是前進才能產生的需求,這種動力就是害怕荒廢生命的緊迫感。

推薦《計時器簡史》

很難相信,這是一篇歷史學家的作品。但這確確實實就是一篇觀察自然、思考自然的隨筆。
我還想特別向本刊的青少年讀者指出:現在市面上打著科學幌子,探索的幌子,行銷著大量出於主觀臆測,宣揚神秘主義,宣揚不可知論的讀物,會把追求科學的讀者引導到背離科學的道路。我主持的這個欄目,不但向讀者推介了文學表達與科學表述兩相結合相當完美的科學美文,同時也向大家推薦了一些值得大家深入研讀,表達生動淺易,文筆生動優美的科學著作。
所以,我才要在這裏向大家推薦這篇《歐洲人的一張菜單》。我不知道羅伯特·路威何許人也。但我很喜歡這篇文章。嚴格地講,這篇文章的材料里並沒有太多的新鮮東西。因為,相關的材料我從各種各樣的地球大發現的書籍中都有所接觸。我想對廣大讀者也是一樣。但作為學生讀物出現在大家面前的由國人編寫的這類讀物中,筆墨大多集中在怎樣去發現,並在其間竭力謳歌人類探索未知的勇氣與高尚的犧牲精神。但是,麥哲倫、哥倫布們最終發現了什麼呢?往往語焉不詳。而這篇文章,從一張菜單,從一張歐洲古老建築中的餐桌上的食品說起。一道菜,就是一個曾經神秘的遠方的植物。一種飲料,就是另一個大陸上的神奇物種。一種漂亮而可口的水果,曾經在熱帶九九藏書島嶼的美麗風景中自生自落。
然後,作家驚奇地發現:「人沒有鳥無法生存」,我想,他是說至少是像他那樣的人,發現世界上沒有鳥是不可思議的,「但是,鳥沒有人卻能生存。」所以,他在歷史研究之餘,把眼光轉向了大自然。對於一個歷史學家來說,歷史上的很多東西,都是非常殘酷的,而法國南方的地中海岸,自然卻呈現出和諧美妙的景象。於是,他便樂而忘返了。這種情況,在中國歷史上也一次次地發生過。很多學人被宮廷放逐,如柳宗元、蘇軾、范仲淹等等,等等。他們處於江湖之上便寄情于山水,寫出了很多傳誦千古的名篇。比如《永州八記》《赤壁賦》和《岳陽樓記》。但他們共同的特點還是借景抒憂憤之情,其興趣還是在人文政治,而不是真正想要認知自然。也就是說,自然本身的特性並未進入他們的視野。在這裏,我並沒有半點菲薄這些大家的意思,而是指出在我們的傳統文化中一直存在一個科學的缺項。畫家達·芬奇有過許多科學實踐,比如痴迷於人體解剖,也有過許多的科學設想,這些設想,都清清楚楚地留在了他的素描本上。同樣,米什萊作為一個歷史學家,當他注視自然時,卻全然換了一種科學的眼光。看到這些並不孤立的例子,我們可以知道,工業革命為什麼會首先在歐洲發生,而信息時代的曙光為何最先照亮了北美洲的大地。
「本書盡量做到以鳥論鳥,避免類比人。除了兩章之外,全書寫法就好像世上只有鳥,從來沒有人。」
當國人開始意識到科學的重要,科學傳播的重要時,很多的科普文章卻又全然變成了一種純技術的枯燥說明,從中,我們看不到作者的思想光芒,看不到任何審美上的價值。那麼,我們就從拿來開始吧。讓米什萊們告訴我們,科學的眼光與文學的眼光在很多時候,是可以交叉重疊的。而且,這種交叉與重疊,為文學注入了科學的因素,使我們得到一種全新的審美經驗。
1986年,哈雷彗星來訪的時候,我寫過一個短篇叫《再過七十六年》。那不是科幻小說。小說記述當時和一批同樣年輕的朋友,如何頂著青藏高原冬天的嚴寒爬到視線開闊的高山上去看彗星。這顆彗星上次來訪,是1910年。1986年,我們都是20多歲,看完彗星,拖著一夜激動后的疲憊下山時,有人說哈雷按其周期再來地球時,我們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於是,人人都感到了用有限的生命去面對無限的時間那種莫名的恐懼與空虛。悠悠忽忽十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朋友都從高原上下來,星散於四方,接受了命運千差萬別的安排。
就以這篇節選的《火星上的人臉》為例,我們在一些傳播頗為廣泛的雜誌和書籍中都看到過這張印刷模糊的火星上的人臉。應該說,這張看似人臉的輪廓在火星上是存在的。它顯現在人類發射的科學探測器發回的照片上。但是,這樣的材料到了不負責任的撰稿人手裡,到了不負責任的出版商手裡,便從一個以科學途徑發現的現象,衍生出一九-九-藏-書些荒誕不經的偽科學的臆測,並得出聳人聽聞的荒誕結論。卡爾·薩根在他的文字中,很輕易地便擊破了那些關於火星人臉的不負責任的謊言,就在這樣一段文字中,科學與偽科學兩相之間的區別,也便涇渭分明了。其實,這樣的聳人聽聞,表面上以探索精神為號召,深藏背後的卻是對利潤的無原則追逐。我們不禁要問:當利潤與科學精神,當金錢與文化責任放上了天平時,失重的總是看似抽象的精神和責任?我們不得不承認,中國是一個科學精神貧弱的國家。我們沒有產生卡爾·薩根這種科學人物的條件與土壤,但是,如果我們連正確傳播科學思想的途徑都放棄,而任出版物中偽科學的東西大行其道的話,將無法面對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未來。

推薦阿西莫夫的《彗星》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看這種文章,會最終使我們獲得一種科學與人文相互交織的特別眼光。這種眼光,使我們在新世紀中看待和進入世界時,將更加敏銳,而且更加全面。
時鐘製造出來之後,人類的時間觀念從模糊變得精確。精確的時間為我們的生活創造出了新的節奏;精確的時間使我們能在工作與休息,學習與娛樂之間建立起次序;能把分散的人類勞作統轄起來建立起相當的協調性。而所有這些,都是現代社會生活一種必然的需要。越到現代,人類的時間觀念越是需要增強,偏偏在這個時候,中國人在封建帝國的美夢中沉沉地睡去了。在人類所有的活動中,睡眠最為漠視時間。於是,世界在為了加緊前進步伐盡量以科學的方法把握時間、刻劃時間的時候,中國人卻在這個進程中給晾在一邊。
可以說,中國知識分子注視自然的時候,也是返觀內心,在自省,在借物寓意;而在米什萊們那裡,注視自然,便是真正認識自然,閱讀自然,並讓自然來教育自己。
《魔鬼出沒的世界》是卡爾·薩根一生中最後一部作品。1992年,他因骨髓癌去世。這個「惟一能夠用簡單扼要的語言說明科學是什麼」的科學家在他年僅62歲的時候便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留下的豐厚精神遺產。這筆豐厚遺產的精華便是孜孜不倦的科學探索與堅定不移的科學精神。
讓我們來讀《計時器簡史》,讓我們用生命來感受時間,把握時間!
科幻小說比起所謂主流文學中的小說寫法來,至少有一點明顯的優勢,就是可以藐視無情的時間。因為,在科幻小說里,科學而大胆的想像會輕易地超越時間的局限。比如,本期推出新人姚蓬博的小說《三十六億分之一》裏面便滿是青春的閃爍光芒。關於地球生命的起源,有一種嚴肅的說法是反達爾文生命進化論的,認為地球生命來自於彗星的贈予。《三十六億分之一》在不否定達爾文學說的前提下採信了這種說法,並寫成了一篇有著美麗想像的小說。讀完他的小說,又讀阿西莫夫的這篇東西,立即便想將其推薦給大家。
他的第二句題辭是:「祝願我們的世界擺脫惡魔的糾纏,充滿陽光。」阿門,https://read.99csw.com我想我們大家都願意接受這最美好的祝願。

推薦《歐洲人的一張菜單》

是的,又是阿西莫夫。我們已經讀了太多的阿西莫夫。阿西莫夫曾經有好些年停止了科幻寫作,去寫科普書籍。然後,又回頭來寫科幻小說。今天,我們看到的就是寫作科普的阿西莫夫。這篇文章選自江蘇人民出版社《阿西莫夫最新科學指南》。從我們的視點看,彗星都因為短暫而美麗,阿西莫夫的這篇東西里卻有一種長久的美麗。這是科學的美麗,也是文學的美麗。具有這雙重美麗,是為科學美文。如果再和小說中的彗星參照起來,更會見出想像與才情的美麗。
這個本來無所謂中心的圓球形的世界上,因為金錢,因為技術,因為野心,開始了從歐洲兩個半島上開始的地球大發現。發現者們把所有的發現都帶回到自己的故鄉。於是,這塊發現者們的大陸便成為世界的中心。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向這個中心匯聚。這種匯聚不但影響深遠,而且規模浩大。但作者也許是某一次用完了按這張菜單的午餐,用餐巾擦乾了嘴唇。飲用咖啡時忽然想到如此多樣而豐富的菜單後面包含著各自不同的來歷。而且,這個傢伙是一個博學的人,於是,他便作為消閑,把這份菜單上不同東西的來歷隨手寫了下來。
那麼一個卓有建樹的歷史學家為什麼要來寫一部這樣的作品,把目光從政治投向自然呢?米什萊在本書的序言中做出了回答:「在橘樹園綠陰的幽靜中,我呼喚林中的鳥兒。我第一次感到,人一旦沒有了周圍龐大的動物界,生活就變得嚴峻了,因為大量無害動物的活動、聲音和嬉戲,就好比大自然的笑容。」
那是清朝王權最為強盛的時候,來自歐洲的外教士來到天朝,貢獻最多,種類最多,最見出西方製造工藝先進與精巧的便是各種各樣的時鐘。時鐘成為皇家一宗特別的收藏。據說,當一位叫馬戛爾尼的英國使節來到,把自鳴鐘當成新奇禮物向清朝皇帝獻上時,皇帝讓他看到了更多的自鳴鐘。對於皇帝來說,用這種方式鎮一鎮趾高氣揚的「紅毛蕃國」英吉利的來使是非常解氣的。但我看到這段史實,卻想到了更多的問題。
在越來越現代的社會裡,科學其實是無處不在的,它隨時隨地與我們日常生活的一切,與我們所有人密切相關。在中國人的習慣思維里,我們總是要講很多道理的。包括現在我小小地議論一下,也是沿用了這種思路。很多時候,我們閱讀就是想破除一些延續很久的習慣。比如,在歐美文化傳統中,人們的科學發現與思考卻是隨時隨地的。
所以,我推薦這篇文章的理由首先因為它從身邊發現了科學,其次是因為文章寫法十分的從容優雅。
「人!我們在別處遇見的機會已經夠多了。這裏則相反,我們需要一個避開人世的借口,古代的孤寂與荒漠。」
卡爾·薩根在這本書的題記上寫了兩句話,一句話是:「此書送給我的孫子托尼奧。」我想,他是以科學的名義把科學的真理告訴給所有下一代,他的孫子只是代表九*九*藏*書未來的一代人的一個最為親近的代表。
卡爾·薩根是一個為科學奉獻了終生的人物。他生前是美國康奈爾大學的天文學教授。在其作為天文學家的一生中,他重點研究金星溫室效應、火星季節變化、地球生命起源、外來生命探索和核戰爭對環境的長期影響等重大課題,並取得了巨大成就。與此同時,他還在美國航空航天局「航海者」、「海盜」、「旅行者」和「伽利略」等太空探險計劃中,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為了航天事業的發展,為了人類宇宙新邊疆的拓展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我們不能說中國人對時間缺少敏感。孔子就站在流水滔滔的大河邊發出「逝者如斯」的感嘆。這就是說,流逝的時間會使我們對自己生命的流失產生深深的失落感。
我要說的是,所以寫下這些文字,是因為這些文字首先感染了我,這些知識首先吸引了我。所以,更多的感覺,不是我在對讀者耳提面命,而是與其分享我的感悟。
本期這篇文章選自卡爾·薩根用科學方式批駁偽科學的巨著《魔鬼出沒的世界》。作家說,「這本書是我的個人坦白,向你們講解我對科學終生的愛情故事。」
儒爾·米什萊,1798年生於法國巴黎。年輕時代便在法國著名學府高等師範教授歷史與哲學。主要的歷史學著作有《羅馬史》《法國史》和七卷本的《法國革命史》。令人驚奇的是,他還寫有一系列自然科學著作,本期所選出自他的一本專著《鳥》(花城出版社出版,中文譯名為《話說飛鳥》)。
我以為,刊物主編首先應該是一個稱職的編輯。一個編輯,就應該主持很好的欄目。現在我在主編的兩份刊物上都有自己的欄目。其中一個欄目就叫「科學美文」,在這個欄目中,我向青少年讀者推薦科學大師們既有科學性又有文學性的科普文章,並將其命名為科學美文。我是在中國提出這個概念的第一人。於是,每期文章中,都留下了這樣一些短小的推薦文字。
直到今天,對於時鐘精確度的追求還要繼續著,而對我們這些年輕讀者來說,最最寶貴的就是青春,而青春也就是生命中那段最美麗的時間,這段時間的美麗是因為,它差不多為你奠定了一生的基礎,為你奠定了生命的永遠。
因此,我們不能說中國人沒有努力把握過時間,比如房屋深處的沙漏,比如夜深人靜時敲著梆子報時辰的守夜人。但好像這些美好總是屬於我們不曾生活,因此聽起來就像外國一樣的古代是中國。而到了近代,我們開始失去了時間感。到了中國近代,關於計時器的故事便有些幽默,並在幽默之後有些辛酸了。

推薦利奧波德《關於一個鴿子的紀念碑》

很多人想到科學時,不由自主便感覺那是與自己無關的一種存在。這種存在高遠,艱深,由一些學問很大,智慧,又有些神經質的人在專門進行。
於是,歷史學家對著美麗的大自然睜開了雙眼,最先看到的自然是飛鳥。於是,他開始仔細的觀察,在觀察的基礎上思考。並在動筆開始記錄觀察與思考時,給自己定下了一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