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造起來。」

郭文走上高地，在那裡停留了很久，眼睛凝視著山坳對面的橋堡。橋上小城堡的三角形高牆面對著山坳的斷崖，牆上除了那扇低矮的門以外，沒有別的入口，那扇低矮的門卻被拉起的弔橋封鎖住。要從高地走到橋墩腳下，必須沿著斷崖爬下去，如果抓住一叢叢灌木，爬下去並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到了坳底以後，進攻的人就暴露了自己，可能受到這三層樓投下來的彈雨的攻擊。郭文終於堅信按照目前包圍的形勢，真正進攻的地方是碉堡腳下的缺口。

「對的，九_九_藏_書司令，差不多要那麼長。」

「找不到。到處鄉下人都把梯子毀了，就像他們拆毀馬車和弄斷橋樑一樣。」

蓋桑是一個稍為值得我們認識一下的人，他是一個二流人物，忠實、勇敢、平庸，適宜做兵士，不適宜當領袖，在只需要服從而不需要理解的範圍內是很聰明的，從來不心軟，絕不會有任何形式的腐化，既不會為了金錢而喪失良心，也不會為了慈悲而泯滅正義。在他的靈魂和他的心裏有兩個燈罩：紀律和命令，就像一匹馬的兩隻眼睛九九藏書上有眼罩一樣，他向著兩眼所能看到的地方前進。他的步伐是筆直的，可是他的路是狹窄的。

「至少要三層樓那麼高。」

「報告司令，我們沒有。」

我們剛才聽見的陰鬱的談判一結束，郭文的頭一件事就是召見他的副官。

「我懂了。可是要符合你的需要，這梯子一定要很長。」

「把短梯子一把一把地接起來。」

「還要超過這個高度，因為我們要確實有成功的把握。」

「一把三層樓那麼高的梯子不是臨時可以造起來的。」

「用來爬牆嗎？」

「去找來。https://read.99csw.com」

整個晚上，雙方都在進行準備工作。

「蓋桑，一把梯子。」

過了十分鐘，蓋桑又走回來對郭文說：

「不。用來救人。」

「也得要有短梯子。」

「報告司令，專差已經動身到雅凡尼去了。」

「我派一名專差騎著馬用最快的速度到雅凡尼去。他要帶著徵用的命令。雅凡尼有一個騎兵站，可以派兵護送。明天日落以前梯子就可以到達這兒。」

「你什麼時候要用梯子？」

「當然。」

「明天，最遲要在這個時候。」

郭文很激動地和蓋桑說話：

此外，他是九_九_藏_書一個可靠的人；在指揮的時候很嚴格，在服從的時候很正確。

「不管怎樣，我必須要有一把梯子。」

「很好，這樣就夠了，」郭文說，「快點辦。去吧。」

「這倒是真的，他們想使共和國陷於癱瘓狀態。」

「報告司令，你認為從高地那邊攻打堡壘不妥當，你只封鎖了那一邊；你不想從橋上進攻，你要從碉堡方面進攻。因此我們只忙著預備地雷，沒有想到雲梯。所以我們沒有梯子。」

「報告司令，我在想辦法，在富耶爾附近的雅凡尼有一家很大的木作場。在那裡可能找到一把梯子。」

「你九_九_藏_書們為什麼一把梯子也沒有？」

「他們要使我們沒有車子運輸，既不能渡河，也不能爬牆。」

他採取了一切方法防止敵人的脫逃；他把包圍圈縮得很緊；他把各個聯隊布置得像鐵環似的互相扣著，沒有任何人可以從當中穿過。郭文和西穆爾登分擔著圍攻的工作；郭文把森林那邊留給自己，把高地那邊交給西穆爾登。他們商量好，蓋桑協助郭文從缺口那邊進攻時，西穆爾登把沒有偽裝的大炮的火線都點著，監視著橋和山坳。

「那麼趕快去辦，一分鐘也不要耽擱。」

蓋桑想了想后回答：

「我們必須有一把。」